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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困睡覺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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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困了,睡覺!”説完,那邊徹底的沒有了聲音。普天韻噘了噘嘴,聳了聳肩,除了青蛙腿慢慢地進入了睡眠。這一晚普天韻睡的很香,很踏實。

以前在瓜棚睡他這心裏頭總是要惦記着一些事情,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西瓜賣完了,他這心裏頭也徹底的沒有了負擔,只要把家裏的事情安排好了,他便可以去學校上學了。、一想到學校的快樂場景,想到學校裏的同學、老師以及那些人和事,他心裏頭就一陣興奮,城裏啊,能夠一直在城裏生活,那會是多麼舒服的事情啊!

夢很多時候總是和現實相違背的,至少現在是如此。普天韻這還睡的糊糊的,就被普玉鳳從門外緊張的喊聲給吵醒。

一聽是玉鳳嬸的喊聲,普天韻這心裏頭一驚,連大褲頭都沒有套,直接赤着腳奪門而出,看着慌慌亂亂地普玉鳳,普天韻趕忙抓住她的手,問:“嬸兒,到底什麼事兒,你彆着急,有事兒慢慢説!”

“快,韻子,快點去幫你桂英嬸兒,有人要來搶你桂英嬸兒。”普玉鳳邊氣邊説,很是擔心。不過普天韻卻把她話的內容給聽清楚了,鬆開普玉鳳的手,普天韻紅着眼睛衝出了家門,臨了出院門的時候他還不忘記抄起擱在門口的一竹扁擔。

這還沒有來到陶桂英家的門口,就看到村裏的村民全都圍在門口指指點點地,遠遠地普天韻還聽到了陶桂英家裏陶桂英發出的哭喊聲,很是悽慘。

“卧槽尼瑪!都給老子讓開!”聽到陶桂英的哭喊聲,普天韻的心口彷彿被狠狠地揪起來了一般,雙眼赤紅,暴喝一聲,仿若雷鳴一般,讓村裏圍觀的人全都被驚醒了過來。

普天韻的普家瘋子的名頭村裏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也就是平時,如果擱在普天韻發飆的時候,就算是葛天寶和朱家榮都得害怕。這小子不要命的主!村裏人全都讓開道,普天韻着扁擔就要朝陶桂英家衝過去。這還沒有衝進去,普天韻就見幾個漢子正把陶桂英又拖又拽地往屋裏外邊兒拽。

“你們幹什麼?”普天韻陰沉着臉,黑的彷彿包青天附身一般“撒手!”咬牙切齒地,他狠狠地盯着三個男人中為首的那個黑不溜秋三大五的男人。

那黑不溜秋三大五的男人咧嘴一笑,出一排並不整齊的大板牙,上面滿是被煙給燻黑了的煙漬。

“你小子誰啊?”黑大個子男人問道:“你小子都沒長齊,也不打聽打聽老子黑老二的名頭,給老子滾蛋,不然老子捏爆你的卵子!”

“啥?黑老二?陶家溝的那個在外面混事的黑老二?”

“哎呀媽呀,這個禍害啥時候回到村裏來了啊?我聽説他被關進牢裏去了,這咋就出來了呢?”

“唉,禍害啊,禍害喲,桂英這閨女都這麼命苦了,這個挨千刀的居然還不放過她,這老天爺不長眼吶!”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有些哀嘆着。雖然周圍人都把黑老二給説的很厲害,很可怕,但是普天韻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冷冷地瞪着黑老二,一字一字地説道:“把人放開!”

“韻子,別管嬸兒,嬸兒沒事兒!”陶桂英沒有想到普天韻居然會趕來救自己,看着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看着他手中的扁擔,她知道,他是來救自己的。

“啪”地一個耳光,陶桂英的臉上出現了五手指的紅印子,在她白皙的臉上顯得非常的清晰。

“卧槽尼瑪!”瞧見黑老二居然敢打桂英嬸子,普天韻目睜裂,掄起扁擔就朝黑老二的透上打去。

那黑老二很早就在城裏混,打架早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手腳也非常的靈活,一個閃身居然就躲過了普天韻這突如其來的一擊,不過他的肩胛骨還是被扁擔給打中了。

“草!”一聲怒喝從黑老二的口中發出,他用手捂住自己左肩胛骨,也紅起眼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頭小子給打到,這要是傳出去了他以後還怎麼混啊?

“還愣着做什麼?和老子一起上!死這個狗、的!”黑老二暴喝一聲,彎撿起地上的一塊青磚,他身後的兩個小弟也有樣學樣,畢竟對方有武器,他們要是不拿武器就實在太吃虧了。黑老二等人打架從來都是沒個輕重地,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全都朝普天韻衝去。***“不要!”陶桂英看着黑老二他們三個人朝普天韻衝過去,頓時嚇得失聲喊了出來。可惜事與願違,普天韻的天生神力,可是卻只會亂拳來打,對付一些小混混到是手到擒來,可是黑老二這樣的人卻不是那些小混混,他混事多年,雖然也沒有混出多大的名堂出來,可是打架卻是把好手,這才受到縣裏一個大哥的重用成為一個小頭目。

雖然沒有大出息了,可是對於窮鄉僻壤出生的黑老二來説,這事兒已經非常有面子了,所以這才開車一輛二手的黑普桑回到了村子裏。

這次他也不知道是聽誰出了個餿主意,居然想要把陶桂英抓去當媳婦。但是陶桂英當初便已經發過誓,這輩子只有普天韻這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從黑老二的願呢。

黑老二本就脾氣暴躁,好説歹説之下陶桂英都不答應,他這個只會打架的漢子哪裏還會顧忌那麼多啊,直接來了硬的。黑老二把青磚拍在了普天韻的腦門上,頓時破了一個大口子,殷紅的鮮血像是不要命一般的朝外湧着。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嚇了一跳,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會見紅。可是普天韻的眼睛卻連眨都不眨一下,任由鮮血進自己的眼睛裏,他着手裏的扁擔一陣橫掃“啪啪啪”三聲悶響,打在了黑老二的身上。黑老二的兩個小弟本來就是帶回來充面子的,也不太能打,此刻被普天韻這猙獰的模樣一頓時更不敢動手了。

只有黑老二好一些,不過看着眼前那猶如魔神一般的頭小子,那殷紅的鮮血都把他的半張臉給遮住了,可是這小子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本來就滿是血紅的眼睛在鮮血的浸染之下更加的妖異了起來。

“草泥馬。小子,你想怎麼樣?”黑老二放着狠話,可是語氣卻有些底氣不足了起來。看着捂着肚子弓着身子的黑老二,普天韻的嘴角閃過一絲冷厲“你打我桂英嬸,我要你的命!”説罷,黑老二便覺到一陣“呼呼”地聲音在他的耳邊響過,隨即他眼前一黑,腦門被硬物重重地砸了下來。

“嗡”地一聲,一整耳鳴之後,他啥也聽不見了。

“打我桂英嬸兒,打我桂英嬸兒…”普天韻嘴裏不斷的唸叨着這句話,每唸叨一句都會掄起扁擔打一下黑老二。周圍的村民也全都被眼前這血腥的一幕給懵住了,直到陶桂英的喊聲這才回過神來。

“夠了,夠了,韻子!”陶桂英衝過去抱住普天韻不讓他繼續動手,可是普天韻卻如同着魔了一般,依舊揮着扁擔。

“大家快來幫幫忙啊,這樣打下去要出人命的呀!”陶桂英急的哀求了起來。可是普天韻這幅模樣村裏人全都抱着明哲保身的態度,誰也不敢上前啊。

“住手!”就在這時,人羣外忽然傳來一個清脆幽冷的聲音。這個聲音彷彿有魔力一般,驟然間渾身一顫,看着被自己打的慘不忍睹的黑老二心裏頭一陣發慌。

他剛想説話,可是話還沒有説出來,這人倒是忽然倒下了。

“啊!韻子!”看着普天韻突然暈厥,陶桂英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鄉親們都幫忙搭把手吧,誰方便就幫忙去主任家喊一下雪梅,就説救命!”看着普天韻倒下了,普玉鳳一陣驚慌,不過卻沒有亂了分寸,朝村裏的鄉親們求助。

普玉鳳平時在村裏的人緣就好,而且此刻普天韻又已經暈倒了,沒有任何的傷害能力,大夥這才幫忙把普天韻給抬了起來。本來普玉鳳是想要跟着眾人一起扶着普天韻去診所的,可是她忽然停住了腳步,喊道:“你們兩個還愣着什麼?

想看着黑老二死麼?他要是死了你們兩個的罪過也不輕,少説也得判個無期徒刑!”被普玉鳳這麼一詐唬,黑老二帶來的兩個小弟嚇得魂都丟了一兩個了,慌慌張張地把昏不醒地黑老二給一左一右地攙扶着跟着眾人的隊伍走去。

張雪梅昨兒晚上被普天韻那麼一折騰,累的筋疲力盡,還在睡着呢,忽然聽到村裏人一説普天韻被人打的開顱了都,頓時嚇得面蒼白,匆匆的穿好衣服朝着醫務室跑了過去。

“讓開,讓開。”來到醫務室,張雪梅匆匆忙忙地朝裏面走去。看着被村裏人抬着的普天韻那幾乎整張臉上都是殷紅的鮮血,頓時哭了起來:“這誰啊?韻子還是一個孩子,是哪個畜生能夠下的去這麼狠的手啊?”瞧見村主任家的媳婦居然哭了,而且還是為村裏盡幹扒灰事情的普天韻哭,全都莫名其妙了起來、張雪梅被大家全都一副奇怪表情的看着自己,張雪梅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過她脾氣要韻的很,爭辯道:“你們看什麼看?都是一個村的,韻子被人打成這樣你們都不去救的麼?”村民全都不敢説話,可是這心裏頭卻把張雪梅給罵了個遍了,孃的,這小子出了明的普瘋子,誰敢去攔他啊。不過人家是主任媳婦,官太太呢,不能得罪!

“雪梅,先別説了,救人要緊。”普玉鳳這樣也不是個事兒,趕忙打斷了張雪梅的牢騷。張雪梅也知道正事要緊,趕緊打開了門朝裏面走去。

普玉鳳也讓村民幫忙把普天韻抬進去。換好一身白馬褂的張雪梅從更衣室裏急衝衝地跑了出來,幫普天韻清理了傷口之後,一顆提起的心才放了下去,瞧見普玉鳳緊張的神情,笑道:“韻子沒什麼大事,就是破了一些皮,我給他用酒消毒一下,然後就可以回家了。”

“啊?回家?”秦素顏聽着張雪梅的話一陣不解“這都昏不醒了,用酒消下毒就沒事了?”張雪梅看了秦素顏一眼,抿嘴一笑,點了點頭,説:“你就是秦專員吧。

呵呵,韻子就是失血過多然後又超出自身的力去打那個混蛋,所以才會出現暈厥的現象。”眾人一聽,點了點頭,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普玉鳳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他雪梅嬸子,你能不能也幫黑老二也看看傷口?”張雪梅本來正為普天韻傷勢不嚴重而高興的臉頓時掛了下來,不滿地説:“幹嘛要幫他治病啊,那傢伙活該,這樣的人渣早應該抓去坐牢才對。害人!”

“這不行,他要是沒事兒還好,如果傷勢嚴重,警察來了,那事情就麻煩了!”普玉鳳考慮的比較周詳一點。張雪梅聽了覺得普玉鳳説的很有道理,便不情不願地朝門外走去。

可是這還沒有走到多遠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急促的警車鳴笛的聲音。

“這,這可咋辦啊?”張雪梅雖然在村裏算是見過市面的女人,可是在這種大場面面前還是有些害怕,警察啊,在老百姓的心中,那些大檐帽就是不可理喻的代名詞啊!普玉鳳、秦素顏一聽臉頓時難看了起來,陶桂英聽了那“嗚”的聲音整個人當場愣在了那裏,口中囔囔自語了起來:“是我,是我害了韻子,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