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以前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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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什麼?”
“你老婆和賀正勇走在一起。”蘇婷慢慢地説完了這句話。張清河腦袋裏轟地一下,拉車門的手就僵在了車門上,簌簌地發着抖。
“所以,你的恥辱和我的是一樣的,都是賀正勇。”蘇婷慢慢地説。張清河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問:“你認識賀正勇?”
“扒了他的皮我也認識!
他是第一個闖進我媽生活的野男人!我爸就是被他擠走的,當然那時我爸也犯了一點錯誤,但沒有他,我媽本來會原諒我爸的!她也就絕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蘇婷一口氣地説,像竹筒倒豆子。眼前這個男人和她同樣有着恥辱,而且都面對同一個仇人,所以她無所顧忌了。今天她本來不打算説出來的,但張清河這樣,她就説了。張清河臉蒼白,找不到一句話來説。
最後終於説了一句,卻依然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忙,你準備怎麼辦?”蘇婷問“做縮頭烏龜嗎?你是男人。”
“不關你的事,回去吧。”
“你找我媽到底有什麼事?為什麼要對我媽説那些話?不要否認。我在我媽的辦公室裏安了竊聽。”張清河重新回過頭來打量着蘇婷,好奇怪的女孩,她居然在她媽的辦公室安裝竊聽!
“別那麼奇怪,我爸還一個人漂泊在外地,我當然得為他想點辦法!”蘇婷説“所以,我需要知道我媽整天在想什麼。在幹什麼!”她停一停“我這個年齡,應該和花木蘭差不多大吧?甚至可能比她大!”張清河沉默着,找到一個同盟軍?笑話。她只是一個孩子,一個還在唸高中的學生!
“只要你説出你的計劃,可能我就能給你提供很多信息,絕對的機密!你信不信?”蘇婷把最後一個籌碼也放上去。
這個籌碼對張清河太有誘惑力了!
“你得找一個同盟軍,單打獨鬥只是冒着傻氣的個人英雄主義!而這個同盟軍,你很不好找,因為你不願把你的恥辱告訴別人,而且你面對的是賀正勇,這個人非常陰險狠毒,勢力又大!”蘇婷繼續説“而我正合適,一,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秘密。二、我們有着同樣的恥辱和傷痛,不會彼此笑話。三、我們的敵人是同一個人。
四、我並不像你想像的那樣無用。”難道現在的高中生思想已經成到這個地步了嗎?還是蘇婷是一個特殊,因為她有着特殊的遭遇?張清河
惑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
她看起來真的是很小很不懂事呀?
“不用對一個高中生的智力和成到懷疑,張老師,其實我們有時才很懷疑你們大人的智力!”蘇婷冷笑道“説吧,你找我媽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冒一回險吧,張清河下了決心,説:“你認識朱有源嗎?”
“東勝那個副區長?”
“是。!賀正勇想通過他拿到一個大項目,那樣他的實力就會大增,而你媽好像與這個有牽連。”
“我明白,我媽借了賀正勇一筆款,賀正勇答應她只要搞定朱有源,他就不要那筆款了。”
“你有這方面的錄音嗎?”
“有,但我當然不想牽連我媽。”
“錄音可以剪輯。”
“那…行。我們回去找。走!”上了車,張清河看着蘇婷,她也看着他,他問她:“你不怕我騙了你?”
“不怕,因為你是一名老師,一名很正直的老師。”蘇婷説。雖然有時煩老師,但她還是相信老師。
為了秘密完成事情,剪輯錄音帶的事張清河首先想到了孫正軍,也許他會搞這個。一打電話,孫正軍果然會搞這個。
孫正軍聽了錄音,裏面有朱有源和蘇葉青的對話,他很是奇怪地問張清河:“這麼機密的東西,你是怎麼搞到的?”
“運氣。”張清河簡短地説,他不想説出蘇婷。
那樣孫正軍會更吃驚。也確實是運氣,他和蘇婷聊天,可本沒有想到會有這收穫。蘇婷的表現和思想確實讓他也大吃一驚,和外表上的她完全是兩回事。孫正軍沒再多問,只
到張清河這人真是奇怪而不簡單,經過剪輯的錄音裏只剩下了朱有源一個人的聲音,他的話裏提到了賀正勇。
這樣作為定案的證據是非常的有限,但也足以引起高層對朱有源和賀正勇的警惕,甚至可能引起紀檢部門對朱有源和賀正勇的調查,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應該可以阻止賀正勇通過朱有源拿到項目。
那就夠了。張清河把錄音備了幾份,匿名分別給市黨委、政府、人大、紀檢和區黨委、政府、人大各寄了一份。
然後把這件事知會了李謹,李謹到非常驚奇而振奮,心想這個張清河可真有一手,看來人沒被
急,
急了真能超能量發揮啊。李謹接聽張清河的電話時,正帶着夏麗虹開車往東勝趕。
但她是用藍牙耳機接聽的,夏麗虹本聽不到耳機裏的聲音。李謹也沒把這事告訴她。李謹接着打電話把這個消息通知了她在東勝的一些能夠跟高層搭上腔的朋友,請他們密切注意這件事的後續動態。到了東勝,她們先找了一個酒店裏的安靜的雅間坐下來。
然後由李謹打電話叫張清河過來見她。聽着李謹給張清河打電話,夏麗虹的心裏一陣陣發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呀,曾幾何時。
她和張清河海誓山盟,現在卻落得連叫他來見一面都困難了,還得由另一個女人給他打電話。張清河到了時,看到夏麗虹也在,頓時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驚訝、生氣、彆扭…説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來。
他悶着頭在那兒坐了,不朝倆人看一眼。
“你果然在東勝。”夏麗虹開口道。聽夏麗虹説了這麼一句,張清河也不作聲,又覺得這樣太沒有男子漢風度,一時憋悶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想跳起來就走,但還坐着個李謹,抹不開這個臉。
“你們談。”李謹説一句,站起來。
“我到外邊溜一圈兒。”李謹一走,張清河覺得渾身自在了一點,沒有別人在場,這就等於關上門談自家的事了,但他仍然彆着臉,不看夏麗虹。
“你在東勝幹什麼?”夏麗虹又問。
“找工作。”張清河還是那話。
“我覺得你還是在神木找工作好。”
“你覺得?我用聽你的觀點嗎?你覺得帶着兒子和家裏的所有的家當嫁給賀正勇最好!”説出這句話,他覺得心裏痛快了點,其實他是想見夏麗虹的,見了她,他就可以把他的仇恨和怨氣當面向她發出來“噢…對不起,説錯了,那是你自己的家當,和我沒有半
錢的關係!”他又解氣地補充上一句。要是在以前,夏麗虹就會理直氣壯地承認放給賀正勇的錢是自己的錢,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只是幽幽地説一句:“不要説氣話,我也是想為咱家多掙回點錢才放出去的。”
“咱家?咱們已經不是一家人了!”張清河逮住任何一句話都想刺夏麗虹。
“只是扯了那麼一張婚姻紙紙,本質上我們還是一家人呀,我們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
“一家人?一家人你還繼續跟賀正勇來往,繼續讓他爬在你的肚皮上?”張清河説開了話。他覺得她一定還和他有來往,就這麼説了。
“也是沒辦法的事,等我把錢要回來…”陳榮以為張清河發現了,就認了。哪知張清河聽了這句話,臉
刷地變得蒼白,以前只是猜測,現在夏麗虹承認了,這就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
張了幾次嘴説不出話來,他噌地站起來就走。身後傳來夏麗虹一句話:“清河,你別找他報復去!他太毒了。他還殺過人!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