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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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緊握着那隻繡着“j”字的球帽,她相信是命運將他引領到她身邊的,他和“j”有着相似的背景、一樣的金髮碧眼,珊琪相信喬伊就是“j”
“j”就是喬伊。
要不然,他不會如此戀她——只不過,他一時想不起來,他小時候曾在機場遇見過她。珊琪替自己找了個理由,一再肯定喬伊就是她的夢中情人,而此行,自然有點“千里尋夫”的意味了,珊琪甜地笑了起來,慢慢地沉人了夢鄉。
夢中,那個送她球帽的小男孩,在陽光下笑得十分燦爛,依然令珊琪那麼心動。就在男孩轉身的剎那,珊琪揚起手中的球帽,向他喊着…
其實,她並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但夢中的她張着嘴,似乎就是喊他的名字,她努力想聽清楚自己叫的是什麼。
好久,好久,她終於聽出來了。
“佐丹!”她幾乎在同時驚醒。
這令她吃了一驚,怎麼會——就在此時,美國已到了,緊接着是領隊的催促,她還沒來得及回想,只覺得頭昏腦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得急忙地收拾好行李,展開她到美國的第一站。
經過馬不停蹄的參觀工廠、會見廠方高級主管、聽一些枯燥的報告,珊琪被疲勞轟炸了一整天,直覺這個“度假”果真是得來不易,對方付出了代價,自然希望從他們這班“記者團”中“壓榨”出一些東西來,她瞄了一下同行的記者們,果然也和她一樣累得東倒西歪。
好不容易聽到“明天再集合,各位請先早點休息”這個口號,她連起碼的禮節都懶得做,連忙提了皮包,衝回飯店,繼續打電話聯絡喬伊。
依然沒人接聽。
於是她再撥到黑熊隊的聯絡處,那是離她落腳的城市但頓不遠處的辛辛那提,喬伊也住在那附近。
“喬?你等一下。”接電話的總機小姐,終於有了不同的回應。
珊琪的心頓時開朗起來,一整的疲累頓時消失無蹤,她相信只要找到喬,就一定能有喬伊的消息,因為教練和隊員的生活向來十分密切。
“我是喬。”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嘎、有活力的聲音。
“喬,我是來自台灣的記者珊琪,我和喬伊有約,你是否能幫我聯絡到他?”珊琪壓抑不住興奮的心情,連語氣都有些。
“你是——”他皺眉,努力搜尋過往的記憶。
“珊琪?我們曾見過面嗎?”
“事實上是匆匆一瞥而已。”珊琪輕吐了一下舌頭。
“我就是那個跌到公園裏的記者。”
“哦——”他似乎記起來了,表情有些驚訝。
“我聽喬伊提起過你,你——你特地追到美國來找他?”他的語氣有些低沉,似乎潛藏着些許落莫。
“喬伊他——可惜你慢了一步。”他言又止,喉頭像被異物梗住。
“什麼意思?”珊琪皺起了眉頭,一顆心提了起來。
“他出國了嗎?還是——”她迫不及待地問道。
“不——不——都不是。”他停了一下,像鼓足了勇氣,作最後的宣判。
“喬伊他——他不在了。”
“不在了?”一股不祥的覺籠罩在她心頭,英文的“不在”、“過去”等字眼,也可以被説成“不在這裏了”對於這些俚語的用法不甚清楚的外國人,可能被搞得一頭霧水。因此,珊琪縱使有着不安的念頭,她仍儘量不讓自己往壤的方向去想。於是她再次確認道:“喬,你説不在,是指他離開黑熊隊了,還是搬家了?”珊琪口氣十分焦急。
“他——死——了。”喬淡淡地説,卻仍能令人受到他心中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