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心病心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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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他在眾人紛紛就位之際,迅快地覷目看了一眼內三堂的三位女堂主。
他發現金鸞堂主耿媛,高肥臂,嬌軀豐滿,較之昨夜那個神秘女子,稍嫌胖些,因而斷定不是她。
再看綵鳳堂主李珍珠,身材修長,較之昨夜引導的那個女子,似乎又高了一些,因而斷定也不是她。
只有靠近他身邊不是遠的麗鶯堂主段玉梅,窈窕婀娜,綴瘦適度,似是與那個女子的身影有些相似。
但在段玉梅的神舉止,和那對秋水般的明眸中,又看不出有任何破綻。
江天濤極快地掃了一眼三位女堂主,心中愈加惑,昨夜引導自己進入後上的那個女子究竟是誰呢?
在惑不解之下,他不自覺地又去看,正在依序肅立在外底的近百高手,其中雖然也有十數字女香主,乍然間,他又無瑕一一察看。
再回頭看時,心頭一震,面微微一變。
只見立在銀大椅前的銀釵皇甫香,正杏目凝神,面罩寒霜,目光一瞬不瞬地,冷冷地望着他。
他心中一驚,十分後侮,自己的大意失態,他知道皇甫香又誤會他在燕瘦環肥的脂粉羣中,飽餐秀了。
既存這時,驀見金釵富喬麗微含嬌笑,肅手和聲道:“衞代表請坐!”江天濤急忙拱手稱謝,隨即坐在紅絨大椅上。
富喬麗一俟江天濤坐好,即和銀釵皇甫香,內外三堂的大堂主,依序就坐,按着,面向江天濤謙和地道:“據説貴堡老堡主,早在兩三年前即已遠赴海外,為蜘蛛等島排解紛爭,不知老堡主何時載譽歸來?”江天濤見談到父親,立即拱手欠身,恭謹地道:“承蒙幫主關注,本堡老堡主,於月前始由海外歸來。”金釵會意地一領首,繼續謙和地問:“江老堡主此番派衞代表前來,不知有何賜言,請講當面…”江天濤末待富喬麗説完,立即正肅容道:“本堡老堡主於數前,突聞外間傳説,本堡少堡主江天濤,在松桃道上,曾與貴幫分舵上的朋友發生誤會,並失手傷了一位舵主的事…”説話之間,極自然地看了全廳一眼,發現除了金、銀二釵,每個人的臉,都極難看,於是繼續道:“老堡主十分震怒,當即將少堡主換來,並嚴加追問起因,之後,即派在下星夜前來,專程拜會幫主、統領,和蕭總督察。”江天濤這番話,説得十分技巧,令三釵幫的近百高手,俱都鬧不清他是前來致歉,抑或是前來問罪。
富喬昆神平和,也含糊地道:“請代表回稟江老英雄,這件事完全出於誤會,何必因此傷神。”江天濤一聽,暗贊富喬麗的口才,這是一句雙關話,實在是答得巧妙,因而不自覺地贊聲道:“幫主氣度宏大,在下十分欽佩,雖説事出誤會,在當時情形下,極難立斷是非,但本堡少堡主,狂言辱及幫主的至尊高位,老堡主卻認為絕難寬恕。”如此一説,三釵幫的近百高手,方始恍然大悟,果然是前來致歉,同時,他們也愈加敬佩陸地神龍江老堡主的海闊懷由於江天濤的最後一句話,大部高手們的臉立即緩和下來。
這時,金釵富喬麗,早已動得抱拳欠身謙遜地道:“江老堡主也太謙虛了,些許小事,一笑置之,何必掛在心上。”江天濤一聽,急忙拱手欠身道:“幫主之寬宏懷,無人可及,在下僅代表本堡少堡主江天濤,謝過幫主的格外寬容。”金釵也急忙欠身,謙和地道:“不敢,不敢,衞代表太多禮了。”金釵富喬麗的芳心深處,也一直深藏着玉扇秀士皇甫陽口中所描述的江天濤的影子。
但看了這個有玉樹臨風之美,昔年潘安之貌的衞明,似是較之那個少堡主江天濤並不遜。
同時,她也看得出,妹妹皇甫香,經過她父親一再的讚賞之後,那顆高傲的芳心,似乎也早已架在那位江天濤的身上。
她是三姊妹的大姊姊,怎好與二妹皇甫香爭風吃醋。
繼而想到皇甫香説,衞明昨夜宿在回饋樓,是一個十足的秦樓楚館之徒,可是,這時看來,似是有些傳説不實。
正待啓口發問,驀見一直關心九宮堡少堡主的銀釵皇甫香,忽然嬌靨微紅,略顯不安地道:“據本幫分舵報告,貴堡少堡主江天濤,武功絕,劍術驚人,不知貴堡少堡主的尊師何人,衞代表可願相告?”江天濤毫不遲疑地微一拱手,歉聲道:“在下任職九宮堡,時尚淺,對本堡少堡主的師承,尚不太清楚。不過,本堡老堡主的麗星劍法,獨步武林,鮮逢敵手,少堡主的武功,也許是源於家學。”銀釵皇甫香,最初聽説江天濤説不知,頗有些失望,淮而滿意地點了點頭。
金釵富喬麗,既然知道了皇甫香的心事,索代她問一個不便出口的問題,於是,含笑謙和地問:“據玉扇秀士皇甫前輩説,貴堡少堡主,人品出眾,俊拔超羣,武功尤為出,不知他今年幾歲了?”江天濤莞爾一笑,道:“今年一十八歲了。”美劍客杜靖雲,早在銀釵皇甫香盛讚江天濤武功絕,劍術驚入時,心中便已微泛怒火。
這時又見金釵詢問江天濤年紀,分明對九宮堡的少堡主有了垂青之意,因而,愈加怒火高熾。
但他不敢頂撞幫主,只得面向江天濤,冷冷一笑,輕蔑地道:“閣下既然任職九宮堡不久,怎的對貴堡少堡主的年庚如此清楚?”江天濤淡然一笑,故作得意地道:“只因我家少堡主,與在下同年同月同生,所以在下記得特別清楚。”斑豹堂主元子健,一直暗戀金釵,這時見幫主居然當眾詢問九宮堡少堡主的年歲,不由氣得俊面鐵青,朱微抖。
這時見江天濤面現得意,不由冷冷地道:“閣下可是自覺與貴堡少堡主同年同月同生而到驕傲榮幸?”江天濤豪放的哈哈一笑,道:“攀龍附鳳之心,人皆有之,試問你這位自認曹植再世,七步能詩的元大堂主,任職在懷大略,麗質天生,統領近萬英豪的富幫主座下,是否也到驕傲,榮幸呢?”話一出口,全廳高手的面,不由同時一變,因為,每個人都知道,斑豹堂主元子健,自恃孤傲,生暴躁,這番話他豈能忍受得了。
同時“麗質天生”四字,似是意含調笑,跡近輕浮,對幫主來説,就是不敬。
豈知,芳心已生微妙變化的富幫主,桃頰生霞,櫻綻笑,看來毫無一絲氣惱。
斑豹堂主元子健,被駁問得滿面通紅,頓時無言答對,久久才,沉聲道:“當然!”江天濤再度哈哈一笑,神態顯得更狂了,但他卻隨即斂笑,徑由椅上立起來,面向金釵一躬身,歉聲道“請幫主寬恕,在下方才放肆了。”金釵富喬麗,毫不為意,竟愉快地回答道:“舌鋒相對,言爭論,方能看出一個人的豪放,真才。”江天濤拱手一揖,立即恭聲説:“多謝幫主的獎譽。”美劍客杜靖雲一見,頓時大怒,條然由椅上立起來,強捺心中怒火,面向金釵富喬麗,抱拳恭聲道:“據回山弟兄報告,衞代表在九宮堡前,劍敗開山金剛,掌傷力拔山,已是九宮堡中選的佳婿,此刻前來竟偽稱掌院,並在幫主座前,出言無狀,舉止狂妄,分明是自侍技高,沒將本幫看在眼內。卑職自不量力,違例請命,願向衞代表領教幾招絕學,恭請幫主格外恩准。”金釵富喬麗一聽,嬌靨頓時沉下來。
就在這時,外廳高手中,人影一閃,大喝一聲,.突然蹤出一人。
江天濤轉首一看,只見一個高大魁梧壯漢,濃眉虯髯,獅鼻環眼,手提一柄重達百斤的獨腳銅人,飛身落在外廳中央,面向金釵一躬身,擴地大聲説:“啓稟幫主,使鐵臂銅人陳豹雷,是開山金別的師弟,聽説掩師兄敗了,心裏十分不服氣,是以斗膽請命,打一場開鑼戲,恭請幫主允掩試試他的臂力。”金釵富喬麗,本待申斥美劍客幾句,這時又見鐵臂銅人出列挑戰,頓時大怒,黛眉一軒,風華絕世的嬌靨上,充滿了威凜之氣。
江天濤看得暗暗心驚,他這時才看出金釵富喬麗,是一位靜時如女處,怒時現煞氣的奇女子。
金釵富喬麗正待發作,驀見身側的皇甫香,欠身恭聲道:“姊姊請息怒,衞代表武功不俗,盛譽紛雲,乃時下武林中新近崛起的少年高手。輕功、劍術,皆有其獨特之處,何不就此請衞代表一顯身手,也好讓總壇的各級首領一新耳目?”金釵富喬麗見銀釵如此表示,自是不便反對,同時她也有心趁機一看江天濤的武功,因而面一舜。面向江天濤,含笑道:“衞代表可願一展絕學?”比武、試招,藉故爭論,江天濤早在九宮堡出發之前,已經齊魯雙俠、馬雲山等人提醒過,因而,毫不遲疑地回答道:“幫主之命,敢不遵從!”説罷,撫劍走下平台,徑向鐵臂鋼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