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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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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訂閲比例滿百分之40就可以正常閲讀啦,謝支持(13章更正了一個bug,是七弟愛上了五姐,因為蕭翎是老六。)短暫的暈眩過後,我便醒了過來。

身下顛顛簸簸,頭頂是晃動的金黃車蓋,雕有九曜的圖案,我身在御輦之中。身旁的蕭瀾正面帶微笑的端詳着我,而我的頭正枕在他的膝上。我試圖撐起身子,但蕭瀾卻捏住了我的脖頸,尖鋭的指尖輕輕撥着我的喉結,帶着褻暱而危險的意味。我冷笑地盯着他濃黑的眼睛:“四哥,你自重。”

“難為你還肯喊朕一聲四哥,六弟。”他低下頭道,“這個時候我們稱兄道弟有什麼意思?兄不友,弟不恭,何必裝模作樣。早晚,你都是朕的人。”説罷,他的手朝裹着我身子的彩幡滑去,我忽然覺自己成了等待他臨幸的秀女,屈辱得怒不可遏。我騰出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蕭瀾反手將我的手扣緊,把我壓在車榻上,另一手將我身上的彩幡扯去,扔出了車外。

我的身子赤呈在他面前,蕭瀾卻出欣賞的神,目光自上而下的侵犯着我的每寸皮膚。

“蕭翎,你真的很美。”他這麼説着,將袞服外一層薄如蟬翼的金縷紗衣下來將我裹住。

“雖然成了階下囚,但你看起來仍然很高貴。你很適合穿着龍袍,但不是坐在龍椅上,而是躺在朕的龍牀上。”他骨的言辭令我噁心至極,但我知道,蕭瀾不是在説笑。

那一球打壞了他的腦子,打碎了他的理智。

所幸蕭瀾沒有瘋到在御輦上胡來,我被一路“請”到了他的寢宮,被宮女宦侍們架着走上寢宮前的階梯——在他的后妃們的注視下。皇嗣們按律不許出皇帝的居所,我遠遠看見蕭獨站在內苑的門前駐足片刻,轉瞬便騎馬離開了。

皇后何氏震驚於蕭瀾有悖常理的行徑,上前勸阻。她有着鑰人的天,剛烈而善妒,着大肚子出言不馴,將蕭瀾對我沒明言的企圖毫不避諱的點了出來。

“皇上,臣妾是你的結髮子,你也不曾這般抱過臣妾。太上皇身子不適,皇上也不必這般抱着他來寢宮。難道皇上是想讓太上皇侍寢不成?”她話音未落,就被暴怒的蕭瀾揚手一掌,打得滾下台階。

宮人們驚呼着將皇后扶起,血跡從她的下。體滲出,染紅了她繡滿一千隻蝴蝶的薄紗長裙,她叫得聲如裂,蕭瀾卻連看也不看一眼便帶着我進了寢宮。

我徹底相信蕭瀾自冰嬉大賽後言行可怖的傳言是真的了。

據傳他醒來那夜滿口胡言,親自動手用燭台在寢宮裏殺了數十名宮女與宦侍,口口聲聲地説他們是隨他一起逃出鬼門關的怨魂,是曾被他殺死的那些人。他在殺人後更飲酒作樂,與新召入宮的秀女與宦寵們宣。到天亮,可白在朝堂中表現的又極為正常,甚至截然相反。他瘋了,可又沒有全瘋。他釋放出了他壓抑已久的本,那種藏匿在他骨子裏的暴,殘忍與荒。。父皇得到的預言是對的,他臨終前認為大冕國將來的皇帝將是個暴君,只是那個暴君不是我。

“蕭瀾…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被宮人押進門內時,我氣吁吁的質問。寢宮四角的香爐裏燃燒的龍涎香嫋嫋生煙,卻無法掩蓋掉那種揮之不去的情。氣息與血腥味,令我一陣陣的作嘔。

蕭瀾揮了揮手,命宮人們將我押上龍榻。

這曾經是我躺的牀塌,而現在我再次躺在上面,手腳卻被縛在四牀柱上。

龍榻上方懸掛着一面銅鏡,鏡中的我裹着那件只有皇帝能穿的金縷紗衣,裏邊卻不是龍袍,而是我蒼白而孱弱的病體,像一隻等待被人開膛剖腹的羔羊。

蕭瀾抓着那把割的刀,對我霍霍相向。

我真的有點害怕了。

內閣的老臣們不能及時保護我,那尚未磨利爪牙的小狼崽子不足以保護我。

而我自己更無力保護自己。

我料錯了蕭瀾,他並不那麼在意自己能不能成為一個芳百世的賢君。

至少,現在不在意了。

我不願自亂陣腳,漠然地注視着鏡子,眯了眯眼:“蕭瀾,皇后如果因你的暴行而小產,她若心懷不滿向母國告狀,你可知鑰國那邊會有什麼反應?”蕭瀾默然一瞬,道:“鑰國若有反應,正好,大冕便有理由出兵討伐。朕不像你,只甘心維持大冕現在的疆域,朕想除掉鑰國這喉中刺已經很久了。”我冷笑沉:“你不是想除喉中刺,你是想為自己建功立業。蕭瀾,你自登位以來尚未親自出徵,打過一場勝仗,你心急了,是不是?可惜鑰國這刺,你拔不得,你拔了,只會血不止,引來西邊早就虎視眈眈的餓獸一擁而上…”

“朕要怎麼治國,不用你教。”蕭瀾捏住我的下巴,彎下,冰涼的朝珠落到我口,一字一句道,“你總是這麼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天之驕子,父皇也最看好你,結果怎麼樣?你和你的江山還是落到了我的手裏。你光顧着對付太后,大哥二哥三哥,卻偏偏忽略了我這個不起眼的窩囊廢…實在是失策。”我垂下眼皮,不再與他爭論。自古以來,為奪皇位處心積慮隱忍數十年,登上帝位後卻暴自負,放縱驕奢的皇帝不在少數,蕭瀾顯然就是一個典型。

終有一天他會自取滅亡。只要…。。只要忍過這一時。

可是忍,又談何容易?

“你知不知道你最人之處是什麼?”蕭瀾扯開紗衣,攏住我瘦削的雙肩,“蕭翎,就是你身上這種天生的王者之氣,你躺在我的牀上,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還穿着龍袍,坐在龍椅上接受萬人朝拜,看了就讓人興致發。”

“無恥!”我厲聲痛斥,罵聲卻被蕭瀾的嘴堵在喉頭。

他用戴了扳指的拇指卡着我的牙齒,舌頭如蛇信般侵入我的內,我緊咬着後槽牙不容他攻城掠地,卻阻止不了他順着脖頸往下寸寸進犯的手。

“蕭翎,你怎生的如此冰肌玉骨,皮膚比十幾歲的秀女還要滑?”

“你這樣的容貌,這樣的身子,是怎麼上戰場打仗的?”

“關外那些蠻子難道不會以為大冕國的皇帝是個美麗的女子麼?”他的話語比他的行徑更折辱人,我怒得渾身發抖,劇烈的咳嗽起來,而他的侵犯卻得寸進尺,將我翻過身去,托起身,使我構成一個屈辱的雌伏姿勢。

“咳咳!”我緊咬牙關,卻咳得淚水都湧了出來,沁濕了我散亂的鬢髮,“咳咳…我們同為蕭家的皇嗣,你這樣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蕭瀾笑得更加放肆:“蕭翎,你這張冷血又高傲的臉,哭起來真令人心動。”他如此説完,便將我的衣襬掀了起來。

突然,外頭傳來一陣驚叫,一串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奔向了寢宮。

有人大喊起來:“走水了!走水了!快去救皇上!”蕭瀾起身將窗子推開一條縫,令我一眼窺見了寢宮內的火焰,不知是什麼東西使一顆大樹燒了起來,黑煙騰騰昇起,我竟從那煙霧中看出了一隻若隱若現的狼影,它仰頭長嘯,順着高翹的檐牙直衝天際,一眨眼功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火勢很快蔓延開,宮人們迅速趕來,蕭瀾不得不暫時放過了我。

大冕國曆代皇帝居住的寢殿被燒得不成樣子,查來查去,罪魁禍首卻是一盞被墜鳥碰落的天燈,它恰好掉在了寢殿二層遮陽的簾子上,便立即燒了起來。

我聽着侍衞惶恐的解釋時,卻情不自的想起了騎大典上蕭獨得那一箭。

若是蕭獨那小狼崽子幹得,他可真是…天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