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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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音這一想,足足想了三天。
這三天,她的生活作息全然沒變,仍是在午後時分會空到“藍巴布思”去,待個兩、三個小時,所不同的是,她幫表姐忙完咖啡屋的事後,不會再往那片沙灘上去散步,也不再拎着試做出來、或是特地為某人而做的點心,去那棟白小屋拜訪。
儘管如此,並不表示她對白小屋主人的動向絲毫不在意。
孩子們告訴她,已經連續三天沒見到“夏天叔叔”了。
白天的小屋靜謐謐的,窗子不開,也聽不到冷氣運轉聲。晚上的小屋更是安靜,烏漆抹黑,連屋前自設的復古式路燈也不亮。就連大白也憑空消失了,借不到狗,孩子們傷心得暑假作業都寫不下去,而暑假即將要結束了。
難道…是因為夏天己到尾聲,所以他又走了嗎?
那天在“山櫻”確實是她親口要他離開的。
當時情況紊亂,加上爸媽和不少客人都在場,她不想談,也不願聽他多説什麼,要求他離開似乎是最正確的方法。
但…都三天了,他就沒想找她嗎?他不會真的一句話也不留,突然就從她的世界裏消失吧?
想到這個可能,她心臟整個揪在一塊兒,痛着、刺疼着,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他的不告而別。
余文音,你只是喜歡他,只是喜歡而已!他倘若真的走掉,你僅僅像是不見了一件喜歡的東西罷了…
意會到內心正費力地試着説服自己,她微微暈眩,悲哀地清一件事…
不僅僅是喜歡了,她對他的覺更深、更強。
她明明想談一場只有快樂的戀愛,緣如水來去,不強求的,怎麼會心亂至此?
足踩着細沙,腳底心觸碰到陽光留在沙裏的温暖,她兩指勾着涼鞋,一步步、徐緩地向前走,斜陽拖長她的纖細身影,淡淡在她腳下。
還是來了。
走過沙地,爬上幾塊石階,她抬頭望向那棟白小屋,果真像孩子們描述的那樣,門窗緊閉,靜得讓人心慌。
“可惡…”之前還信誓且旦地説絕對不惹她生氣的!不生氣才怪!下次見到他,她一定要連名帶姓地叫他,要一直叫、一直叫!
在圍牆外站了片刻,咬咬,她嘆氣,然後轉身,然後…
男人就站在石階下。
他一手在褲子的口袋中,一手拎着西裝外套,仰首凝望着她,高大的身軀在黃昏下有些不真實,腳下的影子一樣被斜陽拉得老長。
余文音沒説話,兩人都沒説話,僅是隔着幾階石階的距離,深沉而靜謐地凝望彼此。
不知對看了多久,男人終於有所動作,他拾階而上,來到她面前。
“你…啊!”她才出聲,人已被傅尚恩有力的雙臂捆抱,腳幾乎離地。
她的臉壓在他襯衫微敞的前,瞬間受到他的體温和心跳。
他抱得那麼緊,彷佛不用這樣的力氣,她會像離開孩子小手掌握的氣球般,飄向天際。
“你已經能聽我解釋了嗎?”傅尚恩聲音沙嘎,峻頰抵着她的發,貪婪地嗅着她的氣味,想藉以平復這幾天所受的神折磨。
“你、你你…為什麼沒打電話給我?”余文音沒想到見到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會問得這麼委屈兼之喪失個人風格。
她不是要用力地、連名帶姓地叫他嗎?
可惡~~為什麼戀人必得愚昧、愛必得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