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痛過之後就是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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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片刻工夫,那兩部紅的戰甲上就平添了許多傷痕,這些傷痕全都不起眼,卻非常致命。這三個頂級強者一時之間分不出勝負,但是周圍的戰鬥卻漸漸進入了尾聲。
越來越多的瓦雷丁騎士圍攏了過來,只不過這場戰鬥的層次實在太高了,沒有準輝煌的實力,拫本就不進去。
突然一連串火花飛濺,凱德內連退幾步,身體看上去已經失去了平衡。博斯羅瓦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完全不顧另外一個對手,全力朝着凱德內殺去。就在這個時候,一部看上去很不起眼的“鐵十字軍”閃電般地直穿進來。
原本倉惶後退的凱德內一下子半跪了下來,他用這種極端的辦法止住了後退之勢。為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反擊。後面的安德森也是一樣,他手中的雙頭騎士槍如同旋風一般舞動,招招搶攻,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博斯羅瓦已經覺到有人偷襲,但是他被纏住了,不過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驚詫和恐慌,只有一片淡然。他沒有閃避,因為他知道閃不開。
就像剛才凱德內被他鎖定,只能以命搏命硬接他一搫。現在他同樣也被鎖定住,無論是躲,還是擋,都沒有用。
博斯羅瓦出手了,他沒有閃避,也沒有格擋,反而朝後撞去。從後面刺來的一劍正中博斯羅瓦那部戰甲的背心,劍尖一下子穿透了裝甲,也穿透了裏面的博斯羅瓦,雖然一擊命中,但是對面的那三個人卻沒有絲毫喜悦,特別是從背後偷襲的那個人,連手中的劍都來不及出,就打算逃跑。可惜他們全都晚了,隨着“錚”的一聲輕響,博斯羅瓦手中那柄騎士長劍突然一分為二,長劍變成了兩把鋒利的細劍。
老頭的出手原本平和沉穩,但是這一刻卻變得刁鑽辛辣,兩把細劍如同毒蛇吐信似的刺了出去。
深紅的戰甲和鐵十字軍全都被刺了個對穿,前者是從一個原來就破開的傷口穿透進去,要不是有這道口子,想要穿透如此厚重的戰甲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於那部鐵十字軍本來就是廉價的制式戰甲,鑄鋼的裝甲對於博斯羅瓦的長劍來説,和硬紙板差不多。
“呵呵,高倫姆,你真是讓我好等啊!咳咳!”博斯羅瓦大笑起來,可惜沒笑幾聲就大口噴血:“你狠,咳咳,堂堂輝煌騎士居然也玩同歸於盡這一套。”雖然知道自己要死了,凱德內卻絲毫沒有到怨恨,説話的時候,仍舊帶着那種半開玩笑的味道。
“早知道你是來送死的,我就不出來了。縱鐵十字軍的人絕對是一個陰沉氣的人物,他説這些的時候,語氣中充滿了怨憤和不甘。他原本想撿個便宜,沒有想到卻把命搭上了。”
“這樣做,咳咳。
值得嗎?”凱德內問道,如果不知道答案的話,他死都不泠閉眼。
“算你們倆倒黴,哈哈哈…”博斯羅瓦此刻的心情好極了,以往的他活得一直很累,有太多的東西放不下。
但是現在他卻覺到異常輕鬆。一連串劇烈的咳嗽之後,博斯羅瓦繼續道:“我…和一個人…打賭我輸了。”
“拿自己的命打賭…咳咳…卻把我們也帶上…”凱德內實在無話可説。
“那個人是誰?”縱鐵十字軍的那個人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的…徒孫。”博斯羅瓦的聲音越來越輕。黑紫的戰甲不動了,兩條手臂垂落了下來。那部深紅的戰甲單腿跪在地上,鐵十字軍則半蹲着,因為裏面的人已經沒有辦法保持平衡,只能用手臂幫忙支撐住身體。
“這個…傢伙有徒孫?”高倫姆問道。
“沒…聽説過。”凱德內艱難地仰起頭看着自己的弟子。
安德森此刻腦子一片混亂,他急切想要知道老師的傷勢,不過從受傷的部位,他知道老師基本上沒救了,現在只不過是硬撐着。
被老師這樣一問,他到是清醒了過來。他當然想滿足老師的好奇心,問題是在他的記憶裏,博斯羅瓦甚至連徒弟都沒有,更別提徒孫了。
“博斯羅瓦有一個女兒,我和他的女兒倒是有過一面之緣,也是一個天才。他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子侄輩裏面除了他的女兒,好像沒什別出的人物,侄孫輩裏面倒是有一個少年很不錯。
“説着説着安德森心頭一動,他想起了另外一個少年,那個接他一招卻毫髮無損的少年,那個偷闖他駐守的營地,在月夜下和他坦然對答的少年。
當時他就覺,總有一天那個少年會成為一個有名的人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早,成為準輝煌的他,可以説功成名就,但是和那個少年比起來,卻差得很遠。
“龍”的設計者、飛行技術的發明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師,任何一個頭銜都讓他難望其項背。
安德森突然間覺到自己和那個少年倒是很有緣。當初他率領兵團偷襲紅山谷,原本是打算把海格特兵團這塊最大的擋路石搬開,未曾想到,居然讓他發現了蒙斯托克人擁有飛行技術這個秘密。
事後他才知道,那天在空中發他們、讓偷襲計劃徹底失敗的人,也正是那個少年。這是他們倆第二次手,雖然他只發了一記神穿刺,卻足以説明那個少年的舉強悍。
“我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應該不能算是博斯羅瓦的徒孫,博斯羅瓦的女兒教過這個人武技,大部分只是基礎的東西,這個人完全靠自己摸索,練成了一身稀奇古怪的本領,他現在的名聲恐怕還在博斯羅瓦之上,如果他就是博斯羅瓦所説的徒孫,博斯羅瓦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呢。”安德森用不着解釋得太明白,老師身為前線一揮,對蒙斯托克有哪些著名人物全都一清二楚。
“原來是他。”凱德內因為地位的關係,能夠接觸到更多機密,自然比安德森知道得更多。博斯羅瓦和利奇之間的承諾只有他們倆知道,但是博斯羅瓦和利奇的恩怨,知道的人卻很多。就聽到“匡”一聲,那部鐵十字軍倒在地上,高倫姆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安德森…答應我…好好照顧米雪。”看到高倫姆倒下,凱德內也覺自己已經不行了,此刻他唯一不放心的只有自己的寶貝女兒。在瓦雷丁這個男權至上的國家,一個女人。
特別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想要不受欺負,就必須要有強大的後盾。他活着的時候,沒有人敢對他的女兒動手,他死了之後就不敢保證了。
幸好他有安德森這個弟子。安德森並不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徒弟,他認識安德森是在五年前,那個時候安德森已經是榮譽巔峯,只不過因為一直都是自己摸索着修煉,並沒有得過高明的指點,所以卡在進階的門口始終不得其門而入。
老頭突然間想起了他和安德森最早相識的情景,他對安德森的欣賞並不是因為這個年輕人有天分,也不是因為安德森比別人勤奮,原因説起來很可笑,他看中的是安德森對傳統的敬畏。
在這個只講實力的年代,騎士的傳統和美德已經越來越被人所淡忘。如果有誰仍舊堅持這一切,反倒是會被認為是傻瓜。
突然,凱德內到自己並不寂寞,黃泉路上至少還有博斯羅瓦做伴。這個人和他一樣不合時宜,也是一個注重傳統的人,他們應該能夠談得來。
至於高倫姆,他正好是反面典型,這個冷酷而又功利的傢伙,本沒有身為輝煌騎士該有的榮譽,為了勝利完全不擇手段,卻被博斯羅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黃泉路上這兩個人遇上,説不定還會打起來。到時候他幫哪一個呢?凱德內犯起愁來,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會寂寞。***當最後一絲鬥氣全部化淨,那密佈全身的無數節點,一下子變得活躍起來。
利奇覺到身上的每一個孔都似乎張開了,在那裏大口呼着,清新的空氣被了進來,吐出的是污濁的氣息,這種吐故納新的覺實在是好極了,雖然現在的覺不錯,但是他知道很快就要受罪了。最近這幾天,只要修練“金剛”他就要嚐遍各種各樣的滋味,一開始是這種清新的覺,緊接着就是從裏到外的奇癢,再往後是痛,一開始痛的是肌。
之後漸漸蔓延到筋骨,到了最後渾身上下每一骨頭、每一條神經都痛得要命,不過這還不是最可怕的,痛過之後就是酸,酸得他就算趴在牀上,都覺難受。要不是大叔給他的那些前人的修練心得裏面説,這是修練“金剛”必然會經歷的過程,他肯定會以為自己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