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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從窗户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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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窗户縱出的那人,被自已同伴的屍體擊了一下,落地後只是吐了一口鮮血,立即又縱身躍了起來,他卻僅能把頭努力抬起,身子卻怎麼也直不起來。

躍起那人,扭頭看見我,目光中憤怒與驚恐織。我一看竟是一個胡人,心裏不由一愣。他已大聲喊叫起來,那胡語我雖聽不懂但和剛才我衝進屋時被我捏斷脖子的那人喊的一模要一樣,於是我知道他是在招呼同伴快逃。

同時他自己也向對面房上躍去。從各屋的窗户和門裏都衝出人來,竟全都是手執彎刀的胡人,我不理這些在中原武林上高手榜都難的嘍囉,徑直縱身追向躍向房頂的那人。

我剛才的判斷沒錯,我首先攻擊的三個人卻是他們中最強的,那個倉促間還來得及表現便被我捏死的頭目具體水平不知道,但應是這羣人中水平最高的,因為是他最先覺察到的危險。

而與他同屋的兩個人據其逃跑的速度等,可以判斷他們大概也就四品的水平。和我實力差據太遠了,因此我追擊那人剛躍上房頂便被我追上了,他看走不掉,雙目通紅,向我撲來,一幅拼命的架勢,但拼命也需要一定的實力啊!

我輕鬆御去其上方的攻擊,一腳疾速踢出,腳尖在其兩個膝蓋骨上迅捷的點了兩下,擊碎了其臏骨。

那人便再也站立不住,倒了下去。讓我又起一腳將他挑落院內。下面那羣胡人,聽到同伴吆喝快逃還不知是怎麼回事,等看到他們的三個首領一個軟綿綿的搭在窗台上,明顯的凶多吉少,另一個爬在院裏,身子抬不起來,話也説不出口。

扭頭尋找招呼他們逃跑的首領,卻發現他正被我一腳踢落院中。而大門外的腳步聲這時也已經是清晰可聞。

一羣人終於明白過來,他們還算是頗有組織的,互相一打眼,四個向我對面的房頂躍去,三個向左邊大門方向院牆上躍去,還有三個是向我右邊院子後方躍去。

我冷笑一聲,彎欣起一個瓦片,在手裏捏碎,縱身從院子上空掠過直追對面四人,在空中向右邊一抖手,碎瓦片撒出,將躍起還沒落到房頂上的三人擊落,待將手中剩餘的三塊碎瓦片撒向左邊三人,卻瞥見葉先生的身影出現在空中,攔在了逃跑的三人跟前。

人便將手中的瓦片改向向了對面的四人。這倒省了我追擊的麻煩,不理那三個被擊中的,身形毫不停留,直接從趕到最後一個倖存者身側,空中轉身踢腿,掏心窩一腳將已被嚇的驚駭絕的他踢回院中。

連續緊密的撲嗵聲,十個人幾乎是不分先後落回院中,一個個委頓在地上,已失去逃跑的能力。

我站於右側廂房房頂,向站於前面牆上的葉先生點下頭,表示已解決乾淨。葉先生躍了下去。我站於房頂又警惕的望望了周圍,確定沒有漏網之魚才躍回院中。

從我發動攻擊開始,到將賊人全部擊落,前後不過幾個呼之間的事。我只顧追擊,現在才有時間思考,今晚這兒埋伏的人實力太弱了,而且全是胡人,這有點奇怪。

當然,若我和葉先生不意外的出現,只是宋璟陪着安碧回來,那這些人刺殺一個宋璟還是綽綽有餘的。但刺客是一羣胡人卻總讓我奇怪,難不成僅僅是為了事後便於洗干係?

一隊金吾軍衝了進來,接着宋璟,張説,葉先生和安碧瑤走了進來,那個薛思簡竟也跟在他們身後,而且看得出來他是這兒所有金吾的頭領。

宋璟看了一眼院中一院子委頓在地的刺客,向站於院中央我的點了下頭,接着扭頭對那薛將軍吩咐道:“將他們綁了,帶回去看押好,膽敢預謀行刺朝廷命官,本官要出面組織,讓御史台,大理寺,刑部三堂會審!”那薛思簡看到院中情景,滿臉驚愕,同時眼神中又出焦慮和不安。他應該想到這個時候在這所小院發現有人對宋璟不利,他因在聞香院中的表現,將難逃干係。

他揮手喝令屬下人將院子裏的一從刺客綁了,走到宋璟面前誠慌誠恐的叫了聲:“宋大人!”想説什麼卻被宋璟伸手止住了。安碧瑤進院後看了一眼院中情景,便急速跑到東側廂房,接着就傳出一聲悽婉的呼喚“月姐!”幽悽的哽咽聲傳出。我在心裏暗暗嘆息一聲,剛才衝進屋裏行動雖然急匆,但還是看到牀上躺着一個身蓋薄被的女人,血腥氣就是從那兒傳出的。葉先生急忙走了進去,去安她。宋璟臉上顯出一股怒氣,向薛思簡道:“薛將軍,你跟我來!”帶着薛思簡向一間房間走去,到門口又回頭向我和張説道:“張大人你和林生也進來吧,你們,再進來一位將軍!”一名小頭目模樣的士兵從金吾軍隊列中走出。薛思簡眼慌恐,宋璟這架勢明顯是對他已起了懷疑,現在就要審他。叫張説和那名軍士是做個見證,叫我是為防他狗急跳牆。

“薛將軍請先進!”我走到他身邊向他冷聲説道。

宋璟進屋後,薛思簡站在門口兩腿打顫,遲疑着不敢邁進去。他身為一名將軍,竟有表現的如此懦弱,讓我不由從心裏將他看輕。

“哦,哦,何公子!”薛思簡無意識的應我一聲,終於邁腿走了走去。我和張説跟着進去,那名小頭目最後進入。宋璟面朝裏壁,沒有回頭只是沉聲道:“把門關上!”最後進入的金吾小頭目轉身關了門,月光被門隔到了外面,屋裏又沒有燈,立即暗了許多,僅窗户處透出一絲明亮。

“宋大人,不關我的事,天地為證,小將對此事一無所知啊!”薛思簡撲嗵的一聲跪了下去,顫聲説道。

“薛將軍起來説話!”宋璟喝道。

“小將不敢,聞香院的事是有人指示小將那樣做的,小人若知道那是預謀行刺大人的佈置,給小人一個天膽也不敢參與啊!請宋大人明察,小人是無辜的啊!”薛思簡不敢起身,叩頭泣訴道。宋璟終於轉過身來,聲音放柔和了許多“本中丞相信薛將軍你沒有參與此事,但將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聞香院的行為是受到誰的指示?如何指示的?”

“能,小將全説。

是武小王爺和張昌儀張大人找到小將對小將説張大人看上了安大家,但她身邊有個姓祖的礙手礙腳,要小將帶人等在聞香院外面,等裏面鬧起來,就進去把姓祖的抓走。

小人本不知這事還牽涉到中丞大人。他們也沒告訴小人安大家是你宋大人的乾女兒。”

“嗯,很好,你能對你説過的話負責嗎?”

“能!”薛思簡猶豫一下,抬頭説道。

“好,林生,你去找碧瑤,讓她給我找份紙筆來。”宋璟向我吩咐。我點下頭轉身出去。院裏站着一院子的金吾軍都正眼巴巴的望着這間屋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我徑直走到左邊廂房,安碧瑤正坐於牀側噎,葉先生站於她身邊,手按在她搐的肩上。看到安碧瑤這腮帶淚痕,雙目悽的傷心樣兒,我心知她對這個月姐相當有情。

但我必須開口問她那兒能找到筆墨。安碧瑤擦了一把眼角,強忍悲痛站起身來去給我找了筆墨紙硯,我接過來向她柔聲説了句:“節哀順便!”不忍看這麼空靈毓秀的女子傷心,轉身朝宋璟所在房間走去。讓薛思簡將剛才的話又説了一遍,張説做了筆錄,然後讓薛思簡劃了押。

宋璟將供詞收起向那站於門邊滿臉驚訝的金吾小頭目道:“你帶人將那些刺客直接押到大理寺,告訴那邊,沒有御史台的公文,誰也不許提審他們,你們也留在那兒協同看守。本中丞會將此事奏明皇上,請皇上聖裁。”那頭目答應一聲去了。他接着轉向薛思簡道:“薛將軍,明天朝上請將軍出面做證時,還望將軍的口供前後如一,你這兒可是劃了押的。”

“小人一切聽宋中丞吩咐!”薛思簡忙説道。

宋璟滿意的點點頭,嗯了一聲道:“將軍今晚就別回去了,待會兒帶人送本中丞我張大人到我府上。”接着向張説説道:“張大人就委屈到寒舍住一晚,咱們商量一下明天上朝的奏摺該怎麼寫?”張説點頭答應。宋璟看薛思簡還跪在地上,彎撫他起來,柔聲道:“只要將軍能於朝中將所發生的事如實訴説,就算立了大功,本中丞是不會追究你的無知之罪的。”

“謝中丞大人!”薛思簡忙又叩頭。

“好了,你先出去吧!”宋璟吩咐道。薛思簡領命退了出去。我問宋璟:“大人想用這事彈賅張昌儀和武崇訓?”宋璟點點頭。我憂慮道:“恐怕不會起什麼作用,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今晚這一切是他們的佈置,他們完全可以説這兒發生的一切與聞香院發生的事純屬巧合。

這些刺客全是來自西域的胡人,從他們身上也證明不了這事與張武二人有什麼關係,即便能讓那些胡人開口咬向二人,他們也只須一句誣陷解釋過去,蠻夷胡狄,不比我天朝子民,他們的話在咱們這兒是成不了為力證詞的。”宋璟和張説的臉上都出了奇怪的微笑,我心裏詫異,難不成我説錯了?迅即想到兩人都在官場混了多年的官油子了,我能想到的這些,他們自然也能想到。

他們還要這樣做自然有他們的原因。張説看出我的不解,解釋道:“林生你是誤會了,我想宋大人本沒打算用這事置那張昌儀和武崇訓於死地,那是絕不可能的。

若證明了這些刺客與他們有關係,則謀殺朝廷命官這樣的大罪勢必會牽連到皇上最寵愛的張昌宗,張易之兄弟和勢力龐大的武氏家族,這種事敢擺到明面上,那是連皇上也承受不了的。

所以別説我們證明不了此事與張武二人有關,即便我們能證明也不能追究,那樣把皇上急了他甚至會犧牲宋大人和我們這些人來保全武氏家族。”宋璟點頭,同意張説的説法。我心想看來對於朝廷內的勾心鬥角我與眼前這兩個人相比實在是多了。

張説説的這些我都沒有想到,而且聽他解釋到這兒,我更不明白了,既然此事不能追究,為何剛才還要錄了薛思簡的口供,還説要就此事寫奏摺,擺出了一幅大動干戈的架勢。

張説看出我的不解,已接着解釋道:“但這事我們必須擺出一種要追究的姿態,首先我們可以藉此事迫張武二人承認他們在聞香院的錯誤,並不再追究林生你打傷張昌儀及宋大人對金吾抓捕違法的強行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