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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肆拾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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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相反的是,太子妃頓時一臉輕鬆起來…

這時,蕭珍兒也與徐良媛紛紛起身退除去了,太子妃見殿下怔怔地站在門邊,不敢久待,也輕聲言退。

產房裏,孫茗咬着一絲清明,不讓自己昏睡過去。

早就聽到內室外邊李治的聲音了,所以她自然要見到李治,方能安心地睡去。

未過多久,牀榻被褥剛剛收拾好,屋子裏也整理乾淨,散了些腥氣和異味,就見李治果然揹着手進來,面上看不出生氣或是高興地神情,她沒來由地就有些擔憂,皺着眉,直到李治走近牀榻邊…

見了李治坐在牀沿上,她兩手抓着他的右手,鼻子一酸,落了一串淚珠下來:“九郎…”李治見她一哭,慌亂地拿袖子給她擦臉,不悦道:“怎麼又哭了?!不知道現在哭要壞眼睛的麼?”見她止不住的淚,最後變得哄起人來了,換了姿勢,與她坐一個方向,又摟着人,道:“乖…別哭了。知道我最受不得你哭,可是故意來鬧我的?好不容易生下兩個玉雪可愛的孩子,很該高興才是。”孫茗也説不清為什麼哭,其實心中也並沒有什麼可難過的,就是覺得受了這番罪,罪責該全在面前這男人身上,自然見了人,就忍不住落了淚下來,只想哭個痛快。

拿他袖子擤了擤鼻涕,在他黑下來的臉中,抬頭怯怯地問:“既然高興,那怎麼也不見你看看她們?可見你也不是真心高興地。”

“胡説!”李治黑着臉,接過一旁花枝遞給他的熱氣騰騰的巾子,為她擦了擦臉:“還不是你,自打我一進屋子,就給我掉金豆子,現在還倒打一耙。”孫茗這才緩了神,讓婆子把兩個女兒抱過來瞧瞧,她都還沒仔細看過自己閨女呢。

兩個婆子,一人抱着一個,分別遞到孫茗和李治的懷中。

這是她前世今生所生的第一胎,是與她血脈相連的孩子…看着臉紅通通粉的模樣,雖然五官完全沒有長開,但她仍覺得女兒漂亮、可愛。

李治抱着的是雙胞胎中的姐姐,只是,這恐怕是他首次抱嬰孩了,僵着身,手就這樣拖着,都不知道往哪兒放,還虧了那盧氏教他怎麼抱。

李治抱着這一個,越看越覺得悉…“咦!”身旁的盧氏一聲驚疑:“長得可真像殿下小時候。”李治與孫茗一同抬頭望向盧氏,只聽盧氏肯定地點頭,那張佈滿褶子臉顯得格外慈愛:“郡主與殿下幼時,長得一模一樣。”孫茗低頭看了眼懷中這個,閉着眼睛,砸着小嘴的閨女,又探頭瞧了眼李治懷中的這一個,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兩個長得,還真有些不一樣…異卵雙胞胎?!

李治懷中的襁褓收得更緊了些,原先還沒覺得,現在越發覺得,這個女兒真是與他投緣。見他盯着她瞧,也不哭鬧,嘴巴一張一合地吐着泡泡。看着看着,心裏溢出一絲糖般的甘甜來…

抱着閨女坐了會兒,兩個小丫頭就被孃抱下去了。

除了讓盧氏和另個婆子蔡氏照料她們外,他另又為兩個閨女從宮裏尋了兩個孃來,還與她囑咐幾句:“你先看看這兩個孃,好或不好,還要你自己掌掌眼。”也因為宮中聖人妃嬪、宮女無數,被聖人寵幸後,孕產不時發生,難尋規律,所以宮廷時又備上孃,唯恐供應不及。所以,回回便宜了李治再去找尋了。

孫茗點頭,看着他,道:“我省得的。”又想起,懷孕那麼久,肚子又鼓得這樣大,太醫竟是沒有診出來:“我每隔幾就請脈,如何沒有號出雙胎?”

“這有何奇怪的?原本看病就是望聞問切,方知道病因,若是光憑號脈,就知道你這腹中雙胎,豈非神醫了?”李治解釋道。

可是某人驚嚇了…不是都説,中醫可以號出兩條脈來,告訴我們有雙胞胎嗎?!

李治也看着她,看她面頰上還粘着幾縷髮絲,一臉的倦,就握了握她的手:“好了,你也被折騰地夠嗆,先用些東西,再歇一會兒吧。”正説着,李治看到花蕊手中持着托盤,裏面還置着魚片粥,就開口先讓她進食,一邊接了托盤,喂她吃起來。

由着他喂,孫茗心裏是稍稍有些動的,可轉念一想,自己都為他生了倆孩子了,喂她吃粥怎麼了?!女人嘛,合該這樣被哄着,當寶似的供着!

喜滋滋地用着,不一會兒,一碗粥就見了底。

“好了,先歇會兒。”李治將碗往托盤上一擱,令花蕊接過托盤,就扶着她躺下,又拿鍛被將她蓋嚴實了。

孫茗剛躺下,見他正要走,心中多有不捨,從被中伸出一條胳膊,就將人拉住了,見李治扭頭看她,才委委屈屈道:“先別走…”她也不知因何這般多愁善起來,雖然有些倦意,但見到他,就是非要粘着不可。

李治嘆道:“好,我不走,快些睡。”要哄個產婦真是不易,好容易見人闔了眼睡了,他才敢鬆了她緊抓着他手腕的手,將她手又送回被窩,這才輕手輕腳地出去。

這個時候,早過了飯點。

王福來一直在門口侯着,此時見殿下出了屋子,心裏舒了一口氣,上前問道:“殿下,可要現在備膳?”原還不覺得,經王福來一提,倒有些飢腸轆轆的,遂點頭,將膳備到主殿的堂屋裏。…待孫茗從深陷夢中驚醒,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彷彿像是過了很久的樣子。

花枝一直在旁邊醒着神,是以見她一有動靜,忙走近,伏身問道:“娘娘可是醒了?可要用些什麼?”被花枝攙着坐起身,背倚着美人靠,一陣恍惚後,如夢初醒般,問道:“郡主呢?”

“郡主有孃帶着,娘娘可要宣來看看?”花枝剛問完,花蕊就邁了進來,手上還持着燃起來的香薰,見孫茗已然起了身,忙湊近問道:“娘娘身子可還好?都睡了一天了,過會兒都能用晚膳了。”

“先把郡主抱來與我看看,再備些水,我想洗漱。”吩咐兩人後,就往背後一靠。

其實傳統觀念裏,做月子是不能洗漱的,但她們都知道她特別愛乾淨,尋常都要每沐浴,隔上三兩也定是要洗個頭的,所以聽她吩咐,也並不意外,只好扭頭問了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