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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衝冠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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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啓哲來到這武力至上的朝代,一直受制於人,原因就是他沒有鎮得住別人的武力,如果有了大炮,那可就大大不同了。

“玉哥,你是怎麼知道大炮的?你以前用過那玩意兒?”莫啓哲一把拉住了耶律玉哥。

“沒用過,我們大遼國以前不用那玩意兒,只是跟宋國打仗的時候見宋兵用過。那東西要是冒起火來,簡直是地動山搖,比弓箭好使多了。”耶律玉哥一提起大炮興趣就來了,顯然他以前和宋兵做戰的時候見過這種威力無窮的武器。

莫啓哲道:“你説宋國有大炮,怎麼沒見他們使啊?”要是有大炮助戰的話,汴梁城哪會這麼容量就被攻佔了,金兵一靠近城門,幾炮就把他們轟跑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他們不會使吧!”耶律玉哥不會使大炮,理所當然地就認為別人也不會使。

莫啓哲笑道:“胡説,既然會造當然就會使,你見過會做衣服不會穿衣服的人麼?”

“是是,大哥説的對。”耶律玉哥從不反駁莫啓哲,就算啓哲大哥説雞蛋是樹上結的,他也會説確實如此。

莫啓哲停住了戰馬,站在路上想了想:“宋國有炮不用,於情理不合。這種事當兵的説了不算,肯定是朝廷中有大官不讓用,以便讓金兵減少傷亡從而順利進城。那麼這個大官是誰呢,會不會是張邦昌啊?”莫啓哲心中有了主意,對耶律師玉哥説道:“玉哥,大炮可決不是小事,要馬上辦。這樣吧,我現在就去見張邦昌,你回園子去把兄弟們全召集過來,到皇宮前等我。我去管張邦昌要大炮,如果他不給,那就給他點顏看看,量這貪生怕死之輩也不敢得罪咱們。”耶律玉哥點頭,飛馬回園子召集隊伍去了。

莫啓哲調轉馬頭返回皇宮。他心中有些不解,這張邦昌都已經做到太師了,官大到了無可再大,為什麼還要和完顏宗翰眉來眼去的,難道他還嫌太師的官小?那豈不是要做皇帝了!

送走了完顏宗翰,張邦昌又回到了皇宮,欽宗和徽宗兩個皇帝被金兵帶走了,他便老實不客氣地搬進皇宮裏住了。

張邦昌往龍椅上一坐,心情大暢,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哪,真是皇帝輪做,今年到我家,坐在這高高的龍椅上覺就是不同。

正當他做着皇帝的美夢時,門外侍衞來報,説那個留守汴梁的金國驃騎大將軍求見。張邦昌嚇了一跳,這麼晚了這小子不睡覺,又跑回來幹什麼?莫不是他也看上了皇宮裏的金碧輝煌,想來過一過皇帝的癮!

緊跟着通報的侍衞,莫啓哲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金鑾寶殿。抬頭一看,龍椅上竟坐着張邦昌,他臉立時一沉,哼了一聲。

張邦昌趕緊從龍椅上走了下來,滿臉陪笑着問道:“這麼晚了,莫大將軍有何貴幹?”

“有何貴幹?完顏大哥剛走,你就享受起來啦!你不知道現在城裏很不安全嗎?我正為城防的事急得睡不着覺,你倒好,跑到這大殿上來裝皇帝!”莫啓哲一出口就沒好氣,嗆得張邦昌面紅耳赤。

“哪有哪有,我這不也沒睡覺嗎。我也在為城防的事着急,不過一想到有莫大將軍坐鎮,量那些暴民也成不了氣候。”張邦昌對莫啓哲這種狐假虎威的作風相當生氣,可這小子剛當上了金國的大官,又不好得罪他,自己要真想登上皇位,還得靠金兵的支持。

“那倒是,有本將軍在此,誰敢不服。不過話又説回來了,我大金國出人守城,你這大宋的老兄怎麼着也得出點力吧?”莫啓哲走上了台階,在張邦昌剛剛坐過的龍椅上坐下,摸了摸椅上的祥龍圖案,心想:“乖乖,怪不得人人想做皇帝,這椅子坐起來可真是呆了。”張邦昌見自己剛下來,莫啓哲便坐了上去,臉皮還真夠厚的,他忍住心中的不快道:“只要是下官能做到的,將軍儘管吩咐。只不過現下城裏值錢的東西都被大元帥取走了,下官恐怕幫不上將軍什麼忙。”他以為莫啓哲是來要錢的。

“幫得上,幫得上。完顏大哥走時囑咐我,説你們大宋有不少大炮,對吧?他走得太匆忙沒來得及帶走,要我派人給他送過去。張老兄,你不會不知道吧?”莫啓哲説這話時心裏也吃不準,大炮這種厲害武器,完顏宗翰不會不帶走吧!

張邦昌道:“這個下官還真是不知道。大帥忘了帶走嗎?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過幾天我親自派人給大帥送去。”張邦昌不認為大炮有什麼了不起的。

莫啓哲一聽他不為難自己,竟肯把大炮讓出來,心中歡喜口氣也變好了,道:“不能過幾天,今晚就得送過去,張大人,你這就派人帶我去拿吧,是放在城頭上嗎?”張邦昌聽他不叫“張老兄”而叫“張大人”便知馬拍對了“那東西沒啥太大用處,一些放在城頭,另一些都存在庫房裏,大帥既然急着要,那我這就派人帶將軍去取。”莫啓哲哈哈大笑道:“那就有勞太師了。”口氣更客氣了。

張邦昌也陪笑道:“將軍有命,下官敢不效勞。”莫啓哲心道:“真的什麼都會效勞嗎?不見得吧!”張邦昌派了一名侍衞帶莫啓哲去取大炮。

看着莫啓哲的背影,張邦昌冷笑了一聲。死小子,跟我耍滑頭,什麼大元帥想要大炮,我看是你自己想要才對!大炮給你又能怎樣,火藥不給你,我看你怎麼用。

這時,一個相貌非常英俊的年輕人走到張邦昌的身旁,道:“舅舅,幹嘛給他大炮?我看這小子氣焰囂張,留着早晚是禍害,不如趁完顏宗翰不在,把他…”説着年輕人做了個殺的手勢。

張邦昌搖頭道:“這小子畢竟是金**官,由我們殺了他實為不妥。我估計着也就這幾天功夫,金國的東路軍就要到了,那個統軍的完顏宗望與完顏宗翰不和,恨不得殺了完顏宗翰才好。這小子是完顏宗翰留下的鎮守使,完顏宗望必定要找他麻煩,到時用不着咱們出手,完顏宗望就能收拾了他。”

“原來舅舅這是借刀殺人之計,果然妙極。”年輕人大欽佩,生薑還是老的辣。

“嘿嘿,咱們就隨這位新上任的驃騎將軍折騰去,就當是為滿足臨死之人的最後心願吧!其實他還真是滿可憐的。你知道他為什麼可憐嗎?”張邦昌用考問的語氣問那年輕人。

年輕人想了想道:“我知道了。其實,完顏宗翰把他留下來就是想讓他死,他用的也是借刀殺人這一招。”張邦昌道:“不錯,那他為什麼想讓這個大功臣死呢?”年輕人道:“因為他的功勞太大了,蓋過了完顏宗翰,兩次金兵入城都是因為這小子,假以時他必會得到金廷的重用,到那時恐怕完顏宗翰都得在他之下,這麼個潛在對手,完顏宗翰自然要早早除掉。”

“不錯,你説得對,能看出這點,便證明你成了!”張邦昌愛惜地看着年輕人,老懷大,自己終於後繼有人了。

莫啓哲一出皇宮就看到了三千戰俘軍整齊地列在宮門前,他興奮地一揮手,道:“走,跟我運大炮去。”耶律玉哥上前問道:“大哥,都這麼晚了,明天再運也不遲啊。”

“兄弟,我告訴你,這世上的東西只有你拿到手裏了,才能算是你自己的,沒到手之前永遠都是別人的。在這亂世之中,要想活下去,唯有先下手為強。”莫啓哲語重心長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