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商店沒有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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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奇不停地為自己爭辯。那位大叔充耳不聞,他拎着利奇走到一個女人面前,這個女人的辦公桌上滿是成堆的文檔,身後是一排鐵皮文件櫃。
“幫我查查這個傢伙的身份。”大叔把利奇放下,甩手把利奇的證件扔到了那個女人面前。那個女人看了利奇一眼,滿臉疑惑地問道:“讓你去守廣場,怎麼抓了一個見習騎士回來?
他怎麼了?破壞公物還是打架鬥毆?他就算犯了這些事,像也不由你來管,那是執法騎士的事啊。”鬍渣大叔聽得腦袋疼,他拍了拍辦公桌,阻止那個女人繼續地説下去:“拜託,幫我查一下,我懷疑這個傢伙的身份,這個傢伙怎麼可能是見習騎士?見習騎士有那麼難抓?”那個女人上上下下打量着這個不修邊幅的男人,她這才發現這個傢伙的制服有不少破損的地方,還皺得像是跑了幾十公里似的。
“你和他過了幾招才抓到他的?”聽到女人這樣一問,這位大叔頓時鬱悶:“我不記得了,不過三、四十招總是有的,所以我才不相信他只是一個見習騎士。”女人微微一笑,隨手翻開證件,證件上有利奇編號。看了編號之後,女人站了起來,轉身朝着旁邊的房間走去,那裏放着所有騎士的檔案。最重要的是,那裏放着能夠鑑別騎士身份的東西。
“我已經説過許多遍了,我是105小隊的,我剛剛從艾斯波爾那裏過來,內務處的人可以為我作證。我到這裏來只是想看看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就住在這裏,我和那些遊行的人沒有關係。”利奇仍舊在解釋,他的樣子看上去也不怎麼好,制服皺得像抹布,袖口和褲腳全都線了,紐扣也掉了兩顆。大叔仍舊沒有聽進去,他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雙腳翹在辦公桌上。
過了半天,那個女人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她的手裏拿着一個大紙袋,利奇的檔案全都在裏面,除了紙袋還有一片玻璃片。
“捏住它。”女人把玻璃片遞了過來。利奇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檢查,他用食指和拇指捏住玻璃片,只是沾了一下,就又拿開了手。
玻璃片上已經留下了兩個藍的印痕。鬍子茬大叔頓時沉默了下來,別的可以作假,這個東西可做不了假,藍的印痕説明身份相符。
“這個小子論實力早就應該是騎士了,看了這裏面的記錄,你就明白了。”女人把檔案袋子甩給了鬍渣大叔。
“算了,沒必要看了。”大叔把袋子扔到桌上,白白打了一架,還是和一個見習騎士打得這麼辛苦,這件事肯定很快就會傳揚出去,變成他的笑柄。
“我能夠離開了嗎?”利奇問道。這位大叔抬手打了個響指,就看到一個執法騎士走了過來。
“把這個小子關起來。”利奇怒瞪着這位大叔,他已經把這個傢伙牢牢地記在了腦子裏面,今天的仇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報。看着利奇被帶遠,這位大叔很沒面子地趴在了辦公桌上。
“不會吧,你居然受傷了。”那個女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然後大笑了起來:“克勞德,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抓一個見習騎士居然還受傷了,我看那個小子活蹦亂跳的,像一點事都沒有。”
“那小子居然會真空切,而且他的真空切比其他人都快。要不是拼着捱了一下,我還未必能夠抓住他。”克勞德異常鬱悶,他很想破口大罵,卻又擔心被別人聽見:“那小子會一種怪招,能夠反彈攻擊,所以不能夠和他拉開距離打,只能和他貼近打,偏偏他還擅長徒手格鬥,身法又異常滑溜。如果只是想宰了他倒是容易一些,想活捉他,真他媽的難。”
“真是可憐,真是可憐。”那個女人就像是哄孩子似的,哄着克勞德。
“我可不是來博取同情的。”這位大叔連忙解釋道。
“我知道。”那個女人拍了他一下:“你只是想在這裏偷閒。”
“知道就好。”這位大叔着口抱怨了起來:“上面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要我們當看門狗。執法隊和內務部的人不夠嗎?”
“當然不夠,你沒看到有多少大人物在這裏嗎?一個大人物身邊至少要四個人守着,他們哪裏拿得出更多的人手?不調你們,調誰?”女人在騎士總部,消息總是比其他人靈通一些。
兩個人正説説笑笑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那個人走到大叔旁邊突然伸腳一挑,一下子把大叔股底下的椅子踢開了。大叔毫無防備,不過他的反應快,一,緊接着來了一個深蹲,整個人牢牢地站住,緊接着一個肘錘朝着後面猛撞過去。
這一下如果打中的話,不死也是重傷,不過身後的那個人實力同樣高超,好像對大叔的出招早已經預料到似的,腿一抬,膝蓋頂住了打來的肘錘。
“你還是這樣玩命。”身後那個人罵道。
“媽的,你還不是也一樣陰險?”克勞德同樣怒罵着,他站了起來,對準身後的人就是一拳,不過這一舉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你現在混得不錯啊,都已經是將軍了。”來的人是海格特,他和大叔是同一屆的,以前也在同一個團裏待過,關係相當不錯,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修練的速度也差不多。
不過兩個人在官階晉升方面就不能比了。海格特可以説官運亨通,七、八年的時間從隊長一直做到兵團長,克勞德卻仍舊原地踏步,連一個隊長都沒有混上。
“你怎麼有興趣跑到這裏來?”這位大叔重新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來看你的笑話。”海格特突然一伸手拉開了克勞德的衣襟,剛才和克勞德對了那兩招,他就已經發現,這個傢伙好像有點不對勁。
果然領口一開,就看到裏面的襯衫有一道口子,出的口上有一道很細的紅印。大叔左臂一格,把海格特的手拍開了,他連忙把前的傷口遮掩起來,抓一個見習騎士費了這麼大的手腳,這已經夠丟臉的,如果再讓人知道他還受了傷,簡直是沒臉見人了。
“嘿!別動手動腳的,我如果是女人的話,肯定告你非禮。”克勞德嘟囔着説道。
“我就是為了你抓的那個小子來的。”海格特也不拐彎抹角。
“媽的,這小子是什麼來歷?居然要你這個炙手可熱的人物親自來看他?”克勞德心裏很不,他原本打算把那個小子關一個晚上。
“給你一個忠告,別死要面子,到醫院去看看吧,小心暗傷。”海格特這一次完全是一片好意,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用不着,只不過是一記真空切,還被我擋了一下,這點紅印子最多兩天就會清下去。”大叔並不怎麼在意。海格特嘿嘿一笑:“你肯定那招是真空切?”
“不帶鬥氣的風刀,除了真空切還會是哪招?”
“你的運氣還算不錯,捱了這招沒死,你以後和別人説起這件事,就有吹牛的資本了。”海格特調侃道。
不過開玩笑是開玩笑,大叔和他關係仍是不錯:“聽説過光輪斬嗎?算你運氣好,那個小子還沒有真正練成,等到他練成的話,你再接這招試試。”這一次輪到大叔瞪大了眼睛,他倒一口冷氣愣了半天,然後摸了摸口上的紅印,這下子他真得有些慶幸了。
此刻的英雄廣場就如同深秋季節刮過了一場風雨,滿地的落葉,一片蕭瑟淒涼的且樂象。只不過現在鋪滿了一地的不是落葉,而是五顏六的傳單。塗了傳單還有寬大的橫幅,看着這些東西,利奇完全可以想像當警笛吹響之後,場面會是多麼的混亂。
“又欠你一份人情。”利奇為難地撓着頭,海格特已經不是第一次幫他了,他也知道了海格特的想法。
“放心,這一次我沒打算叫你加入青年軍。”海格特知道利奇為難在哪裏,他本不在意,再説他也清楚利奇身邊有的是人,隨便來一個都可以把他保出來,所以這個人情並不是很大。
英雄廣場旁邊的幾條馬路原本都是非常繁華的商業街,但是現在除了警察,什麼人都看不到,商店雖然沒有關門,不過裏面的人全都在接受盤問,沒有哪家還在營業。兩個人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了下來。
這家咖啡館此刻顯得非常凌亂,外面的桌椅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利奇和海格特兩個人自己動手,收拾一張桌子出來,杯子也是自己從裏面拿,海格特還從裏面抱了一個虹式的咖啡壺出來,一邊煮着一邊和利奇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