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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9章並沒有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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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顯然是為了安全起見,怕消息出去。幹完這一切,那個人走到了屍體旁邊,小心翼翼地查探了半天,直到確認沒有任何沒有意外,他才最後一個登上飛翼。片刻之後,飛翼騰空而起。

不過這些人並不知道,就在他們剛剛離開不久,一輛聯盟彷制的輕騎朝着這邊駛來,駕駛輕騎的騎士將車停在了屍體旁邊。他從車上下來,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不放過一寸土地。摸索了好半天,他的臉上終於出了一絲喜

只見他從泥地裏,摳出了一個記錄裝置…半個小時之後,在索貝參謀總部的辦公室裏面,海因茨長長地舒了口氣。

就在剛才,他進行了平生最大的一場豪賭。他賭的是人。他知道喬治五世派皇太孫安東尼殿下飛往前線,給塔曼下令,也猜到喬治五世既然敢對西海霸主卡特因動手,肯定有所依仗,帝國肯定還有至少一個聖級強者。

他必須知道,皇帝除了這張底牌之外,還會不會有另外一張底牌。所以他要清楚,皇帝讓安東尼殿下給塔曼帶去什麼話?海因茨當然不可能指望從那位皇太孫的嘴裏知道答桉,同樣他也不敢賭塔曼對帝國和皇室的忠誠。

所以他只能把賭注放在為皇太孫開車的人身上。海因茨知道,肯定會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這是經過周密計算之後的結論。

他可以肯定,那位皇孫絕對不敢降落在塔曼的駐的周圍,因為塔曼的駐地肯定被同盟監視着,如果有一架飛翼降落在那裏,説不定會引來同盟的飛翼。所以降落地點至少在離開駐的五十公里外的地方。這樣一段距離自然要有一輛車。

如果是在梅特洛親王出事之前,那位皇孫或許會自己駕車,但是現在,他肯定會找一個人開車,開車的人同時也充當護衞。

這個人的實力肯定不能太差,要不然本沒資格擔任護衞,但是也不可能是那些老牌的天階騎士,這樣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了,每一個都是寶貴的戰力。

如此一來,就只可能是那些靠特殊的手段強行提升成天階的人之一。這類人,有天階的實力,但是比真正的天階要遜一籌,而且修煉過爆裂鬥氣,在需要的時候搏命一擊,可以發揮出超出天階的實力。

在皇家衞隊裏面符合這些要求的人並不是很多,海因茨早就讓手下盯着了,所以當這些人中的一個得到通知,要他前往皇宮的時候,海因茨的手下立刻出現在那個人的面前。

從那一刻開始,海因茨就在賭。他在賭那個人對皇帝並不是絕對忠誠,當皇帝陛下要他命的時候,他的心裏會產生怨憤。

同樣他也在賭皇室的冷酷,他賭那位皇孫殿下肯定也繼承喬治五世的冷酷,當事情結束之後,肯定會為了保守秘密而滅口。

他更是在賭塔曼的傲慢,塔曼就算意識到開車的人最後會被滅口,他也不會為此而讓那個人下車,因為在塔曼這樣的聖級強者的眼裏,用特殊手段強行提升上來的天階騎士,本就沒有任何價值。

所以他讓手下和那個人約定,等到他從飛翼上下來,就悄悄地帶上一個記錄裝置,將一路上安東尼和塔曼的談話全都錄下來,如果那個人沒有被滅口的話,回來之後可以去向皇帝陛下告密。

但是萬一皇室真得這樣冷酷無情的話,他就把記錄裝置按進泥土之中。作為回報,海因茨的承諾和那位皇孫一樣,都是善待此人的家人。當那枚記錄裝置被取出來,海因茨終於鬆了口氣,他賭對了…

三天之後,一輛運貨的列車停在了通往山谷的路口。每個星期這輛列車都會過來一次。半個小時之後,四輛重型運輸車從山谷那邊駛來,靠上站台,每輛運輸車都停在一節車廂邊上。

一羣騎士從車上下來,他們拉開車廂的門,開始將列車上的東西往車上搬。過了半個小時,那些重型運輸車滿載着貨物離開了。列車也在一陣嗚的汽笛聲中駛動起來。

等到列車在鐵軌上全速飛馳,一個穿着普通騎士制服的人輕吐了一口氣,只見那個人在臉上抹了一把,一張薄如蟬翼的面膜立刻被掀了下來,本來他看上去像是四十幾歲的中年人。

但是面膜一掀,立刻變成了滿臉皺紋的老人。那是喬治五世。就像之前阿爾齊斯河一戰的時候,安妮莉亞、卡洛斯老頭和同盟高層的一些人,全都悄悄地躲在軍需處的運輸車裏面,跟着一支很普通的運輸車隊熘往後方一樣,喬治五世也覺得這種辦法最保險。

要知道,那座山谷裏就有一條飛行跑道,而且二十四小時都有飛翼在待命,他要從空中走的話,絕對是一件非常方便的事,比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要容易多了。

但是這位陛下不敢,他怕自己剛剛飛到空中,就會有一架飛翼突然間從雲層之中鑽出來,將他乘坐的飛翼擊落。

他更害怕飛出來的不是飛翼,而是一個巨大的圓盤,然後無數刀輪將他乘坐的飛翼割裂成碎塊。喬治五世並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還跟着一箇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同樣穿着普通騎士的制服,但是他的氣勢卻不是普通騎士所擁有的。有資格擔任皇帝的貼身護衞,這個人肯定是天階騎士,而且是皇帝真正的親信。

“陛下,您先休息一會兒吧,到目的地要兩天一夜。”那個天階騎士看了看四周,他想找一塊地方讓皇帝躺下。可惜這是運貨車,車廂裏面空空蕩蕩的。他不説,喬治五世倒也不覺到累,他一説,喬治五世頓時覺到異常疲倦起來。

這位皇帝已經失眠很久了,此刻一逃離那個悉的地方,覺到危險已經遠離,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睡意也就跟着來了。

喬治五世也朝着四周看了看,最後實在忍不住,乾脆找了一塊稍微乾淨一些的角落,直接坐了下來,身體往那個角落一靠。不一會兒就響起了一陣呼嚕聲。這位皇帝陛下確實累極了,這一睡就不知道時

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陽光從車門的縫隙中斜照了進來,出發的時候是下午,現在是中午,説明他至少睡了二十小時。

突然,喬治五世發現車是停着的,緊接着他發現他的護衞沒在身邊。這位皇帝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的眼睛裏面滿是驚恐之

湊到門縫邊上,他朝着外面張望着。外面並不是什麼車站,而是一片荒野,頭頂上的天空陰沉沉,好像又要下雨的樣子。鐵路兩旁是一片稀疏的樹林,地上坑坑窪窪全都是一個個水塘。

“傑克,你在哪裏?”喬治五世喊着護衞的名字,此刻他還存着一絲幻想。喊了好半天也沒有人回應,年邁的皇帝終於知道一切都完了。過往的一切在他眼前滑過,突然間他全都明白了。

“海因茨,是你嗎?”他厲聲喝道。他的逃跑本沒有告訴任何人,即便對子兒女都沒有提過,連宮廷總管洛克希爾德侯爵也不知道他已經離開,不可能有人了他的行蹤。

所以只可能是有人算到了他會這樣做,算到他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這條通道逃亡。能夠對他如此悉,能夠算得這樣準,只可能是他的參謀總長大人。

一想明白這一點,海因茨之前的舉動就變得一目瞭然起來。當初建造那些海上基地,肯定不是為了找一條退路。

而是作為誘餌,引誘他所信任和倚重的大臣們離開索貝。同樣此刻對那些曾經的盟友下手,特別是讓塔曼殺掉卡特因,也不是為了弗蘭薩的未來考慮,而是為了將他身邊的高手調走。

整個計策設計得嚴絲合縫,讓人本連躲閃的餘地都沒有,這正是海因茨的風格。

“出來吧,我知道是你,沒想到你在開戰之前就已經在為這一天做準備了。

難道那個時候,你就確定我們必然會失敗?

“想通了一切之後,喬治五世反而冷靜了下來,當他不那麼瘋狂的時候,他的智慧確實超越常人。

他的話音落下,邊上的一節車廂傳來了的金屬滾動的聲音,車門緩緩地滑開了。從車廂裏面走出來的正是海因茨。

“你錯怪我了,當初我只是隨手佈下一枚棋子,並沒有想得太多,海上的那幾座基地確實是我準備的最後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