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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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那對愛情鳥仍倚偎着,説些情人間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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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一年,仍是盛夏。
七夕情人節,濱海,那棟希臘愛琴海風的咖啡屋很應景地把外面的天庭院佈置成牛郎會織女的場所,還用在海邊撿來的、漆成七彩顏
的枯木枝和石頭,搭起一座沒有鵲鳥,卻掛上好幾串小燈泡的鵲橋…唔…如果硬要説是鵲橋,還不如説是彩虹橋比較貼切。
晚上,小燈泡閃爍個不停,變幻出好幾種顏,和愛琴海風的建築實在很不搭調,但卻奇異得讓人想賴在咖啡屋裏,很不想離開。
是氣氛的關係吧?
咖啡屋今晚提早打烊,但裏邊仍是燈火通明。屋外的天庭院原本擺着好幾組桌椅,此時已挪開一個大空間,架着一組立式烤
架。咖啡屋的單親媽媽老闆娘今晚辦了一個烤
派對,把親朋好友全請來,連山上的温泉小陛也為了今年這場七夕烤
派對而破天荒的休業兩天。
今晚海邊星星很多,人聲、笑語、烤香,温馨也
漫啊!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後腦?!”蹲在咖啡屋外的草叢裏,老人極度不地回頭瞪着自己的貼身特助,手裏的高倍數望遠鏡差些砸過去。
特助推推直鼻樑上的眼鏡,沈靜回答:“有一隻蚊子在您頭項上飛來飛去,好不容易它停下來了,為了您的健康設想,所以我選擇殺了它。”老人一愣,嘴裏不知咕噥些什麼,大致
不了咒罵的台詞,反正他天
愛罵人,能連續飆出一長串的髒話也算是他的專長之一。
啪!這一次是老人自己打自己。該死的!蚊子怎麼這麼多?!
突然…
“你們蹲在這裏幹什麼?”略帶憨氣的小男孩抱着球,身邊跟着大狗,眼珠好奇地望着草叢裏的兩個大人。
“媽咪説,不可以隨地大小便。還有,你們蹲的地方是大白的地方,它是我家的狗狗了,是‘夏天叔叔’送給我的,它很帥對不對?它已經在這裏作過記號了,你們不要跟大白搶地盤啦!要上洗手間的話,可以去我家,我家有好幾間洗手間喔!”
“小朋友…”老人嘴角搐,深
了口氣才道:“爺爺不是…”
“咦?我好像認得你耶!你是照片裏的酷酷肯德基爺爺!”老人褐眼珠陡眯,放緩聲調問:“什麼照片?你有我的照片?”小男孩點頭又搖頭。
“我在‘夏天叔叔’的白小屋裏有看到過喔!用漂亮的貝殼相框框起來的,是爺爺涸漆的照片。還有另一張,是一個很漂亮的阿姨。‘夏天叔叔’説,那個漂亮阿姨是他母親,爺爺是他父親。”
“母親”和“父親”分別加重音,但他小腦袋瓜歪了歪,眼睛困惑地眨了眨,又説:“幼稚園的老師有教過,‘母親’和‘父親’就是媽媽和爸爸的意思。‘夏天叔叔’的‘母親’好年輕、好漂亮的,為什麼‘父親’會老老的?”
“誰説我老老的?你看到的一定是不同年代的照片啦!我才大我太太七歲,七歲而已!會差到哪裏去?”老人握緊望遠鏡抗議。
“小鬱?”誰?!窩在草叢裏的三個人聞聲抬頭。
幾步外,那抹女身影纖細秀麗,盈盈立在晚風中。
“姨!是酷酷肯德基爺爺耶!我知道喔,他是‘夏天叔叔’的父、親!”最後兩個字邊説邊用力點頭,表示強調。
余文音見老人帶着自己的貼身特助從草叢裏站起來,眸子不瞠圓。
“布魯斯先生?你們兩位怎麼…”
“那個…呃…我是閒閒沒事,所以就繞到台灣來視察一下業務。我不是特地來這裏的,你要搞清楚。”
“父親?提姆?”高大身影幾個大步靠近過來,傅尚恩一手扶着戀人的,深邃眼瞳同樣瞪得老大。
“你們不是打算到夏綠島度假嗎?怎麼跑來台灣了?”
“是怎樣?是怎樣?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喔?每年夏天都跑來窩在這裏,我看乾脆把‘布魯斯’的總公司也搬過來算了!只許官兵放火,不準秀才點燈!我就不能來嗎?”先罵先贏,一向是老人的藍海策略。
“是州官放火,百姓不可以點燈。媽咪有教過我耶!爺爺,我知道,這個我知道,是州官和百姓啦!苞秀才沒有關係,秀才是無辜的!”
“秀才也是百姓,爺爺我偏偏就要叫秀才去點燈!”死不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