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等長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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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你知道什麼叫愛嗎?你能不玷污這個詞嗎?你有老婆…不管那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反正你還把她當作老婆,那你就不能接近李謹!”一絲氤氲的怒氣再次從張清河的膛中升起,他受不了別人這麼説夏麗虹,他站起來。
在地上走了一圈兒,然後開口説:“伯父,請你不要這麼説我的子,她只不過是一時受了誘惑,但這並不能改變我對她的愛!”
“我想你只是因為她長得好看才捨不得她吧,”李高山再次眯起眼睛説,以他平時的水準。
他是不會這麼去評論別人的,事實上他是一個很會來事,人緣很好,在當地很有威信的一個人,但今天他氣昏了,所以話就很不客氣,很刻薄。
甚至想着挑起和這個年輕人的一場打鬥“但在一般人眼裏,一個賢良的女人更值得愛些!”
“人不可能一輩子不犯錯,再説我自己也犯了很多的錯,也需要她的原諒。”張清河重新坐回沙發上平和地説。
“你是指你對李謹嗎?”李高山語鋒犀利地問。
“站在我子的角度上,這確實是不可原諒的一件事,可是她原諒我了,而且也很體諒我!”張清河欠了欠身子説。
“那是因為她本身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我子沒有罪。一個人受到了誘惑,愛上了另一個人並不是什麼罪過,沒有誰規定一個人一輩子只能愛一個人的。”
“那麼你是允許她愛上另一個人了?那你為什麼還要為這件事大動干戈呢?”李高山話裏雖然仍然帶着嘲諷的語氣,但這嘲諷的語氣裏也帶了很大的驚訝和不解的成份,老實説。他太不能理解張清河的這種態度了。
“大動干戈只是因為一個男人的尊嚴,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你也聽到賀正勇的下場了,其實,就算我不動手,他也可能逃不過他自己犯下的罪。”張清河仍然以十分平和的語氣説。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年輕人,這是不是能説明她很…很…賤?”李高山斟酌了一會兒用詞。
但最終還是把一個賤字説了出來“愛是一個説不清的東西,她自己當時處在一團霧中,無法分辨,我當然有責任把她救出來,”張清河仍然平和地説。
他今天來可不是為了和李謹的爸爸對着幹的。
“是啊,就像現在的李謹,她也陷進了這一團霧中了,我作為一個父親,當然有責任把她救出來。”李高山自己去接一杯水,喝了一口,又點上一
煙
了一口“而你…你自己聲稱你是愛李謹的,你是不是也有責任把她從她的這團
霧中救出來?”張清河心裏苦笑了一下,他想不到李高山用他自己的話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如果李誠不無緣無故地來找我的茬兒,如果他和李謹能順利地好下去。
我本來是不準備再去打擾李謹的。”張清河想一想,開闢了一個新的角度,李誠也是外面有女人的,這是李高山夫看走眼的人,而且,當時他也確實沒再準備去打擾李謹。
“李誠的事無所謂,可是你離開了,李謹還能找到她自己的幸福,我不允許你把她耽誤了!”李高山目光如炬地盯着張清河説“而且李誠的事也説明,我們是絕不容許李謹受這樣的傷害的!”張清河低頭沉默了好長時間,倆人話説到了這個份上,真沒有必要再僵持下去了。
他自己所堅持的是什麼呢?是一個有違社會道德…或許也有違人的一種選擇…這種選擇原本他想都沒敢想。
只是後來卻漸漸地有了一點信心,並且開始沉,甚至開始要執着地去實現。現在看來還是太荒唐了。李高山説得對,如果他不再糾纏李謹,李謹或許還能找到她的新的幸福…應該會吧,她還很年輕啊…是的,很年輕,過了年也只有二十九歲…二十九歲,是啊。
她過了年也只有二十九歲,張清河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忽略了這一點…半年多的狂風暴雨,半年多的錐心剜骨,使他竟然忽略了這一點,潛意識裏似乎覺得他們都已是中年人了…其實他們真的還很年輕啊…還有一大把選擇的機會!
可是現在發現這一點卻讓他很沮喪,他倒寧願他們都已是中年人…都已經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那樣一切就都會安穩下來,他,夏麗虹,李謹。
他們都會安穩下來,默認現狀,維持現狀,和睦相處,平和快樂,相親相愛…有時候,有選擇的機會真的不如沒有選擇的機會。
如果他、夏麗虹和李謹都安穩下來,會是怎麼樣子的呢?夏麗虹和李謹此刻或許會相跟着出去買菜,回來倆人下廚房,他就在一邊也幫着做一些小零碎活兒,不一定能幫上什麼忙,但他一定不願無聊地一個人呆在客廳裏看電視。
他喜歡那樣聽着她們談話,或者她們倆人可能會拿他逗一下趣,李謹會過來踢他一腳:滾回客廳去!我們談話,你湊什麼熱鬧!
他就憨憨地笑幾聲,仍然賴在一邊聽她們聊天…她們身上,會永遠洋溢着他的幸福與滿足,安寧與快樂。李高山重重的跺腳聲打破了張清河的沉思與遐想。
他又啪地打了一下打火機點上一支煙,目光繼續陰鷙地盯着張清河,臉頰上的肌發狠地
搐着,抖動着,伸出彈煙灰的手把煙彈得發出嘣嘣的輕響。
“我…是不應該再耽誤李謹,”張清河艱難地開了口“但孩子…我總應該有看望孩子的權力…”
“不行!”李高山斬釘截鐵地説“這孩子姓李,與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和孩子來往上。
那還能和李謹斷掉?這個當他可不上!
“我是孩子的父親…”張清河拖着後腔音説。
“十年後吧,十年後我准許你認孩子!”李高山看似退了一步。十年後,李謹應該有了家庭,和丈夫的情也牢固了,那時也不怕了。
再説,十年後又會是什麼情景,誰能説得清楚?所以,給他一個畫餅完全無所謂。張清河忽然覺得這場談話很無所謂了,如果好説,李高山很明顯是不會做出任何讓步的,更重要的是。
他和李謹未來的走向其實也並不決定於李高山,而決定於李謹,而孩子是他們之間最堅實的紐帶。事到如今,少不得無賴一下了。
“李總,像我和李謹這種情況,生父和生母打官司爭孩子撫養權的案例也多的是,我不爭這個撫養權,雖然李謹如果願意把孩子給我,我是十分願意撫養的,但如果連我的探望權也剝奪了,那李總,我保留打官司的權力。”張清河看着李高山用平穩的語氣説。
李高山聽了張清河的話,一巴掌拍在了小几上,聲俱厲地説:“年輕人,你不要認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你是真想和我爭個魚死網破嗎?”
“我沒有這個心思,您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總,更重要的是,您是李謹的父親,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絕不願和您搞僵的。
但伯父,探望孩子有各種途徑,比如由別人不定期抱來讓我看看…”為了緩和氣氛,張清河走了一條曲線,只要能和孩子見面,就能取得和李謹的溝通,退一步講,即使無法取得和李謹的溝通。
看到了孩子就會嗅到李謹的氣味,也可以聊以**吧…一眼看,在李高山的重壓下,他和李謹暫時恐怕很難隨便見面了。
李高山的面緩了一緩,心想這倒也是人之常情,他狠狠
一口煙,在煙霧繚繞中開口道:“李謹從小就是我的驕傲。
她是一個很獨立,很懂事的女孩子,學習也好,做事也好,很少讓我心過,別人都羨慕我生了這麼一個女兒,可是讓我萬萬沒料到的是,等她長這麼大了,倒在婚姻和
情上出了這麼大的問題,成了我心中最大的一塊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