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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這時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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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掌櫃模樣的漢子忙賠着笑臉走出,到那幾個灰認漢子面前打躬作揖,卑躬的説道:“幾位好漢息怒,幾位好漢息怒,這是我一遠房侄子,新來的,不識得諸位昇仙教的大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昇仙教的好漢光臨小店是給小店添光,怎麼能要你們的錢呢。小老兒這就再給幾位添些酒菜,算是小老兒賠罪如何?”我耳朵立即豎了起來,昇仙教?這幾個灰衣漢子是昇仙教的,原來這兒已進入昇仙教的勢力範圍。

卻聽那出手打人的漢子傲哼一聲,道:“嗯,你會説話,算了,老子們現在已經酒足飯飽了,以後再説吧,多教教你這愣頭愣腦的侄子,認好人!走!”他説着招呼同伴一起身昂首了走了。

那掌櫃的忙點頭哈説是,待幾人走了出去才拉起那小二埋怨道:“他們是昇仙教的,你怎麼向他們要錢,這不是自找罪受嗎?怎麼樣,傷的重不?”我心道這昇仙教門下的弟子也太囂張,不具備以一個江湖大幫會弟子所應有的素質,倒像地方上的地痞惡霸之

但我現在管不得這些,這麼個小縣城,昇仙教勢力滲到這兒也不過是設一個據點,這兒不可能有昇仙教教內的高層人物,也就不可能有值得我留意調查的地方。找了個客棧睡了一覺,又打會兒坐,便覺力盡復,渾身真氣再次充盈起來。

便出了客棧,找人問了方位,説是汴州距此不足兩腳程。汴州位於通濟渠左岸,向前距黃河不遠,雖不比揚州繁華,卻也是同一級數的大城市。

以前黑風教的總部就設於汴州,現在成了昇仙教的勢力範圍,據悉也是其最重要的據點。在那兒應該可以多瞭解些昇仙教的情況,於是便朝汴州方向行進,卻未再恣意狂奔。

一路上又過得幾個縣鎮,真見識了昇仙教門人弟子在自己勢力範圍內的囂張氣焰。這些昇仙教弟子竟是毫不掩飾的挎刀劍利刃,成羣結隊的在大街上走過,而且在街上是橫衝直撞,趾高氣揚,顧盼自豪,不可一世。

我心裏暗訝,上點規模的江湖幫會像淮幫沈家等都是唯恐別人注意到自己,行事能低調儘量低調,最好是周圍人都不知道其存在,這樣才方便其行事。

比如淮幫,在其總壇所在地淮陰,若非道上的人,普通百姓恐怕有好多人壓不知道有淮幫這麼個組織,很多人知道也就知道那個生意做的很大的關家兄弟好像不是正經人。

像這些昇仙教弟子公然打着昇仙教旗號作威作福,橫行霸道,可正不是一個江湖大幫的生存之道,其弟子們的這種氓地痞行徑與昇仙教的大幫會地位十分不符。

這些可能都是當地官府放縱出來的吧?在一小鎮上我問一個剛被幾個昇仙教弟子勒索過,在街上賣衣飾的小商人“這些人都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兇,拿你東西也不給錢,那麼樣直直的就走了。”這小商人對眼前這個微帶病態,老實巴的黃臉漢子也沒在意,看我一眼,搖手嘆口氣道:“唉,老兄你還是小説一句吧,小心惹個身,這些人都加入了那個什麼昇仙教,已是不可理喻,惹不得的。”我接着問:“他們都是本地人嗎?”那商人便道:“是啊,我在這兒擺了好幾年攤了,這些人都是面孔,原來就是街上的混混,但那時有官爺們管着他們,從不敢欺負我們,自從有了那個什麼昇仙教,這些人模狗樣的東西都加入了進去,一個個的竟都威風了起來,官府也不管他們了,媽的…”小商人突然意識到自己情緒動,説了不該説的話,驚恐的看看周圍,看沒有其它人才鬆口氣。

向我跟前湊湊好心道:“老哥你是外地來的吧,兄弟勸告你一句,我們這地方很多話是不能亂説的,小心禍從口出!”我皺眉道:“這昇仙教有厲害?”那商人臉“唉呀,你這人,你怎麼還説?”他接着看一眼周圍又湊到我跟前小聲道:“告訴你吧,這昇仙教厲害着呢,州刺史都是人家的人,聽説人家在洛陽也有後台呢。咱小老百姓那惹得起啊!老哥你聽兄弟一句勸,你有什麼事要辦趕快辦完走人,這地方不好呆!”我誠懇的謝了那小商人,轉頭一想,汴州刺史張昌期可不正是張易之,張昌宗的堂哥,在綠柳巷被我打傷的那個張昌儀的親兄長。

哼,昇仙教這兩年迅猛的擴張勢力,連地方上這些雜七雜八的地痞氓都收羅進來了,而且只管利用自己的官方後台護着,不加約束,致使這些人如此橫行不法,漁鄉間市裏。

這麼大的民憤,我要不知加以利用那就太對不起我自己了。當然,這些僅僅是在這些小縣鎮的情況,我還未到過有昇仙教正規據點的大城市,那兒斷不會如此吧,否則士可忍,孰不可忍,來自洛陽張氏兄弟的威再盛,那兒的官府百姓也不可能忍下去,那昇仙教不可能存在這麼長時間,還不斷得到發展。

在汴州的所見驗證了我這個推測,這兒鬧市間本見不到明刀執杖,橫行市裏的昇仙教弟子,看來是得到了約束。

從街市間來來往往的行人裏,我看不出那個是昇仙教的人,但我自有找到昇仙教的辦法,江湖幫會,少有不與自己勢力範圍內的寨賭場等易起衝突的娛樂場所發生瓜葛的。

像揚州這類場所多是由揚州幫等揚州城的地頭幫會看着,當然這些小幫會都得看沈家的臉。昇仙教勢力範圍內沒有任何其它江湖幫會,這些場所的場子肯定都是由昇仙教自己看着的。

所以我直接便來到了汴州城的花街。這是一個寨,賭館,酒樓林立的街道,時近傍晚,各家門口掛起彩燈籠,紅男綠女充斥在整條街上,各家拉客的聲音此起彼伏,空氣便飄出類似於洛陽綠柳巷,揚州積香坊的氣息,好像這天下每一個稍具點規模的城市都有一兩條這樣的街道。

我認準一家氣勢雄偉看來頗具規模的賭場,因為它門口站着的幾名灰衣漢子都相當幹,一看便知都是好手。

在這兒肯定能找到昇仙教。但我還未走到門口,對面過來的四男一女引了我的注意力,嚴格來説應是那個女的引了我的注意力,這是一個十分美麗,清秀俗的女孩,在這街上足以引所有男人的目光。

但我注意她並不只因為的美貌,還因為我認出了她,名列《風雲錄羣芳譜》第九位,聖刀門的大小姐賀淑蘭。

她怎麼會在這兒?我心裏疑問。接着很快又認出了其中兩個男的,都是聖刀門的人,曾跟隨賀如山到揚州參加評書會,我在揚州有過一面之緣的。

當然,我能認出他們,他們是絕不會注意到人如織的行街邊的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黃臉漢子,更不可能想到英俊不凡的何公子正在盯着他們。

那第三個男人三十幾許,微躬着,尖嘴猴腮的,有板牙外,站在賀淑着蘭等聖刀門三人的側方,眼光滴溜溜亂轉,不時掠過賀淑蘭的,這時那目光便變得而貪婪。

他這時正向三人介紹着什麼,然後便見他伸手指向那賭場,向三人説了一番,好像是聳恿三人進去玩,接着便帶三人向賭場走去。

賭場門口那些灰衣漢子好像都認得這尖嘴猴腮之人,而且對其甚為恭敬。看清是他時皆陪着笑臉謙恭的和他打招呼,當然那目光更多的卻是停留在賀淑蘭身上。那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朝門口那些人點下頭,帶着聖刀門三人樣直直的走了進去。

我忙跟上,卻被門口一個漢子攔住“幹嗎呢?”我做出一副老實樣,帶着討好的笑容恭聲道:“玩,玩錢!”説着拿出錢袋在那幾人面前晃了下,又緊張的捧到口。

那幾人互相對視一眼,便都出歡暢的笑容“啊,玩錢啊,快請進,快請進,玩錢你老兄可找對地方了,可着汴州城老兄你找不到比我們更好的地方。”賭場裏自然是烏煙瘴氣,男男女女什麼樣的人都有。那蝶兒般穿梭來去,專向出手豪綽的賭客拋媚眼的自然是附近寨跑來拉客的姑娘,但各賭桌前卻也不乏貴婦小姐前來一試手氣。

我直接盯着聖刀門一行靠近過去,賭場人多,為我做了最好的掩飾。那尖瘦漢子一路走一路向三人介紹着賭場裏的各種玩法,但我注意到他們沒有在任何一桌停留,而是直接向裏走去,只聽那尖瘦漢子道:“三位是貴客,想玩的話到後面去玩,那兒清靜,當然,一切費用都由敝教負責,三位玩的高興即可。”我心道他們要是到了後面專為有身份的貴客準備的場所,我可就沒法再跟上他們了,心裏正思索着應對之策,就見那賀淑蘭止住了腳步,向他身邊那個年紀大些的聖刀門弟子道:“胡師兄,這兒氣悶,我們別在這兒玩了,出去吧!”那胡師兄望一眼尖臉漢子,看得出來他是想在這兒玩一把的,但顯然不敢違背賀淑蘭的意思,便向那尖臉漢子道:“那要不咱們出去到別的地方轉轉吧?”尖臉漢子自得應承,又帶着三人折回身來向外走去。我將臉扭在一張押寶的桌子上,裝做正出神的關注着賭局。待三人從身後走過,扭頭順手拉過附近一個穿的花枝招展,濃裝豔抹的女子,星陽功稍轉,眼中便立即充滿情慾之光,盯着這姑娘問:“姑娘是那家樓裏的?帶我去。”那姑娘先是驚愕一下,接着打量我一眼,看到我的目光立即出恍然神,顯然是按我的意願把我當成一個正慾火燒身,急尋發的男人,她眼角綻開笑意,嗲聲嗲氣的説道:“唉喲,大爺你嚇奴家一跳,奴家是離這賭場不遠那邊倚紅樓的,怎麼樣,到我們那兒坐坐?不過我們依紅樓在汴汴州城可是鼎鼎大名的,那兒的費用…”她盯着我出懷疑的眼神。我亮一下錢袋,嘶呀的聲音道:“我有錢!”***女子立即眉開眼笑,挽起我的胳膊就往外走去。出得大門,我一眼就又尋覓到聖刀門一行幾人的身影,那明麗的賀淑蘭十分顯眼,四人這會兒也是剛出賭場走到了大街上。

卻聽身後守門的漢子向同伴滴咕“這黃臉的傢伙不是剛進去嗎,怎麼又不玩出來了?”他的一名同伴便笑道:“你沒看見他身邊那位阿姑嗎,當然是沒住這騷貨的引誘,被鈎出來了。

管它呢,他那袋銀子不扔到咱們賭桌上,就扔到倚紅樓姑娘的牀上,反正最後都是咱們的,由着他去吧。”這番話讓我知道倚紅樓和這家賭場是同一家的產業,應該都是昇仙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