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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只要盜挖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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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正勇盯着虎哥退出辦公室,開始思考家村天礦的事,那塊地面已用防煤塵網圍起來了,洗煤廠的設備已基本齊全了,許多設備都是暫時賒的租的,煤炭經營許可證也快辦下來了。

等證一辦下來,他就可以動工了,他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雙腳放到桌子上,長出了一口氣,媽的,總算可以鬆口氣了!至於高福昌那邊,他已向法院的朋友融通過了,案子能拖先儘量拖着。

最後實在不行就給他兩棟爛尾樓,誰讓他催得緊!劉美君這邊先等一等再離,這娘們要價高,現在手頭也拿不出來,不行就不離,一一妾,洪福齊天!哪天把兩人搞到一個牀上去,哈,那**叫個

在賀正勇做美夢的同時,張清河陪李謹去西安做胎檢去了,本來張清河並不願離開神木一步,還準備化妝去家村看一趟的。

但李謹給他打電話,説她想去西安胎檢,問他陪不陪她去,張清河自然不能不答應,不管怎麼樣,她已經懷了自己的孩子,連陪着胎檢一次都不去,那他還叫個人嗎?無論什麼時候,人活在這個世上總得活出個人味,該盡的義務和責任都得去盡。

抱着這個態度,他陪李謹到了西安。做過胎檢,一切正常,李謹心裏雖然仍舊忐忑不安,但喜悦和就要做母親的自豪逐漸佔據上風,再加上張清河盡力小心翼翼地陪護,倆人覺起來更像兩口子,在醫生面前他們也是按夫關係來應對。李謹心中就暗暗想。

或許在不遠的將來,倆人真有可能變成真的一對夫呢。聽説夏麗虹仍然和賀正勇打得火熱,雖然張清河是個二婚頭。

而且社會地位也不高,但他其他一切還是合她的口味的,管他呢,老話説得好,鞋合不合腳只有腳知道,管別人説什麼呢。真和張清河過在一起了,也許也會是一種幸福的生活呢。

不用再一個人孤單寂寞了,有人一同散步,有人一同澆花,有人一同在跑步機上跑步,晚上睡下有人摟着自己…想到這裏。

她的臉又紅了,張清河應該真能給自己帶來不少的快樂呢。最關鍵是現在倆人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他們共同的結晶啊…這孩子上有他的血,有他的基因,也有自己的血,有自己的基因。

他們共同創造的一個小生命,現在就在她自己的肚子裏,不久的將來他就將來到這個世界,叫他爸爸,叫她媽媽…慢着,什麼時候自己的思想開始變成這樣的啦?

不是一直就想着一個人過,最多隻帶一個孩子嗎?不是一直不喜歡被錮在一個男人的世界裏嗎?怎麼現在突然就只想着兩個人的生活了?

到底是什麼改變了自己的思想?潛移默化地,連自己也沒有察覺?可能這就是生活的客觀規律吧?而且也因為認識了張清河…這個基本符合自己心裏那個男人形象的人?

最近自己似乎越來越變得柔腸百轉,不像以前那個孤傲的女強人形象了。到底這種轉變是對還是錯呢?是好還是壞呢?

她現在真不想費腦筋去判斷了,只想着就這麼陶醉在身邊有這樣一個男人陪着的幸福温馨的氛圍裏。做一個俗俗的女人,原來也有她的幸福,她抬頭看看身邊的張清河,他也正低頭看着她。

她不由得就做了一俗女人才能做出的動作…伸出手臂輕輕地挽住了他的一條胳膊。李謹一挽住張清河的胳膊,張清河的胳膊不由得就變得有些僵,除了夏麗虹,還從來沒有其他女人挽過他的胳膊。這個動作看似簡單。

其實在男女之間並不簡單,尤其在公眾場合下,它既代表着一種彼此之間不同尋常的親密,更代表着雙方對彼此關係的一種確認,在這種情況下,掙開當然是不恰當的。

即使是一個輕微的動作,也會極大地傷害對方的自尊心,但就這麼讓李謹挽着手臂,張清河又覺得很不合適。是的,李謹無論從哪方面來説,配自己都算是“屈就”但問題是…夏麗虹,説句最老實最心底裏的話,我真的是很不想就此徹底放開你的手去牽別人的手啊。

“你怎麼了?”李謹抬頭看一眼張清河問,她覺到了他手臂的僵硬。

“沒什麼,”張清河回她一面光燦爛的笑“只是有些不習慣,你是我的領導。”

“曾經的領導,不對…”李謹又抬頭看着張清河“你是不想挽着我的手臂,對不對?”李謹説着就放開了張清河的手臂。

這時他們已來到了醫院外面的花壇邊,張清河定定地看着開得奼紫嫣紅的花,真奇怪,渾然不覺間已經快要進入夏季了。

而他只是跟着街上的人麻木地換着衣服,本沒有覺到天就要過去了,他立即又把心思轉回到李謹的問話上來,她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李謹,”他一邊回頭看着她一邊斟酌着語句“我是個沒錢沒權的二手男人,我的生活現在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我正在全力進行挽救,也不知能不能挽救回來。甚至生命安全…都存在問題。”他費力地咽一口唾沫“在這個時候,我怎麼有心思進入另一段新生活?雖然這段新生活看起來是那麼…那麼美輪美奐…”

“生命安全都存在問題?你是什麼意思?”李謹皺起了眉問“你和賀正勇的事不是都完結了嗎?你也給他下了陷阱,你也把你的錢拿回來了,你還沒有給夏麗虹説這事嗎?”李謹以為,張清河給夏麗虹説了這事,可夏麗虹還在和賀正勇來往着。

那麼張清河和夏麗虹之間應該是徹底完了。

“沒有。”張清河長出一口氣“你知道嗎?賀正勇這次找人要幹掉我,幸虧那個人是我的內線,我讓他回去給賀正勇説是除掉了我。

所以只要他一旦知道我還沒死,他絕不會善罷甘休,一次不得手,還會有下一次,所以不止我,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會有風險。”在這種時候,張清河只得實話實説了。

“有…那麼嚴重嗎?”李謹吃驚之下機械地問,她是個女強人。

在她的世界裏心機手段甚至陰謀詭計並不少見,但她的世界裏還沒有過刀光劍影和血雨腥風,所以她很不理解怎麼在這樣一個太平的世界裏還真會有這種事。

以前説讓孫正軍保護張清河,陪着夏麗虹勸説張清河別再報復,但她並沒有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潛意識裏以為最多也就是彼此打打架而已,雖然夏麗虹也給她説過賀正勇殺過人,但她也並沒有真往心裏去,也許這是人們對事不關已的事情的一個通常反應吧。

那件事只是淺淺地在她的腦海裏留下了一道印跡,並沒有多麼深刻的印象。所以現在張清河一説出這件事,着實讓她吃了一驚。張清河笑笑:“所以現在我們真的是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除了這一步,再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了?”李謹在震驚中不相信地問。

“沒有。”張清河苦笑“賀正勇會放棄盜挖煤嗎?不可能,因為他已經陷進去了,而只要他盜挖煤,他就會始終覺得我是一個威脅。”

“當然還有另一層,他不可能放過夏麗虹,而你也不會放棄夏麗虹,是這樣嗎?”李謹盯着張清河問。

“我當然不可能讓夏麗虹把我的兒子帶進賀正勇的門!不可能!”張清河鐵青着臉説。

“那要是夏麗虹把兒子給你撫養呢?”李謹又問道。

“不可能吧,夏麗虹那麼愛兒子。”張清河搖搖頭説。

“那如果她真的因為迫不得已把兒子給你撫養呢?我是説如果?”

“如果那樣的話,只要不是賀正勇強迫她,只要是她自己真的願意…願意嫁給他,我…我當然…沒有權力阻止她。”張清河很費力地説完了這番話,這種情況想想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