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田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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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田螺姑娘林與站在那裏，看了她好一會。其實，林與是在心裏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還好，她沒事。

想着今天才看過的她的經歷，林與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她的肩膀上。姚靜輕輕地翻了個身，身體就像一隻蜷縮的兔子。她攬了攬身上的衣服，一頭鑽進了林與的懷中。

她睜開濛的醉眼，看着林與的脖子。那裏有一塊青的痕跡，姚靜認得，那是她在牀上用力地出來的。她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撫摸着那青痕。

“還疼麼？”

“不疼，一直不疼。”林與那住她的手，將她的手心貼在脖子上，一直到那冰冷的掌心慢慢變得温暖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看着姚靜濛而美麗的眼睛。林與居然有一點點的想哭。

“你來了，我知道，你會來的。”姚靜沒有再説什麼，沒有問他任何事情，包括陳韻在內，她只是在林與的耳朵旁邊輕輕地吹了口氣，説:“我累了，抱我回去。”林與很輕易地就抱起了她。林與在a大隊的時候，可以揹着三十公斤的負重跑上上百公里。林與覺着懷中的重量，她比三十公斤又重多少？

姚靜就這樣橫在林與的前，雙手吊在林與的脖子上。林與可以清晰地覺到她的肩膀是那麼地尖削，堅硬的骨頭頂得林與的口隱隱作痛。

他的雙手環抱在姚靜的後背和腿彎。只有一個覺，那就是硬。這種覺不是第一次了。那天早上，在姚靜的家裏，林與已經清晰地受到一次。她的冰涼的皮膚，堅硬的骨架，刺着林與的每一個孔。

現在林與才真實地受到，這個躺在自己懷裏的女孩，是如此地可憐，如此地無助。

不知道怎麼，他的眼淚還是了下來。

他長嘆了一聲，這是自己回到漢南第2次淚了。他回到家鄉以來，哭得比過去20年來都要多。

姚靜看到了林與的眼淚，她西西地笑了。

“林哥，你哭起來很好看。”

“扯淡…”林與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懷裏的小妖一開口，他就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真的，很帥！”姚靜睜開了自己的大眼睛，認真地看着林與。

“很帥很帥，你是為我哭的，是麼？”林與笑了笑，沒有説話。開什麼玩笑，讓他當面承認還不如殺了他來得乾脆。林大哥可是很要面子地。

“我覺很幸福，很好。”姚靜繼續看着林與，眼睛裏是一閃一閃的光芒，黑得發亮的瞳孔彷彿蒙上了一抹淡淡的水霧。

“我不知道該怎麼説，反正就是很好。這樣被你抱着，很温暖。”林與可以覺到她冰涼的小腦袋在自己的懷裏得意地摩娑着。

“看來，你今天真的醉了。”

“為什麼？”

“你原來説這樣的話都會結巴的，今天卻沒有。”林與笑着用鼻子捱了挨她小巧的耳朵。

“説明你醉得厲害。”

“討厭！”姚靜一聲驚叫，狠狠地一掌拍在了林與的口。林與哈哈地笑了一聲，卻又忍不住狠狠地咳了兩聲。

姚靜心疼地撫摸着林與的肩膀。林與抱她的時候，還特意用了左手。她知道，他的傷本就不可能好。

“很疼麼？”

“不疼。”

“我是不是很壞？”姚靜幽幽地嘆息了一聲，那語氣一點都不像17歲的小女孩。她用自己的嘴輕輕地在林與的肩膀上吻了一吻。

“其實，我是故意的。我故意跑出來，就是想看你會不會來找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關心我。我知道這很危險，但是我不在乎…不在乎…”

“我知道。”林與依然是笑眯眯地看着懷中的佳人，眼神裏除了憐惜還是憐惜。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只有這樣，你才會覺得自己被在乎，才會覺得我是真的肯為了你去拼掉自己的命，只有這樣，你才會覺得安全，覺得在被我保護，是不是？”林與説完，自己都受不了，狠狠地罵了一句。

“靠，我們是在演瓊瑤阿姨麼？”姚靜也是甜甜地一笑。可她卻忐忑起來，她雙手繞得更緊了，輕輕地從林與的懷抱中掙了起來，然後狠狠地吻住了林與的。

“林哥，你説了，你要保護我的，你説了，我是你的女人的。所以，不可以拋下我，可以麼？我，我，不想再一個人，不想了，，，真的不想了…”姚靜喃喃地説道。

“就算你有其他的女人也好，就算你不是真的喜歡我也好，我都不在乎，都不在乎…”

“小妖！別亂説話…你今天聽到了，是麼？”

“恩，聽見了，全聽見了。我跟在她後面走出醫院的。我仔細地看了她。她很美，真的。比我美得多，我知道自己比不上她。可是…可是…”姚靜緊咬着嘴，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在了林與的懷裏，順着林與的脖子進了他的口。

“不用可是了。我聽老闆説，你今天吃了很多田螺？”林與沒有讓姚靜説下去，他知道懷裏的她是怎麼想的，他明白她的自卑。不過，他不想説出來。

“是的，很多，老闆的手藝很好，非常好。”姚靜靠在林與的脖子上，閉上了眼睛。

“我一直吃，一直吃，不知道吃了多少。田螺很好吃的，很好吃，就是太辣了。每吃一盤，我都要喝兩大瓶酒才能壓得住那股辣勁…我就這樣一直吃，一直想，林哥他什麼時候會找到我呢？他會想要來找我麼？想着想着就更想吃了，於是就吃更多的…吃得嘴巴都腫了起來，，，可我還想要吃，，，怎麼辦呢？林哥，你説我怎麼辦呢？”

“好了，小妖。睜開眼睛看着我。”姚靜張開了自己的大眼睛，牢牢地鎖定了林與的臉。林與很嚴肅，姚靜可以紡，林與現在的表情比面對本特工還要嚴肅！

“小妖，請你做我的女朋友好麼？”姚靜驚訝地看着林與，她從來沒有聽過林與用這樣温柔和嚴肅的語氣和人説話。這種語調是那麼地好聽。

下一刻，她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是的，她哭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她瘋狂地抱住了林與，用力捶打着林與的背脊。砰砰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那麼地刺耳。

“林…哥…林與…混蛋！大混蛋…我願意…我願意…你真，，，真是…混蛋…”？

林與:“為什麼答應做我女朋友的時候要罵我混蛋？”姚靜:“誰叫你那麼遲才提出的？跟我第一次做完的時候怎麼不説？”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