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普天韻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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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韻轉念又一想,反正現在蘇秋月已經是他的媳婦了,到了嘴邊的了,吃到嘴裏還不是早晚的事情。普天韻點點頭説:“好吧,就聽你的,我不碰你。”蘇秋月拿起自己從孃家陪嫁來的新被子起身下了炕,説:“我希望你能説話算話。”普天韻問:“你這是幹什麼去?”蘇秋月説:“我們兩個人睡在一個屋裏不方便,我看你家裏有個倉房空着,我去倉房裏睡。”普天韻攔住她説:“還是我去吧,天氣涼了,倉房裏濕氣重,你一個女人扛不住會得病的。”蘇秋月説:“沒事兒,我受得了。”普天韻説:“就這麼定了,你在屋裏睡,我去倉房睡。”蘇秋月見普天韻説的很堅決不再跟他爭了,説:“你要注意身體,彆着涼了。”蘇秋月這句話説的普天韻心裏暖洋洋的,雖然在這個兩個人本該
房花燭的時候,普天韻卻不得不去
濕陰冷的倉房裏去住,可蘇秋月對他的關心還是讓他多少有一些安
。
普天韻夾着自己的鋪蓋捲進了倉房裏。倉房雖然不大,而且裏面還放了很多幹農活的工具,不過普天韻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用打傢俱剩下來的木板搭了個牀,住人還是沒問題的。
普天韻把被褥鋪好,躺在木板牀上怎麼也睡不着,他的心裏既憋氣又窩火。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可是蘇秋月卻不讓他碰,這不等於娶了個花瓶回家嗎,只准看不許摸,自己真是倒黴透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後,普天韻先去了趟廁所把屎排乾淨。從廁所出來時,他正好看到蘇秋月在門口劈木頭,原來這幾天普天韻只顧着忙結婚的事情了,把家裏的活都給耽誤了。
普天韻急忙走過去説:“這哪是你們女人乾的活兒,你歇着,我來劈。”蘇秋月也不跟他爭,説:“那好吧,我去做飯。”普天韻劈完木頭後,蘇秋月已經把早飯做好端上桌了。蘇秋月把昨天酒席上的剩菜挑幾樣好的熱了一下,有魚有,她還煮了一鍋香噴噴的大米飯。
吃飯的時候,普天韻看着蘇秋月那張標緻俊俏的臉蛋心裏美滋滋的,心想有女人的子就是不一樣,早上起來能吃上現成的熱乎飯了,不用像以前一樣還得自己動手做。
吃過早飯後,蘇秋月開始收拾起屋子來,蘇秋月是個愛乾淨的人,幹起活來手腳也麻利,一看就是一個過子的好手。
普天韻也沒有閒着,他把倉房裏的東西好好地整理了一下,心裏盤算着過兩天找人用磚修個火炕,眼看就要到冬天了,如果沒有火炕的話,冬天住倉房裏就算不把人凍死也得凍出病來。
把倉房整理好後,普天韻出了家門,他打算去村裏孟慶生家跟他要一些舊磚塊,他家雖然有一些蓋倉房時剩下的舊磚塊,不過修炕還不夠。
普天韻剛走出家門,就看到廖金寶牽着一頭羊從他家的門口走過。普天韻跟廖金寶打招呼説:“金寶叔,你這是幹啥去了。”廖金寶一看是普天韻,笑着説:“還能幹啥,當然是去放羊了。”普天韻看了看他廖金寶牽着的那頭羊,説:“這羊真不賴,叔你啥時候買的這樣,趕明個我也買幾頭養着。”廖金寶得意地説:“這羊不是我買的,是別人送給我的。”
“送給你的?”普天韻有些不太相信,誰都知道廖金寶在村裏是沒人搭理的臭狗屎,他在村裏到處借錢不還,村裏人都恨透他了,都在他的背後戳他的脊樑骨罵他的祖宗,誰會送羊給他。
廖金寶用手摸了摸羊的脊背,笑着説:“你叔我了好運了,以後別説是一頭羊,就是小洋樓小汽車,只要我想要,就會馬上有人給我送來的。”
“那是當然的。”普天韻的嘴上雖然這麼説,心裏其實就把廖金寶的話當成放了。廖金寶這個人除了愛賭錢就是愛吹牛,沒説過幾句真話,一張嘴能把男人説成女人,能把死人給説活了,當初他媳婦就是被他這張破嘴給騙到手的。
廖金寶無意中看到了門上貼着的大紅喜字,皺着眉頭問:“咋,天韻,你結婚了?”普天韻點頭説:“嗯,昨天結的,金寶叔你咋沒來喝喜酒啊。”廖金寶説:“我昨天在古樓村玩了幾把,不在家。”普天韻問:“咋樣,贏了沒有?”廖金寶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向四下裏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説:“天韻,你真娶了蘇秋月那個破鞋了?”普天韻的臉微微變了一下,説:“金寶叔,你別聽鄉里的人嚼舌
子,秋月不是那種人。”廖金寶冷笑了幾聲,説:“大侄子,這些年來我走村串户消息可靈光着呢,她的事情我聽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要是不是那種人,我就把腦袋擰下來讓你當球踢。”普天韻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廖金寶的話把他的心刺痛了。普天韻説:“鄉里的人就是這樣,聽風就是雨,沒影兒的事兒都能給你傳的神乎其神的。”廖金寶一看普天韻不相信,説:“天韻,我問你,你們兩個人昨天晚上做那種事兒的時候,她見紅沒有。”普天韻愣了一下,問:“見紅?見啥紅?”廖金寶一臉無奈地説:“你個榆木腦袋,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黃花閨女第一次跟男人做那種事兒的時候得見紅的。那個蘇秋月要是沒有見紅,那就説明她就是個破鞋,在你之前就被別的男人騎過了,你小子是撿個了個破爛貨。”普天韻昨晚連碰都沒碰蘇秋月一下,就算蘇秋月是黃花閨女,也
本不可能見紅。普天韻正在為難該怎麼回答廖金寶,蘇秋月不讓他碰的事情當然不能對外人説,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他的臉就沒地方擱了。
這時,蘇秋月端着一盆洗完衣服的髒水走出來,廖金寶一看蘇秋月來了,咳嗽了兩聲,岔開話説:“大侄子,哪天等我把羊宰了,你可要到我家裏吃羊啊。”
“中,金寶叔,我一定去。”普天韻也順水推舟地説了一句。蘇秋月見普天韻跟廖金寶在説閒話,也就沒有太在意,她把髒水倒在門口的一個泥塘裏,轉身進了院子。
廖金寶等蘇秋月走遠了,拍了拍普天韻的肩膀,輕輕地嘆了口氣,小聲説:“還是我家小珠好啊,可惜你沒這個福分嘍。”廖金寶説完牽着羊得意洋洋地向村裏走去。普天韻站在門口看着院子裏蘇秋月忙碌的身影,心裏面亂得很。
***普天韻來到孟慶生家時,孟慶生正在豬圈前忙着餵豬。孟慶生一看普天韻來了,跟他開着玩笑説:“呦,天韻來了,你這剛結了婚就往外邊跑,就不怕新媳婦晚上不讓你進門睡覺啊。”普天韻笑笑説:“女人家不能太慣着,要不還不得上天嘍。”孟慶生笑着説:“你媳婦不在身邊,你就使勁吹吧,反正吹牛皮也不上税。”普天韻説:“慶生哥,我想跟你要一些你家蓋豬圈剩下的舊磚塊。”孟慶生説:“你來的太不巧了,我家蓋豬圈剩下的那些舊磚塊都被馮寡婦給要去了,她家的廁所塌了,她想重新蓋一個。”普天韻説:“那我去她家看一看還有沒有剩下的舊磚塊。”孟慶生問:“天韻,你要舊磚塊幹啥?”普天韻説:“我想在我家的倉房裏修個火炕。”孟慶生笑着説:“你在倉房裏修火炕做啥,不會是你媳婦不讓你上炕睡覺,你沒有辦法只好去倉房裏睡了。”被孟慶生一下説中了,普天韻滿臉尷尬地笑了笑,説:“還反了天了,我是她男人,她要是敢不讓我上炕,看我怎麼整治她。”孟慶生又問:“那你為啥要在倉房裏修炕?”普天韻説:“我怕倉房的通風不好,放在裏面的糧食受,所以修個火炕,沒事兒的時候燒燒炕,這樣糧食就不會受
了。”普天韻説的理由還算合理,孟慶生也不再追問,他説:“你去馮寡婦家看看,要是沒剩下的話,哪天我去鄉里我老丈人家給你要點兒。”普天韻説:“中,謝謝你了,慶生哥。”孟慶生説:“跟我你還説啥客氣話,見外了不是。”普天韻向馮寡婦家走去,馮寡婦家離孟慶生家不算太遠,普天韻到了馮寡婦家的大門前發現大門鎖着,馮寡婦不在家裏。
普天韻問了一下馮寡婦家的鄰居,鄰居告訴他馮寡婦跟着陸雪霏一起去了學校,普天韻又向學校走去。今天是星期,學校的老師和學生都放假了,學校大門也是鎖着的,只有旁邊的一個小門是開着的。
普天韻走到離學校不太遠的一個草垛時,忽然到一陣
急,他就在草垛後撒了一泡
。這時,馮寡婦和陸雪霏從學校裏走了出來,普天韻看到跟她們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的年紀跟陸雪霏差不多少,長得不算太漂亮,但是五官很清秀,穿的也很時髦,背後還揹着一個畫板。
普天韻以前沒有見過這個女人,看樣子她也應該是從城裏來的大學生。出了學校後,三個人有説有笑地向學校的後山走去。普天韻撒完後,急忙提上褲子,遠遠地跟在三個人的後面,想看看三個人去後山想要幹什麼。
後山裏有一個地勢平坦的山坡,山坡上有十來間廢棄很久的老房子,這些房子是當年龍王廟村在生產隊時建的釀酒廠,後來改革開放後,釀酒廠因為效益不好就停產了。
因為位置偏僻沒有人住,所以釀酒廠的房子一直閒置着。馮寡婦她們三個上了山坡後,在房子的前後轉了轉,走進了一間保存的還算比較完好的房子。
普天韻悄悄地走到房子後面,本打算從房子後的窗户看看三個人在屋子裏幹什麼,可是沒有想到房子後面窗户都用木板釘上了,什麼都看不到。
普天韻沒有辦法,只好躡手躡腳地進了三個人所在房子的隔壁,因為這些房子是釀酒廠的廠房,所以有的房間之間本沒有牆,普天韻進來的房間與馮寡婦她們進的那間房就是用木板隔開的,而且木板與木板之間都有縫隙,隔壁房間裏的情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普天韻屏住呼,透過木板間的縫隙向隔壁的房間看去,只見馮寡婦正在
衣服。那個普天韻不認識的女人把畫板打開,拿出畫筆,看樣子是要準備畫畫。
陸雪霏則在一邊幫着馮寡婦拿着她下來的衣服。馮寡婦一邊
衣服一邊説:“真是不知道你們這些城裏的女大學生事怎麼想的,幹啥不好,非要畫光着身子的女人。”陸雪霏笑着説:“馮嬸你不懂,這叫藝術。”馮寡婦看了陸雪霏一樣,笑着説:“藝術?畫女人的就叫藝術?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説。”那個普天韻不認識的女人也笑着説:“馮嬸,女人的身體曲線分明,是非常美的東西。”陸雪霏説:“是啊,馮嬸,喬楠説的一點都沒錯,女人的身體是大自然界難得的天然藝術品。”普天韻這時才知道原來要畫畫的女人叫喬楠,不過這個名字倒是
好聽的。馮寡婦説:“你們願意畫就畫吧,反正你們説的啥藝術啥品的我也不懂,你們這些城裏的姑娘就是膽子大心思活,總是能
出些新鮮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