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29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靠,這麼老黃曆的東西還在。”輝子急着想搶過來,顏面掃地。陳濤怎麼如他願,笑着拎起紙頭,四處逃竄,左手換右手,身前背後就是不讓他抓到。

忽然腳邊什麼東西一絆,撲通摔在地上,輝子餓狼一撲,覆在他身上左右手開弓,陳濤被他抓到癢癢處,拼命忍住笑把手藏在身體下。

終於這張具有歷史價值的檢討書被的皺吧吧慘西西,從地毯下出來,輝子扔了廢紙,使勁拉他的衣服,懲罰一樣的強吻他口,帶有那麼強的慾望。

陳濤躲不開,因為左手被壓在輝子口,誇張討饒叫疼起來。輝子像被敲了警鐘,心急火燎的拿起他的手仔仔細細看,又輕輕的‮摩撫‬,緊張萬分的樣子反倒搞的陳濤不好意思。

左手無名指的切口還是那麼明顯,這隻受傷的手指至今還有點弱力,傷疤比其他手指看起來要一點,輝子看到動情,不握着它,深深吻下去。

陳濤想説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卻不能出聲,默默的受他嘴所帶來的濕潤和温暖。當手指回來瞬間,無名指上忽然多了一個閃光的東西。

“這是什麼,結婚戒指,你是要向我求婚嗎?”陳濤玩味的欣賞起來。

“我想送你點什麼,”輝子絮絮道:“哥你買了這套房子,還和我在一起,我都沒有什麼表示,想來想去就買了這個,不為什麼,就是為了今天做個紀念。”

“這個我可帶不出去。”輝子沮喪,這點他同意,不能難為哥。

“不過。”陳濤把捆書塑料繩撕成一小截,套住戒指説:“掛在脖子上也可以,只是你又得買一鏈子來。”

“對,而且應該是兩。”輝子興奮的從口袋裏摸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戒指,也照樣截了一繩套好。

“今天就這麼先帶着,好不好?”他求道。陳濤微微一笑,説:“你給我帶上,我給你帶。”輝子乖乖等哥哥給他綁上,又腳繞過陳濤的脖子,好好的繩子偏到他手裏不聽話,一個死結竟然纏住了陳濤的頭髮,着實讓他急出一頭汗來。

好不容易完成一個大工程,他緊緊摟着哥哥的脖子,怎麼也不肯放手,貼着他的耳朵輕輕囈語:“哥,我愛你。”陳濤忽然覺得臉紅,埋怨説:“傻瓜,你到現在還叫我哥嗎?”輝子一愣,呵呵傻笑説:“叫了十多年,改不了口了。我還是喜歡叫你哥。”

“那你就永遠做我的傻弟弟吧你。”陳濤輕輕吻他的臉頰。

“我願意。”輝子和他深深親吻。一個温暖而又幸福的吻,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下來,可是…“你去哪?”

“去那搬家禮物,範兵送的,我們今天正好用起來。”等陳濤看見那所謂的禮物,又氣又急,忍無可忍舉起拳頭往那張鬼一樣的臉上狠狠砸下一個印子。***九月初午後,驕陽似火,晴空萬里,室外酷暑炎炎,夏裏最後一撥熱依然叫囂,可在空調房裏卻是愜意無比,和往常一樣的工作安排,完成一個項目,陳濤收手給自己倒了杯茶,開始盤算今天晚上到底回家吃什麼,他和輝子同住一個半月,相處的覺不但沒有褪,反而像轉涼的天氣漸漸趨於深厚,彼此生活協調無比,一舉一動,習慣想法都絲絲入扣,洗衣服,做家務,平平淡淡,卻真正是住在一起好好過子。

手機鈴響,兩隻老虎是輝子自己選的鈴聲,陳濤立刻接起來。

“哥,今天晚上我不用值班了,晚上我去賣菜,你要吃什麼?”

“你不會是假公濟私,又給範兵做吧?”

“沒錯,我給他,他高興着呢。靠!”那頭傳來一聲鍋碗巨響,一大堆人一起鬨笑,不知道這個傻弟弟又出了什麼醜。

陳濤笑着説:“行了,晚上我去賣菜,你就讓我做一回飯,你給我好好做事情。”不管他在那頭怎麼叫,陳濤已經按掉電話,想象他哇哇大叫的樣子,會心的笑。

“我賭他在想情人。”崔阮倚在門邊大聲説。

陳濤回頭一看,大門口辦公室主任張姐和陶凡衝他樂,鬧的他很不好意思。

手裏那兩隻老虎又叫起來,他一邊隨手按掉,一邊請他們幾個進來,眾人剛坐定,桌子上的電話又響了,陳濤臉紅的底裏去了,還是張姐好心,起電話遞給他。

“還有什麼事…姐,”聽見電話裏姐姐慌里慌張的樣子,陳濤就覺得不對,立刻請假跑過去。

姐姐家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鄰里鄰居的七嘴八舌的説,陳濤撥開人羣走進去,半年不見應該在上海做生意的姐夫陸三平回來了,身邊圍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着大肚子十分顯眼。

滿地的碎玻璃,椅子倒的七八歪,一個看似居民會幹部的老大嬸站在中間做調停。姐姐一頭散發,臉蒼白,看見弟弟撅着哭臉撲到他懷裏。

“好了好了,你家兄弟也來了,大家一塊協調協調,有什麼事可以説清楚。”大嬸説。

“沒錯,你説的兄弟也來了,也就有個能定話的主,這家你到底搬不搬,今天也給我們一個説法。”陸三平旁邊另一個四十上下的女人跳出來講。

“這是怎麼回事,姐,他們是誰啊?”

“是你這個好姐夫在外邊找的女人。”陳潔抬起頭,怨恨的盯着那個大肚子女人,然後轉過去死死瞪着陸三平,悽慘的説:“你好,好,狼心狗肺的男人,我在寧波拼死拼活賺錢供你做生意,你這半年就做了這個啊,你半錢沒賺回來,就給我帶這麼一個賤女人。”陸三平理虧,低下頭,中年女人跳不下,折着嗓子大聲喊:“你話這麼説的,動不動就人身攻擊,小心我告你啊!”

“你誰啊?”陳濤立刻打斷他。

“我是阿芳她姐,我妹妹和三平好了一半年多,那可是真情,你説的叫什麼話。”聽她還説的這麼理直氣壯,陳潔只覺得口悶,失了力氣坐在椅子上。

那個叫阿芳的大肚子女人委委屈屈的走上前,含着眼淚説:“大姐,這件事上是我們對不起你,我是真心喜歡三平,原來不想打擾到你,可是我們現在有了孩子,將來總不能讓孩子沒有爹吧,這也算是我做孃的私心,您也是女人,將心比心,還望大姐成全。”陳潔看了看她的肚子,覺得分外刺眼,眼前昏厥全身無力,只能喃喃説:“我好,成全你們,我們離婚,這就離。”陳濤難過的摟着姐姐,説:“陸三平,你去辦離婚證吧,我們陳家跟你兩不相欠,快滾吧。”

“説的倒輕巧,離婚就離婚啊,那這錢呢,房子呢,我們今天可不是來講離婚的,這房子還請你們讓出來。”那位大姐還不樂意。陳濤一愣,奇道:“你胡説什麼,這房子是你們的?這套房子明明是我弟弟買來給姐姐結婚用的,房產證寫的清清楚楚,怎麼會是你們的。”

“是你搞不清吧,這房產證上明明寫着三平的名字,白紙黑字,由的你們亂講。”大姐一努嘴,阿芳立刻把證書拿出來。陳濤急着拿過來看,卻被那女人一手攔着,指給他看,説:“看歸看,你可別壞了,要知道這可是頂重要的東西。”陳濤壓了一頭火,仔細看,房產所有人的確是陸三平,但這房產證是新做的,期還是今年三月份的,看上去卻不是假的。

他低下頭看姐姐,陳潔焦躁萬分,低聲説:“三月份,他回來過一趟,説作生意要一大筆本錢,得用房子做抵押向銀行貸款,但是房產證上得寫他的名,我想想也有道理,就答應了…”她一把拉住弟弟的手,説:“該不會這麼一答應,房子就歸他了吧…”陳濤皺着眉頭不説話,那個女人更加得意,笑着説:“看看這大公章,絕對不是假的,就算你們上公家鬧,也是我們有理,我們姐妹兩個剛剛從上海回來沒地方住呢,阿芳又懷了孩子不方便,陳家姐姐總不會霸着房子不肯讓吧,當然要是你現在不方便搬,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看在三平和你以前的情分,還是讓你住下,不收房錢。”

“姐,你少説兩句不成。”阿芳一邊這麼説,一邊拉拉他姐的袖子,滿臉風卻是藏不住。陳濤鐵青着一張臉,陳潔茫然,兩眼痴痴呆呆,忽然,她跳起來發瘋一樣衝到陸三平面前,拳打腳踢,用力挖他的臉,撕他的頭髮,哭喊道:“你騙我,你騙我,你良心給狗吃了。”旁邊人七手八腳想把她拉開,可陳潔死死擰着他的頭髮不放,疼的陸三平嗷嗷叫。一羣人推推搡搡,正混亂當中,阿芳大叫一聲,等眾人回頭收手,她已經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哭天搶地的喊。

她姐第一個回過神來,指着陳潔鼻子叫罵道:“你這個女人真狠心,我妹妹這麼大肚子,你也出手推她,自己生不出害別人啊,要是我侄子沒了,咱們上法院沒完。”陳潔呆呆的看着阿芳在地上打滾喊疼,自己的手本就沒碰過她一點皮,怎麼搞的她就摔了,剛才四五個人擠在一塊,本沒有人仔細看見,她真是百口莫辯。

“還愣着幹什麼,打電話叫救護車。”居民會大嬸一聲喊,眾人回神行動起來。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陳家姐弟不想和陸三平擠一輛,自己打的去醫院,路上陳濤給輝子掛了電話,讓他也到醫院去。

到醫院,阿芳已經推到急診室裏做檢查,其他人都在大門口等着,不出五分鐘,輝子也到了,陸三平最怕這個蹲過班房的小叔,看見他來,鼻青臉腫的頭更低下幾分。

果然,輝子聽完事情經過,起拳頭就想揍人,被陳濤一把攔住,好説好話才消停。那頭護士拿着表格出來,要他們去付款,阿芳的姐姐馬上把責任推給陳潔,讓陳家去清帳。

輝子氣的想罵人,陳濤叫他照顧好姐,把陸三平拉出去到門診付錢。阿芳不是城市户口,當然也沒有醫保,光是進醫院叫急診做比超就花了七百多,陳濤掂了一筆,又跑到大門口atm機上取了一千多,回去時,看見輝子和阿芳他姐吵的熱火朝天,原來她堅持要醫生把所有檢查都做完,要求配最好的外國藥,聽説醫生建議保胎,她還強烈要求住院觀察,聽的人心頭一陣陣冒火。

“哥,少聽他媽的廢話,我們走。”陳濤把一千到陸三平手裏,沒等他抬頭,一個拳頭狠狠揣到他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