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無鳥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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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趙構又暈過去了,莫啓哲很奇怪地説:“這是怎麼啦?他好象傷得很重啊?他到底傷哪裏啦,讓我看看!”説着莫啓哲伸手拉掉蓋在趙構身上的絲被,向趙構的下體看去。
“他不是大腿受傷啊?是小腹受傷?”莫啓哲見趙構下體被一層又一層的繃帶包紮着,非常嚴實。
那個藥鋪老闆在一旁説:“陛下的腿沒受什麼傷,主要是股被刺了幾個小
。”
“是股啊!皇上的龍
可尊貴得很,一定要用最好的藥。”莫啓哲很大方地揮了一揮手,又道:“等一會兒就把皇上送回皇宮吧,讓那個汪伯彥照顧他。對了,這位老闆的藥費要加倍算給他。辛苦你了,老闆!”那知這藥鋪老闆一點都不領情,他道:“藥費就不要了。可是有一件事咱們得事先説清楚,如果這皇帝有個三長兩短的,可不干我的事,到時可別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來!”莫啓哲皺了皺眉頭,這藥鋪老闆膽子還真夠大的,竟敢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説話,他道:“有什麼責任需要你負啊,看你這急着推託的樣子,我看就算有事也是你
出來的,你這叫
蓋彌彰!”一聽這話,藥鋪老闆可急了,這不是誣陷嘛!他道:“這皇帝的…的那個斷了,這事也能算到我頭上來啊!”
“什麼斷了?”莫啓哲不解地問。
滿屋的契丹將領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斷了是指腿骨斷了吧,不是説大腿沒受傷嗎,難道是股裏的骨頭斷了?
股裏頭有什麼骨頭?
別的將軍們不懂,可曹天峯和木合它爾卻是懂的,他倆頭上的汗順着額角就下來了。自古兩軍
戰,在戰場上把敵方的君王殺死或俘虜的都有,不是什麼希罕事,可在陣前把皇帝給閹割的他倆是頭一份,真是開闢了歷史的先河。
藥鋪老闆心想:“與其吐吐的不説,還不如直接了當呢,要不然這羣將軍一定會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來,説是我害了皇帝,讓我當那替罪羊。”他一指趙構的下體,道:“皇帝的龍
斷了,來的時候就是斷了的,這事也能怪我嗎?我哪有膽子敢閹了他!”莫啓哲“啊”了一聲,心道:“龍
?不會是那隻鳥吧?”他將信將疑地道:“你的意思是説皇帝的那個
…皇帝成了無種之人?”
“豈只是無種,連蛋都沒啦!”藥鋪老闆一驚一咋地道。
莫啓哲也來不及問到底是誰那麼缺德,竟把趙構變成了人妖,他向身旁的親兵下令道:“把他的繃帶打開,我要親自看一看!”事關重大,不親眼看到,莫啓哲是不會相信一個普通百姓之言的。
走上來兩個親兵把趙構下體包着的繃帶解開了。於是,這位南宋的皇帝陛下,下身光溜溜地呈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屋裏的將軍們眼光一齊向他的兩腿之間,隨後又一齊地發出了“唔”的唏噓之聲。
莫啓哲俯下身子仔細地觀看趙構的下身,好半晌才抬起頭來説了句:“沒完全掉下來啊!我看上面還有不少連着呢,能不能給縫回去?”契丹眾將一聽,全當大將軍在開玩笑,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倒是極捧莫啓哲的場。
莫啓哲立即搖頭道:“我沒開玩笑!你們不想想,他再怎麼不濟也是我大舅子啊,這要是真的殘廢了,我怎麼回汴梁去見公主啊!她還不得怪死我!”將軍們這才不笑,可要想把那東西縫回去好象不太可能,就算是華陀再世,扁鵲重生恐怕也不能讓他“重現男兒本”莫啓哲嘆了一口氣,道:“找最好的大夫來給他看看,如果實在不能用了,那就…那就切了吧!呵,呵呵!”説到這裏,莫啓哲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説話間,本來暈過去的趙構慢慢地醒轉了過來,他只到下身冷颼颼地,呻
了一聲,睜開了雙眼。莫啓哲一見他醒過來了,急忙殷勤地道:“陛下,你醒過來啦!哎呀,剛才可把我嚇壞了,説實話,看到陛下受了這樣…這樣的罪,我真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啊,真恨不得這些痛楚都讓我替陛下受了呀!”莫啓哲還想
下幾滴忠臣之淚,不過擠了半天,他也沒擠出來。
趙構嗓音乾澀地問道:“朕…朕這是怎麼啦?我到底是受了什麼傷?”莫啓哲心道:“啊,了半天,他自己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傷啊?嗯,也對,他暈來暈去的,可能還沒功夫
覺到自己少了點什麼!”他回答道:“陛下,人生苦短,可卻要揹負太多的包袱,有一些包袱這個…是不應該揹負的,所以我要恭喜陛下了,你卸掉了人生最大的包袱!”
“什麼包袱啊?”趙構糊糊地問。
“呃…陛下沒覺到身上輕鬆了很多嗎?當然現在是
覺不到的,但等陛下可以起牀以後便會有所體會了,那時陛下行走跳躍必會身輕如燕,這個…健步如飛,好事好事!”莫啓哲忽然想到少年時看的一部小説,裏面有個叫東方不敗的傢伙,他也是個太監,可卻武功高功,尤其是和別人對打之時,身形如電,這説明他輕功很好。他輕功好是不是就因為他身子底下少了累贅啊?
趙構到下體很是麻痛,而且周圍的將軍們似乎都有意無意地往他那裏看,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直視,可眼角餘光總是瞥過來,他問道:“朕為何
到如此寒冷?”莫啓哲又“啊”了一聲,問道:“只
到冷?沒
到別的?不疼嗎?”那個藥鋪老闆多嘴道:“已經上了麻藥,疼是不會
到很疼的!”趙構疑道:“上了麻藥?到底怎麼啦!扶朕起來,扶朕起來!”他掙扎着就要起身看自己的下身。
莫啓哲連忙上前按住他,笑道:“不用看了,陛下的命子出了點
病,我們正在研究怎麼給陛下治呢!”
“什麼?什麼?朕的命子,到底怎麼啦?”別人不提,趙構還真沒
覺到自己的傷竟重到斷
的地步,莫啓哲一提,他立刻
到
下竟是疼痛入骨,什麼麻藥不麻藥的,這個時候都不好使了!
莫啓哲道:“這個事還得問問陛下你自己,你説你信誰不好,非得信宗澤那個老傢伙呢?我們在救你的時候,宗澤派來的殺手見我的部屬捨命護衞陛下,他們不能得手,所以便使出了非常卑鄙的手段,用一種叫血滴子的暗器把陛下給傷了,所以陛下的血就滴下來了!”
“朕到底是怎麼啦!”趙構越聽越心焦,莫啓哲説話總是喜歡拐彎抹角,不説主題,急得他抬起脖子向下身看去。
莫啓哲“嘿嘿”笑了笑,這回倒是非常快地説主題了“陛下,我看你以後想用它肯定是用不了了,而且縫又縫不回去,所以長痛不如短痛,乾脆就切了吧!”趙構終於看見了自己的傷處,大叫一聲,再次昏
!
莫啓哲搖頭道:“底氣還足的,叫得這麼大聲!”他擺手叫親兵重新給趙構包紮,轉頭問道:“他是怎麼被閹的啊!真是怪了,這事是誰幹的?”曹天峯看了一眼木合它爾,隨後踏前半步,道:“這都怪我不好,是我失手把陛下
殘的,大將軍如要責罰就請責罰我吧!”木合它爾見曹天峯把責任都攪到了自己身上,他也踏前半步,道:“這事也不能全怪曹將軍,我也有責任,大將軍要責罰的話,也算上我一個吧!”莫啓哲笑道:“哈,幹什麼,別人都是爭功,你們倒爭起罪來了,用得着嗎?不管是誰
的,難道我還會因為這個廢物責罰自己的將軍嗎?那可真成了笑話了。”木合它爾和曹天峯兩人見莫啓哲並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終於鬆了口氣,這才把當時的具體情況一五一十地跟莫啓哲説了。
聽完後,莫啓哲點頭道:“我明白了,這事就算了吧,你們也不用自責,大點兒小事,用不着放在心上。還有,從現在起必須封鎖消息,絕不能把這件事
漏出去。趙構身為皇帝其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延續皇室血脈,現在他這項功能喪失了,如果讓宗澤他們知道了,説不定就會不要他,再尋人另立宋帝,這都是説不準的事,那咱們豈不是白抓了這個人質,白費力氣了嗎!”韓企先小聲問道:“大將軍的意思是不是知道這事的人都要滅口?”説完他的目光向那個藥鋪老闆瞟去。
屋子不大,大家説話都是能互相聽到的,韓企先話音雖小,可那藥鋪老闆仍然聽到了,剎時間臉蒼白,他心想:“我就知道,這種事怎麼可能讓小老百姓知道呢,是非要滅口不可的!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我就知道皇帝到我家決不是什麼好事!”莫啓哲看了一眼藥鋪老闆,笑道:“不是,我不是説要殺人,我是説這事不要讓臨安城裏的宋兵密探知道就行了!嘿,其實就算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家記住一口咬定趙構沒殘就行了,真真假假的讓宋人搞不清楚他們的皇帝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宗澤吃不準皇帝是否無用,也就不可能另立新帝,這就足夠了!”説完,莫啓哲對藥鋪老闆道:“我的將軍是不會往外説的,要説也就是你説的!我又不喜歡濫殺無辜,這樣吧,我升你為太醫,以後就專門照顧皇帝吧!”藥鋪老闆一聽大將軍竟然升他為太醫,吃驚得張大了嘴合不攏,本以為這就要沒命了,沒成想命不但保住了,而且還升到了他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太醫大官,對於大夫來講,能做到的最大官也就是太醫啦!
藥鋪老闆動地給莫啓哲跪下,謝道:“多謝大將軍提拔,我一定會盡心為陛下醫治的,而且我也不會把這事説出去的!”莫啓哲心道:“算你明白事兒!”木合它爾道:“大將軍,我抓住了一個衣着奇特的人,不知是幹什麼的!”
“審問一下不就得了!”莫啓哲道。
木合它爾道:“一直沒功夫答理他,現在就問一下吧,説不定是個親王什麼的。”説着,木合它爾命人把他抓來的那個人帶了上來。
這人一進屋立即跪了下來,連滾帶爬地到了莫啓哲的腳前,哭道:“大將軍,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康屢啊,是皇上的貼身太監。”莫啓哲可不記得他是誰了,不過聽他説自己是個太監,莫啓哲可來神了,罵道:“你説你是個太監?他媽的,怎麼又是太監,今天還真是奇了,見的都是沒把兒的!”康屢聽莫啓哲語氣不善,以為大將軍要殺他,急忙抱住莫啓哲的大腿,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説:“大將軍饒命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十幾個吃
的侄兒侄女,全靠我養哪!大將軍要是殺了我,就等於殺了我全家啊,大將軍看在皇上的份上,就饒我一命吧!”莫啓哲一抬腿踢開了他,道:“我不會殺你的。狗奴才,你的主子就躺在牀上呢,你這混蛋只顧着求饒,竟把皇帝忘了嗎?”康屢怕死怕得要命,只要不殺他,別説叫他狗奴才,就算直接稱他為狗,他也立即叫兩聲給莫啓哲聽聽。一聽到牀上那人是皇帝,康屢急忙撲到牀上,對着趙構又是搖又是晃的,深怕趙構不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