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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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在下誠邀一戰,難不成有人慾越皰代俎,替你上場?”那些人見莫離對他們毫無反應,個個火冒三丈,有人跳將出來“盟主尊號豈是由你隨意叫得的?盟主厚道,還與你相約一戰,其實對付你們這種歪門道何須講道義,就該衝入你這妖莊中將你們一舉擒了,鐵兄你説可是?”跳出來那人長相獷,聲若洪鐘,身邊有個身穿紅袍的應了一聲,聲音更大,平地一聲雷那樣。
“説的是!按我老鐵家的意思,那就該一路炸進去,兄弟們也好殺個痛快。”旁邊穿着紫金衫的面不快,其中有個年青的陰測測地跟了一句“兩位先生可是覺得,雷家的霹靂彈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廉價之物?”他們這是…陣前翻臉?
我看得一楞,身邊眾人已有隱約的笑聲。
成平定是聽不下去了,身子一動,但那邊白衣一起,卻是文德分眾而出,步子不見如何大,但走過之處周邊自然安靜,待他走到陣前,袍袖一斂,彷彿玉山巍峨,就連我這邊都情不自靜默下來。
果然,高手出場,講究的都是一個氣場。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老大見面,再如何劍拔弩張,都少不得要聊上幾句,還要文縐縐的,你來我去走個過場,做戲都要做足全套,這才叫敬業。我再看一眼之前那些個大聲叫囂的人物,略帶鄙視。
見面拔刀的全是小嘍囉才幹的事情,何其丟份。
文德對莫離説話“右使相約一戰,乃文某之幸,何須假借他人。”莫離也是緩步而出,與他面對面立了,拱拱手“文先生客氣,在下偏居此地,難得有貴客駕臨,原該請諸位入莊接待,只是諸位來得倉促,敝莊準備不及,此地簡陋,委屈各位了。”
“哪裏。”文德比他還客氣“貴莊機關無數,易進難出,右使能出莊一戰,相約此地,文某先行謝過,承情了。”我聽得明白,那莊子裏的機關厲害,昨連文德都差點逃不,這些人又怎知莫離願意出莊,是給了他們多大的面子。
我再看莫離一眼,有些想不通,大敵當前,為何他會如此篤定,接着又低頭鄙視自己。
完了,我才跟着他數,已經完全敵我不分,都不知該為哪邊心了,這樣下去,遲早被他們搞得神志不清。
文德繼續開口“久聞右使大名,今得機會一戰,不甚榮幸,只是文某受盟下兄弟所託,有一事必先查明清楚,還請右使配合。”莫離一笑,只是面具猙獰,陽光下也讓人心生恐懼“文先生説的可是定海金家的事?”
“正是。”文德點頭,又叫了一聲成衞“成衞,你可否將情況與右使説明一二。”成衞走上前來,身後還跟着數人,腳步沉重,抬着烏黑的一樣東西,放在地上嘭一聲響,我定睛一看,背後不自一寒,原來是一具棺材。
有人將棺材蓋打開,一股腐臭之氣立時湧出,周邊人人掩鼻,成衞卻面不改地蹲下身子,翻轉棺內屍體。
“這屍體是在金老幫主遇害時一同發現的,當時金老幫主正在船上巡視漕運水道,倉促遇襲,整船一十五人無一倖免,每個人背後都有這樣的掌印。”
“烈火印。”我聽身邊有人低聲驚呼,雖然惡臭難當,但好奇心起,忍不住用衣袖掩住口鼻探頭看了一眼,那死人後背焦黑,一個火焰狀的印痕,與我在青風掌中所見的一摸一樣。
“什麼是烈火印?”青衣早已走開,我只好問青風。
青風白我一眼“你沒見過嗎?此乃我教印記,笨。”我自動忽略他所説的最後一字,再問“我在你手上見過,可青衣他們沒有啊。”青風小臉微紅“青衣大人級別這麼高,印記自然不會在手上顯現出來。”不在手上?那在哪裏?難不成級別越高印記位置越隱蔽?我想到這裏,再次情不自地幻想了一下印在莫離身上某處的這個印記,然後,臉也紅了…
青衣已走上前去,低頭仔細看了一眼那屍體,然後説話“不錯,此乃我教烈火印,如此功力,需我教副堂主之上才可擊出。”
“果然是你們做的!”一聲尖叫從文德身後發出來,我情不自想掩耳朵,抬頭去看,果然是那位金小姐。
不曾想一別多,金小姐的魔音貫耳仍是如此厲害。
青衣振袖而起“且慢,請各位稍安勿躁,讓在下做個試驗給大家看。”
“盟主,他們都親口認了還等什麼?讓我們殺上去便是了。”那頭一陣騷亂,文德略揚眉“諸位,此事重大,需查驗清楚,如有人擾亂現場,按盟規處置。”他話音未落,成平已經走了出來,手中持着玄鐵令牌,黑森森的冒寒氣。
我立刻想起三年前在那地下石室中,羣情騷亂之時,成平飛出這令牌瞬間擊瞎了某個人的眼睛,那慘狀仍在眼前。
果然,這令牌一出,那些人便安靜許多,青衣也不耽擱時間,即在眾目睽睽下飛身躍出,掌心一翻,印在一株大樹之上,轟然一聲響,那壯樹幹上赫然留下一個焦黑掌印,清晰的一朵火焰。
“青衣大人好厲害。”青風在旁邊拍手,我覷他一眼,心裏説話,羨慕吧?那是因為你做不到吧?
“就是這印跡。”成衞點頭。
青衣走回棺木邊,忽然探手入懷,那幾個抬棺材的人都是練家子,知道厲害,之前看他身形單薄,言語斯文,臉上都不太把他當回事,這時再看他,眼光自然不同,多了許多的忌憚之,現在他手一動,除成衞之外的其他人竟不約而同後退了一步,紛紛舉手防備。
青衣只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來,我踮腳看過去,竟又是一朵火焰,下頭帶着細長鐵桿。
“烈火印乃我教對觸犯教規者所用的處罰之刑,副堂主之上方可動用,被擊中者皮焦爛,即便留得命,也需終身攜此印記而活。但此印甚易仿製,只需用火焰狀烙鐵燙上也可令肌膚留下如此烙印,此地若有火爐,在下現在便可在樹上做一個同樣的印記出來。”我看着青衣侃侃而談,不自嚥了口口水,問青風“他…他怎麼會隨身帶着這東西?”青風又白我一眼“青衣大人是從刑堂出來的,別説烙印,剝皮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