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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普天韻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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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韻説:“七巧姐,我不在家的這些天你受累了。”丁七巧説:“這些天我也沒受啥累,就是多些心,現在你回來了,我也就能輕鬆了,以後有啥事情就指望你了。”普天韻向自己家的門裏看了一眼,屋子裏沒人,看樣子蘇秋月不在家。普天韻問:“七巧姐,秋月幹啥去了,咋不在家啊?”丁七巧抿嘴説:“你走了這麼長時間,想秋月了吧?”普天韻撓了撓腦袋,有不好意思地地下頭説:“不想,我就是隨便問一問。”丁七巧説:“秋月去鄉里幫收高粱去了,你要是想她了,等一會兒她回來,你就能見到她了。”普天韻好奇地問:“收高粱?為啥要收高粱啊?”丁七巧説:“酒廠的廠房估計到了夏天就能完工,等到了秋天酒廠就能生產了,我想現在先提前把釀酒的高粱收上來一些,留着將來酒廠生產時用。”普天韻想了一下,説:“這樣也好,有備無患,以免到時候抓瞎。”這個時候,丁七巧的孩子忽然哭了起來,丁七巧抱着孩子走進屋子裏給孩子餵去了。

普天韻一個人在廠子的周圍轉了轉,這時他忽然看到陸雪霏站在對面的山坡上,她的手裏拿着一個照相機,對着山坡上的一棵桃樹拍個不停,現在正是花開的時節,桃樹上開滿了嬌豔的桃花,一朵朵爭奇鬥豔,讓人連忘返。

陸雪霏這時也看到了普天韻,她笑着説:“天韻,你過來幫我拍幾張照片咋樣?”普天韻擺擺手,説:“我不會照相,我這個人笨手笨腳,要是把你的照相機給壞了可就糟糕了。”陸雪霏説:“沒關係,我的相機是傻瓜相機,拍起來很方便的,只要按一下快門就行了,我教你怎麼用,保證你一看就會。”普天韻向陸雪霏走了過去,説:“那好吧,我幫你照。”陸雪霏把手裏的相機給普天韻,然後告訴他怎麼用相機照相,陸雪霏的相機是傻瓜相機,用起來並不難,只要把鏡頭對準了要拍的景物和人,注意一下光線的強弱,然後輕輕地按動一下快門就可以了。

普天韻把照相機的鏡頭對準陸雪霏,隨着陸雪霏做出的動作,不停地按動着快門。陸雪霏在以桃樹為背景讓普天韻拍了幾張照片之後,她又走到一片杜鵑花前,普天韻拿起相機剛想給她拍照,陸雪霏忽然尖叫了一聲:“有蛇!”普天韻一聽陸雪霏喊有蛇,嚇了一跳,手裏的相機差點沒掉了,他急忙喊了一聲:“別動,站在那裏千萬不要動。”陸雪霏嚇得臉都變了,身子不停地顫抖着,眼睛直直地看着離那片杜鵑花不遠的雜草叢裏。

普天韻小心翼翼地向陸雪霏走了過去,他每走一步,眼睛不停地向四處查看着,以防自己的腳步聲驚動了蛇而遭到攻擊。

普天韻走到陸雪霏的身邊後,順着陸雪霏的眼光看去,只見雜草叢裏果然趴着一條蛇,不過這條蛇只是一條無毒的小蛇,普天韻經常進山,這種蛇見得多了,它對人沒有什麼傷害。

普天韻一看是無毒的蛇就放心了,他安陸雪霏,説:“你不用害怕,這種蛇沒有毒。”陸雪霏説:“我從小到大,別的東西不怕就害怕蛇,以前我就是在電視上看到蛇都會嚇得手腳發軟,更別説這天看到真蛇了。”普天韻笑着説:“我現在就把它走,你看不到它也就不害怕了。”普天韻走到一邊找到一枯樹枝,然後向蛇走去,輕輕地拍打着蛇身邊的草叢,那條蛇收到驚嚇後一溜煙鑽進了草叢的深處,沒有了蹤影。

陸雪霏這時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説:“早知道這山上有蛇,我就不一個人跑到山上來照相了,今天真倒黴。”普天韻看了一下手裏的相機,問:“這相還照嗎?”陸雪霏搖搖頭,説:“不照了,我現在一想起剛才那條蛇全身就發冷,我想回學校去。”普天韻把照相機還給了陸雪霏,説:“那好,我還有事兒,先走了。”普天韻轉身剛想走,陸雪霏忽然叫着他説:“天韻,你等一下。”普天韻轉過頭去,不解地問:“咋了,還有啥事兒嗎?”陸雪霏苦着臉,眼神可憐地看着普天韻説:“天韻,我現在‮腿雙‬發軟,走不了路了,你能把我送到學校去嗎?”普天韻説:“好吧,我送你去學校。”陸雪霏展顏一笑,地説:“太好了,天韻,要不是有你,我今天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下山。”普天韻看着陸雪霏,有些猶豫地説:“你看我是扶着你下山好?還是揹着你下山好?”陸雪霏想了一下,説:“你還是揹着我吧,我這兩條腿現在就跟灌了鉛一樣,本不聽使喚了。”普天韻點頭説:“中,我揹你下山。”普天韻走到陸雪霏的面前彎下身子,陸雪霏輕輕趴到普天韻的後背上,雙手摟住普天韻的脖子,這時普天韻慢慢地站直身子,一隻手箍住陸雪霏的一條腿,揹着陸雪霏向山坡下走去。

陸雪霏的身子幾乎是貼在了普天韻的身上,尤其是她那對豐滿而富有彈的正好頂在普天韻的後背上,得普天韻心煩意亂的,走路也不能集中神,幾次差點沒跌跟頭。

陸雪霏似乎也覺察出普天韻有些不對勁兒,提醒他説:“天韻,你走路的時候小心一些,別摔倒了。”普天韻定了定心神,説:“我知道了。”陸雪霏説:“天韻,我聽説你要在村子裏開酒廠,是真的嗎?”普天韻説:“是真的,酒廠現在正在建廠房,再過幾個月就能生產了。”陸雪霏笑着説:“這麼説你現在是企業家了。”普天韻説:“啥企業家不企業家的,這個酒廠只要不賠錢我就謝天謝地了。”陸雪霏説:“天韻,等我在龍王廟小學支教的期限到了,我能去你的酒廠上班嗎?”普天韻愣了一下,説:“你一個堂堂的大學生,上酒廠上班有些大材小用了,你應該去城裏的那些大廠礦工作,這樣才不屈才。”陸雪霏説:“我喜歡龍王廟這個地方,也喜歡這裏的人,所以我想留在龍王廟。”普天韻説:“真是不知道你咋想的,放着城裏那麼好的地方不待,偏偏要到我們這個山溝溝裏來吃苦受罪。”陸雪霏説:“現在的大學畢業生一天比一天多,大家都擠破了腦袋想往大企業和大公司裏進,可是進去了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坐在辦公室裏混子,我可不想那樣,農村雖然苦一些,可是能鍛鍊人,而且在這裏一樣可以發揮我所學的東西,一樣可以大有作為的。”普天韻説:“那好吧,你要是真想來酒廠的話,我舉雙手歡。”陸雪霏笑着説:“天韻,那我們説好了,到時候我去上班你可別趕我走。”普天韻也笑了一下,説:“你放心好了,像你這麼的寶貝,我留還怕留不住呢,咋會趕你走呢。”普天韻把陸雪霏一直送到了學校門口,陸雪霏拍了一下普天韻的肩膀,説:“天韻,你把我放下來吧,我的腿好了。”普天韻彎下身子把陸雪霏放了下來,陸雪霏的腿這時能走路了,她衝着普天韻擺了擺手,笑着走進了學校。

***普天韻看着陸雪霏走進了學校,這才轉身回了家。普天韻剛走進酒廠就看到蘇秋月正在跟丁七巧説話,兩個人有説有笑的,尤其是蘇秋月穿着一件桃紅的上衣,離遠看非常惹眼。

幾個建築公司的工人正站在不遠處的一個沙堆上直勾勾地看着她們倆,其中有兩人還對着她們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小聲嘀咕着什麼。

這時一個戴着安全帽,鼻樑上着一副眼鏡,長得很白淨的一個年輕男人快步走到這幾個人面前,大聲呵斥説:“你們都幹啥呢,一天到晚就知道看女人,還幹不幹活了,你們要是不想幹的話,就馬上給我走人,我這裏可不缺你們這幾位。”幾個人被年輕男人劈頭蓋臉地一陣斥罵,急忙都走開去幹自己該乾的活了。作為男人普天韻非常理解這幾個工人,他們一天到晚在工地上忙活,連個女人的影子都看不到,就是看到個蒼蠅都覺得像母的。

年輕男人也向蘇秋月和丁七巧這裏看了幾眼,他的目光在蘇秋月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才有些依依不捨地轉身走了。普天韻走過去,笑着跟蘇秋月打招呼説:“秋月,你從鄉里回來了。”蘇秋月一看普天韻回來了,微微笑了一下,説:“我回來了。”雖然兩個人已經多不見了,可是蘇秋月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奮勁,她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冷不熱的,不過她能衝着普天韻笑一下,普天韻已經很滿足了。

丁七巧笑着説:“你們小兩口分開了這麼長時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俗話説的好小別勝新婚,你們倆有啥話要説,有啥事情要辦,隨你們的便,我可不當這個電燈泡。”丁七巧説完就抱着孩子進了屋子裏,普天韻和蘇秋月互相看了看,都有些難為情,兩個人誰都沒有説話,也先後走進了屋子裏。蘇秋月説:“天韻,你餓沒餓,你要是餓了的話,我給你做飯。”剛才揹着陸雪霏走了一段山路,普天韻的確有些餓了,他説:“家裏有啥吃的東西,你隨便給我做一些,我能填飽肚子就成。”蘇秋月説:“我給你下碗麪條,再放幾個雞蛋。”普天韻點頭説:“中。”蘇秋月走到廚房裏去給普天韻下麪條,普天韻坐在炕上看着蘇秋月俏麗的背影,覺得蘇秋月對他的態度似乎有些微微的改變,想到這裏普天韻忍不住笑了一下。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幾個下門。蘇秋月走到門口去開門,門外站着的正是剛才呵斥那幾個工人的年輕男人。蘇秋月看着年輕男人,覺得他好像有些眼,可是又想不起來他是誰。年輕男人笑着説:“你是蘇秋月吧。”蘇秋月愣了一下,點頭説:“是啊,你是?”年輕男人説:“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高懷民啊。”蘇秋月盯着年輕男人端詳了一會兒,笑着説:“高懷民,你是高懷民。”高懷民説:“我們有六七年沒有見面了,你還是老樣子,一點兒都沒有變。”蘇秋月説:“是啊,自從初中畢業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高懷民説:“秋月,你現在過得還好吧。”蘇秋月説:“還湊合。”高懷民説:“怎麼,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蘇秋月向屋子裏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説:“請進吧。”高懷民笑着向屋子裏走去,這時普天韻聽到蘇秋月跟別人説話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兩個人正好走了個面對面,高懷民打量着普天韻,問:“你是?”普天韻看了蘇秋月一眼沒有説話,蘇秋月走過來説:“懷民,他是我男人。”高懷民愣了一下,有些失落地説:“他是你男人,你結婚了,什麼時候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