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刑房一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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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門角，林禮發現面前出現了一串向下的梯級，像是從岩石縫兒裏鑿出來的，歪歪斜斜不平整。痛苦的呻也是從哪裏面傳出來，比在迴廊裏聽得更真切，夾雜着謾罵和討饒，真叫一個撕心裂肺。

林禮有些發憷，但一前一後兩個童子馬着臉不緊不慢地走着，後面大堂裏還守着個喜怒不辨的二長老，只能硬着頭皮下了台階。

石梯繞來繞去，陡峭的地方甚至不得不扶着凸出的石牆才能穩住身形，約摸下了一百級，終於兩扇牢門在火把忽明忽暗的光線下出現在林禮的眼前。

很快走到門邊，那兩個小童越過林禮掏出鑰匙打開一把看上去很老舊的鐵鎖，了手臂的鐵鏈子才將牢門打開。

林禮期期艾艾地在那監工無聲的催促下走了進去。然而牢房裏並沒有想象中的血腥場面，反而一股悉的檀香味馥郁撲鼻。林禮早就已經知道這味道是浮屠宗特有的媚藥胭脂醉的味道，像極了檀香卻有着與之相反的用途。

難道這刑房裏的刑罰並不如自己想象中那樣殘暴血腥？林禮恐懼的情緒意外被這媚香安撫了，好奇心又浮了上來，不等那兩小童再催，自行往前走去。

通過一條滿火把的過道，左右兩側聯排的牢房出現在林禮眼前，那情形叫林禮愣在當場，站在過道中間，邁步動步子。

“這裏是刑房的第一部分，主要關押的是從宗門各處抓來的卧底，探子，這樣的刑罰對本門弟子來説或許並不為懼，但對於這些人，呵呵，恐怕是生不如死。”右邊的小童聲音帶着陰氣，明明看着不過七八歲年紀，但話語間透着老辣狠厲，全部似孩童。那牢房不過方寸之地，三四個光着膀子的大漢擠在一起，簇擁着中間或懸吊或捆綁在石柱上的赤男子。

那些男子大多面容消瘦，眉目青黑，表情痛苦，像是受了極大的折磨。再看那些男子身上青紫縱橫，分辨不清是掐痕，鞭痕，還是掌印。尤其的前瓣更是紅腫不堪。

有男子被鐵鏈拴住部吊起，和口中均着男人的陽物，進進出出的不能言語，偶爾換氣或是一人出，嗆咳得撕心裂肺，還未等哀嚎一聲就又被下一住了嘴。

有的人卻是被懸得更高些，被男人從後面抱着大大分開了‮腿雙‬，鐵柱一般的在後庭裏飛速聳動，進出間上隱有血跡。

“呃啊，放開我，你們放開…咳咳…放開我，混蛋，下，無恥！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混蛋，快放開！”右側一名男子清晰的話語引起了林禮的注意，轉過頭去，只見那人身上衣衫凌亂掛在間臂彎，看綢緞顏緻華貴，不像是尋常弟子。

再看那男子年紀輕輕，細皮，生的一副好相貌，然而五官糾結，驚恐憤怒還帶着些許孩童似的茫然。

“呵呵，這位小公子好模樣，今這差事倒是便宜，哥幾個晚些出去一定要好好寫過管事，是不是啊，哈哈哈”背後正握着細猛烈撞擊的瘦高男人笑得猥瑣，三角眼眯起，目光不善。但因為背對着下之人，也只有牢房外的林禮與兩個小童能看得真切。

“喲，正説着管事的就來了，哈哈，弟子三人乃是雨花峯門人，今晨在供奉閣接的任務，多謝管事的分配這麼個好差事。”林禮這才知道原來供奉閣還有這種任務，看來平自己看得並不仔細。

聽到男人的話，正受刑的那人猛地抬頭，目光在三人中轉了一圈回到林禮身上，顯然把林禮當做了此間管事，憤憤地説道:“你們浮屠宗欺人太甚，我不過奉家師之命借道辦事，怎想貴宗門人不分青紅皂白地綁了我，不細細詢問反倒私上酷刑，我若不死，今之辱我定不會忘記，我飛霞觀也不會忘記！”

“飛霞觀？”林禮覺得好生耳，像是在哪裏聽過，雖不知前因後果，這少年惡言相向，縱然情況特殊林禮也不願弱了氣勢更不願弱了師門的威風。略微調整了面部表情，倨傲地説道:“呵，你説借道便借道，這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既然你未存壞心，我浮屠宗也是好客的，先嚐嘗我們的待客禮儀，説不定公子捨不得離去，留下來入了宗門，後我少不了關照關照師弟。”説道這，林禮目光停留在那進進出出的上，呆愣了一瞬，幽幽地説道:“有薰香助興，有眾位師兄伺候，如此享受之事，公子還不領情…”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最後這具被林禮了下去，他也知道這句話説出來有些不合時宜。

“呸！你們這些下無恥之徒，乾的這些污穢的勾當竟然還如此不知廉恥！”那少年聽到這一番謬論一時呆滯，回過神來狠狠啐了一口，大罵:“己身不堪也就罷了，還以為天下人盡皆如此，簡直荒謬，荒謬至極！哈哈，可嘆我如今不由自主，不然即便死了也不叫爾等如此糟踐。”

“哈哈，可不就在幹勾當麼？”林禮特地將那個幹字説得重了些，那少年面紅耳赤，也不知是被吊着氣血倒還是被林禮氣得如此。這時，牢房中抱肘看戲的一個師兄突然驚訝地叫了一聲:“啊，你不就是當福地天裏的那個…”才説了一半就蒙了嘴，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趕緊背過身去，見那少年還在喋喋不休，發狠地將下陽巨暴地進那人嘴裏，捏着下顎起來，少年前後同時被侵犯，涕淚加，再也維持不住那正氣凜然的表情，想必很快就會和隔壁牢房中眾人一樣，變得麻木痴傻，失去神智。

林禮自然不會全部記得那福地天裏與自己有過魚水之歡的師兄弟們，但猛地打個照面也還是頗為尷尬，再看那一羣人幹得起勁，林禮自己的身子也有些發熱，後庭濕潤，下體分身也微微抬頭。

怕看下去會窘態百出，林禮急忙加快了步子通過這一段過道。過道不算太長，平行向前，沒有坡度，林禮且行且看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便來到了下一扇門面前。

身後小童如法炮製，打開牢門，更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然而林禮走進去卻看到另一番景象。幾個巨大的煉丹爐稀疏地擺放在空曠的山腹之中，數十名弟子穿梭其間，手中捧着匣子寶瓶等物，還有些看似高階弟子正面目凝重地縱丹火煉製。

若不是這些弟子均身無寸縷，這裏更像是丹房而並非刑罰之所。

“此處乃是刑房的第二部分，主要關押門中犯事弟子，陽弟子用鐵鑄假陽巨入後庭，再用鎖釦鎖死，採陽弟子則用鐵環鎖住陽巨。

刑房中所燻胭脂醉是特製，效用是尋常百倍之巨，受刑弟子時時刻刻都在承受情慾的侵蝕卻無法得到紓解，還必須不停勞作，這是對本門弟子特設的刑罰，公子覺得如何？”最後一句，小童的聲音帶上了些許調笑的彩，林禮訕訕地奉承刑罰高妙，必然會讓犯錯弟子身心皆服。

心裏卻咋舌，這等刑罰叫人如何承受得了，果然之前想得太天真了，原以為左不過鞭打之類，怎會料到會有這奇方妙招。

林禮暗暗告誡自己，決不可落到這種地步，否則那才真的度如年。繞着牆邊，林禮儘量不打擾這些忙碌的弟子們，不動聲地觀察這些人，果然發現他們面含，卻表情痛苦。

偶爾還會有受不住的跌倒在地，四肢匍匐，部大腿搐不已。而若他一直不站起來就會有眉目猙獰的漢子執鞭上前打，有的人哀嚎着爬起來繼續工作，有的人卻翹着股承受鞭打，口中發出高亢的呻，似乎想要靠着疼痛達到高，尋求解。

行刑人也不干涉，鞭鞭狠烈，皮開綻都是好的，不乏從瓣兒往下到大腿上部都血模糊之人。林禮看得心驚跳，行走如飛，再緊兩步恐怕就要跑起來似的。也不知後面還有什麼地方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