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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果然張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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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張説等人聽得此音,皆清醒過來,恍若剛做了一場夢,臉上猶帶倦戀之情。我心中暗道:不知死活!但看此女雖施魔功,卻並無傷人之意,莫非僅僅是為了娛賓?施展魔女大法若只是為娛人耳目,那未免太大材小用了,魔門前輩地下有知會被氣得再死一次的。

不過話説回來,這套功法用來娛人耳目確是用得其所,像我家雯雯,練這功就是因為我覺得好看。

用來欣賞總比用來傷人好多了。眼前此女莫非也是如此!且説眾人從醉中清醒過來,皆連聲叫好,我便也不動聲的附和叫好。桓彥範道:“丁大人好福氣,竟有如此歌姬!”説着仍盯着站於廳中央的紅衣麗姝猛看。丁大人哈哈大笑道:“桓大人誤會了,那些舞姬是我府上的沒錯,但這位紅玉大家可是老夫費好大力氣才從明月樓請來,專為兩位大人獻藝的。”接着向廳中諸女道:“你們還不快到各位貴客身邊陪酒?”那羣綠衣女子便散到諸人身邊坐下,那紅玉卻沒有動,只是望向張説。

張説驚道:“原來是名揚天下的歌仙紅玉大家,我等失敬了。快快入座,快快入座。”説着在身邊騰出一個空位來,一侍婢補放上一團墊。紅玉盈盈一禮,嬌聲道:“多謝大人!”便蓮步輕移,坐到了張説下首,正好與我相鄰,我可以聞到其身上散發出的香氣,而其側面剪影更是動人之極。

丁大人向紅玉介紹了我和張,桓二人,那六位判司顯然早已和她相,無需再介紹。有侍婢為她倒上了酒,她便端起道:“小女子敬各位大人和何公子一杯。”眾人連忙喝了,接着各人又要敬紅玉,皆誇她技藝湛。我在丁,桓,張三人敬完後也敬了她一杯“大家歌技之妙,讓小生驚為天人,敬大家一杯,聊表小生傾慕之情。”我話語目光是皆透出對她的傾慕,換得普通少女,得我如此對待,怕不早已神意亂。但她看來卻是一點也不為所動,看着我笑道:“何公子如此俊秀人物,讓小女子如何敢當?”真是一笑百媚生,我心裏暗道:好個魔門師姐!嘴上卻勸酒道:“大家是仙子下凡,小生體凡胎,能敬大家一杯酒,大家或不屑於喝,怎會不敢當?”她笑道:“公子好利的口舌!好吧,這杯酒奴家喝了,但你們且莫要再敬,奴家會受不了的。”她這後半句是對方令言等人説的。六人皆道:“不敬,不敬,怎敢有違大家意思?”有了紅玉這美姬加入,大家的話題便轉到了歌舞與風月。紅玉顯然是事前得到待,主要在張説和桓彥範二人前討乖。但此女八面玲瓏,談話間妙語頻出,讓每個人都不覺得受到冷落。

使我大為佩服,改定要和這位魔門師姐好好親近親近。而坐在我身邊的那個綠衣女子也頗為乖巧,陪酒時對我巧笑纖兮。但我知道這種富貴人家自養的家只是用來為賓客侑酒的,便只是逗他説笑,未敢在手腳上放肆。

***從張説他們談話中我才瞭解到紅玉歌仙名頭之響,揚州琴歌二仙,名揚天下,與長安舞仙公孫妙,洛陽簫仙安碧瑤合稱四仙,乃天下間最紅的四大名

只看這紅玉便可推知其它三女風采。我自命風,卻只留意於查庸生的《羣芳譜》,竟然不知風塵中尚有如許絕,當真失職的很。這四仙號稱賣藝不賣身,只是遇上我這等俊傑公子,不知還能否守得住她們的仙身?有機會倒要一個個的試一下。

而身邊這個歌仙紅玉,既然身懷我魔門月宗之秘技,自然是被我列為首要征服對象。我還得從她身上找出我魔門的同門師兄弟呢。只聽丁大人道:“可惜琴仙到杭州出演,未能請來,否則琴歌二仙同台獻藝,定可傳為一時佳話。”紅玉笑道:“秦姐姐縱在揚州,大人人恐也難以請到。”桓彥範奇道:“哦,這是為何,難不成連刺史大人的面子她也不給?”眾人皆望向紅玉,聽她解釋。此姝見引得眾人目光,先是嫣然一笑,惹得眾人心神一跳,方才輕嘆口氣道:“倒不是不給丁大人面子,而是秦姐姐她素來不喜歡奴家,無論何人相請,她也不會為奴家伴奏的。”那嘆氣的樣子更是我見猶憐,人之極。眾人聽得她此言,方才明白原來是琴歌二仙不合。那琴仙秦卿所在之品玉閣和這歌仙所在之明月樓都是揚州城裏一等一的風月場所。

兩家在生意場上不免要互相對立競爭,二女各為其主,再加上各恃技藝,彼此間心存介蒂也屬自然。

不過話是這樣説,那琴仙若在揚州,刺史大人的面子諒她不敢不給。張説笑道:“我曾聽人言道,風塵四仙中,舞仙秀美,簫仙空靈,琴仙高潔,歌仙嬌媚,以琴歌二仙觀之,此言不虛啊!”紅玉不依道:“大人怎麼這樣説人家,秦姐姐不肯為奴家伴奏就是高潔,奴家就那麼卑污嗎?”張説一愣忙道:“在下失言,在下失言,紅玉大家如此佳人,張某怎敢有所貶低?一時失言請紅大家原諒。”紅玉仍是粉臉含嗔,丁大人道:“張大人唐突佳人,自罰三杯。”桓彥範也嚷嚷道:“對對,張大人自罰三杯。”張説連幹三杯,紅玉這才玉面解凍,依舊談笑晏晏。丁大人問:“張大人久居洛陽,可曾聽得那簫仙之簫音?其技到底如何?”張説嘆道:“以前也曾多次聽過,妙則妙矣,卻尚不足以稱之為仙。去歲其母去世,適逢當夜月明,安大家追憶亡母,臨窗吹奏一曲,其樂聲使得洛陽城萬人空巷,上萬人受其簫聲所引聚其樓下聽簫。

張某正好路過,得以聆聽仙音,其聲雖哀思無限,卻仍給人以空谷幽蘭的空靈之。那天晚上簫聲使整條大街變成了一個悽美的仙境。張某那晚整夜都覺餘音繞耳,連如何回到家中也不知道。

可惜第二安大家就宣佈封簫謝客,此後再也未曾聽過那等妙音。但洛陽城自那夜起便有了一個簫仙。”他説得臉現遐思,彷彿回憶當夜情景。桓彥範嘆道:“那晚桓某也在京師,可惜離得太遠,未能得逢其會。事後聽人説起,深嘆自己福溥。”紅玉這次沒有吃醋,痴痴道:“安姐姐一曲而名列四仙后即封簫謝客,乃我輩中的奇女子。”我也為簫仙這動人故事而心生震動,暗道他定要會一會這位奇女子。

遙想其明月之夜,臨街奏簫的風采,心儀之極,卻是毫無念。丁大人道:“如此説來,這簫仙之簫技當已高出我揚州琴歌二仙的琴歌之技了。”張説看着紅玉道:“不能這樣説,琴仙之琴技我雖未領略過,但觀紅玉大家歌技,與簫仙相比只能説是各有特,難分伯仲。”紅玉嬌笑道:“張大人抬舉奴家了,奴家雖和安姐姐同列四仙,但安姐姐乃我天下風塵女子的共同偶像,也是奴家心目中的偶像,奴家怎麼敢與安姐姐相比?”這幾句話雖是笑着説出,卻透着真誠。看來那安碧瑤在家心目中的地位着實很很高!桓彥範這時遐思道:“長安舞仙公孫妙之善舞據聞也是技驚天下,尤善劍舞。

倘若四仙同台獻藝,琴仙之琴,簫仙之簫,紅玉大家之歌喉,再配以公孫大家之劍舞,那將會是何等美妙!”他説得眾人也都心生遐思,對所描繪之美景浮想聯翩。紅玉笑道:“四人同台獻藝奴不敢説,但丁大人若能批准揚州舉辦花會,定能讓秦姐姐放下身份和奴家同台較技。”

“哦,花會,什麼花會能讓兩位大家同台獻藝?”桓彥範問道。我和張説也都望向丁大人。而方令言等顯然明白此事,面微笑。丁大人笑道:“桓大人有所不知,紅玉大家的東家穆風申請由諸家舉辦一個花會,評出揚州的花魁,老夫正猶豫着是否答應,紅玉大家這就做起説客來了。”紅玉嗔道:“奴家當然要為自己東家説話,再説奴家也很希望舉辦花會嗎!”桓彥範道:“好事呀!丁大人怎麼不答應?”丁大人道:“穆風是想趁當下揚州城裏那個風雲評書會的熱鬧,我主要是考慮到評書會和花會擠在一起,客人太多,揚州城裏的酒樓客棧無力承受。

還有就是治安問題,這風雲評書會乃是江湖草莽的聚會,時下揚州城裏聚集着很多江湖人,治安本就不穩,再舉行花會,我怕會鬧出亂子來。”未等桓彥範答話,紅玉已接道:“丁大人多慮了,咱們揚州城裏有名號的酒樓客棧有七十二家,小行腳店和小食肆更是多如牛,而積香坊四十多家寨,還有瘦西湖,寶障河上的無數花舫皆可待客,怎會有無力承受之虞?而且舉行花會可以招睞很多富豪到咱們揚州,正可進一步繁榮咱們揚州經濟。

配合江湖人的評書會又可擴大揚州的影響,可是一舉數得啊!”我暗驚此女才思捷,竟能這麼快就應對出這些冠冕堂皇且合情合理的理由來。

只聽她又道:“至於治安問題,我聽説那些江湖人都聽從一個叫查先生的,那個什麼評書會不就是查先生主持的嗎?有此人在揚州約束那些江湖人,評書會期間可能更安全呢。

再説有江大人和賀大人在,兩位大人皆明能幹之士,賀大人屬下還有一個大名鼎鼎的羅大眼捕頭,只要加強全城戒嚴,定能維護好治安的。”她説到未句時望向司兵參軍江子陣和司法參軍賀旺來。賀旺來總管一州刑名,總捕羅大眼正是他的直屬下司。江子陣總一州兵馬,本駐於城外衞所,如今實行戒嚴,便以戰時裝備帶兵入城協助維持治安。

兩人受到美人誇獎,皆一膛,看來十分受有。丁大人呵呵笑道:“紅玉大家好口才,老夫是想不答應也不行啊!好!

老夫批准了,就由明月樓組織眾家承辦吧。程大人,具體事務由你司倉署負責,江大人,賀大人你們五個也從各方面配合一下。”他後一句話是對方令言等六人説的,司倉參軍程節的職務裏包括市場管理一項,開花會此事,正在他管轄範圍內。

***六人聽得丁大人此説,齊站起抱拳道:“下官領命。”紅玉見此,做揖喜道:“多謝諸位大人。”桓彥範在一邊笑道:“好,紅玉大家可以做揚州花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