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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回鶻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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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不野古笑了笑,這麼多的諸葛亮跟他去打仗,還真是榮幸啊!他道:“好啊,難得王大人竟有了戎馬生涯的打算,咱們文武官員這次一齊出戰,想必那洛沙可汗只能望風而逃了!”王志遠道:“運籌帷幄正是儒將之道,上將軍這次就看我們的吧,保準讓你得到那片綠洲!”

“哪裏是我得到,打下之後還是你們的人做地方官,我們當兵的能得到什麼好處!”達不野古搖頭道。

“那片綠洲上的財寶上將軍可以拿一些,我們做文官的人整天忙着政務,對於浮財一般是看不到的!”王志遠哈哈大笑,彷彿洛沙可汗的地盤已經成為了他的轄地一樣,文官們也一齊點頭,表示上將軍勞苦功高,拿點辛苦費是理所應當的。

達不野古心中歡喜,這王志遠很會做人嘛,沒有那些窮酸的呆氣,有財大家發,這道理要得!王志遠則心想:“反正也不是我的東西,你要拿儘管拿去便是,關我何事!”這幫文武結合的軍隊向達不野古所説的那片綠洲馳去,半路又遇到了那個小部落,那首領十分知趣,見達不野古又到,乖乖地送上了清水和食物,一再表示願意效忠驃騎軍,願意成為大梁國的附庸。王志遠過足了儒將的癮頭,好好開導了首領一番,讓他明白了什麼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道理,梁王為啥要姓莫,那就是莫非王土的意思了!

深入大漠,驃騎兵來到了那片綠洲。達不野古把綠洲外遊牧的回鶻百姓抓了一批,免得他們回去報信,天黑之後,這隊人馬才慢慢摸近綠洲。

王志遠道:“上將軍,你看這裏的百姓生活方式雖和中原有很大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這裏的百姓晚上也睡覺…”

“大哥,有沒有搞錯,有幾個人閒到白天也睡覺啊?”

“哎呀,我是説他們晚上很少有人家點蠟燭,而且也沒巡夜的,你注意到這點沒有?”達不野古道:“那這和中原城市也不同啊。咱們那裏晚上可是有夜市地,也有巡邏兵!”

“所以説生活方式不同嘛,我説的相同是他們也睡覺!”

“我説王大人,他們只不過不是中原人而已,又不是妖怪。不睡覺不困死啦!你分析這些有啥用,還是説説怎麼進攻吧!”達不野古不習慣和文人打道,聽得大不耐煩。

可惜文人就愛分析這些玩意,認為這才叫斯文,只知道掄刀槍的那叫人!王志遠道:“咱們這次不要一下子就衝去。要偷偷的摸進去,不要去搶劫百姓,直接到洛沙可汗住的王宮。突然發動襲擊,進去就把可汗抓住,等天明之時大局已定,那時由我出面去安民,此部落便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你天明才出面,那你現在幹嘛?”王志遠把雙手一攤,道:“我現在很忙的,既要在後給你壓陣。又要開導這些被抓地牧民。攻心為上,我其實比你忙多了!”他孃的,文官就是文官,竟把躲在後面説成了比打仗的人還忙!達不野古發了一聲慨,帶着斥候和家丁的二合一軍隊摸進了綠洲!

綠洲雖大。可百姓住的卻很分散,不象中原地城市那樣。街連街,道通道。驃騎兵散開,路上遇到行人就抓起來,堵住嘴不許他們呼叫。來到了洛沙可汗的王宮前,這王宮並非重重疊疊,宮室成片,其實也就是個城堡,前面有個小湖,湖上有橋,橋後就是王宮的入口。

達不野古咒罵了一聲,偷襲王宮還真不容易,他一招手,驃騎兵下馬步行,想要摸過這小橋,誰知還沒等上橋呢,就聽王宮守衞叫道:“有人,誰?王宮地,跑這兒來做什麼?”喊話之人説的竟是契丹話。

達不野古大喜,見到老鄉啦,他也用契丹話喊道:“我們是契丹人,是菊兒汗派來的,有緊急軍情要找你們可汗!”守衞咦了一聲,在這裏能碰上老鄉,他還高興地,道:“可汗不在,你明天再來吧!”這黑天瞎火的,我們也沒地方住啊,你們就讓我們進去過夜吧?對了,你們可汗去哪兒了!”守衞嘻嘻一笑,道:“誰知道。兄弟,你也是契丹人啊,我們是洛沙可汗僱來守衞王宮的遼國人,他們地兵不如咱們契丹人勇猛。但我不能放你進來啊,沒有可汗的命令,我隨便放人進來,豈不是成了造反!”別一名守衞笑道:“其實你要找可汗容易得很,只要往女人多的地方找就行了!”其他守衞一齊笑了起來,似乎那個可汗的行為多可笑一樣。

可汗不在宮中,那進不進攻可就沒啥意義了,達不野古這個上火啊,他不敢暴身份,帶着驃騎兵退走了,心中卻是十分納悶,女人多的地方是哪裏啊?美女最多的地方不就應該是王宮麼?他回頭低聲問手下斥候,可驃騎兵們也莫名其妙,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達不野古命令士兵四下搜查,但儘量別驚起百姓。眾人在黑暗中摸來摸去,遇到走夜路的行人就抓起來,結果這人是越抓越多,可還是沒找到那個女人最多的地方!忙了大半夜,天都快亮了,驃騎兵實在沒法了,只好退出綠洲,無功而返。

來到外面王志遠地地方,只見這位文官首領還在口沫橫飛地講演呢,他似乎對講大道理有種特別的偏愛,也不管別人的反應如何,反正自己就在那裏津津有味地説着。達不野古問一名文官:“他説的話這些人聽得懂嗎?”文官笑道:“我估計是聽不懂,要不然這麼多人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呢。你瞧,睡倒了一大片!”達不野古搖了搖頭,道:“我又抓了一批,讓王老兄接着講吧,開導開導這幫百姓!”

“你們沒攻下王宮啊?”

“攻什麼啊。洛沙可汗本就不在宮裏。還是等一會,我向他送封信吧,好商好量的,沒準他就答應出趙懷恩了!”文官道:“為什麼你就這麼肯定那趙懷恩在這裏呢?如果是我,早在你上次來地時候就逃了,哪會留在這裏等着你抓呢!”達不野古笑道:“要不然怎麼辦?繼續往前追啊,那可是漫無目地啊。誰知道前面又是哪裏呢?”文官微笑搖頭,世上的事難説得很啊,沒準趙懷恩還真就在下一片綠洲呢!

王志遠大冬天地還拿着一把摺扇,對回鶻百姓比比劃劃地道:“聖人言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們大梁國人從大老遠的地方來。是來幹什麼地呢?就是來與你們朋友的,可是朋友也有大有小啊,我們上國之人就是你們這些下國之人的老大哥。既然是老大哥,你們這些做小弟的人,就應該傾其所有的招待我們。也就是説你們應該向我們錢,每年都,這筆錢也可以叫税!税是幹什麼的呢?因為你們愚昧落後。生活在黑暗之中,為了給你們帶來光明,所以我們就來統治你們了,你們的税其實就是管理費,讓我們管理你們地錢!”有的回鶻百姓實在忍不住了,張嘴打了個哈欠,王志遠見百姓這麼不捧場,生氣地道:“你們這些無知小民。個個不知所謂,我這是用聖人之話開導你們,你們明白我的一片好心嗎?”百姓誰也不説話,都聽不懂這個冬天拿扇子的人在瞎白話啥呢,他是神病吧。竟四季不分!

雖然四下裏盡是白雪,可王志遠還是拿着摺扇搖個不停。這是文人必備的道具,在不該搖摺扇地時候搖它,才叫風雅,如果在夏天大家都搖的時候搖它,那就叫附庸風雅了!

達不野古心道:“老王這人可能有對別人噴口水的愛好,都説一晚上了也不嫌累,反而越説越起勁。嗯,他算是有文人的一半瘋啞,瘋是夠瘋了,啞卻半點也不啞,所以只能算是半個文人!”王志遠搖頭道:“我好心開導你們,你們卻要愚昧到底,真是讓人不解。你們是不是想回家啊?好吧,讓我來考考你們,誰要是答對了,我就放誰!聽着考題來了,我剛才説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誰知道這話的上一句和下一句是什麼?誰答對了,我就放他走人!”驃騎兵都笑着搖頭,你都説了一個晚上了,也沒半個人答理你,你現在竟問出了孔子地話,這裏的人連中原話都不會説,哪還答得出來?你不想放人就明説唄,非得要考倒別人才開心嗎?

誰知,回鶻百姓中還真有人答出來了,一箇中年人道:“學而時習之,不亦説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我答出來了,我可以走了吧?”王志遠一愣,眨巴了眨巴眼睛,連搖幾下摺扇,道:“剛才説的不算,我出地太簡單了!現在我再出一題,你答對才可以走。聽着,你説是人之初,本善這句話對,還是人之初,本惡這句話對?”驃騎兵幾乎一齊跌倒,我的媽呀,你當這裏是汴梁茶館嗎?連論題都出來了,難道要打口水戰不成?

那中年人遲疑道:“該是人之初,本善這句話對!”

“錯,如果這句話是對的,那我問你老師是用來幹什麼的,不就是教人知識,讓人向善的嗎?還有你小時候,你媽難道沒告訴過你,長大後要當個好人嗎?要是人一生下來就是善良的,那還用得着別人教你個啊!”

“那就是人之初,本惡這句話對!”中年人改口道。

“又錯了!”王志遠得意非凡,差點把摺扇給搖斷了,道:“你幾時見過剛出生的小孩去傷害別人了?要是一個大男人,在大街上當着美女褲子撒,那別人就會説他是個臭不可聞的氓,有傷風化,還要送他到官府挨板子。長長教訓,可同樣地事如果是個小孩子做,人們就不會説他是氓了!何謂初,就是開始的意思!小孩不就是一個人一生的開始嗎?所以人本是善的,本惡這句話不對!”中年人這回可聽出他的話不對頭了,道:“似乎不應如此解釋,記得當初我地老師説…”王志遠忽然笑了。啪的一聲把摺扇合上,道:“你竟能聽出我解得不對,説明這些話你都學過,這道命題可不是一般窮酸秀才教得清楚地,教你讀書之人必為儒家飽學之士!嘿嘿。你是這裏的貴族吧?那洛沙可汗是你什麼人?”昏昏睡的達不野古登時清醒了,沒想到王志遠口水一陣噴薄而出後,竟噴出了個回鶻貴族!他笑道:“這人是大貴族?不錯,不是貴族怎麼會專門請老師來學我中土文化呢,普通百姓可花不起這種錢啊!”這裏離中原萬里之遙。能請得起中原的老師來授徒,看來這人還不是個小貴族呢!

中年人大驚,萬沒想到這隻會瞎白話的臭文官腦袋這麼好使。竟下套讓自己鑽,不知不覺中就把人給騙了,無意之中上了他地大當!

達不野古道:“這人是後抓來的,是剛才在街上走夜道的!説,你是什麼人?”驃騎兵一追問這人,中年人身邊的幾個人有意無意地靠過來,似乎想保護他!達不野古立時看出蹊蹺,衝着中年人大喝一聲。驃騎兵一擁而上,推開中年人旁邊的人,把他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