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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永遠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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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艙之人駭然變,莫啓哲可來本事了,這種危急時刻,正是他展示英雄豪氣之際,他大聲叫道:“大家都不要慌,有本帥在此,天塌下來由本帥給你們頂着!蔣都統,你管好手下將軍,不要慌張,外面那些人是本帥的屬下!”説完他還衝着蔣山擠了擠眼睛。

蔣山一聽是莫啓哲的手下,心中大定,他雖然不知莫啓哲為什麼要衝自己擠眉眼的,但覺得莫啓哲能對自己做出這個動作,一定是把自己當成了朋友,所以才會有此不怎麼“威嚴”的表現。

他口中連聲應道:“大家都不要慌,外面的不是敵人,是莫將軍的部屬,是自己人!”頓了頓又用興災樂禍的語氣説道:“就算是敵人,也不是我們的,自會有人應付,無需我等心!”他言下之意,莫啓哲是你們這幫大內侍衞抓來的,現在他的屬下尋來了,有什麼麻煩你們自己兜着去吧,我們可不管。

莫啓哲反應多快哪,他一聽蔣山這話的意思,便明白這水軍都統想置身事外。這樣也好,他們和這個混蛋總管不是一路的,等會我的手下上船動起手來,他們就算不幫我,至少也不會和我為難。

雖然朵兒斤武藝高強,但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好漢還架不住人多呢。等會老子手下到來,一千幾百人打你們幾個,不把你們剁成泥才怪。

莫啓哲這時可不再乖乖的當俘虜了,他大模大樣地站直了身子,端起元帥架子,用手指着朵兒斤道:“這位什麼什麼來着?啊,躲兒子總管,你他媽的給我放老實點兒,你小子以下犯上,竟敢對本帥如此無禮,別以為你會個三腳貓的功夫就敢裝猴子!實話告訴你,老子手下到來,就算你再刺兒頭,老子也能把你剃成光蛋!”朵兒斤嘴皮子上的功夫可照莫啓哲差得太遠了,他罵別人覺得過癮,可是別人罵自己,他就不那麼了,聽莫啓哲罵得如此難聽,他怒不可遏地一揮手,幾名大內侍衞一齊向莫啓哲撲來,就要先把他剃成個光蛋。

這時蔣山立即上前阻攔,他笑道:“莫將軍是自己人,乃朝廷大將軍,他罵你們這些小侍衞是沒關係的,可你們要打他就不行了,那是造反!怎麼着,朵兒斤總管你想造反嗎?”剛才朵兒斤是怎麼説他的,他現在就怎麼説朵兒斤,一番話把這位大內副總管倒噎了個夠嗆!

莫啓哲見蔣山迅速站到了自己這一邊,心中大喜,他指着朵兒斤道:“好啊,你不過是個小小的總管而已,就敢跟本帥叫板!你在岸上冒犯了老子,老子也不跟你一般見識,誰讓你不認得你爸爸我呢!可現在到了自己人的船上…”説着,他衝蔣山一笑,蔣山對他點了點頭算是回禮,莫啓哲又道:“你們還敢對本帥動手,本帥雖然寬宏大量,可也實在替你們的爹媽傷心,怎麼養出你們這幫龜兒子!等我屬下上船之後,我便要替天行道,給你們點兒顏看看,到時候你們可別説我是人多欺負人少啊,你們剛才不也是一羣人打我一個嗎!”轉過頭,莫啓哲又對蔣山道:“人多欺負人少乃天經地義,理所當然之事,對吧!”蔣山聽他罵得難聽,光罵朵兒斤不算,還把他爹孃也捎帶上了,心中解氣,聽到莫啓哲問話,他便答道:“不錯,人多欺負人少乃天經地義之事,事先跟他們説明白了,免得他們説莫將軍不講道理,到時再談單打獨鬥可不好使了!”莫啓哲笑道:“他媽的,剛才在岸上他們就是幾個人打我一個,這回臘月債還得快,我也修理一下他們!”話音剛落,一個船外掌舵的金兵跑了進來,衝着蔣山道:“稟報都統,後面那些人的馬無法到達江心,越追越遠,所以他們不追了,調馬都返回岸上去了!”正在洋洋得意的莫啓哲聽到這個話,大吃一驚!怎麼回事?楊再興沒追上來,又回岸上去啦!他急忙問道:“怎麼可能沒追上來,你看他把槍都扔進來了!”説着,他一指船板上的那亮銀槍。

那金兵道:“就是因為發現追不上來,所以一着急,才把自己的槍扔到船上來的啊!”莫啓哲此時臉慘綠,有沒有搞錯,原來是因為追不上來,才把槍扔上船的啊,我還以為是追上來了呢!

朵兒斤聞言哈哈大笑,他身後的眾侍衞也都是捧腹大笑。這小子威風了半天,説手下一到便要怎樣怎樣,結果他的手下沒追上來,現在你小子説想怎麼樣吧?

蔣山和水軍眾將領面面相覷,都覺得事態也發展得太快了些,這才一轉眼的功夫,莫啓哲就又成光桿兒元帥了!

莫啓哲清了清嗓子,道:“這個嘛…我本想給某些不敬上官的傢伙…的兄弟點小小的警告,但又一想大家都是自己人,同朝為官還是要講一些情面的,所以對我不敬之事,就這麼算了吧,我也不計較了。”嘿,這小子變得還真快,一見事情不妙,立即就由老子變成了兄弟,還不計較了!你沒事了,我們還沒完呢!朵兒斤冷笑道:“你還是教訓教訓我們吧,我們都很欠修理,都等着莫大將軍出手哪!你不是説人多欺負人少是天經地義的事嗎,那好,我們就不客氣了,大家一起上來讓你好好指導指導!”説着,他和手下便向莫啓哲來。

莫啓哲急忙搖手道:“誤會,這全是誤會!指導各位之事,以後再説不遲。蔣都統,你也知道後面我的人在追,我軍沒了我可是不行的,我怕臨安出事。這樣吧,在你這裏做客就做到這兒,禮尚往來,我請你到臨安去坐坐,你看如何?你叫手下這就轉舵靠岸吧!”蔣山此時對莫啓哲的身份不再懷疑,從後面的追兵數量和本事來看,這人應該就是大將軍本人。蔣山一直都想去臨安投靠這位大將軍的,今晚這樣見面雖然很是尷尬,但好歹莫啓哲也算出口邀請自己了,這比自己走投無路再去投奔他要有面子得多!

蔣山大喜道:“好啊,小將一直都想去莫大將軍那裏玩玩,今天大將軍出口相邀,小將哪能不肯,那豈不是不識抬舉了嘛!是不是啊,兄弟們!”他轉頭去問手下諸將。

水軍將領們都明白蔣山現在的想法,他是想轉投莫啓哲。金國立國之初軍法極嚴,如果領軍主將陣亡,別管是啥原因,屬下將領都有責任,朝廷要是追究起來,這替罪羊非得從他們這些將軍裏出不可。眼瞧着這些頒旨的大內侍衞還在南宋地界上呢,就敢這麼為難水軍,要是回到金國,指不定要在皇上面前進什麼讒言,那自己這些將軍離倒黴也就不遠了。

可要是投靠到莫啓哲旗下情況便不相同,現在的莫啓哲手握重兵,而且是南宋地面上金**隊的最高統帥,金國朝廷再怎麼對莫啓哲不滿,也得給他點面子。這正是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水軍一旦跟了莫啓哲,這位“代理”元帥肯定要護着他們,絕不會讓他們受到損傷,水軍如要被朝廷嚴辦了,不就等於把莫啓哲自己給辦了嘛!

水軍將領們立即打定主意,決定集體去臨安做客。將軍們一齊點頭,表示莫大將軍既然抬舉了自己,那自己當然是要從命的,臨安是好地方,大家一起去熱鬧熱鬧!

蔣山高聲向船外的金兵下命令道:“轉舵靠岸,咱們去臨安莫大將軍那裏住上幾天!”大船上的掌舵士兵齊聲答應,開始轉舵,把船重又向岸邊開去。

朵兒斤這時也不再懷疑莫啓哲的身份,其實剛才在船外,他見到那數不清的追兵縱馬下水的場面,就知道這人十有**便是現在的金軍統帥。否則誰能有這麼大的權勢,讓金兵捨命相追?

朵兒斤這次奉旨前來,主要目地就是要削弱完顏宗望的勢力,雖然他們已得知那位前都無帥已死,但他的勢力仍在啊,而莫啓哲本人就是這勢力的核心部份。所以朵兒斤自然就把對付莫啓哲當成了此次南來的主要目地。他是絕不充許水軍前去投靠莫啓哲的,他高舉雙手,大聲道:“停,各位聽我一言!”莫啓哲一見他阻止,就知他想要壞事,不等朵兒斤説出他那一言,莫啓哲忽然大叫道:“閉嘴,你這明教來的細,竟敢在這裏妖言惑眾,以前各位將軍上了你的當…當然上了你的當不是因為你的騙術高超,而是將軍們在主將突然逝世之際太過傷心,才讓你們鑽了空子!現在本帥到來,你們還想繼續欺騙下去嗎?本帥…本帥聰明睿智無比,已經識破了你們的詭計,爾等快快束手就擒,跪地求饒,老子還可以放你們一條小命!”這一番話他不停氣地喊了出來,喊完之後,不但朵兒斤驚得目瞪口呆,就連水軍將領們也都是張大了嘴,一個個莫名其妙,不知莫啓哲在説些什麼!

莫啓哲用手一指朵兒斤,道:“蔣老兄你想,明教何等厲害,竟能在把完顏將軍害死之後,兩次從水軍手中逃,你們遍找不見的明教兇徒,這些人一來就抓到了,這不是有點兒奇怪嗎?所以我説他們抓的這個女人是假的,他們才是真的明教中人,他們想用這招打入我軍內部!”蔣山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其實這事本沒啥好奇怪的,這些人乾的就是刺殺的工作,追人查事是最尋常的本領,皇家刺客出手抓住了風一點都不希奇,更難捉拿的人他們都抓過。可因為朵兒斤太過驕傲,總是侮慢水軍將領,所以只要是説大內侍衞的壞話,蔣山一率同意。

蔣山光顧着和朵兒斤作對了,卻沒聽出莫啓哲這話的破綻,明教眾人刺殺完顏宗強之後,確實兩次從水軍手中逃,可這位一直在臨安的莫大將軍是怎麼知道的啊!其他水軍將領中有的人就聽出來了,可見蔣山不吱聲,他們也就跟着裝糊塗了,反正看朵兒斤他們出醜正是心中所願。

莫啓哲一見蔣山同意,立即痛心疾首地道:“可憐啊,完顏將軍啊,你不但被明教人所害,你忠心耿耿的部屬也遭受了這些惡徒的矇蔽,他們就要毀在這些假冒的朝廷侍衞手裏啦!天啊,完顏將軍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吧!老天爺,你為什麼不打下更大的雷電啊,把這些惡人一齊劈死!”説着,莫啓哲痛不生地哭天搶地一番,雖然半滴眼淚也沒下來,可他的話卻是“字字珠璣”鋒頭直指朵兒斤等人。

朵兒斤武藝高強,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可他的頭腦卻實在不怎麼好使,他驕傲慣了,別人也從沒誣陷過他,所以他聽到莫啓哲這番“推理”之後,竟然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是大發脾氣,出了佩刀指着莫啓哲滿口的痛罵,卻是一點也沒反駁得了莫啓哲的謊話!

蔣山可也不是笨蛋,他聽莫啓哲滿口胡説,肆意的誣陷朵兒斤等人,心中好笑,但他卻一言不發,還頻頻點頭。這種時候要他選擇支持誰,他當然會支持莫啓哲,而不會支持這幾個臭不可當的大內侍衞。

風這時已被水軍將領扶到一把椅子上坐下了,可她道仍未解開,全身僵硬,一動不能動,她全身被雨淋濕,曲線畢,秀髮貼在臉上,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要是在別的場合也就罷了,偏偏這場合莫啓哲也在,在心上人面前丟了臉,風女孩子心發做,恨朵兒斤恨得要命。她一聽莫啓哲説他是明教成員,想都不想就要表示贊同,苦於説不出話來,她口中唔唔出聲,對着莫啓哲大使眼

莫啓哲見心肝寶貝兒要説話,連忙道:“這裏誰會解,快快替我夫人解開!她有話要説,要來指證這批兇手!”水軍將領誰也不會解啊,只好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説話。朵兒斤自然不會為風解,他道:“這人才是真正的明教中人,不是我們!如給她解開道,她萬一要是跑…”話還沒説完,莫啓哲當即打斷他,道:“眾位將軍聽到沒有,他不肯為這小姑娘解,試想一個小姑娘有多大本事,我們這裏這麼多人,就算為她解開,她也逃不掉啊!他這麼做純是為了蓋彌彰,想殺這小姑娘滅口,以掩蓋他們身為明教成員的真實身份!”朵兒斤幾乎氣暈,他從沒見過這種人,直把歪話當成道理講,怒氣發下,也不顧後果有多嚴重了“呼呼”舞動佩刀,向莫啓哲殺來。

莫啓哲不慌不忙地往蔣山身後一躲,大聲叫道:“殺人滅口啦,殺人滅口啦!明教惡人逞兇啦!”大內侍衞一齊掄起手中鋼刀,向莫啓哲衝來。混亂之中,蔣山也來不及細想,急忙下令道:“大家都住手,都住手!哎呀,他媽的,你竟然連我都敢砍,混帳東西!兄弟們,給我上,把這幫混帳收拾了!”他站在莫啓哲身前,大內侍衞要想殺莫啓哲,當然先要把他踢到一邊去啦,能不砍他嘛!

水軍將領聽到都統下令,要收拾這羣大內侍衞,那是正合心意啊,這些侍衞平常得罪人得罪的狠了,關鍵時刻竟連一個幫他們説話的將領都沒有。

之間,滿屋將軍全部上場火拼,幾十名將軍打幾名侍衞,立佔上風,沒出幾個回合,就砍倒了三四個侍衞。這時,從艙外不斷奔進水軍校尉,他們聽到艙內傳出羣毆之聲,怕己方將軍吃虧,趕緊跑進來幫忙。

將領們武藝雖然不及大內侍衞,可他們人多勢眾,侍衞們打倒一個將軍,立時會有三四個將軍補上來。將領們把人多打人少之理論,進行了徹頭徹底的實踐論證。不大一會兒功夫,大內侍衞便人人帶傷,朵兒斤更是身負六七道刀傷,身上鮮血滴滴答答的向下,他心中暴怒,直想把莫啓哲和蔣山一齊砍死,以心頭之恨。

莫啓哲見大家都沒時間理會自己,便把風抱了過來,放在自己身後,以免眾人手之際誤傷了她。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莫啓哲指了指滿屋的刀光劍影,對蔣山小聲道:“蔣都統,今這事要想善終可是不易啊!”蔣山又怎會不知這事難以了斷,可馬入夾道,想要回頭可難啦,就算這時候讓將領們住手,然後向朵兒斤跪地哀求,朵兒斤也不見得會放過自己。

莫啓哲俯在蔣山耳邊,壓低了聲音繼續道:“老蔣,我看這個叫朵兒斤的傢伙回到皇帝身邊,定會大進讒言,向皇上説你們的壞話。他們都是皇上的親信,對不?”蔣山點頭道:“朵兒斤是大內侍衞副總管,皇上的貼身內臣。要不然他們怎麼這麼狂呢,還不都仗着在皇上身邊得寵!”莫啓哲道:“招啊,這不就得了!老蔣,我看你們這次是凶多吉少啊,他們這幫雜碎兒回到京城之時,便是你等喪命之!”蔣山這火可上大了,,有點兒六神無主地道:“那…那可怎麼辦呢?”莫啓哲皺了皺眉頭,故做思考地道:“我也沒什麼好辦法,現在腦子裏亂糟糟一片,沒什麼主意。老蔣,你説該怎麼辦呢?”蔣山苦笑道:“我也是腦子裏亂成一片,這事我看要是大家都當沒發生過最好,或者掩蓋過去也行,可…可現在鬧得這般大,也不可能善了啊!”莫啓哲“嘿嘿”冷笑了一聲,道:“你也知道不能善了!哼,常言道: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朵兒斤在這裏是不能把你們怎麼樣的,可要是回國之後,他必會報復,在皇上跟前説些什麼有的沒的,他是皇上的親信,你説皇上聽你的,還是信他的?所以我説,蔣老兄,你們水軍的麻煩可大了,後患無窮啊!”蔣山打了個寒戰,心想此事必會如此。他道:“那依莫將軍的意思…”莫啓哲搖頭道:“我的意思?我什麼意思都沒有,我能有什麼意思,這事又跟我無關!”他先把責任一推六二五,卸了個乾淨,這才又道:“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這世上之人唯一不會多嘴多舌的便是…嘿嘿!”

“什麼人必不會胡言亂語?”蔣山問道,其實他心中已經想到是什麼了。

“死人唄!”莫啓哲笑道。

俗話説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莫啓哲一頓惡意的挑拔,讓蔣山心中升起一團殺氣,他心道:“這話也對,什麼人不會報復?他媽的,也就是死人了!”他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屋中呼喝打鬥的朵兒斤,牙一咬心一橫,對着手下將軍們下令道:“這幾個人是明教惡徒,是來顛覆我大金的叛逆。現在已經得到莫將軍的證實,殺害完顏將軍的人就是這個朵兒斤,兄弟們下死手吧,給完顏將軍報仇!”莫啓哲聽他這般説,心道:“喲嗬,這位老兄不笨啊,竟然説是經過我證實的,只一句話就把我給拖下水了,真不愧是水軍都統啊!厲害,佩服!”將軍們一聽都統説了這話,全都明白了,這是怕朵兒斤他們後報復,所以要以絕後患啊,剛才將軍們下手都還留有餘地,現在既然頭兒下令了,那便要痛下殺手了。

刀光齊閃,血花飛騰,只一眨眼的功夫“嗬嗬”幾聲慘叫,幾名大內侍衞身首異處,橫躺在船板之上,現在場中相抗之人只剩下了朵兒斤一人。

朵兒斤赤紅了雙眼,叫道:“蔣山,你這是造反啊!你你…”蔣山冷哼了一聲道:“造反?殺你就算是造反啦!哼,殺你這等不忠不義之人,乃替天行道,為皇上分憂之舉!兄弟們一齊上,把這傢伙剁成八塊!”將軍們惡狠狠地一擁而上,把朵兒斤打倒在地,隨即刀劍齊下,向他身上亂砍。一頓瘋狂砍剁之後,眾將人人臉上濺滿了鮮血,再看朵兒斤,也不知他被剁成了幾塊,鮮血碎了滿地都是,早已不成*人形了!

莫啓哲心道:“很好,蔣老兄,你在自己的船上殺了朝廷欽差,情同造反,你小子現在除了跟着你老大我之外,別無出路!上梁山之前要殺個人做投命狀,你要投靠我自然要殺欽差,要不然我哪敢收你做小弟啊!”蔣山看着一地的屍體,有點不知所措地道:“這些人…他們,他們都是明教反賊,死有餘辜!”莫啓哲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蔣老兄,你是第一次幹殺人滅口這勾當吧?”蔣山心道:“這種事情誰還能天天做啊!”莫啓哲道:“殺人之前不妨説他們是反賊,殺完之後就要説他們是烈士了,明白不?”蔣山和將軍們都茫然不解地看着莫啓哲,這位將軍反手為雲,覆手為雨,説起話來怎麼都有理,這回不知又要説出什麼來!

莫啓哲道:“這幾位大內侍衞為了追查明教之事,身涉險地,結果遭了明教反賊的暗算,盡數殉職,死後他們的屍體被反賊拋入江中,無處尋找,待你們趕到之時慘劇已成,各位將軍心傷朵兒斤總管之死,立即奮起而戰,與明教眾人手,殺死反賊數十人,為朵兒斤總管報了仇…”蔣山恍然大悟,這麼一説,自己不但無罪,反而有功,反正只要把事情往明教身上一推,就算了事,這裏眾人的手上全粘了大內侍衞的鮮血,人人跑不了干係,想必不會反咬一口,既然如此,還猶豫什麼!

他大聲道:“大家都知道怎麼説了吧,今之事不許再提,如有人問起就説是明教乾的!”眾將軍忙點頭稱是,蔣山又道:“把屍體都扔進江中,這大風大雨的想必不會有人發覺。”將領們得令上前收拾走了朵兒斤等人的屍首,有的人則開始提水擦洗船板。

莫啓哲道:“快到江邊了吧,我的人應該還在岸上等着,咱們快點與他們匯合!”一個將軍在艙外扔完了屍體走了進來,聽到莫啓哲這樣説,回答道:“他們一直在岸上追着咱們的船跑呢!好傢伙,我剛才看了一下,岸上現在足足聚集了上萬人啊,都在雨裏跑哪!”蔣山笑道:“莫大將軍的屬下真是忠心啊,好生讓人羨慕!”莫啓哲哈哈大笑,道:“將軍們扔屍體的時候,最好能再喊兩句,事情要做得讓自己都相信,那才叫完美!”蔣山忙道:“對對,説得太對了!兄弟們放聲喊兩嗓子!”將軍們忙又重新跑到甲板上,放開喉嚨大叫道:“明教反賊來劫船啦,明教反賊來劫船啦!他們殺了欽差大臣啦!”這深更半夜狂風暴雨的,他們也不知喊給誰聽,只是心理做用,讓自己安心罷了。

喊完之後,眾將軍都是心神大定,紛紛道:“確實是明教殺的人,由我們給朵兒斤大人報的仇!”做了好事不留名,做了壞事那就更不能留名了。

莫啓哲和蔣山相視一笑,正要相互吹捧一番之際,忽然聽到甲板上又有人大叫“不好啦,有人劫船啦!他們在鑿船底啊,這船要沉了啊!”蔣山笑道:“我這幫手下做事特別認真,就算是要喊也得喊個夠本!”話音未落,大船突然一歪,艙中眾人幾乎一齊摔倒。這時艙外跑進來一名舵手,大叫道:“不好啦,有人劫船!這回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