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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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已是深夜十二點了，除了門口的警衞，傭人都已經各自休息了。方豪逕自上樓到父母親的房間，房門鎖着，方豪心想，大概父親明早要上飛機，所以早睡了。方豪覺得還是不要吵他了，明早起來再跟他説吧！想着正要下樓回自己回間，忽然聽到幾聲異常的聲音從父母的房內傳來，不由得又回過身來。由於方傑在房門上多裝了層隔音的設備，一般説話是不可能傳出來的，方豪本以為父母原來還沒有睡，還在看電視，心想着，正要敲門的時候，那奇怪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這次聽得有些清楚了，彷佛是女人的哀嚎聲，而且聲音中帶着像a片般的蕩聲調。

方豪嚇了一跳，將手了回來，猶豫了一下之後，方豪忍不住好奇，也奇怪父親平常為人正直嚴謹，不可能會看a片吧？於是將耳朵貼上了門板想聽仔細點，女人的叫聲不斷隔着門板傳進方豪的耳裏。方豪愈聽心頭愈是到一陣驚悸，因為那聲音好悉，好像…好像是媽媽的聲音。方豪念頭一轉，原來父母正在做…由於從姑媽方華那裏聽多了女人牀上的叫，所以方豪直覺的就想到這裏，但是這些子來方豪對自己媽媽秦小瑜的幻想已經與俱增，平常就時常幻想着和美麗的媽媽做愛，今天聽到自己幻想中的聲音，令他不由得心跳加速，竟捨不得將耳朵移開。

而正當方豪心神在胡亂馳騁的時候，媽媽的叫聲突然停止了。一會兒，門板上傳來開門的聲音，把方豪嚇得差點沒了魂，馬上一轉身躲到沙發後面。門開了，只見父親光着身體從房內走了出來，方豪相當錯愕，因為他長這麼大從來沒看過一向注重衣着的父親這副德，而更令方豪奇怪的是父親手上還拿着一鞭子，方豪整個人呆住了，這樣一幅突兀的畫面實在讓他嚇着了。

而接下來的畫面更讓方豪差點失聲叫了出來，只見方傑另一手從房內拉出了一個一樣赤條條的女人，頭髮散亂得將整個臉龐遮住了，但是方豪仍一眼就看出來了…媽媽。

“滾！幹您老母的xx，給我滾到書房去睡，看到你您爸就睡不着。”方傑一陣口後將秦小瑜一把摔在地上後就轉身關上房門。

方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方傑的舉動完全的顛覆了他在方豪心目中的形像。

看着躺在地板上一身傷痕的媽媽，方豪的腦袋一陣轟響，眼前的景像令他幾忽神錯亂，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一會兒，秦小瑜慢慢站了起來，抱起地上的衣服，拖着步伐走向隔壁書房。這時的方豪才漸漸回過神來，等了許久，確定兩個房間都沉靜了之後，才從沙發後後出來，下樓回到自己房間。

這一夜，方豪肯定是無法入眠了，剛才的一幕，不斷在腦海中反覆的重演。

到了凌晨三點，方豪忍不住又上樓，他想看看媽媽，甚至想問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方豪來到了書房，房門沒鎖，方豪推了門進去，看見媽媽已經睡了。方豪來到牀前，看着媽媽一臉疲憊的神情，不一陣心痛。就這麼看着媽媽許久，方豪心裏在掙扎着，到底要不要叫媽媽起來問個清楚，可是看到媽媽這樣，心裏又是不忍，最後還是決定以後再找機會吧！望着美麗的母親，方豪心中又漸漸的起了超越親情的慾念，突然有了想看媽媽身體的念頭，於是方豪小心翼翼的輕輕掀開蓋在媽媽身上的被單一角，看到媽媽已經穿上了睡衣。

而這時秦小瑜突然的張開了眼睛，把方豪嚇了一跳“媽…媽…你…”

“小豪…你…你不是值班嗎？怎麼會在這裏？”

“我…我是回來拿本書的。”方豪馬上找到了藉口“媽，你怎麼會睡在書房呢？”方豪又馬上將話題岔開“噢…這…因為…你爸爸明天就要出國了，我怕吵到他…所以…”兩人都説完之後，卻突然都接不上話了。

就這樣沉默了許久，秦小瑜直覺的知道，兒子在説謊“小豪…你…幾點回來的…”秦小瑜看看牆上的鐘正指着三點半“我十二點就回來了。”方豪話一出口就發現自己説溜了嘴“那…那…”秦小瑜顯得有些緊張“我今天有點累，回來就先睡了，剛剛才起來。”方豪馬上找藉口來圓但是秦小瑜看着兒子的神情，心裏明白兒子沒説實話，才説回來拿書，一下子又説先睡，難道…秦小瑜不敢再想下去。

“那…早點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説，媽累了…”

“好…那…媽…我回房去了，明天再找好了。”方豪下樓後，留下秦小瑜楞楞的想着許多許多的事，想着方傑的種種，又想着兒子近來看她的神情…這一夜，母子兩人各自在自己的房間裏面，都失眠了。方豪一直揮不去晚上父母的那一幕畫面，而秦小瑜則擔心被兒子知道真相。

秦小瑜雖然恨方傑，但是再怎樣她都不願意讓兒子知道他父親的真面目，如果方傑一輩子都做假人做到底，那對孩子也沒什麼不好，如果兒子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受不了這打擊的。

大廳的歐洲古典時鐘在偌大的客廳正敲着，秦小瑜隱約聽到，一聲一聲的數着，六點，天亮了。秦小瑜一夜未眠，索走出書房，而這時方豪也正上樓來。

“媽，早！”

“噢…早，孩子。睡得好嗎？”

“嗯…還好，媽，你呢？”

“還…還好！”説完了該説的話，母子兩人又沉默了下來，就這樣互相立在當場，方豪一直在端詳着媽媽，秦小瑜則因為心裏藏着秘密而顯得不自在，一直在閃躲兒子的目光。

“小豪！你…幹嘛一直盯着媽看？”秦小瑜説着仍低着頭，不敢正對兒子的眼神“我…沒…沒有…”秦小瑜的模樣令方豪突然心頭一陣波動，這些子來他對媽媽的暇想，又浮上了心底“那…媽想到花園走走…”

“我陪你去！”方豪毫不思索的説。

“這…好吧！”方豪挽着秦小瑜的手，母子兩人在花園上無目地的走着“…”兩人又不説話了，這使得氣氛有些不自然“小豪…你怎麼都不説話？”秦小瑜先打破沉默“沒…沒什麼！”

“媽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麼事，告訴媽。”秦小瑜像往常一樣的關心着方豪。

“媽…我…我説不出來！”秦小瑜這才停下腳步，挽着方豪在一處樹蔭下坐了下來“説吧！跟媽有什麼不能説的？”秦小瑜温柔的看着兒子“媽…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説才好。”

“噢！該不會是我的寶貝兒子…談戀愛了，媽猜對了嗎？快告訴媽，是誰讓我的兒子魂不守舍的？”秦小瑜見兒子支唔的模樣，以為自己猜對了“是…是…”方豪本來是想問昨晚他見到的情況，但是卻怕為難了媽媽，不知如何是好，這時見媽媽將話題轉向別處，索似是而非的含糊回應。

“真的？那太好了，媽一直在為你這件事心，你有了意中人，媽一定支持你，快告訴媽，她是誰？同學嗎？叫什麼名字？家裏是做什麼的？”秦小瑜一口氣問了一堆問題“媽…她…我…我不知道…”講到異，方豪當下聯想到的是姑媽方華，但是他當然不能向媽媽説，一時之間竟編不出來“怎麼？莫非…我的兒子只是在暗戀人家，人家還不知道？”

“是…是啊！”方豪乾脆順着媽媽的話敷衍下去“哈哈！我的寶貝兒子，好可憐，單戀是很苦的噢！在那裏認識的？不早點讓她知道的話，你恐怕每天都要失眠羅！”秦小瑜帶着調侃的口氣説。

“哎呀！媽！別問了啦！”

“我的寶貝啊！媽可只有你一個兒子，媽一直幫你挑的對象你都不要，今天你有了喜歡的對象，媽高興都來不及，但是如果你因為單戀而心裏不舒服，媽可比你更難過呢！真的，媽捨不得你為誰而失魂落魄，不管是誰，媽一定幫你忙，快告訴媽吧！”方豪見這謊愈圓愈下不了台，於是心生身之計“媽，好吧！告訴你吧！這個女孩是…”

“是誰？”

“她姓秦。”方豪彎身在秦小瑜耳邊小聲的説“哦！和媽同姓，那…是那裏人呢？”

“這裏。”

“什麼？”秦小瑜一時沒會意“她姓秦，叫小瑜。哈哈！”方豪又在媽媽耳邊輕聲説着，然後大笑着跑開“好哇！戲媽，回來，快回來！”秦小瑜起身跟着方豪追過來秦小瑜輕巧的身子，像蝴蝶似的在花園中穿梭，追着方豪過來。

一向舉止端莊沉靜的秦小瑜，從沒看她如此的樣子。

秦小瑜邊追着兒子，心裏頭卻有一陣莫名的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這樣的逗她了，她原本是活潑朗的女孩，年輕時好玩好動，不知道有多少翩翩公子為她着，直到她在同學的慫悀之下，參加了選美，然後莫名其妙的得了第一名，一時報紙、雜誌和電影公司爭相請她拍封面、拍電影，就在她舉棋不定時，t市最受注目的豪門公子，方傑，頂着政治博士的頭銜，學成歸國了。在一場極其奢華的晚宴當中，她失在夢中的童話世界裏了，在完全沒任何往的情況之下，她答應了方傑的求婚，而今…廿幾年來陪着方傑偽裝起來，她幾乎已經忘了自己曾經是個活潑天真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