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五十一章潼關大戰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張憲對整個陝西的局勢也並不盡了然,只是折家將與種家將並稱西平兩大世家,種家在國破家亡時的表現有目共睹,而折家的家主卻率着麾下將士,帶着三州九堡寨投降敵人,還成為完顏婁室的前鋒,去勸降晉寧軍的守將,被當眾斥責,這一段掌故傳遍天下,他自然也是請楚。

當下點頭稱是,與姚端一起痛罵一番。

説話間,兩人巳經到得鄜州城下,入城之後,又一共巡查軍營駐防情形,召見當地將領,迅問敵情,一直忙到半夜子時,還未了結。

好在各人也知道這裏應該不是女真人的主攻方向,再加上當地將領對這幾個月情形的判斷,更是證實了這一點。

心裏雖然覺得不對味,姚端還是將鄜州情形寫成節略,派遣信使連夜出發,前往張俊的駐地稟報。

做完此事後,姚端面帶憂,向着張憲道:“人事巳盡,按説咱們也做的滴水不,我只覺得心裏不安。”他的這種直覺,卻是從屍山血海中廝殺出來的經驗累積而成,沒有原因,也沒有具體的情報支撐,卻是好象山林中的野獸,憑着直覺能受到潛在的危險。

張憲也自然與他相同,當下連連點頭,也道:“不錯,末將也有這種覺。”兩人説到這裏,卻又是相視苦笑,不論如何,為將者不能完全沉於自己的直覺,直覺會出錯,情報和大局並不會。所以不論如何。當前的佈防並沒有錯,不能改變。

況且,就算是他們一處,也影響不了大局。

時值半夜,他們借宿在原本的知州府邸內,眾人忙亂到現在,己經是疲憊不堪,姚端等人連夜趕路。更是眼帶血絲。

有那過於疲憊地,看着這時候己經沒有什麼要事,便抓個空子,半倚在正堂一側地椅子上,過不多會,己經是鼾聲大作。

姚端也不在意,只是又使勁摩擦着自己下巴,大聲令道:“來人。命伙伕們做點麪條,多加點辣子!”被他一提,各人也想起自己接近一天沒有進食,一時間堂內腹嗚聲大作。

張憲也累的緊了。原本就要回自己的宿處歇息,卻被姚端和他麾下諸將拉住,非得讓他説説岳飛如何。

身為西軍將領,原本有着傲視其餘諸路將領的傲氣,並不在意非西軍系統內的所有將領。然而岳飛還是在不滿二十時,就轉戰中原,屢建戰功,名聲早立。此時大破劉光世前,就己經多次邀擊敵軍,以少敵多。加上劉光世又是西軍宿將,被岳飛輕鬆擊敗。使得岳飛在西軍系統內,也極被關注和重視。

讓張憲講他自己的功績。他未必會同意,倒是各人讓他宣講岳飛,卻讓他興奮之至。

當下倦意一掃而空,自岳飛從軍時講起。

崇寧二年生,居家力學,晝夜不停,書傳無所不。尤好《左氏秋》和《孫子兵法》兩本,還在少年時,就研有成,名動鄉里。二十歲至真定應募,為小隊長;二十四歲,從劉浩解東京圍,單人獨騎,破金兵於滑州,由是顯名;建二年,再敗金我兵於開德,為修武郎,二十五歲時,己經升為統制;然後棄王彥,歸於宗澤,與宗澤討論陣圖之事,再其後,則轉戰各處,無不大勝,二十七歲,則為泰州鎮撫。

岳飛又是難得的文武全才,使用的硬弓足有三石力,非他不能開,而術猶為妙,很多戰事,都是他單槍匹馬,一落敵人主將,因而以弱勢兵力戰而勝之。

張憲口才雖然不是很好,講起自己敬佩地兄長主帥,卻是口若懸河,神采飛揚,姚端等人也是武將,不停的問他細節,而張憲對答如,全不凝滯,顯然所述全部是實,欺不得這些沙場悍將。

講到一半,伙頭軍將麪條送上,手工趕製的麪,配上鮮紅的土產辣子,滴上幾滴香油,各人捧着瓷大碗,一邊往肚裏撥拉,一邊聽着張憲宣講,講的人興高彩烈,聽的人也是眉飛舞,高興之極。

姚端捧着大碗,不住嚥,不一會功大己經吃的滿頭大汗,待張憲堪堪講完,他己經是五碗麪條下肚,一手撫模着凸起的肚皮,一手拍着腿叫道:“兄弟,我信你説地,若是有機會能和嶽將軍一同征戰涉場,痛殺女真韃子,必定是人生一大樂事!”他也是宋朝將領中,最難得的騎兵大將,對訓練士兵和大兵團的騎兵作戰,有着自己獨到的見解和長處,張俊所部地成就,大半出自於他和楊存中,這也是天下人共知的事實。

聽得這樣一個資歷比岳飛還深厚的多的大將誇讚,張憲也是興奮的滿臉放光,當即答道:“等此次潼關戰勝,陛下整軍頓武,下令全園出師,到時候咱們會馬中原,與那韃子二較高下,必定能如將軍所説,成人生一大快事!”

“好好!”

“説的好!”不但姚端高興的臉上放光,就是其餘諸將,也都連聲叫好,恨不得現在就揚鞭馬上,衝向敵陣。

“可惜沒酒!”姚端在自己腿上又是重重一拍,一臉撼

“不妨事,等戰勝敵軍,再與諸將軍痛飲三天好了。”張憲心情也極為愉快,短短時間內,與姚端這個主將和眾我將領關係大好,雖然不是在岳飛麾下打仗,稍許遺憾,不過看這姚端等人,也是直心腸的漢子,論説起來,倒比岳飛更好相處。

各人原本正是疲憊,待張憲説完,麪條吃罷,又覺得睏意湧現,姚端打了一個呵欠,揮手道:“吃也吃罷了,張將軍説的也采,我看大夥兒散了罷,各自回去早點歇息,明隨我去總管。”提到張俊,張憲心中沒來由的一頓,他對張俊殊無好,一想到要與此人見面,就覺得心中不

這樣黑白分明地漢子,你讓他賞識,他可以為你搏上命,而若是不得他歡快,想見一面,都是極難的事。

各人卻不如他那麼對張俊心中排斥,畢竟是多年主將,張俊雖然對士兵苛刻,對麾下大將卻是不薄,當下胡亂應了,便散去。

正行間,卻聽見堂外院中一陣嘈雜聲響起,片刻間,堂內外警戒地幾百親兵馬上刀出刀鞘,箭搭上弓弦,還有人點亮火把,把堂外庭院照的通亮一片。

“鬧騰什麼,這城裏四處是咱們地人,還怕闖進來敵人?”姚端對部下如臨大敵的情形很是不滿,一邊着肚子出門,一邊大聲訓斥。

被他一攪,院中的氣氛馬上緩和下來,此時火光一起,眾人一眼看去,己見是十幾個穿着殿前班直模樣的軍人,在一個校尉軍官的帶領下,騎着戰馬就直撞進院來,幾個守門的士兵看來是上前阻擋,卻被這夥人的高頭大馬撞翻在地,不停的呻,看來是傷的不輕。

姚端看請楚後,不然大怒,忍不住破口罵道:“御前班直就很了不起麼?敢撞傷老子的親軍?他孃的,把他們打下馬來!”他也不去問這些人的來由,也不管解釋,便馬上令人上前將這些班直侍衞打落下馬,確實是蠻橫大膽。

此令一下,馬上有幾十人撞上前去,就動手。

那帶隊的校官臉難看之極,在火光下猶自顯的蒼白,他連連擺手,自己跳下馬來,向着姚端道:“姚將軍,不必如此,若不是事情緊急,我也不會如此行事。”此時姚端己經將那軍官認出,臉上馬上變,急忙揮手將各人止住,臉上己經是擠出笑來,向着那軍官笑道:“原來是費將軍,末將適才無禮了。”那將軍的肩牌不過是三顆銀月,是一個副將級的中下級軍官,卻不料姚端這樣的統制大將,對他竟然如此忌憚,口稱末將,態度大變。

看到各人面不解之,姚端斥道:“還不過來見禮,這位是御帶器械、行人司管制副將費將軍!”此言一出,不但是他麾下大將懼都失,就是張憲這樣的莽夫將軍,也是霍然變

宋朝皇帝的親衞,是以殿前班直為主,而侍衞中的最受信重的親貴將軍,則稱為御帶器械。這是五代時皇帝常在軍營,身邊必須有攜帶武器的親衞保護,才有這個傳統的職位和稱呼。宋承五代,不少制度保存下來,這個御帶器械制度,也是如此。而御帶器械,也稱御帶,是最親貴,最信任的武將才能擔任,最多也只任命四人,只要經此任命,就代表這個軍官是皇帝最信任的心腹,前途不可限量。

正因如此,沒有人願意去得罪一個御帶軍官。

趙桓情形特殊,原本的正主兒早就不知魂歸何處,任命的御帶也早就不知去向,回到長安後,就依次任命了種極、薛強、費論這三個少年侍衞中年長的為御帶,這也是君主的權力,別人自無話説。而這三人經此任命,也自然是水漲船高,就是再傻的人也知道,這幾人雖然年少,卻必定會成為位高極重的一方諸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