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公子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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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嚐嚐這個金鱸玉膾,用江南松江鱸魚做的,在你們江南叫做松江臚幹膾,是一道天下名菜呢!”韋氏説着起身夾起一筷子魚走到我跟前,輕輕放到我面前的盤子裏,然後便站於了我身側,眼梢掛的俯視着我。我聞到一股清淡高雅的脂粉香,是那種只上貴族階層才用得起的上等胭脂。
“多謝太子妃殿下!”我以帶有挑逗意味的目光斜掃她一眼,微垂下頭説道,沒有動盤子裏的魚。她的身份讓我不能像對待普通女人那樣放肆。
“我不只聽説公子你是那個魔門的人,還聽説公子天賦異稟,不知是真的假的,嗯?”這聲音媚到了骨子裏,彷彿滴得出水來,與此同時一雙柔柔的手搭到了我肩上。
“太子妃可以試試!”我抬起頭微笑望着她,聲音裏滿是挑逗。到了這份上,我還有什麼好顧及的,再躲躲閃閃就不是魔門星宗宗主了,帶着催情魔氣的一隻手輕輕的放到了正向我身子欺過來的翹上。
“啊!”的一聲輕呼,已貼到我身側的豐腴嬌軀發出一陣顫抖,嬌媚媚的聲音嘆息般響起“人家正想試一試,要是真的,你就可以叫奴家韋姐姐了。”另一隻柔柔的手已撫在我膛處。我撫在她翹上的那隻手一使力,便將美婦豐腴肥美的嬌軀攬到了懷裏,抱得一團充實的嬌膩。
又是啊的一聲驚呼,躺在我懷裏仰望着我的美婦,香豔紅微張,眼裏的媚意彷彿要凝成水出來,嬌嗲嗲的道:“公子你可真大膽,連太子妃都敢勾引?”我嘿嘿笑道:“下官只是不敢違抗太子妃殿下的旨意。”一隻大手覆到懷裏美婦上,可能因為飯廳一角的火爐已將整個飯廳烤的温暖如,韋氏僅着幾層薄衫,手心上傳來那碩大的肥膩温熱讓我忍不住大力起來,同時俯下身去想去噙那香豔豔的紅。
韋氏卻息着將我推開,聲音間帶着情慾燃燒的焦慮“別,別在這兒,抱我到裏面,快!”我微笑着將她一把抱起,正想舉步往那幄帳後走去,卻聽廳門外有人喊道:“安樂公主駕到!”我知道是韋氏安排在外面放哨的人在提醒我們,忙將她放下。她倒不慌不忙,眼中閃過一絲無耐的失望,一邊將衣服整理好,一邊向外面喊道:“來人,用我馬車送何大人回去。”接着向我輕聲道:“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再找你。”門外走進來一個僕人,我對韋氏笑一下,隨那僕人向外走去。
出得廳來,遙見兩盞宮燈擁着一個華衣婦少正往這邊走來,那僕人也看到了,便帶我折向一側迴廊,不想和來人相撞。但我剛走得幾步便聽得一個女聲嬌叱道:“都給我站住!”我猛覺這聲音好,駐足扭頭一看不由得大驚,兩盞宮燈光暈中所站的華衣麗人可不正是曾將我從伊水中救起,和我有過一夕姻緣,曾想將我養做男寵的那個不知名的夫人,她正瞪眼望着我,並在臉上蕩起了笑意,移步向我這邊走來。
我知她已認出我,躲是躲不掉了,剛才聽人叫安樂公主駕到,難不成這個婦少就是韋氏的女兒,安樂公主?我正這麼想着,一邊的僕人已經證實了我的想法,只見他跪叩道:“奴才見過安樂公主!”按禮我也應該跪拜的,但這是一個曾在牀上被我征服,曾在我下婉轉承歡的女人,我一時間便拜不下去,只是愕然的望着她,她也正望着我,嘴角掛着笑意,抑諭的笑。
我不由得出一絲苦笑,真想不到那次豔遇竟遇到了安樂公主頭上,她要晚來一會兒,讓我與韋氏成其好事,我就將這身份高貴的母女兩個通吃了。
“這是誰?”她目光望着我,但我知道他這話問的不是我。
“回稟公主,這位是洛陽刑督何大人,太子妃剛宴請過的。”跪在地上的僕人答道。得知我的身份,安樂公主臉上出了開心的笑容,我知道這會是擺不了這個女人了。乾脆裝做不認識她,跪拜道:“臣何同,拜見公主!”我想她也不會在自己母親這兒認我這個水情緣者,對我不依不饒吧。***錦繡裙角飄移到我跟前,帶來一陣香風,我的頭上覺得到那俯視的目光。
只聽得一聲冷笑“洛陽刑督何大人!好,好!”然後裙角轉了個圈,我知道其主人已經轉過身去“你們去吧!”隨着這聲音,裙裾向遠處移了開去。我抬起頭,看見安樂公主已向韋氏所在的飯廳走去,兩名提燈的丫頭正急步跟到她身後。心下籲出一口氣,她也不願讓人知道兩人之間曾經的荒唐。
“何大人,我們快走吧!”那僕人招呼我一聲,帶頭向外行去。馬車顛波中,我腦中思緒紛雜,救我的婦少竟是安樂公主,這是我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怪不得眉眼間和沈小蝶有點相似,原來是姑表姐妹,承襲了同一份血統。
安樂公主的駙馬是武三思的兒子武崇訓,那傢伙曾和張昌儀一道在聞香院調戲安碧瑤,和我起過沖突,那晚若非宋憬正好也在,我就該吃他們的虧了,是以心裏對這位駙馬爺十分厭惡。
想不到無意間倒是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這讓我心裏升起一絲快意。但突然之間想起安樂公主身上那絲魔門名宗的影子,我的心不由得一寒。
她説她幼時曾經吃苦,指的自然是她們全家被放的那段生活,而她的武功是她母親教的,而她母親就是韋氏,這麼説韋氏是明宗弟子!
仔細回憶韋氏今晚的表現,想起她説我天賦異稟那句話,我當時還以為她指的是我魔門弟子都會的那些情調手段,現在看來指的應該是我的天陽脈體格。
我當時竟沒有注意到他話語中的這個漏!這是不可能的,想想我當時的狀況,我心不由一驚,實際上從我進入飯廳開始,韋氏就開始對我施展惑心智的媚術了,只是她使的不着痕跡,我又對她這太子妃毫無這方面的防備,剛開始那曾想到當今太子妃竟也是魔門中人,只以為她眼角蕩的那些媚意都是寂寞貴婦發了情的表現,卻沒想到一個普通婦人那能如她那樣媚入骨髓?
只從韋氏能施展出如此不着痕跡,連我都能瞞過的媚術來看,當今這位太子妃絕對是明宗中的高手,她並沒有如她女兒般,因為回到洛都後的安逸生活而將功夫拉下。
丁忘憂告訴過我,為逃避宗的打壓,魔門明宗月宗暗宗靈宗四宗在隋末動亂中都曾試圖向世俗貴族集團滲透,爭取與其融合。
他們不約而同的一起選上了當時最有希望奪得天下的關隴貴族集團,明宗是其中起步最早,融合程度完成最好的一支,月宗相對於明宗來説起步就太晚了,到現在雖然已掌握了天下大統,卻也沒能真正的融入傳統貴族集團中,因為在那些傳統士族眼裏,已經把持天下最高權柄的武氏家族仍都是些出身微寒的下里巴人。
但明宗卻不同,他們很好的融入了世俗貴族集團中。從這一點看韋氏是明宗的人並不奇怪,韋姓和李唐的李姓,以及太宗時後族長孫氏,還有裴氏可不正是關隴貴族集團中的四大門閥。
想起周革唐命前後那段酷吏橫行的恐怖政治中,則天女皇曾依賴新崛起的中小地主階層對關隴貴族進行過殘酷鎮壓,甚至將都城從關隴貴族勢力強大的長安遷到洛陽,這中間莫非也有明宗與月宗爭鬥的背景?
我想起一件張説曾做為閒談而向我提起的史事,高宗駕崩後,現在的太子李顯曾被立為中宗,但他那次在位卻不到兩個月就被其時為皇太后的則天女皇廢掉並放了,藉口就是李顯要將天下送給韋家,而那隻不過是年輕的中宗皇帝想要提撥自己的岳父韋玄貞卻被朝臣百般阻撓而説的一句氣話,那句話的願意大概是這樣的,我是皇帝,這天下是我的,我就是將它送給韋玄貞又能怎麼樣。
如今看來,武后揪住這件事廢掉自己的兒子不僅僅是為了奪權,還有打擊明宗這一更深層的原因。
只是有一個疑點頗費思量,武后若知道韋氏的明宗背景,那麼當狄仁傑等堅持着將李顯回洛陽時,她應該先一步將韋氏從自己兒子身邊除掉啊!
不管則天女皇是做何打算,但現在確定了韋氏的魔門身份,張説下午説過的話又在我耳旁響起,李顯繼位,韋氏就有可能成為第二個武則天。
有勢力龐大的關隴韋氏家族及明宗的支持,這種擔憂成為現實的可能很大。我星宗對此不能不防,因為那就相當於明宗從月宗手裏接過天下大統,讓我星宗仍無出頭之。
我的這些思慮僅止於路上,回到祥雲居,我房間裏的情景讓我一下子就將一切放開了,被韋氏勾起的慾火卻重新升騰起來。只見搖曳燈光中,在沈小蝶和關玲的陪伴下,小芸侷促不安的坐於牀沿,看見我進屋“呵!”的一聲輕呼站了起來,閃爍的目光中有羞怯,也有期待,好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這丫頭在這一刻錠放出的美麗連她身旁沈小蝶關玲二女那四的豔光也沒能遮住。忘卻了外界一切煩惱的我,憑着下龍王意願的指引,向牀邊三女走去…
***牀第間幾女那鮮美的嬌軀可以讓我忘記外面的勾心鬥角與波譎詭詐,但回到現實,我必須時時刻刻將這些放在心上,所以我在第二天中午就又去見了姚崇,向他打探口風。
結果令我相當失望,看姚崇的意思,朝臣一系的最高目標只是想要江山重歸李唐,他們只關注這一點,而不願再在此事上節外生枝。
李顯李旦兄弟都是李氏皇室子弟,兄弟兩個誰來接位在他們眼裏並沒有區別,既然沒有區別,那麼李顯既然已經在太子位上了,就沒必要再為了換上李旦而給自己找麻煩。
姚崇意識到我有偏向相王旦的傾向,還以師兄的身份訓斥我説那些事不是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我不能向他解釋魔門,也就無法向他解釋則天女皇和韋太子妃的魔門背景,只有諾諾受教。
心裏卻多崩了弦,照此局勢發展下去,張説的擔憂勢必要成為現實。下午帶着薛進他們在街上巡邏時,心裏便有些抑鬱。
讓薛進跟着自己的小隊走,我自己一個人沿街邊慢慢溜達。突然一聲馬嘶,一輛馬車停在了我身邊,車簾掀開,出安樂公主那張狐媚的俏臉。
臉上笑意盈盈“洛陽刑督何大人,好威風呀!怎麼樣啊,還是被我找到了,上車吧!”這笑容還這説話的語氣,彷彿獵人看到落入自己陷阱中的獵物。我嘆口氣,知道不可能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