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是嗎查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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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查憶萍問着起身穿衣。雯雯則過來伺候我穿衣。
“線人網的事怎麼樣了?”伸着手由雯雯給我穿衣,嘴裏向查憶萍問道。這才是我來找查憶萍的主要目的,而不僅僅是和她享受愛滋味。
查憶萍道:“從閻夫人手裏得到的線人網有必要做一番調整,仍劃成我父親時的四個線人區,按原來固定的動作模式納歸咱們的總線人網。
我得親自去拜訪一些線人網裏的高層頭目。”我點點頭“這個你按照你的意思辦,雯雯跟你出去走一趟。線人網的事我不想讓黑風教知道。”查憶萍垂下眼睫點點頭,知道了我為什麼把崔夢心支開。
“那今晚雯雯就不用再隨我回城了,明天你們就出發,線人網的事打理好後,你們直接到洛陽等我。
重新開通商州到洛陽的情報傳遞渠道,昇仙教滅亡這麼大的事,對江湖震動一定極大,我也很想知道江湖對此的具體反應,想來李夫人現在肯定有好多信息正等着轉道商州傳給我呢。憶萍,又向辛苦你了。”我有些歉意的望着查憶萍。查憶萍向我的目光中便滿含柔情“這些都是奴家的份內事,何大哥怎麼還和奴家客氣?”我心裏一股柔情升起,正想再抱抱查憶萍,外面響敲門聲,崔夢心的聲音傳來“憶萍姐,你睡下了嗎?”查憶萍望着我微笑一下,嘲門外揚聲道:“沒呢,夢心你進來吧!”説着將門打開。崔夢心手裏端着一盤點心,説道:“我來給姐姐送些點心。”接着裝做漫不經意的看到我“何大哥和雯雯姑娘也在這兒,一起吃點宵夜吧!”她儘管做的鎮定,畢竟難掩羞澀,目光躲躲閃閃的,讓我心裏好笑,她平時那麼堅強成一姑娘,眼前卻顯得如此幼稚。
查憶萍接過點心放到桌上,招呼讓崔夢心坐下,我問她父親和幕蓉彥,關威談的怎麼樣了?她回答説已經談妥,利潤三七分成,黑風教佔三,幕蓉,淮幫佔七。
接着她又為此向我道謝,説我這個提議幫了他們黑風教大忙。我微笑道:“那裏?應該的。”望一眼屋外,道:“時間不早了,我得趕回城去,崔教主他們都歇下了吧,我就不向他們道別了,夢心你送我一程吧。”
“哦,好的!”崔夢心眼中閃過驚喜,站起身來。我又向雯雯和查憶萍道:“雯雯你今晚就住在這兒罷,天亮後你們向崔教主辭行回洛陽。”
“憶萍姐姐明天就要離開嗎?”崔夢心望向查憶萍愕然問道。查憶萍微笑道:“我們得早點回洛陽,有些事要辦。夢心妹妹你送何大哥回城吧。”説着愛撫了一下崔夢心的肩膀。我朝查憶萍和雯雯微笑一下,和崔夢心一起走了出去。
彎月如鈎,夜昏暗悽,冬夜的空氣相當冷冽。兩人各自牽着馬向村外走去,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接着崔夢心沒話找話説便是對我幫助他們黑風教的謝,絕口不提我們個人的事,偏偏她説這些謝的話時,也是低着頭不敢看我,顯得十分扭捏。
我心知她突不破心中那份羞澀,説不出想説的話,只是微笑看着她清麗的身影,任她一個人不停説話。
但她很快就住了口,謝的話也不能永遠重複下去啊!到村口時兩人之間又出現了那尷尬的沉默,是她尷尬,我是在一邊欣賞她的尷尬和羞澀。
“上馬!”我説道,這是我和她牽馬出來後的第一句話。
“啊,什麼?”崔夢心心不在焉的,抬起頭愕然望向我。我開心的笑了起來“你不會是想一直這麼牽馬步行送我回去吧,那還不要走到天亮才能回到城裏?”她哦了一聲,翻身上馬,我將自己馬兒的馬繮往馬頭上一扔,縱身躍到了她的馬上,坐於她身後,將她擁到了懷裏。
“呵!”的一聲,懷裏嬌軀僵硬了一下,迅即又軟了下來,伴着一聲柔聲呢喃“何大哥”臻首後仰,靠到了我右肩上,一股幽香夾雜在清冷空氣中傳入我鼻孔,讓我深深的了一口氣。腿雙一夾馬腹,抖下繮繩,下駿馬向前衝去,在冬夜的平原上奔馳起來。***為辦公方便,馬懷素將絕大部分隨從留在了城外驛站,自己帶着幾十名名侍衞住在了城裏的驛館,我這個副使也只好住在城裏。
但我藉口曾在驛館遭人襲擊,不願住那兒,沒和馬懷素一起住驛館,而是包了一家客棧住下。實際原因是不想住在馬懷素眼皮下面,一點自由都沒有。但為了馬懷素的安全着想,我安排哈迪住在了驛館,隨馬懷素出入。
這早上,我剛起牀,正打算吃點東西再去忙活今天的公務,馬懷素的侍衞頭領陳玄禮找了過來,説馬懷素有事找我,要我趕快過去。
我心中奇怪,馬懷素是那種自己工作起來沒沒夜,卻從不勉強別人和他一起勞累的人,但我身為副職,搭上這麼一個上司,自然得勤勤懇懇,與其看齊。
共事這麼長時間,我一點也沒敢偷懶。馬懷素知道這一點,從不曾催促過我什麼。今天這還是第一次這麼早就派人過來催我過去。我意識到肯定是出什麼大事了。
陳玄禮原是北門軍中的果毅將軍,為保護波斯王子阿爾善而暫時調入巡城金吾中,後來在對付大小羊同時我們曾一起共過事,是以現在已經很悉了,我便直接問他出什麼事了。
“唉,兩件事,一是關在獄中的原青州司刑參軍程震昨晚上吊自盡了,另一件是汴州有使者過來説昇仙教首領已在汴州城授首,屍及都已經送來了。”
“什麼?在汴州城授首?”我大訝道,難不成張昌期殺了第五明輝?不可能呀!迅即心中一動,想到一個可能,扭頭對薛進道:“今天你們留在客棧裏歇息,別跟着我了。陳將軍,我們走!”轉身和陳玄禮出了客棧,騎上馬匆匆趕入驛館。對於程震的死,我一點也不驚訝。那是一個充滿官的投機者,得知昇仙教在朝廷裏的後台後,便官心竅,將自己與昇仙教綁在了一起,一心想憑此得到晉升。
我是在和馬懷素回到青州的第二天,讓查憶萍將他與昇仙教勾結,為昇仙教諸多罪惡提供庇護的材料整出來的,當晚雯雯從城外將材料拿回,我直接拿給馬懷素,然後當晚就將他收押了。
剛收押時,他還相當囂張,認為會有人救自己。直到馬懷素正式給昇仙教定罪,他也連帶着被判了死刑,才明白昇仙教真的大勢已去,當時就表現的萬念俱恢,這些天我和馬懷素也曾多次提審他,他一直表現的了無生趣,現在自殺於獄中,並沒有讓我到震驚。
“這就是昇仙教首領的屍及,林生你來看一下!是不是昇仙教的教主?”馬懷素讓我觀看一個檀木盒子時原人頭,我凝目一打量,果然不出我所料,正是昇仙教前教主薛澈。
我嘆一口氣,將盒子蓋子合上,向馬懷素道:“是昇仙教的教主,但不是我和馬大人提到過的那個第五明輝,這人只是昇仙教的前教主,名叫薛澈,兩個月前因和張昌期起衝突而被殺。”馬懷素點點頭“原來這樣!”接着遞給我一沓紙,説道:“汴州抓到的昇仙教徒眾的資料。”我接過來一翻,竟有二三百,全都是我從未聽説過的名字,不知張昌期是從那兒拉到的一批替罪羊。冷笑一聲道:“汴州最該被抓的應該是刺史張昌期自己。唉,張昌期這麼做是什麼用意?難道他也害怕被昇仙教牽連,要表現一番來洗自己嗎?”馬懷素微笑一下“林生你來青州這麼長時間了,在昇仙教一事上可曾到絲毫從上面來的壓力?”我搖搖頭“沒有!”
“那你覺得這種情況正常嗎?”馬懷素臉上的笑容有點高深莫測。我微笑道:“當然不正常,據咱們手裏掌握的情況,昇仙教之事牽連這麼廣,咱們在這兒辦案,朝廷裏昇仙教的後台應該會通過多種途徑向咱們施壓的。
不過依晚生推測,咱們之所以能在這兒不受絲毫壓力的辦案,當是姚相,宋中丞他們在朝中周旋的結果。”馬懷素點頭道:“你推測的對,本官出京時,御史台正打算受理張昌宗兄弟張同休強佔民田之罪,依律,其罪可連坐到張昌宗和張易之,姚相和宋中丞專門將此案暫時壓下,説要等咱們在這邊開始審理昇仙教時再將此案拋出,牽制張氏一黨的力,讓其無瑕干涉咱們辦案。”我恍然道:“原來這樣,這麼説張昌期是看其兄弟在朝中自顧不瑕,無法護他,怕咱們趁機向他下手,遂施出了這個障眼法?”馬懷素冷笑一聲“我若要查他張昌期,這點障眼法還沒放在我眼裏,不過,唉!”他突然長嘆一聲,沒再説下去。
“大人何故嘆氣?”我問。馬懷素面凝重“朝中局勢複雜,張氏寵臣一系不那麼好對付啊!真不明白聖明如皇上者怎麼就看不出張氏兄弟的卑劣,而非要護着兩人呢?”
“難道朝廷裏出現新的變故?”我疑問。
“皇上不同意治張氏兄弟的罪,諸位大人據理力爭時,揚再思上條陳言張氏兄弟曾煉神丹給聖上服用,效果甚着,為有大功者,聖上遂以此為張氏兄弟免罪,連其兄弟一併赦免。
昨天接到宋中丞快馬急件,張氏兄弟已被安然放出,要咱們儘快結案,以免夜長夢多。”馬懷素苦笑一下“那張昌期可能是還沒得到這個消息罷,竟做了這麼一番樣子功夫給咱們看。”我沉思一下,問他“那馬大人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能儘快結案了,我本來還想借機整頓一下河南道各州府的吏治呢,現在看來只有算了。但那些如程震般,咱們已掌握到其確切罪證的官員,一個也不能放過!
還有昇仙教徒眾中那些犯罪事實已經落實,罪大惡極之輩也要立即處決掉,不給對方翻案的機會。”我點點頭“晚生明白了。”
“對了,林生,這幾天審理昇仙教案子時,我聽到一個叫做魔門的江湖門派,據説昇仙教裏好多人都是這個魔門的,但令我奇怪的是有人説林生你也與這個魔門有關係。”馬懷素一改語氣,面帶笑容,漫不經心的向我問道。我心裏一震,這個問題還是被擺出來了,早知道那晚第五明輝那麼大聲的把我星主的身份喊出來,肯定有人聽見,馬懷素當是在提審那晚擒到的那批俘虜時得到這份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