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秦寶寶正獨自想着方自如拜託她的事,就在其思念未完之際,又有一個人走進了她的屋裏。
此人看上去風塵僕僕,滿身的灰塵,好像是已經走了很遠的路。
秦寶寶一看到他,立即驚喜道:“沈沉魚,你果然來了!”沈沉魚本來是陰沉着臉的,但他看到秦寶寶後,卻又換上了一副笑容可掬的面容,答道:“咦?寶寶,你怎麼知道我要來的?”秦寶寶看着他,故玄虛地道:“你可別忘了,我的綽號可是小神仙,什麼事算不到呀。”沈沉魚當然知道秦寶寶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他笑了笑,未置可否。
這個時候,秦寶寶的目光已由沈沉魚灰塵滿布的臉部移到了他的右手之上,因為沈沉魚的右手正拎着一隻她最愛吃的燒雞。
秦寶寶喜道:“沈沉魚,你不會是送燒雞來給我吃的吧?”沈沉魚笑道:“算你猜對了,這隻燒雞正是為你準備的。”説着,他將手中的燒雞遞給了秦寶寶。
秦寶寶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但她卻放在了桌子上,並沒有急於吃,而是做了一個鬼臉,笑道:“你恐怕還沒這麼好心吧?”沈沉魚也笑着道:“哪裏,哪裏,沈某人送雞之誠心,天地可鑑。”不管什麼人,只要和秦寶寶在一起,就會很自然地幽默起來。沈沉魚正是如此,因為他到一看到秦寶寶就很開心,沒有任何煩惱可言…
秦寶寶頭一歪,斜着眼看看沈沉魚,不相信地道:“好了,你也不要發毒誓,我相信你送雞給我吃是真心的,不過,你肯定還有別的原因。”沈沉魚笑道:“你真是個鬼靈,什麼事都瞞不了你。”秦寶寶得意地一揚頭,道:“知道就好,你還不快坦白待?”沈沉魚點頭道:“我是特地趕來向你道喜的。”經他這麼一説,秦寶寶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紅着臉喃喃自語地道:“怎麼消息傳得這樣快?”沈沉魚接過了話頭,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們的小神捕要結婚了,那還不是轟動武林的特大消息?”秦寶寶嗔怒道:“你少給我耍嘴皮,我知道你是為了牌的事急着趕來的。”沈沉魚一聽,叫道:“什麼?方自如這老小子來找過你啦?他人呢?”説着話,他已開始在屋內搜尋了起來,看他的樣子,就像要和方自如拼命似的。
秦寶寶站着未動,她覺得沈沉魚的樣子有趣。過了一會,寶寶輕笑道:“幹什麼,你想要挖地三尺呀?告訴你,不用找了,方自如他早已走了。”聽到秦寶寶的話,沈沉魚頓時了氣,他也不再瞎折騰了,而是咬着牙恨恨地道:“真該死,又讓這老小子給溜了!”秦寶寶笑道:“你就這麼恨方自如呀?”沈沉魚狠聲道:“何止是恨,我看到他非把他給殺了。”秦寶寶一副認為很不值得的樣子,一撇嘴道:“你看你這副模樣,他不就是拿了你一塊牌,又何必如此小題大作的?年輕人,氣大傷身呀。”她竟然還教訓起了沈沉魚!
沈沉魚急道:“什麼?你説我小題大作?他可是偷了我的牌!”説完,他出一臉很委屈的樣子,而且他在説“偷”字時語音特別加重了幾分,他的目的很清楚,是為了告訴秦寶寶,方自如是“偷”而不是“拿”了他的牌。
秦寶寶也聽出了沈沉魚的用意,她説道:“方自如也許是和你鬧着玩的,你又何必太認真呢?”沈沉魚解釋道:“他要是偷了我其它的東西,我是絕不會與他計較的,可是偷了我的牌就不行。”秦寶寶道:“我知道這塊牌對你很重要,可你難不成要為它而和一個好朋友翻臉不成?”沈沉魚道:“你不知道,這塊牌對我來説,那可是重要至極呀!”秦寶寶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沈沉魚除了喜歡這塊牌之外,還有別的什麼原因,於是她定了定神,説道:“講出來聽聽。”沈沉魚道:“這塊牌不是一般普通的牌,它是大有來歷的。”秦寶寶笑而不語,她從懷中掏出了方自如給她的那塊牌,扔給了沈沉魚,然後道:“我這兒倒有一塊,你看看是不是你的那塊?”她明知這塊牌就是沈沉魚丟的那塊,但她卻並不直説,而是想給沈沉魚一個意外的驚喜,寶寶做事一貫喜歡如此。
沈沉魚迫不及待地接過了牌一看,只見上面鐫着“御賜”兩個字,而且反面還有他自己刻的“沈沉魚”三個字,立即喜出望外地道:“是它!是我的牌!”秦寶寶笑道:“既是你的就趕快收起來吧,可別再讓人偷了去。”沈沉魚聞言,猛然緩過神來,他奇怪地道:“牌怎麼會在你的手中?”秦寶寶道:“你可真夠笨的,我不是跟你説過方自如來過這裏的麼?”沈沉魚的眼睛頓時瞪了起來,他大聲嚷道“什麼?他怎麼能這麼做?”秦寶寶道:“你又怎麼了,方自如把牌放在我這裏也值得你如此大呼小叫呀。”沈沉魚急道:“寶寶你不知道,這塊牌我本來打算送人的。”秦寶寶笑道:“是麼?什麼人能夠讓你把你的命子送給他?”沈沉魚笑了,笑得很神秘,他看着秦寶寶道:“你不是小神仙麼,就猜一下這個人是誰?”秦寶寶低頭想了想,接着又信心十足地抬起了頭。因為她已從沈沉魚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她笑嘻嘻地道:“我知道了,這個人肯定是我。”沈沉魚不得不佩服地點頭笑道:“你真聰明,給你猜對了!”可是秦寶寶又不解地問他道:“你為什麼要把牌送給我呢?”沈沉魚笑道:“因為這塊牌是我為你準備的結婚禮物呀。”秦寶寶聞言真是動極了,現在她才知道沈沉魚為什麼會為了一塊牌而大動肝火,甚至還要和偷牌的方自如拼命。
寶寶地道:“那我就多謝你的這份厚禮了。”沈沉魚苦笑着道;“現在你已不用謝我了。”秦寶寶詫異地道:“為什麼?”沈沉魚道:“既然你是從方自如手裏拿到的牌,就應該算做他給你的禮物。”秦寶寶連連搖手,道:“這樣怎麼可以。”沈沉魚道:“沒關係,我會再找一樣比牌更好的禮物送給你,到時你可千萬別推辭。”秦寶寶想説什麼,但她嘴張了半天,也未説出一句話來。
是的,她又能説什麼呢7.她知道自己再怎麼説,沈沉魚也不會改變他的想法。人生又能有幾個像沈沉魚這樣的朋友?秦寶寶此刻只有倍加動的份兒,而別無他言了。
正當秦寶寶慨萬千時,沈沉魚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方自如那老小子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秦寶寶一聽,立刻想起了方自如拜託給自己的事,就算方自如不請她幫忙,她也不願看到方自如與沈沉魚二人為了一塊牌,也可説是為了她而鬧翻臉。如果那樣的話,她將會內疚一輩子的。
秦寶寶急忙道:“你就不能原諒方自如嗎?”沈沉魚態度堅決地道:“不能!”秦寶寶心裏更加着急,她連忙勸道:“你和他是好朋友,何必要如此呢?”沈沉魚氣呼呼地道:“好朋友也不能偷我的東西呀,何況又是送給你的結婚禮物。”經他這麼一説,秦寶寶愈發不能讓他找方自如算帳了。
秦寶寶道:“方才方自如已在我面前承認了錯誤,並請我向你解釋清楚。”沈沉魚沉着臉道:“他有什麼好解釋的?”他的語音已不似剛才那般強硬了。
秦寶寶心頭稍喜,又道:“方自如是為了跟人打賭才迫不得已偷你的牌,況且他也並不知道你要把牌送給我。”沈沉魚抬眼問道:“他和誰打的賭?”秦寶寶答道:“是席三領主。”沈沉魚道:“哦,原來是他,怪不得在半路上他老是鬼鬼祟祟地和方自如説話。”言畢,他的面已緩和了許多。
秦寶寶見狀,立即見縫針地道:“既然你也知道方自如是上了席三領主的當,能不能賣我個面子,這事就算了。方自如被你追得整東躲西藏,也夠慘的了。”沈沉魚聞言未有吱聲,做出一副沉之狀。
秦寶寶見時機已到,決定趁熱打鐵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她嘴一噘,拉着沈沉魚的膀子,撒嬌道:你説到底行不行呀?”沈沉魚哭笑不得點了點頭,秦寶寶撒起嬌來是沒有一人能抵抗得住的,他終於忍不住道:“行!寶寶説行我敢不同意嗎?”秦寶寶開心地笑了,笑得很甜、很美。
沈沉魚走了,他來得急,去得也快。
他走的時候是風滿面,步履輕盈,全不像來時陰沉着臉的模樣,正所謂:“失意而來,滿意而回。”屋子裏只剩下了秦寶寶一個人,她正忙着她早已想做的事——啃燒雞。
望着夜暮降臨的窗外,她沾滿油漬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看來她對這頓燒雞晚餐十分的滿意。
秦寶寶了並不睏乏的眼睛,她想睡覺了,平時她從來不會這麼早就睡覺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原來,秦寶寶想到明天席如秀與七雙手等人説不定就要趕到唐門來了。她想趁今天無事,充分地養足神,也好明與席如秀等人大大鬧騰一番!
夜,漸漸地深了,一縷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欞,照在了睡的秦寶寶的臉上。
寶寶已經睡得很沉,但她的嘴角卻還掛着一絲可人的微笑。
當夜空剛剛破曉,晨雞啼完三遍之時,秦寶寶就已經醒了,但她卻睡足了,不想再睡了。
秦寶寶走到一張椅子的旁邊坐了下來,她因抑制不住興奮的心情,不時地看着窗外漸漸大亮的天空,她是在等待着席如秀等人的到來。
可是等人的人永遠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慢,秦寶寶已漸漸地坐不住了,她覺得自己這樣獨自一人乾等下去實在是太無聊,必須找一件事情來打發時間。
秦寶寶永遠都不會甘於寂寞的,她只要想去做事,就會有幹不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