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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九龍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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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四回九龍蝴蝶上回説到聶十八聽從了娉聘的主意,要去黑煞神母子兩人所住過的山谷走走,看看能否找到鬼影俠丐吳三和飛天弧邢天燕。他們正想進安慶城,找一間客棧住下,等第二天再動身。誰知幾個賴皮打手之類的人物,擁着一個錦服青年公了朝他們而來,擋住了他們進城的去路。

聶十八和娉娉這時雖是一般的平民百姓打扮,可是樸素的衣着卻掩不住娉娉天然的嫵媚。這位錦服公子風,一向喜歡沾花惹草。大概也是合該他有報應了,哪個不惹,卻跑來惹娉娉。他輕薄地向娉娉一笑:“小娘子,你要去哪裏?小生陪你去好不好?”娉娉柳眉一揚:“我去哪裏不好?幹嗎要你陪我?你給我滾開!”錦服公子嘻嘻笑着説:“好一個火辣辣的小娘子,小生更喜歡你了!”這公子一指聶十八“小娘子,該滾開的是他,不應該是小生。”聶十八忍着怒,説:“你走吧!別在這裏胡鬧了!”

“什麼?本公子是胡鬧?你是小娘子的什麼人?”娉娉説:“他是我男人,又是什麼人了?”

“嗬嗬!原來他是你的男人。也好,也好!從今以後,小生就是你的男人!”錦服公子話音剛落“啪”的一聲,他青白無血的臉上便捱了娉娉一個響亮的耳光,不但颳得他半邊臉火辣辣的,連兩顆牙齒也打落了下來。他捂着臉驚愕地問:“你,你,你敢打本公子?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什麼人了”

“光天化之下調戲良家女人,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敢打你,再不給我滾開,小心你另一邊的面孔了。”一個賴皮説:“他是本府通判大人的大公子,你也敢打?”聶十八問:“通判是什麼人了?”

“通判大人你也不知?真是個鄉巴佬。你們得罪了大公子,是找死了!”錦服公子大怒:“少跟他們羅嗦,給我將他們兩人帶走!”聶十八問:“什麼?你要帶走我們?”

“哼哼!你拐走了本公子府上的丫環,本公子當然要帶走你們了!”聶十八愕然:“什麼?我們幾時拐走了你府上的丫環了?”錦服公子説:“你這小子還敢強辯?”他一指娉娉“她就是本公子府上的丫環。”娉娉揚揚眉問:“我是你府上的丫環?”

“你這小賤人敢不承認?你父親欠了本公子二十兩,用你來抵債,不是本公子的丫環是什麼?嘿嘿,要是你今後伺候本公子舒服,哄得本公子高興,本公子可以收你為第五房姨太太,不然…”

“不然又怎樣?”

“本公子就將你賣到青樓院!”錦服公子説完,喝着眾賴皮打手“你們還不過去將他們帶走。”聶十八説:“你們這樣憑空捏造,還有王法麼?”

“什麼王法,在這一帶,本公子的話就是王法,誰敢不服?”四個賴皮打手已擁上來,便要動手抓聶十八娉娉了。聶十八極不想在府城邊動手打人,更不願在這時招惹官府多生事端。但現在看來,不能不出手了。他衣袖一拂,僅用不到一成的勁,而這不到一成的袖勁,便平地捲起一股強風,令四個撲來的賴皮打手不但不能向前移近半步,更一個個站立不穩,有的連連後退,有的仰後翻倒了,像冬瓜似的在地上亂滾。

錦服公子看得愕然不解,不知是怎麼回事,睜大眼問:“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叫你們去捉人,你們怎麼倒往後退?滾到地上幹什麼?”

“大公子,這小子會妖術!”一個賴皮説。

另一個打手爬起來説:“是,是,大公子,這小子真的會妖術,他衣袖一拂,就莫名其妙地平地颳起了一陣陰風,將我們吹得後退的後退,翻倒的翻倒。”聶十八這衣袖一拂,也是手下留情了,他説:“你們快走吧!”誰知通判大公子仍不知死活,他一向橫行霸道慣了,只有自己喝人走的,沒人敢叫自己走的。他瞪着眼大喝道:“你是什麼人?敢叫本公子走開?”錦服公子身邊一個師爺打扮的幫閒説:“大公子,你叫人宰一隻黑狗,用黑狗血潑他,就不怕他的妖術了!”錦服公子説:“好!你帶人快去一桶黑狗血來。破了這小子的妖術。”他又喝着眾打手“你們上去,別讓這妖人跑了。抓起來,送到衙門去,拷打盤問,問他用的是什麼妖術,竟敢將本公子身邊的一個丫環拐走了,令她了心竅,打起自己的主人來!”娉娉哪裏忍受得了,她身形一閃,驟然欺近了,輕舒玉臂,一手就將他抓過來,像扔死狗一樣把他扔在地下,摔得他雙眼金星亂飛,痛得他幾乎昏了過去。娉娉更一腳踩在他的口上,問:“你敢侮辱本姑娘,竟敢説本姑娘是你府上的丫環,説!你這麼欺侮婦女,該當何罪?”眾賴皮幫閒打手一見,都愣住了。那位師爺急得喝道:“你們還不上去救大公子?殺了這女子!還待著幹什麼?”眾打手賴皮頓時提刀的提刀,拿鞭的拿鞭,一擁而來。聶十八擔心娉娉一怒之下會出人命,慌忙説:“你們別亂來!”兩袖一連拂去。這次聶十八用了一成勁了,驟然間,平地捲起一股狂風,將這夥賴皮打手拂飛的拂飛,擊倒的擊倒,有的摔下來摔得鼻青眼腫,有的滾到江水裏去了,有一兩個爬得起來的,見勢不妙,慌忙往城裏逃去了。

錦眼公子給娉娉一腳踩在地上,連動也不能動。他仍仗着父親的官威,惡狠狠他説:“你,你,你,你這麼對本公子,一家人不想活了?”娉娉“嗖”的一聲,從裙下拔出了利劍,劍光一閃,頓時在他青白的臉上留下了一道劍痕,説:“本姑娘不但敢打你,踩你,更敢殺了你!”

“你,你,你真的敢殺我,不怕我父親將你全家滿門抄斬?”娉娉又是一劍,在他臉上添上了第二道劍痕:“你那狗父親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通判,就是一省的布政司,惹惱了本姑娘,本姑娘也敢將他的腦袋割下來!説!你今後還敢不敢欺侮良家的婦女?”錦服公子見娉娉怒目圓睜,才真正到害怕了,叫道:“你、你、你別殺我,我今後不敢了!”

“我是不是你府上的丫環?”

“不,不是,你是我的姑,你饒了我吧!”聶十八説:“算了,放了他,我們快走,説不定一會兒就有官府的人來了!”

“官府的人來了又怎麼樣?”

“那又何必?就多傷人命了!”娉娉一腳將錦服公子踢開,用劍指着他説:“今後你再敢任意欺凌良家婦女,本姑娘勢必殺了你,為受害的婦女伸冤報仇。滾回去告訴你的狗父親,他以後再敢縱容你欺負百姓,本姑娘不但殺了你,也將他的腦袋割下來掛在城門示眾,你們父子兩人,給本姑娘小心了!”娉娉説完,收了劍,便與聶十八長而去。他們一走,那些賴皮、打手一個個才敢爬起來扶起通判大公子。這個大公子,早已一臉是血,一張面孔添了兩道劍傷,變得成*人樣了。娉娉剛才的一腳,又踢斷了他兩條肋骨,這也是他平欺負婦女的應有報應。要不是聶十八勸説,娉娉早已一劍將他的頭砍了下來。

一會兒通判帶着捕快趕來,一見兒子傷成這樣,驚問:“這是誰幹的?”打手説:“是一個外地小子和一個女子乾的。”

“他們呢?去了哪裏?”

“他們往西邊走了!”通判一邊喝着打手快抬兒子回城醫治,一邊喝着捕快們:“你們快去追,千萬別讓他們跑了。”錦服公子説:“爹!你快抓他們回來,給我解恨!我,我,我要活活宰了他們!”通判大人皺皺眉:“你這不肖子,還説?”他又喝着眾捕快“你們不快追?”眾捕頭應了一聲,往西追去。只是他們哪裏找得到聶十八和娉娉?沒辦法,在路上隨便拉了兩個無辜的鄉人、婦女回來差。通判問也不問,他關心的是兒子的傷,揮揮手説:“先將他們關進了大牢再説。”當天深夜,這位通判大人給“篤”的一聲驚醒了。他在燈下一看,一支烏黑髮亮的豹形暗器釘在牀頭上,暗器不但着一束頭髮,也留下一張字條,上面寫着:“縱子為惡,殘害百姓,今夜只取你頭髮為警誡。再不放無辜鄉民,明夜便取你頸上的人頭。”下面落款“黑豹”二字。

通判大人不由摸摸自己的腦袋,一頭頭髮,不知幾時給剃了下來,變成了一個光頭。他驚震得出了一身冷汗,暗想要是來人要割下自己的腦袋,那簡直是輕而易舉之事,單單是“黑豹”兩個字,已震得他魂飛魄散了,這個可怕的人物,近來又在江湖上出現了,又一次驚震江湖,官府也敬畏三分,連東、西兩廠的人也不敢去招惹他。自己一個小小的一府通判,又怎招惹得起?

這一夜,他再也不敢睡了,一直坐到天亮。可是一大早,知府大人便打發人來叫他了。他又是一驚,問來人:“知府大人一早叫我過府幹什麼?是不是出了大事?”來人説了“小人也不知道,知府大人叫小人立刻帶大人過去。”通判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去見知府,知府大人丟給他一張字條説:“你看吧!”通判一看,頓時又傻了眼,這也是黑豹留下的一張字條,隨後知府大人又遞給他一份口供。他一看,是自己兒子的師爺的口供,一一寫下了他兒子平的罪行以及昨天所發生的事。知府大人説:“現在這個人在我這裏,你要不要親自審問?”通判汗滿面,跪下叩頭説:“屬下教子不嚴,禍及百姓,望大人恕罪。”知府嘆了一聲:“你起來吧。令郎平的事,本府略有所聞,只是念在你我同僚分上,不便過問。現在事情鬧到了如此地步,你打算如何處理?”

“屬下回去馬上放人,重責我那不肖的畜生。”

“這樣也好,你去吧,望你別累及了本府。”聶十八和娉娉本就沒行離開安慶府。為了解救昨天的無辜鄉民,他們昨夜做了一些手腳。這些手腳,是聶十八在廣州時從母親、廖大總管和張鐵嘴整治蠶蟲師爺梁浩天時學來的,他依樣畫葫蘆幹了一遍。現在,他見鄉民放出來,官府又一一懲治了昨天的一夥不法之徒,才悄然離開了安慶府。他們走懷寧,過太湖,經宿松,再次進入湖廣靳州黃梅縣。他們來到松山咀小鎮上,正打算去鎮口邊的一間飯店吃飯。娉娉説:“慢點,你看,那一隊是什麼人來?”聶十八一看,只見八條麻衣大漢,擁着一位目光盼、神藴妖豔的苗家女子朝那飯店而去。這位苗家女子,打扮與眾不同,一身衣服像花蝴蝶似的,赤着腳,手腳都戴上了金光耀眼的金手鐲、金腳圈。聶十八訝然:“他們是什麼人?”

“那苗家女人你認不出來?”

“不錯!有點面。”

“她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毒蝴蝶,貴州九龍門的少掌門,一身都是毒,你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