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女娶男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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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要塊布幹嘛?”女孩兒奇怪地問,忽然,她開心地道:“我知道你要塊布想幹嘛啦!你是想鋪在我身子底下是不是?你這人長得不咋地,可心地倒還不錯,知道疼老婆,部落中的姐妹跟我説,她們的老公都不知道心疼人兒,特別魯!你雖然很醜,但還蠻温柔的,我現在覺得嫁給你也許還算不上太悲慘!”頓了頓,這女孩兒又説:“其實你也不用這樣心疼我,咱們
房的時候,你在下面不就得了,姐妹們都跟我説了,男人也可以在下面的!就用你
間那塊羊皮當褥子吧,它活着的時候就叫‘褥子’,我給起的名兒!”莫啓哲
哭無淚地道:“我是想要塊布把眼睛蒙上,要不然和你這樣的醜女
房,我怕我剛
房到一半就死了,嚇死的!”
“你…你這混蛋,你怎麼老説我醜啊?”女孩兒想了想道:“哦,也對,我也總説你醜!這樣吧,我不説你長得難看了,你很英俊,是我的帥老公!好了,現在輪到你誇我了!”莫啓哲搖頭道:“我長得帥我自己很清楚,不用你説我也知道!可是你,唉,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説你漂亮,對不起我的良心啊,我的良心本來就不多了,要是再對不起它,那還要不要我活了!”女孩兒氣得小手直抖,她道:“哼,好吧,隨你的便,你願意矇眼睛,你就蒙吧!我…我也得找塊布蒙上,免得看着你生氣,一下子忍耐不住,就把你給殺了!”説完,她衝到莫啓哲跟前,一把就把他圍在間的那塊破羊皮給扯了下來,莫啓哲嚇得“嗷”的一聲大叫,我靠,這就要霸王女硬上弓啊!啊,應該説是硬“被”上弓!
誰知,女孩兒抓過那塊破羊皮,並不是要和莫啓哲那個那個,她也沒往莫啓哲那壞地方看,只是哽咽着道:“我就知道嫁人沒好事,你這個壞蛋,還沒怎麼樣呢,就敢嫌棄我!”説完,她把那塊破羊皮往自己的頭上一蓋,自顧自地爬上了那塊大案子,在上面一躺,道:“快點兒來吧!我…我可警告你,你要是疼了我,我就給你一刀,殺了你然後自殺!”莫啓哲用手緊緊捂住下身,心道:“有沒有搞錯,咱倆見面還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我都還不知道你的姓名,現在就要幹那事,你真當我是
狼啊!就算我是
狼,見了你這個模樣的
,恐怕也狼不起來!”女孩兒叫道:“你還不快點兒,等什麼哪?”她的頭被蓋在破羊皮底下,説話雖然有點含糊,但還是聽得出她象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語音中充滿了哭腔。
莫啓哲站在地上手足無措,他倒也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混蛋,平常就算看到長得醜點的女孩子,他也不會口出惡言的侮辱,可現在這事實在來得太突然。試想,一個位高權重的人突然被人倒後抓住,醒過來後又發現自己赤身**的躺在一個大案子上,又來了一個醜女要和自己生孩子,這種事情換了誰,誰也受不了!
莫啓哲硬着頭皮道:“你一定是誤會了,我真的不是什麼太子狀元,我是不會和你房的!我…我這是為了你好,免得
後你發現嫁錯了人後悔,後悔藥可沒處買去!”女孩兒一聽他沒完沒了的在地上磨蹭,心中生氣,猛地把頭上的破羊皮扯了下來,從案子上坐直了上身,她這個動作做得太快,嚇得莫啓哲趕忙夾緊腿雙,兩手嚴嚴實實地按住他那“堅決不肯做壞事,以免誤人終生的地方”他怕
光外
,以至於讓這女妖怪
心大起,把自己按倒在殺羊案上,進行“
辱”女孩兒心思單純,沒莫啓哲那麼多“成*人想法”她只是道:“族長説了,如果我不能讓你留下個種來,他就要把我當成是明年開
祭神用的供品,架起柴堆把我給燒了!要不然我犯得着讓你糟蹋我嗎,你以為你是皇太子就了不起呀,在我眼裏你都沒一隻羊羔值錢!”莫啓哲聽她口口聲聲地叫什麼皇太子,難道説他們把老子當成是那個李佑仁啦!不會吧,老子這麼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竟會被人當成是那頭爛大蒜,他媽的,這簡直是對老子最大的侮辱!
他道:“你要嫁的人是皇太子,對不對?”女孩兒眨巴着大眼睛,點了點頭,這不是廢話嘛,你連你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啊!
莫啓哲接着道:“所以你孩子的爸爸也一定是皇太子啦,對不對?”女孩兒大不耐煩,説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多話啊,你到底要説什麼啊?到牀上來説不行嗎?”
“不行,有些話是一定要在上牀之前説清楚的!”莫啓哲鄭重其事地道:“我實話告訴你,我本就不是皇太子李佑仁,所以我既不是你要嫁的人,也不可能是你孩子的爸爸,明白了吧?這就是我要説的!”一連串的説完了這些話,莫啓哲長舒了一口氣,誤會澄清了,這回該不會非要和我
房了吧!
然而,可能是他平常説的謊話太多了,上得山多終遇虎,河邊散步濕了鞋,他今天終於遭到了報應,一腳踢到了女孩兒這塊鐵板上!這女孩兒可不象其他人一樣,三言兩語就能被莫啓哲侃暈,她是油鹽不進,啥話不信,認準了道,一條路跑到底!她就認準了莫啓哲是自己老公了,兩人今天非要房不可,就算莫啓哲説啥也不好使,這孩子他們是一定要生出來的了!
這女孩兒怒道:“你推三阻四的不肯和我房,是不是想害死我啊?哼,我活不成,我也不讓你活!”她又拿起了那把解骨尖刀,作勢下地,嘴裏還説着呢:“我殺了你,然後自殺,咱們去陰間做夫
吧!下輩子我做男人,你做女人,你要我娶你,我絕不拖拖拉拉的!”莫啓哲全身光溜溜,雖然對方是個女孩子,可很明顯她極不好惹,非要同歸於盡不可啊!他眼見着要受傷,忙道:“誰説不願意娶你啦,我願意!”女孩兒登時停住了,兩條修長的大腿在案子上曲了起來,疑道:“你願意了?變得還真快!”
“這小妞身材真是不錯!”莫啓哲嚥了口口水,接着道:“我剛才其實是想考驗你一下,看看你愛我有多深!現在我明白了,你是真想嫁給我啊,而且是一心一意的,非常好,咱們這就做夫吧!”
“哦,那好吧,你上牀來吧!”女孩兒復又躺下。
莫啓哲尷尬的笑了一下,道:“這個嘛,你也知道,這個房之前是需要培養一下
情的,呃…就象那個羊一樣,公羊和母羊在
房前,母羊不也是到處亂跑,公羊在後面追嗎,那其實就是在培養
情呢!咱們頭一次見面,所以也得培養一下
情,這樣的話咱們婚後才能…才能海枯石爛對不對,生出來的孩子也才能這個英俊瀟灑,貌美如花,你説對不對?”女孩兒大為不解,道:“你不會是要我也在帳篷裏跑幾圈兒吧?你在後面追我!”
“不是,不是!”莫啓哲連忙搖頭,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説你在案…在牀上躺好就行,培養情的事我一個人做就夠了!你躺好,把那塊羊皮蓋在臉上,我醖釀
情的時候樣子非常嚇人,怕嚇着你!”女孩兒搖頭不信,道:“你胡説,部落裏的姐妹告訴我,她們的丈夫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們一進帳篷,直接就撲上來…”
“對呀,説的不就是這回事嘛!”莫啓哲連忙道:“所以你的那些姐妹才説她們的丈夫不夠温柔,特別魯呢!我可不是那種人,我是疼老婆的好男人!”
“哦,你還真是個怪人!”女孩兒雖然覺得莫啓哲做事大違常理,簡直是莫名其妙,但既然他是為了自己好,那聽他的話應該沒錯的。
她帶着不解,重又躺好,把那塊破羊皮蓋在了臉上。這女孩兒平常生活在部落裏,接觸的人都是善良淳樸之人,很少有人騙她,就算有人騙她,頂多也就是開個小玩笑那樣的事,她一輩子都沒見過象莫啓哲這般狡猾的人,被人欺騙是她做夢都難以想象的事情!
莫啓哲見她聽話,心中略放心,還好這小妞沒有什麼待人處世的經驗,雖然騙她良心上有點兒不安,不過為了自己的“貞
”着想,説假話也就説説吧,沒啥大不了的!
他道:“你別動啊,我這就要醖釀了,樣子非常噁心,而且還嚇人!”莫啓哲轉身又拿起了一塊破羊皮,往間一圍,心道:“你就別動了,你老公我這就告辭,逃婚去也!”他慢慢地靠近帳門,一挑帳簾出去了,留下了女孩兒一個人。女孩兒在那張她自認為是牀的案子上躺得有點不舒服,忍不住動了一下,袖管下滑,在沾滿柴灰的小手下,
出了一截膚光晶瑩,美若玉脂般的手臂。
莫啓哲出得帳篷,外面陽光耀目,刺得他一時之間睜不開眼,用手在額頭一擋,心道:“乖乖的,這部落裏的人還真是搞笑,大白天的就扔了個女人進來,讓老子和她房!你們難道不知那種事情要在天黑時做才有趣情嗎?黑燈瞎火的,老子如沒看清她那張髒臉和噁心到讓人想吐的頭髮,説不定我就當真娶了她!
***在去燕京的官道上,塵土飛揚,一大隊騎兵策馬狂奔,汗浹背地趕路,隊前領頭的正是耶律玉哥。他們以為是西夏來的人綁走了莫啓哲,所以立即向燕京方向撲來,全軍黑衣,光天化
之下就在大路上飛奔,嚇得百姓還以為是土匪下山呢,這麼多的而且還這麼膽大包天的土匪倒真是少見。
驃騎軍用的是衝鋒陷陣的速度趕路,不惜馬力的急趕,他們隱身的那片大樹林,離金國頒旨隊伍至少差了兩天的距離,但這距離是按金國隊伍趕路的速度計算出來的,可不是按現在驃騎軍這般瘋跑計算出來的!
是以距離雖然不近,但剛過了中午,驃騎軍便望見了前面路上那隊金國的頒旨隊伍,與此同時,金國的士兵也看到了他們!
金國的頒旨欽差名叫胡離答,他猛然間見到前方塵頭大起,數也數不清的黑衣強盜呼嘯而來,持刀矛,如凶神惡煞一般,他嚇得連連大叫:“快快結陣抗敵,快點兒到我跟前來保護我!哎呀,我的天啊,這是什麼強盜啊,怎麼這麼多!”保護這個叫胡離答的欽差和西夏皇太子的軍隊,加起來總共也就兩千多人,還不到驃騎軍一半的一半,士兵們見到這許多的強盜,也都如胡離答一般,嚇得暈了!
他們這些金兵並非是上陣打仗的那種士兵,而是朝中親貴的子弟,仗着自家的權勢,在軍中混個差噹噹,領份幹餉。這次他們見給莫啓哲頒賞乃是一件大大的美差,既可出京遊玩,又可以多領一份朝廷的出差津貼,這種好事怎可錯過!他們爭先恐後地報名參加,入選的士兵得意洋洋,沒入選的則抱怨運氣太差。
可誰知這光天化,朗朗乾坤之下,國家官道之上竟出現了上萬名的強悍盜匪,把這些得意洋洋的金兵嚇了個
滾
!紛紛想道:“這是幻覺,我一定是昨天晚上喝多了,今天還沒清醒,所以看差了。對了,我想起來了,這種幻覺是有來歷的,學名叫海市蜃樓!”可這種海市蜃樓也太
真了些,不但畫面清晰,而且還是帶配音的,驃騎軍大聲呼喝着向金軍衝來。金兵無法,只好把隨行的大車擋在路上,他們則下馬躲在車後,準備放箭阻敵。
見前方金兵把大車攔在了路上,耶律玉哥一聲唿哨,後面的驃騎軍立即散開,分成兩隊,向金軍包抄過來。金軍隊伍中還帶着不少宋國降臣和他們的家屬呢,這些當兵的可沒有保護這些降臣的念頭,他們一見驃騎軍惡狠狠地殺來,嚇得連忙把降臣們往陣外推,想讓降臣替他們擋一會兒驃騎軍。
胡離答渾身發顫地躲在一輛大車之後,他琢磨着這幫強盜一定是想綁架朝廷大臣,然後讓朝廷出點兒血,把自己贖回去!正考慮着是不是要投降,然後讓朝廷花錢免災之時,忽聽身後一人説道:“這些人不是強盜,他們是訓練有素的兵!”胡離答回頭一看,見是西夏的皇太子李佑仁。
這位皇太子長得極為英俊,劍眉朗目,身高體健,舉止也雍容華貴,大方得體,絕對稱得上是帥哥中的帥哥,美男中的美男!只見他這時緊皺雙眉看着前方,對着越馳越近的驃騎軍,他又道:“他們都是士兵,這點絕對錯不了!”
“這…何以見得?”胡離答一聽不是強盜,心中更緊張了,強盜綁票要錢,自己至少還有一線生機,可要不是強盜,那這許多人來突襲,必有明確且重大的目地,目地一達成,説不定便會殺人滅口,這種事情在權力的爭鬥中屢見不鮮,毫不希奇!事情一旦成功,往往一個活口都不留的。
胡離答心想:“就憑我這身份,絕對引不來這許多兵,要引也是你引的!他媽的,有你這災星跟着我,我好得了嗎?”他看了一眼李佑仁,心中滿是腹誹。
李佑仁卻並不知這位欽差正在肚中大罵自己,他還指着前面給胡離答做解釋呢“胡大人你看,這些人在領頭那人的一個口哨之下,立即便分兵兩路,一點兒猶豫都沒有,而且分兵的過程非常之快,既無馬匹的嘶鳴,也無兵器的互撞!哼,試想天下什麼樣的強盜能做到這點?這本就是你們金國的叛兵!你身為朝廷欽差,此事當由你負全部責任!”胡離答叫道:“這種時候,先別追究是誰該負責啦!你沒看見這幫人都衝到跟前了嗎?”説完他雙手抱頭,往地上一趴,樣子狼狽萬狀。
李佑仁怒哼一聲,罵道:“你這膽小鬼,真沒出息!”胡離答心道:“我是文官,怕死有理!你還有臉罵我,你算老幾啊,你只不過是西夏的太子而已,又不是我大金國的,我憑什麼聽你的,你囂張個什麼勁兒啊你!”李佑仁不再理會胡離答,他翻身上馬,出
刀,便想應戰,身為太子當然要以身作則,身先士卒啦!可惜,驃騎軍向來不給任何敵人耀武揚威的機會,李佑仁剛一從大車後面
出頭來,對面便飛來幾十支羽箭,目標明確,全是向他
來的,這叫箭
出頭鳥,管你是太子鳥還是太女鳥,一概
翻!
李佑仁連聲大叫,滾鞍落馬,他也趴到了地上,就是胡離答的旁邊,手裏的刀也扔了,同樣用雙手抱頭,姿勢和怕死有理的欽差大臣一模一樣!
胡離答心道:“你不是狂妄嗎,有種往上衝啊!還説我是膽小鬼,你瞧瞧你自己,腦袋趴得比我還低,股蹶得倒比我高不少!你這就叫做有出息啦!”同身經百戰的驃騎軍相比,這隊金兵的弓箭壓
就不好使,馬馬虎虎
了幾箭之後,發現他們的胡大人竟早就趴到了地上,姿勢非常的安全,當頭兒的都如此了,他們這些當小兵的還裝什麼大瓣蒜哪,他們也都有樣學樣,一齊趴到了地上,仗還沒等開打呢,就全都投降了。
金兵這樣,西夏兵可不是如此,他們都是皇家侍衞,對於皇太子的安全負有絕對的責任。親兵隊長冒着箭雨來到了李佑仁的身邊,對皇太子道:“殿下,你可不能留在這裏,太危險了,我們護着你暫避風頭吧,我們西夏勇士豈能在金國的土地上做人俘虜!”李佑仁也知道自己這模樣太丟人,他在親兵隊長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道:“好,咱們這就走吧!等咱們查清楚這幫混帳的來歷,下次有他們的好看!”西夏衞隊護着李佑仁正要離開,忽聽地上那個欽差大臣叫了起來“殿下,殿下,還有我哪,你怎麼把我給忘了!”原來,胡離答一見李佑仁要跑,他便急了,這位太子怎麼搞的,一見大事不好,竟然丟下我一個人逃命!
那親兵隊長照着胡離答的股便是一腳,道:“你在這裏守好陣地,等強盜們上來的時候,你就把脖子伸出去讓他們砍,記得要讓他們砍得慢些,不要一下子就砍死了你,這樣才好給太子的撤離爭取時間!”
“你説什麼?”胡離答心中大罵,你們這羣混蛋,竟讓我用脖子去拖延時間,好讓你們逃跑!哼,他們一到我立即就説出你們是往哪裏逃的,咱們誰也別想好!
李佑仁和他的親兵順着來路跑回,想一路逃回燕京,去找燕京鎮守使,以求保護。
刀光閃閃中,驃騎軍衝到了金軍面前,耶律玉哥一進到這幫投降的金兵隊裏,便叫道:“誰叫李人?那個李
人是誰?他
的,給我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