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心裏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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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暫時忘掉了汪欣，也沒去想琳姐。英子的手熱乎乎的，他現在就想摸她的手，順着手摸到胳膊，然後是她的房，再往後是她的還有眼兒，不過他心裏還是告訴自己，要穩住，不要慌慌張張的，他不時地看看英子，英子的臉上雖然沒有表情。

但平時掛着的冰霜已經融化了，他們去了故宮外面的筒子河，波光粼粼的河面閃着夕陽的餘輝，靜靜地緩緩地動，像一條鑲滿了寶石的綢帶。遠處有人在看書學習，也有人在談情説愛。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消瘦的畫家正在寫生。

“你剛才到底想説什麼？”英子背靠着一棵柳樹，落在她臉上塗抹了柔和的橘紅。

孫成緊貼着她，注視着那雙映着夕陽的眼睛。

“昨兒晚上，你趴在那兒，從後面看，倍兒，倍兒，倍兒…”英子笑了“倍兒個。”

“對，你那眼兒讓我看得心裏一下兒就炸了。”

“氓。”

“真的，向紸席保證。反正一看你眼兒我就倍兒動。”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

“你要説不出為什麼，以後就不讓你看了。”英子的臉上不知道是夕陽的餘輝灑下的紅暈，還是她臉上悄悄泛起了羞澀，翹起的嘴角自然出一絲笑意。

“你是不是臉紅了？”

“沒有，我才沒臉紅呢。”英子忙把臉扭向別處。

“就是，還不承認。這就是我為什麼喜歡你眼兒的原因。”

“噓…”

“怎麼了？”英子沒再説話，眯起眼睛眺望着天邊的夕陽，絢麗的晚霞鋪灑在幽藍的天上，靜悄悄地緩緩地變換着千姿百態的形狀和豔麗繽紛的彩。

人置身於這靜謐的美里面，自然而然與之相互映襯，宛若一幅絕妙的圖畫。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孫成輕輕地説着。

“李叔同的詩，我覺得特。”微風將英子的髮梢起，她的臉生動如鮮花般嬌豔，她看着孫成，孫成盯着她，似乎同時一股清幽的柔情在兩個人心裏最柔軟的地方盛開來，他們情不自地親了親。

英子笑了，如彩霞般燦爛。

“我剛發現，你今兒怎麼穿的這麼樸素？”孫成打量着英子身上的白襯衫和淺灰的褲子。

“我樂意。”

“哎，英子。”孫成又往英子身上靠了靠“你真漂亮…”

“真的？”

“真的。我知道現在説這個不合適，可這是我心裏話，我特想説出來，”

“什麼話？你説。”英子歪着頭，笑地看着孫成。

“我一覺得你漂亮吧…就想你…想看你那小，還有那兒，還有眼兒，還想摸你眼兒…”英子紅着臉把頭埋進孫成的前，手在他的胳膊上使勁地擰下去。

“你非要把氣氛破壞了，你真壞！真壞！不許再説了。”她的心跳得厲害，孫成的話像是烈酒灌進她的腦子裏，整個人都熱得發燙。

孫成沒聽她的，繼續説:“我倍兒喜歡你的兒，不多不少，油光發亮，你的時候一邊看你的兒，一邊摸你的眼兒，人生無憾矣。”

“氓，氓，打你，打你…”英子靠在孫成的懷裏，揮拳輕輕捶打着他的肩膀。孫成環抱住她，在她的秀髮裏聞。

“英子，我開始喜歡你了…”英子伸展雙臂摟住孫成的，沒有説話，但她的視線分明模糊了，她閉上眼睛，不讓那東西出來，可鼻子是酸的，而心裏是甜的，那東西還是從眼皮底下溜了出來，順着她的臉頰滑下去。

“你不應該喜歡我…”

“為什麼？”

“對汪欣好點兒，別聽疤拉的…”

“我不懂…”

“你懂個。”英子抬起頭，腮邊的淚已經沒了。

“你就知道眼兒！”

“我説英子，你怎麼一會兒一變啊？跟孫悟空似的。”

“對了，知道就好，以後少招我。小心我拿金箍打你。”

“嘿嘿，你那金箍在我這兒呢。”孫成壞笑着指着自己的褲襠。英子沒笑“不許你對不起汪欣，要是讓我知道你滿世界磕，我可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