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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必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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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君家,我還有自己的手腳!滾開!”面對這樣明顯帶着諷刺意味的提問,君饒冷冷開口,從地上撿起掉落的飯盒,揮開擋着他路的記者,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記者們想去再次追堵,剛好過來一輛公車,攔住了他們追逐的腳步,等公車過去之後,早已經沒了君驍的身影。不一會兒的功夫,這段視頻採訪就被各個電視台轉播,顧萬千穿着防輻服坐在沙發裏看着,眼裏的擔心才慢慢減少了些,君驍説的沒錯,自己有手有腳,沒了君家,可以自己創造未來。

“現在放心了嗎?他是我兄弟!”藍君琰摟着女人已經開始有些變化的部,眼裏有着一貫的篤定和自信。

“嘚瑟吧!老給自己臉上貼金。可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收購君氏的不是君饒,而是薛子染?”顧萬千瞥了一眼自戀的男人,才又皺眉發問,薛子染畢竟維持了那麼多年的好丈夫形象,這次收購的事情令他形象大損,議論聲就從來沒有消停過,反倒不如讓一直就被媒體拿捏不定的君饒收購更好。

“權利掌控在任何人手裏都不如在自己手裏最可靠,再者説,你覺得君饒是一個可以隨意讓人支配掌控的人嗎?

”藍君琰説着目光不由得多了些冷峻,君饒的心思縝密,思維方式也不似常人,這些天的調查下來,他對君饒倒是有了重新的認識。

“你的意思,是他們父子倆會窩裏反?”顧萬千的好奇心被充分勾起來了,君驍的事情就已經算是豪門狗血的橋斷了,難道還有更狗血的,君饒也不是薛子染的親生兒子?

“我想很快就有答案了!”君饒背地裏準備的不比他少,接下來的動手,從某種意義上來説,是他和君饒的聯手,薛子染將再無翻身的可能。

薛子染從公司回到君府大宅,車子才停好,君安寧就發瘋似的衝了出來。

“薛子染,竟然是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怎麼能收購君氏!”君安寧無法接受君家的落敗,無法接受君驍的曝光,更不能接受和她同牀共枕了三十年的男人居然在老實的皮囊裏住着一匹野狼!

“君安寧,鬧夠了沒有!”薛子染從車子裏出來,君安寧就立刻去撕扯男人身上合體的西裝,男人的眸子瞬間變得陰沉可怕,一把將君安寧推到在地磚上。

“沒有!薛子染,你把君氏還給君驍!”女人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得保養得細的手掌被剛才薛子染推到的動作擦破了皮,眼神多了些哀求,君驍如果沒了君氏要怎麼辦!她沒了君氏要怎麼辦!

“還?君安寧你還真天真,君驍是我什麼人,你把他當兒子,對於我,他不過是你從福利院報來充數的孩子,讓我把君氏還給他,你做夢呢!還有從今天開始,再也沒有君氏,以後別讓我再從你嘴裏聽見君氏這個名字,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以後叫薛氏!和你君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薛子染笑的陰森,這女人怎麼會這麼蠢,還做夢他會將到嘴的肥吐出來!

“薛子染,你混蛋!”君安寧沒想到薛子染做事情居然這麼絕情,父親辛辛苦苦創下的君氏,就被他這麼霸佔了,心裏憤怒之餘還有説不盡的後悔,早知道薛子染狼子野心,當初她真不應該和張律師串通,將遺囑作假。

作假?君安寧突然想到了什麼,發瘋似的回到屋子裏,給張律師撥打電話。

電話那邊過了很久才接通,君安寧焦急的開口,“張律師,我是君安寧,這份遺囑我要改回來!我不要做假!把君氏還給藍君琰!”君安寧急迫的將自己想説的話全部説完,電話那頭才輕輕的笑了幾聲,回答她的話再一次將她的希望全部打碎。

“二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説什麼,君老爺子立的遺囑本來就是將君氏給君驍,哪裏來的還給藍少一説,您是不是記錯了!”

“張律師,你,我再給你五千萬,行不行,你將遺囑改回來!”君安寧拋出利益的籌碼懇求,只不過這一次對方沒有將她五千萬的酬勞看在眼裏,或者説從一開始,收買他的那五千萬就沒有被看在眼裏。

君安寧還想再説什麼電話就被掛斷了,再撥打過去,已經關機,最後一絲希望被掐滅,君安寧狼狽的坐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薛子染走進來,臉上的笑容透着陰毒“君安寧,你真的覺得張律師會為了你那五千萬去更改遺囑,冒着得罪藍君琰,冒着被調查可能以後一輩子都吃牢飯的可能?我説你天真還真是天真。”他可是用了君氏5%的股份才收買了這個貪心的律師。

男人的話讓君安寧突然間明白了過來,當初改遺囑的事情是薛子染無意間的一句話讓她有了這個念頭,原來自己在那個時候就跳進了薛子染給她挖的坑裏面!

“薛子染,你就不怕這麼做,老爺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君安寧憤怒的説道。

結果男人嘿嘿一笑,陰毒中彷彿又透着曾經的敦厚,“君安寧,要改遺囑的是你,聯繫收買張律師的也是你,和君安雅爭搶謾罵的還是你,你説老爺子做鬼也不會放過的是誰?到底是不放過我,還是不放過你!如果他地下有知,知道他的女兒一手毀了他一輩子的所得,你説會不會今晚就過來找你!”薛子染的話一字一句敲打在君安寧心上,原本就快要崩潰的神經被男人這樣攻心的話徹底壓垮了,人痛苦的尖叫一聲,憤怒的眼裏多了些瘋狂,身子從地上一下子彈起來,不顧一切的去抓撓離她不遠的薛子染。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還我君氏,還我兒子!”君安寧突然撲過來的身體聚集了她全身的力量,薛子染也沒想到女人居然會突然間變得瘋狂,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她鋒利的指甲抓傷了眼角,劇痛之下還有血瀰漫開來,模糊了視線,薛子染立刻變得憤怒,反手一巴掌用力的打在了君安寧的臉上,臉上帶着兇殘的戾氣,君安寧就像是一隻斷線的風箏被一巴掌倒在一步開外的距離。

“你個賤人!居然打我!”薛子染臉上陰雲滿布,下被君安寧已經拽的褶皺難看的西服,扯了扯打的規整的領帶。身子不斷向君安寧靠近。

“叫你打我!賤人!”説着,硬如磐石的拳頭如雨點一般朝着君安寧的身體各個部位打去。

女人尖叫着躲閃,可躲閃不及時,一拳拳的挨着,最後尖叫聲變成了求饒,哭喊到了嘶啞。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求求你,別打了!”薛子染此時眼裏都是暴躁的暗紅,嗜血的角有着詭異的弧度,眼角的血口還在向下滴着血,延伸滿了半張臉,猙獰恐怖。

“現在知道求饒了,晚了!”拳頭已經不解氣,男人直接上了腳,一腳踢在君安寧的骨上,骨頭斷裂的聲音明明很小,卻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中聽得一清二楚。

女人劇痛之下抬起頭尖叫,正好看見臉上沾滿了鮮血的薛子染,讓她突然想起了君老爺子從樓上摔下去時的樣子,忍不住一聲尖叫,人徹底暈了過去。

君氏的被收購,無疑是繼江家之後最令人關注的商界變動,而薛子染也憑藉收到手的君氏,成功的在豪門圈子裏有了新的位置,恭維之中,卻有人在細細思考,君氏和藍氏的關係,藍君琰怎麼可能會沒有任何行動,任由着自己外公辛苦打下的基業就這麼被人霸佔了卻隱忍不發聲,難道是藍氏已經力不從心,還是説這是薛氏慘烈收場之前最後的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