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穩操勝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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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指了一指蕭仲恭,莫啓哲笑道:“這是你爹,快快過去磕頭!”康屢一聽不由得愣住了,什麼爹?他疑惑地看向蕭仲恭,莫啓哲道:“你不是説你孤苦一人,無人疼愛嗎,所以我給你找了個爹。這位蕭上將軍是我軍中第二號人物,也是本帥的心腹,有了他做你爹,保證以後沒人敢欺負你!”莫啓哲話中大帶諷刺,可諷刺錯人了,康屢不是正常人,所以想法也不正常,他一聽軍中的第二號人物竟然願意收他當兒子,立馬兒熱淚盈眶,眼淚説來就來,連滾帶爬地來到了蕭仲恭跟前,康屢一聲大叫:“爹,可想死兒子了,我總算見着你了!爹,以後咱們再也不分開了,就讓兒子在你身邊伺奉你吧!”蕭仲恭只覺得一陣眩暈,世上竟有如此無恥之人,聽他這話彷彿他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只是從小失散了,歷盡千辛萬苦,他父子二人今才得以相見!
莫啓哲心道:“他媽的,這小子還真不是人類,如果設立個‘舉世最下賤的奴才’大獎,這傢伙必能毫無疑問地獲此殊榮!”蕭仲恭看了看抱住自己大腿,正眼淚鼻涕一齊如火山爆發般噴的康屢,説了句:“如果要我夫人生,還真生不出這等孩兒!佩服,佩服!”也不知他佩服什麼,是佩服康屢的奴,還是佩服這小太監的親爹親媽,竟能生出這麼“優秀”的兒子。
莫啓哲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父子相認,必有很多話要説,可現在不是聊家常的時候。康屢,我叫你來是有事要你去辦的!你過來。”康屢一聽都元帥有事吩咐,不敢怠慢,只好依依不捨地離開了他新爹的大腿,又爬到了莫啓哲的龍書案前。
莫啓哲向他揮了揮那份假圖紙,道:“這就是那份王校尉要的圖紙,如果他來找你,你就把它給他,還有多向他要些金銀,這樣才能取信於人,讓那個躲起來的秘密人相信這份圖紙的真實。至於你能要到多少銀子,那是你的本事,要多少就賞你多少,就算本帥送給你的好了,做為祝賀你找到了父親!”説着他對蕭仲恭一笑。
儘管蕭仲恭大皺眉頭,對這個兒子極為不滿,可也還是順着莫啓哲的話説道:“是啊,這是都元帥對你的信任,你可要好好幹啊,不要辜負了他老人家的一番心意,更不要給為父的臉上抹黑。”康屢連聲稱是,從莫啓哲手裏接過圖紙,鄭重其事地放入了貼身口袋,這才告辭出殿。
等康屢離開後,莫啓哲才道:“怎麼樣,你這兒子不錯吧,天上少有地上難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蕭仲恭道:“他要真是我兒子,我這個當爹的非羞死不可,生出這種貨,真是愧對蕭家列祖列宗!”莫啓哲道:“這小王八蛋雖然人品奇差,但終還有些用處,如要引韓世忠上當,還真就得靠他了。”蕭仲恭“哦”了一聲,心道:“看來我這乾兒子還是有些用處的啊!”***“託,託,託。”遠處傳來三下梆子聲,三更天了。一直潛伏在皇宮牆下的王校尉終於出動了,他輕手輕腳地越過了宮牆,藉着夜的掩護,向上次遇見康屢的那座宮殿奔去。
康屢早就等在那裏了,他東張西望地看着雜草遍地的院子,心道:“那個秘密人到底藏在什麼地方啊,還真是隱蔽,我竟一點兒都發現不了。”忽聽牆邊一聲輕響,好象有什麼東西落地了,聲音不大,要不是康屢全神貫注地注意着院子裏的動靜,他還真不一定能發現這個王校尉來了。
從牆處現身出來,王校尉見四周並無他人,只有康屢一人站在殿門外,他便走上前道:“康公公,我給你送珠寶來了!”他既能做斥候,當然機靈,也極會做人,見到這小財他先不提圖紙,而是把一大包珠寶遞了過去。
康屢大喜,莫啓哲説過凡是要到的珠寶可以全部落入他的包,眼見這包珠寶如此之多,康屢心中極是滿意。但他臉上還是出不悦之,道:“就這麼點兒,你們韓將軍也太小氣了吧?哼,這些珠寶頂多也就夠買一半圖紙。這樣吧,我撕一半給你,等你下次來的時候,我再把另一半給你,你下次來時可一定要帶足珠寶啊,記得了嗎?”説完,康屢從懷中取出了那份假圖紙,作勢要撕成兩半。這王校尉能讓他撕嘛,一伸手便搶過了圖紙,笑道:“多謝康公公了,等我軍入城之後,韓將軍還有重謝。”説着,他把圖紙小心翼翼地放入了自己的懷中。
康屢為了加強演戲的真實,急忙上前搶奪,一邊搶一邊還扯着公鴨嗓道:“哎呀,好小子,竟敢搶我的東西,信不信我宰了你個丫的!”王校尉抓住了康屢伸來的手臂,問道:“康公公,你知不知道皇上現在被關在哪裏,你要是知道的話請告訴我。”康屢不屑地道:“就給了這麼點珠寶就想知道皇上在哪兒啊!做夢吧你,你下次要是多帶點兒珠寶來,説不定我就知道了。”王校尉突然道:“誰?”説着向康屢身後看去。
康屢一回頭,心想:“一定是那個秘密人,我演戲演得這般好,把他給騙住了,他相信了圖紙是真的,忍不住也想來看看,所以就現身出來了。”他想得雖多,可時間卻短,他回過頭才發現,身後並沒有人,空空如野,除了雜草就沒別的玩意兒。正納悶王校尉為什麼要騙他呢,只覺得脖子一疼,耳中聽到了“喀嚓”一聲響,好象是從自己的頸部發出來的聲音。隨即,他便再也説不出話來了。
把脖子被擰斷的康屢往地上一扔,王校尉冷笑了一聲:“哼,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讓你活着就有密的危險。所以我做了一把善事,送你去閻王爺那兒轉世股胎,望你投生個好人家,下輩子別再做太監了!”説完俯身從康屢身上取回了那包珠寶,拿在手上掂了掂,笑道:“嘿嘿,這回可發了,你是享受不到了,正好便宜了我。”把珠寶放入懷中,王校尉向四周望了望,見院中有口水井,他便抓住康屢的兩隻腳,把他拖到井邊,扔了進去。處理完康屢的後事,王校尉這才奔到院下,翻身過牆,消失在夜當中。
一小會後,殿中亮起了一盞油燈,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響了起來:“得了,剛收的兒子就沒了,你沒了這麼有個的後代,一定很傷心吧?”另一個人嘆了口氣,道:“唉,可惜那口井了!”***就着帳內的羊油大蜡,韓世忠和宋軍的工兵統領仔細地觀看着那份圖紙。半晌,韓世忠問道:“是這份圖紙嗎?”那工兵統領斬釘截鐵地道:“應該就是它!從城中已經挖好的地道開始,順着這條管道挖,我們不用半個時辰就能到達皇宮的中心位置。這份圖紙很詳細,連出口處都標明瞭,省了我們很多力氣,完全可以做到事半功倍。”韓世忠一聽這份圖紙如此詳細,鬆了一口氣道:“什麼時候可以挖通?”那工兵統領很有信心地説:“照這份圖紙來看,明天晚上就可以開始營救皇上了。不過大規模挖掘是不可能的,雖有圖紙相助,可也難以不讓金兵發覺,所以我認為最好只派兵入宮營救皇上即可。”韓世忠點頭道:“這個我知道,我也沒指望這條地道能送多少士兵入城,只派兩批兵入城就行,一批去營救皇上和宗老將軍,另一部份則去打開城門,放我軍入城,我想有個一千來人應該足夠了。”那工兵統領算了算,道:“應該夠了,兵貴在而不在多,做這種事人少點兒好,人多瞭如果被發現,反而壞事!”韓世忠笑着點了點頭,只要這一仗獲勝,救回了皇上,宋國的苦難便要告一段落了。
***悶熱濕中,一個宋兵又點起了一火把,小聲道:“真是怪了,這地道怎麼越挖越順,而且越來越好挖,好象有人已經為咱們挖好了似的!”另一個宋兵則道:“咱們不是照着圖紙挖的嗎,當然好挖了,而且順着污水管道挖,能省不少力氣,又不易被金兵發現。如果不能省力氣的話,還要圖紙幹嘛!”
“那這污水管道也不臭啊,和咱們前幾天挖城裏的那些管道好象不太一樣!”先前説話的那個宋兵又道。
另一個宋兵道:“可能是因為皇宮裏的人吃得香,所以拉出來的也不臭吧!”
“胡説八道,哪有此事!”後面幾個聲音一齊責備他道。
忽然,在最前面的一個宋兵壓低了聲音説道:“安靜,都不要説話了。好象到了出口了!”宋兵們立即住口,都向前面爬去,來到了最前頭,他們看到這裏很寬敞,也不用挖掘了,那出口處能同時進出五六個人,這個污水管道的上面蓋着幾條大石板,石板與石板之間有少許縫隙。透過縫隙,宋兵們看到頭上有點點火光搖動,好象是巡邏的金兵路過這裏。
宋兵們放下手中的鍬鎬,拿出了快刀,準備一會兒登上地面做戰。
這時,他們只聽到有幾個人走了過來,走到了大石板的上面就停住了,也不知在幹些什麼。宋兵們都屏住呼,深怕被上面的人發現。領兵的宋軍統領向後面的人大做手勢,叫後面的宋兵趕緊把火把熄滅,石板之間有縫隙,裏面的人能看到外面的火光,外面的人自然也能看到裏面的火光,這半夜裏漆黑一片的,有點亮光就特別明顯。
宋兵們趕緊都把手裏的火把熄滅了,剎時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只有最前方從大石板的縫隙間才能透下來一點亮光。
宋兵們正搞不清上面那幾個人在幹什麼呢,忽然聽到“嘩嘩”聲響,再然後順着石板間的縫隙下來好多水,澆得那統領一腦袋都是,他是正好爬在石板下觀察上面動靜的人。他的視野不寬,所以看不清上面那幾個人在幹什麼,可這些水一下來,他就知道上面那幾個混蛋在幹什麼了。原來,這些水都是温的,還帶着股騷味兒,竟然是!上面那幾個人竟是站在宋軍頭上撒呢!
宋兵們在肚中齊聲大罵,上面的人都他媽的腦袋有病啊,怎麼在人家頭上撒,還讓不讓人活啦!
得知上面的人在撒,還給自己洗了把臉,那領兵的統領雖然非常生氣,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上面的人還敢在這裏方便,就説明他們沒發現自己,所以才敢衝着大石板方便,要是發現了宋軍,哪還有閒心褲子放水啊,直接就到褲子裏了!
只聽上面那幾個人大聲叫喊着,有的人還在唱着歌,可能是喝醉了吧,要不然怎麼説得這麼大聲。只聽一人説道:“有沒有搞錯,今天站崗的呢,怎麼都跑沒影了?他媽的,這要是有宋兵來襲,還不得一勺就把咱們都給燴了啊!”另一人説道:“都去喝將軍們的升官酒了,大家急着趕去拍新將軍的馬,誰能有閒心站崗啊!你還有臉説別人,你不是也喝得醉醺醺的麼,剛才馬屬你拍的最響!再説怎麼可能有宋兵來襲,宋兵都是些膽小鬼,一見到咱們驃騎軍的戰旗就嚇得褲子,哪會象咱們得這麼快!”説完這人哈哈大笑。
其他幾個人也都跟着笑了起來,方便完後,繫上褲子,大聲唱着歌離開了。
宋軍統領一聽原來金兵全都喝將軍們的升官酒去了,皇宮中竟無人守衞,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沒想到這麼運氣的事竟能讓自己碰上!太好了,等一會兄弟們出去,就讓這些醉鬼看看到底誰會被嚇得褲子。
又等了一小會兒,確定上面的金兵真的都走*光了,宋軍統領便低聲下達了行動的命令。幾個宋兵用手托住大石板,一齊用力把它抬了起來,從地道中出腦袋。
一個宋兵先探頭向四下偵查了一遍,這才回過頭對統領報告道:“沒人了,這裏全是雜草,好象是個廢棄的宮殿。”那帶兵統領點頭道:“這就對了,這裏和圖紙上畫得一模一樣,你們想想這污水管道的出口自然要在偏僻之處,總不能開在皇上的金鑾寶殿吧!”手一揮,宋兵們不再停留,一個接着一個爬出了地道,來到了地面上。三百多個宋兵除了留下幾個在口放風,其餘的全都着快刀匍匐在這個長滿荒草的院子中,隨時準備戰鬥。
這個時候,夜深沉,萬物寂靜無聲,四下裏黑得怕人。宋兵們都緊緊的握住手裏的快刀,等着統領下達命令。
那帶兵統領在衣襟上擦了擦滿手的冷汗,拿出一份皇宮地圖,想確定一下現在他們所處的方位。忽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黑夜中傳來,特別的清楚,把宋兵們都嚇了一跳,立時緊緊地貼着地面趴着,一動不敢動,一聲不敢吱。
“兄弟們,人都到齊了嗎?”對面不遠處一人問道。
宋兵們全都不説話,沒人回答。
那人又道:“我們是臨安那個…那個反莫大隊的,都是宗澤老將軍以前留下的卧底,得到消息説各位兄弟今晚要營救皇上,我們就特地前來接應。喂喂,有人嗎?怎麼不説話?”敵我未分,誰知他説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那宋軍統領一言不發,靜待其變。
那人見宋兵不理自己,也不着惱,接着説道:“兄弟們放心吧,這裏已經被我們完全佔領了,金兵都被解決了,剛才那幾個撒的傢伙也都被我們殺了,這裏沒有外人。”還是沒有人答話,宋兵警惕極高,身處險地當一切小心從事。
那人“嘿”了一聲,道:“你們不用不相信我,跟你們説實話吧,你們用的那份地道圖紙,就是我們提供給康屢的,要不然就憑他一個小太監能到那麼機密的東西嗎?”這人一提康屢,宋兵們終於鬆了一口氣,康屢賣圖之事何等機密,如不是參與之人,決不可能説出康屢之名,雖然康屢已死,但提供他圖紙的人應該還是自己人,就算不是自己人也沒關係,大不了走到近前,殺人滅口便是。
宋兵統領這才慢慢站起了身子,問道:“你是誰啊?是宗澤將軍留在臨安的卧底嗎?”那人也站了起來,笑道:“是啊,我是來接應你們的,我知道皇上被關在哪裏,你們跟我來吧!快點走,別費時間了。”宋兵統領相信了這個人,他也知道時間緊迫,城外的大軍就等着自己這邊得手呢,不保證好皇上的安全,韓世忠是不敢貿然進攻的。
來不及再詳細的查問了,那宋軍統領把手一揮,命令士兵起身向那自稱卧底的人靠近。那人問道:“都在這裏了?”
“口還有幾個放風的,其餘的都在這裏了。我們這麼多人,會不會被金兵發現?”宋軍統領擔心的問道。
“不會,當然不會。驃騎軍現在忙得很,由都元帥親自帶隊去偷襲韓世忠去了,哪有功夫理你們,也就我們這幫閒人才會有空來處理你們這些雜碎兒!”話音未落,那宋兵統領立知上當,中了敵人的埋伏了!
突然之間,只聽雜草叢中弓弦聲響,無數羽箭出,向剛剛站起身子的宋兵襲來。
“啊啊!”慘叫之聲不絕與耳,大批的宋兵中箭身亡,伏屍草中,沒中箭的宋兵立即重又卧倒,他們情知計劃失敗,自己被人出賣了。
急速返身逃回地道,誰知這些逃回地道的人也沒能保住命,地道之中不知怎麼的突然冒出大批驃騎兵,手長矛列在口,黑暗之中他們也不出聲,只靜待着宋兵自己撞到槍尖上去,宋兵萬萬沒想到中竟會出現驃騎軍,這地道不是自己挖的嗎,驃騎兵是怎麼進去的?
但覺口一涼,一柄長刀刺進了自己的體中,看着面前那個驃騎將軍一臉的壞笑,宋兵統領終於在臨死前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進入皇宮的這段地道為什麼這麼好挖,那圖紙定是假的,驃騎軍就是獵人,而自己就是那隻傻乎乎鑽進圈套的獵物!
拔出長刀,在靴底上擦了擦血跡,曹天峯道:“走吧,兄弟們這就進地道,咱們去給韓世忠點兒顏看看!”驃騎兵齊聲答應,跟着都統鑽進了宋兵為自己挖好的地道,去參觀一下皇宮外面的那部分。
城門處。
城門下躲在地道中的宋兵比進入皇宮中的多多了,他們也都靜靜地等待着,只覺得今天這一晚過得格外的慢,時間似乎停頓住了,一切的一切都讓人到煩燥不安。
悶熱的地道讓人透不氣來,不少宋兵因為地道中擠的人太多,呼困難,臉脹得通紅,如果再憋一會兒,恐怕就得缺氧而死了。然而,地道外的驃騎軍似乎個個興奮異常,騎着馬來回的奔跑,一隊隊的驃騎軍開來,在城門處集合列隊,似乎有什麼大的軍事行動。
地道里的宋兵將軍心裏這個急啊,城門處的驃騎兵越來越多,這就意味着等會兒要進行的城門爭奪戰會變得越來越困難,如果城門奪不下來,那外面的大隊宋軍就進不來,這地道如此狹窄,大軍是不可能都從這裏入城的,只能靠自己去奪城門了。
焦急之中,那宋兵將軍忽見地道的岔口處有光閃了幾閃,隨後出現了大批的火把,一大隊士兵走了過來。難道是進皇宮救人的兄弟們回來了?他們這麼快就把皇上救回來了啊,真是了不起!
那宋兵將軍剛想問話,忽然發現這些人穿的竟是驃騎軍服,他們是敵人!
宋兵們大吃一驚,驚駭之下都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自己挖的地道中竟會出現驃騎兵,這怎麼可能呢?是誰的密?
也不羅嗦,那隊驃騎兵並沒有直接過來砍殺,而是舉起了突火槍,火光閃動中,第一陣排槍便打了過來,硝煙未過,第二陣排槍又響。地道本來就狹窄,無處躲藏,突火槍打的又都是散彈,宋兵連抵抗的念頭都還沒產生,就被成片成片的打倒了!
慘叫聲中,宋兵亂成一團,紛紛向後退去,人多亂擠,不少人手中的火把被擠到了地上,地道中越來越黑,片刻之後,竟只剩下對面的突火槍發出的火光了,那些火光一閃,就代表着地獄中又多了批成員。黑暗,死亡,恐懼,無法靠近的敵人,這一切讓宋兵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他們拼命的向後撤退,想要逃離這塊死亡之地。
後面的士兵擠倒了前面的士兵,把他們踩成了泥,但很快他們自己也變成了前面的士兵,後面的士兵不停地擠着他們,地道中的屍體越積越多,幾乎就要堵住這狹小的通道了,然而,後面的槍聲似乎永遠不停,還在一陣接一陣的響起。
地面上。
一個俯身地面的驃騎兵抬起了頭,向莫啓哲稟報道:“都元帥,下面打起來了,槍聲一陣連一陣,估計曹都統是得手了!”莫啓哲點了點頭,出大刀,對整整齊齊列隊於城門口的士兵們説道:“開始吧!”臨安城門慢慢打開了,唿哨連連中,十萬驃騎軍揮刀出城,縱馬向宋軍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