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喜坎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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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無論多近多方便,他從來不邀請找他錄影、攝像的人進入公寓,工作和生活莖渭分明。夏藍是第一個。俞浩源有條不紊地將攝像機、電腦、照明收拾停當,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陷入片刻的恐慌,想要彌補但已經晚了。
他聽到夏藍爬上樓梯走到最後一個台階,然後推開公寓大門。俞浩源的心跳幾乎跳出嗓子眼兒,他衝向樓梯,腦子像陀螺一樣飛快旋轉。夏藍進入他的私人地界,他的痴將不是秘密。
***夏藍推開大門,頭頂立刻亮起一束柔和温暖的光線,剛好照在門口的一塊方形地毯上,她猜這是俞浩源用光線將起居室和入口分區的方法,不得不説簡單有效又聰明。起居室有些凌亂但卻很安靜,旁邊是廚房區。
後面有兩扇門,估計一扇通向浴室,另一扇通向卧室,她跨步朝起居室中間走去,這是夏藍第一次走進俞浩源的家,對一切充滿好奇。書架、桌子、沙發上擺放一大堆書籍和畫冊,牆上也到處掛着大大小小的畫作和照片。
俞浩源是個藝術家,藝術家的房子十之八九就該是這樣吧!夏藍的目光立刻被左手邊的一面照片牆引,照片裏是形形的女人,極為豔麗奪目。有些人被繩子綁在椅子上,有些人被鏈子吊在柱子,滿身被的痕跡觸目驚心。
臉上出的表情更是恐懼,害怕?痛苦?絕望?夏藍幾乎可以從照片中聽到她們的尖叫和哭泣。夏藍的目光隨着這些女人一一劃過。
直到她注意到旁邊的一面牆。令夏藍驚訝的是,這裏的照片都是…她。有好幾張不是來自工作室,她穿過校園的街道,在場上跑步,在超市裏買生活用品。
俞浩源在跟蹤她嗎?夏藍一陣興奮,謎團解開了,俞浩源就是夏藍走到哪裏都能覺到的那雙眼睛。
“夏藍,不是你想的那樣!”俞浩源氣吁吁跑進屋子,忙不迭解釋:“我沒有在跟蹤你…只是有時在我們拍完節目後…我會確保你安全到家。”夏藍確實應該害怕,心裏有那麼一小部分也確實嚇壞了。俞浩源跟蹤偷拍非常不道德,但她還是被這些照片住了。不光是內容,照片裏的彩對比、明暗變化,還有黑暗和慾望的某種碰撞,都讓她深深着。
“這些,她們都同意的嗎?”輕輕地,夏藍撫摸着一個女人的面頰,她的皮膚被鞭子得血跡斑斑,一滴鮮血順着她的身體曲線緩緩下垂。
俞浩源有些意外,看了看她手指下的女人,説道:“是的,有些人喜歡痛苦,”他從咖啡桌上抓起一包香煙,發現夏藍還在平靜地端詳那些照片,説道:“面對這些照片,你比我想象的要冷靜。”夏藍忍不住凝視他片刻,俞浩源已經恢復平時的冷靜和冷漠,不過,她還是看出俞浩源內心的緊張,他的肩膀打開,點亮火機時手指搐。俞浩源在等待她的反應,戰鬥或逃跑。
“正在消化…”夏藍低聲道,另一個想法出現在腦海中。既然他坦言跟蹤,何不把話題説開。
“你是那個給我留下玫瑰和巧克力的人嗎?”俞浩源皺起眉頭,好像夏藍説了件很滑稽的事兒“不。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夏藍想想倒也是,這個男人把待當愛好,還做成藝術品展示牆。這些和漫一點兒都不搭界,怎麼也不可能會給她送禮物。
“你説得對,不是一個風格。”俞浩源走到夏藍面前,語氣中帶着關切,問道:“有人悄悄送你禮物?”
“是啊…”夏藍聳聳肩,三言兩語將這事兒告訴俞浩源。幾個星期來時不時收到禮物,她並不十分擔心。
畢竟對方沒有威脅強迫,也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充其量是個秘密仰慕者,能有多糟?俞浩源吐出一口煙,靠在一面牆上,皺眉道:“我從來沒有注意到任何人…”
“你跟蹤我的時候?”夏藍笑着替他説完“這就是你不讓我靠近你的原因嗎?”
“我的口味很奇怪…而你正在上大學,接受教師培訓…我必須和你保持距離,不能帶你進入我生活的世界。”俞浩源希望保護她的説辭有些滑稽,夏藍白他一眼,糾正道:“嗨,你擔心會帶壞我嗎?這很可笑。我們一起拍攝、一起賺錢、一起做愛,這還不算進入你的世界嗎?”俞浩源抿住嘴,夏藍猜他要麼想反駁,要麼想兇她幾句難聽的話,不過他還是努力壓抑住,滿牆的照片坐實俞浩源對她充滿興趣。
而且他的秘密已經藏不住了。這個男人的內心比誰都黑暗,夏藍一派輕鬆地看着他,盈盈一笑,耐心等着他的反應。
“去洗澡,然後我送你回家。”俞浩源乾脆結束話題。
“幹什麼?你是打算拿着相機暗中跟着我?還是保護我免受那個神秘仰慕者的傷害?”俞浩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夏藍心裏樂起來。
沒想到有朝一也能戲到古板的俞浩源。這位攝影師先生身上充滿矛盾,小心翼翼不敢接近他喜歡的女孩子,又以帶給女人痛苦而享受。這並沒有讓夏藍到震驚,事實上,她早有預料。
“你更喜歡哪個?”俞浩源終於不再偽裝,承認了他的興趣。夏藍忍不住心裏歡呼喝彩,剛才兩人表演中配合得那麼契合,沒想到剛一結束,俞浩源就換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職業面孔,夏藍想起來就惱得抓狂。
現在可好了,兩人終於可以敞開天窗説亮話。
“嘿,俞哥…咱們何不玩個小遊戲?”夏藍故作神秘地建議。俞浩源又了口煙,再吐出一團煙霧,説道:“繼續…”毫無疑問,這勾起他的興趣。
雖然態度上還是猶豫不決。
“如果你跟蹤的時候被我發現,你必須滿足我一個願望。”俞浩源挑起的眉頭,臉上出一股傲慢的神情,他用拇指摁了摁太陽,將煙灰彈在一個陶瓷茶托裏,問道:“如果你發現不了呢?”夏藍兩三下將身上的衣服了個一乾二淨,赤身體站在他面前。一個脆弱、無助的女人,正是俞浩源喜歡的方式。
“我讓你傷害我。”夏藍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現在知道俞浩源對此無法抗拒。
她想達到目的就容易很多。
“你可以拍下來。”夏藍又加了句,補充道。俞浩源給她一個假笑“不要和魔鬼做易。”
“別太自大。你離魔鬼差遠了,在我看來,只是一個有怪癖的藝術家。”夏藍不以為意,走到他的洗手間“別忘了留意我的那個神秘仰慕者。”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夏藍不打算讓俞浩源溜走。奇怪的癖阻止不了她,每個人都有癖好。每個人。***俞浩源拿起大衣、相機和香煙上了車,在啓動車子前給夏藍髮了條短信,他喜歡遊戲,但找搭檔並不總是那麼容易。
過去也有女人願意和他在一起,直到她們明白俞浩源想從她們身上得到什麼。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痛苦或藝術,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知道他喜歡什麼就好,俞浩源不會大肆宣傳,但他也不會刻意隱瞞。
俞浩源答應和夏藍玩這個遊戲,統共五天時間。夏藍如果發現他的蹤跡,俞浩源輸。如果她不能,那夏藍就是他的了。
沒有規則,沒有限制。只有他、他的相機,以及他的懲罰。一想到五天以後他可以做什麼,俞浩源只覺得手心癢癢。這就是為什麼他從來不將自己的愛好和工作混為一談的原因。因為一旦開始。
他的墮落就會螺旋式下降,除了給“長夜漫漫”的主播攝影、攝像,俞浩源從來不和這些人有任何往,更不用説打擾這些人的生活和學習。
他的工作程已經非常緊湊,大部分時間都必須全神貫注。俞浩源確實跟蹤過夏藍,夏藍來工作室拍攝的第一週,俞浩源就知道她回家的路線,他抗拒過自己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