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笑容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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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他故意壓低聲音，而沙啞，讓人浮想聯翩。

“方慕簡，你真不要臉！”想了想，覺得不夠狠，又咬牙切齒地加了句“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些照貼滿你事務所！”她簡直不想再和這個無恥之徒待下去了！在地上找到那皺巴巴的衣服穿上之後就離開。

也不再去管牀上那個被綁着手腳的大律師，直到坐上出租車後。那股興奮勁過去了，身體重新恢復知覺，渾身上下的每一塊骨頭都在嚴重抗議着昨晚的過度使用，縱慾果真要不得啊，梓珊在心裏嘆着，回到學校正正休息了兩天，她才重新活過來。

這天她人工湖的時候突然瞄到湖邊有一個眼的身影，竟是葉菲瑤，本來還要回宿舍的，但是葉菲瑤臉上傷心的神情讓她停住了腳步，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葉菲瑤，雖然她對她沒什麼好。

但她還是覺得，即使是傷心淚卻依然不肯低頭的葉菲瑤更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憐惜。最近關於葉菲瑤的種種傳聞鬧得沸沸揚揚，再加上宿舍裏有個用繩命去八卦的師姐，她想不知道都難。

在身上的口袋找出了紙巾，還有一顆今早從師姐那裏搶來的太妃糖，梓珊走到葉菲瑤旁邊，把東西遞了過去。＊＊＊“擦一擦吧。”梓珊道。

葉菲瑤望着梓珊手中的紙巾和太妃糖，又抬頭看了看梓珊，確定她臉上並沒有惡意的嘲諷之類的情緒後才接過紙巾和太妃糖，有點彆扭地低聲説了句“謝謝”葉菲瑤不知道梓珊為什麼會這般“好心”給她遞紙巾，一直以來她都知道梓珊不喜歡自己，不過不喜歡自己的人多了去，她從來都是自我慣了，從不理會外人是怎麼想的，反正她對梓珊也沒什麼好就是了。

她以為梓珊給完紙巾就會離開的，卻沒料到梓珊竟然在她身邊坐下來。葉菲瑤怔怔地看着梓珊，臉上的差異表情就像是看到外星人一樣，梓珊被她的表情逗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結果這一笑又立即遭到了葉小姐的惡狠狠的瞪視，只是那原本威力十足的“兇狠”的視線卻因為眼中來不及擦去的淚水反而變得有些不倫不類，於是梓珊的笑聲變得更大了。

“哼。”葉菲瑤冷哼一聲，轉過去拿着紙巾胡亂擦着臉上的眼淚，不去理會梓珊，她沒想到在自己傷心難過的時候，陪在自己身邊的竟是這個雖不是敵人但絕對算不上朋友的人！

笑了一會之後，梓珊終於收斂了些，但是邊依然掛着笑容，不知為何，她竟覺得這目中無人的大小姐其實也可愛的。

兩人都沒有説話，氣氛有種詭異的和諧，午後的陽光慵懶灑在兩人身上，微風拂過，美人如玉。

許久之後，心情漸漸平復下來，葉菲瑤突然開口，聲音很輕“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蘇驥麼？”她沒有望向梓珊，視線望向遠處卻是沒有焦點，彷彿是陷入回憶之中。

梓珊其實也有些好奇的，沒想到高傲刁蠻的大小姐竟會喜歡蘇驥那種温和的讀書人，按照她的邏輯，像葉菲瑤這種“惡人”就應該被一個更“惡”的人去收拾才對！

當然，梓珊是不會把心裏的想法説出來的，要是讓葉菲瑤知道了，估計她的下場就和那個在機場企圖非禮她的那個氓一樣。

其實她也是明白葉菲瑤現在並不在意她會不會問為什麼，她只是需要傾訴或者説是發而已。

“為什麼？”葉菲瑤突然輕輕一笑，笑容酸澀中又帶着甜“還記得那天在咖啡廳裏的情景嗎？”梓珊想了想。

然後點點頭，表示記得。葉菲瑤又道“那天我跑出咖啡廳的時候摔了一跤，然後…然後我就忍不住哭了，就在那個時候，蘇驥給我遞來一塊手帕和一顆太妃糖。”她聳了聳肩，出個無所謂的笑容，換做是以前，她肯定不會把這些丟臉的事告訴別人，但是今天，不知是因為那個人是梓珊還是因為“失戀”的原因，竟毫無障礙地説了出來，梓珊沒有做聲，只是靜靜地聽她繼續説。

“他還告訴我，‘漂亮的女孩子就應該多笑才對。’當時我就在想，要是我能再遇到這個在自己哭泣的時候用太妃糖安我的男生，我一定會去追他！

只有我媽媽會在我哭的時候用太妃糖來哄我，那是我最美好的記憶。”在説到她母親的時候，葉菲瑤眼中的光彩明顯一黯，但很快就恢復過來，她轉過頭看着梓珊，目光盈盈，笑着道“蘇驥做的就和你剛才做的一樣，”梓珊先是一怔，隨後也忍不住笑了，問“那你現在是不是也愛上我了？”＊＊＊女人之間的友情有時候是很奇妙的，她們或許會因為一點點小事而撕破臉皮老死不相往來。

但同樣，她們也有可能因為一點點小秘密或者是共同喜歡的東西而化敵為友親密無間。所以，梓珊和葉菲瑤這原本毫無集的兩人，因為“一張紙巾、一顆太妃糖”就變得親密起來了。

梓珊忍不住開玩笑“早知道葉大小姐是這麼容易收買的，我一定早早就準備好一打紙巾一大盒太妃糖。”就連師姐對她們之間的這段“奇緣”也表示大跌眼鏡，對她那麼簡單就擺平了出了名難纏的葉大小姐而到不可思議，還似真似假地問她“那個葉大小姐不會真的愛上你吧？”回答師姐的是扔來的一記枕頭，而通過往，梓珊發現，其實葉菲瑤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刁蠻任，一點點的大小姐脾氣還是有的。

但與其説她刁蠻無理，倒不如説她單純直率，所有的喜怒厭惡都會直接地表現出來毫不掩飾。

其實和這種人做朋友是很好的。到新朋友的喜悦讓梓珊徹底將姓方的大尾巴狼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所以當她在被禽獸導師叫去，在辦公室裏看到方慕簡的時候，一股強烈的不好的預立即湧上心頭。

“秦教授，你找我有事？”禽獸笑眯眯的態度很是客氣，客氣得叫梓珊覺得骨悚然“是啊，有件事要拜託一下你。”

“呵呵，秦教授你説。”梓珊一邊乾笑着一邊偷偷瞪了一眼倚在旁邊偷笑的方慕簡。

“學校臨時派我出差，但是我手頭上還有一個案子沒結，所以只能讓方律師幫忙接手。方律師説事務所裏的助理手裏都有事，所以想來借個助手，不過最近林愛…”禽獸沒有説下去，但是彼此都心照不宣了。

“林愛最近狀態不太好，所以只能讓你暫時過去事務所那邊幫一下忙。”梓珊緩緩轉過頭去看着温文爾雅風度翩翩但看在她眼裏卻只有“衣冠禽獸”四個大字的方慕簡，對方一臉正直的表情，彷彿他對這安排也是毫不知情的。

禽獸也是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語重心長地道“其實跟着方律師能學到很多東西的，律師這個職業，積累經驗是很重要的。”梓珊一臉謙恭的笑容，連連點頭説是。

其實在心裏狠狠地吐槽，是啊，方律師經驗豐富，尤其是牀上的經驗，跟着他真的是學到不少呢。當她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禽獸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對了，梓珊，回去記得提醒你師姐快點收拾好，明天早上記得到我公寓樓下等我。”梓珊默默地為師姐哀悼，攤上這麼一個禽獸，真的是三生不幸。當她回到宿舍把消息告訴師姐的時候。

師姐的臉簡直是如同喪父一般難看，她哭喪着臉哀求道:“師妹，不如我們換吧，你跟禽獸去出差，我去事務所做牛做馬，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不好。”梓珊斬釘截鐵地拒絕。

“師妹，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師姐，同樣的話我還給你。你怎麼忍心把我推入火坑呢？你是禽獸親自欽點的人，即使我想幫你也無能為力啊？”而且一想到她要被派去方慕簡的地盤，梓珊就覺得鬱悶，她百分百可以肯定，子不會過得順坦的，但是沒辦法了，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了，反正她還有照在手！＊＊＊第二天早上梓珊就去了事務所報到，本來昨天晚上方慕簡還打電話來説今早來接她的，但是被她堅決拒絕了！開玩笑，就算她沒什麼工作經驗，但也絕對知道“八卦”是每個企業公司的企業文化之核心，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她只打算低調地去事務所當兩天打雜的，等到方慕簡幫禽獸把官司打完，那麼就沒她的事了。

要是第一天上班就是老闆接送的，她以師姐的終身幸福打賭，她接下來的的那幾天肯定是被各種緋聞八卦包圍。只不過，義正辭嚴地拒絕了方慕簡的“好意”的代價就是她得早上七點就起牀。

然後七點半打車爭取在堵車高峯期之前到達方慕簡的事務所。樓下的前台小妹很有禮貌地將她帶到事務所所在的7樓。

接下來的一切倒是比她想象中的平靜順利，簡單地和事務所裏的人打了個招呼以及自我介紹之後，她就被方慕簡拉進了辦公室，不過方慕簡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而是很正直嚴肅認真地和她談論禽獸留下的爛攤子。

反而是梓珊有時會凝望着方慕簡而偷偷走神，別人總是説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了，這話倒説的不假。即使那是一匹大灰狼，一旦認真投入到工作之中，也是最帥的那一匹。

“怎麼，被我倒了？”捕捉到偷看自己的視線，方慕簡摘下眼鏡，深邃的眼眸釋放着強大的電，邊噙着一絲壞壞的笑容。梓珊忍不住臉上一紅，冷哼一聲撇過頭去“難怪方律師能成為有名的大狀，原來是因為不要臉到無人能及的地步。”方慕簡突然隔着紅木書桌俯過身子湊到梓珊鼻尖旁，笑容曖昧“那你要不要見識一下更不要臉的？”梓珊嫵媚一笑，伸手拉着方慕簡的領帶將他扯得更近，兩人的鼻端和嘴已經貼在一起了，説話的時候嘴一張一合貼着對方的在動，氣息極其曖昧還帶着點情的味道“你不要臉但我還要！”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