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過年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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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的前一天中午,普家厚忽然來找普天韻,一進屋他就哭喪着臉對普天韻説:“天韻叔,你得幫幫我。”普天韻看着他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問:“家厚,你這是咋了,遇到啥難事兒了。”普家厚説:“天韻叔,我聽你的話,去找馮寡婦幫我到大珠家提親,可是誰知道大珠她爸説啥也不同意我和大珠的婚事,還説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讓我死了那條心。”普天韻一聽普家厚的話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給普家厚出的主意竟然不管用。
當初他之所以讓普家厚去找馮寡婦,是因為他知道廖金寶一直在打馮寡婦的主意,廖金寶雖然是個賭鬼,可畢竟也是個男人,他老婆死了那麼多年他早就想再找一個女人了,不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哪個女人能願意嫁給一個賭鬼自己往火坑裏跳呢。
自從馮寡婦的男人死了之後,廖金寶就對馮寡婦動了心思,馮寡婦年輕長得又好看,那些有媳婦的男人見了她都眼睛發直,就跟別説廖金寶一個獨守空房的老光了。
為了討馮寡婦的歡心,廖金寶又是給馮寡婦買衣服又是給她買好吃的東西,可是無論他給馮寡婦買什麼,馮寡婦統統都給他送了回去,馮寡婦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看上廖金寶這樣的老賭鬼呢,她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廖金寶一眼,連話都懶得跟他説。
廖金寶一看自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漸漸地也就對馮寡婦死了心了。給廖大珠提親的事情,馮寡婦是最合適不過的了,普天韻原本以為只要馮寡婦一出面,肯定會馬到功成。
沒想到廖金寶居然連馮寡婦的面子都不給,看來他鐵了心不同意這門婚事了。普天韻皺着眉頭説:“這事情可就難辦了,大珠在家嗎?你去把她找來,我們好好地商量一下你們倆的事情。”普家厚無奈地説:“大珠出不來了,她爸聽説了我和她的事情之後,就把她鎖在了屋子裏,不准她出家門半步,還説她要是再敢跟我來往,就把她的腿打斷。”普天韻想了一下,説:“家厚,你先彆着急,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普家厚急躁地説:“我現在想不出啥辦法了,要是廖金寶不答應的話,我就只能去他家裏把大珠搶出來了。”普天韻安撫他説:“家厚,你先冷靜冷靜,我看這事兒你還得去找馮寡婦。”普家厚説:“天韻叔,廖金寶本不聽她的,我還找她有啥用啊。”普天韻説:“家厚,這次去找馮寡婦你可得給她送些值錢的硬通貨,你不捨得下本錢,馮寡婦是不會賣力氣幫你説話的。”普家厚點頭説:“天韻叔,我聽你的,過了年我就去縣城買女人最喜歡的金銀首飾。”普天韻叮囑他説:“家厚,記住一定要買好東西,不要怕花錢,你要想娶大珠進門,就得豁得出去。”普家厚説:“天韻叔,我記住了。”普天韻把普家厚送到大門口,看着他走遠了,轉身剛想進院子,他忽然看到石鳳凰手裏拎着許多東西向他走來。普天韻一看是石鳳凰,急忙
了上去,接過她手裏的東西,笑着説:“鳳凰姐,你咋回來了。”石鳳凰笑着説:“我一個人在城裏過年沒啥意思,想回來跟你們一起過年,就是不知道你和你媳婦歡
不歡
我。”普天韻高興地説:“歡
,當然歡
了。”普天韻和石鳳凰一起走進了家門,蘇秋月正在廚房裏準備過年的東西,她一看石鳳凰走了進來,愣了一下,她以前沒有見過石鳳凰,只是聽普天韻説起過她,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石鳳凰。
普天韻説:“秋月,這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鳳凰姐,你還愣着幹啥,快給鳳凰姐拿瓜子和糖啊。”蘇秋月一聽説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石鳳凰,甜甜地一笑,説:“鳳凰姐,快到屋裏坐。”石鳳凰笑着打量了蘇秋月幾眼,拉着她的手説:“我早就聽説天韻娶個一個漂亮的媳婦,今天這麼一看,何止是漂亮,簡直就跟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樣。”蘇秋月被石鳳凰誇得臉一紅,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説:“鳳凰姐,我沒有你説的那麼好。”石鳳凰説:“天韻娶了你這樣一個好媳婦,我真是替他高興。”蘇秋月把石鳳凰讓進了屋子,又是給她抓瓜子又是給她拿糖的,對她非常熱情。因為都是女人,所以兩個人一見面就説個不停,就好像跟老朋友見面一樣,倒是把普天韻冷落在了一邊。
石鳳凰越看蘇秋月越是喜歡,伸手在蘇秋月白的臉蛋上輕輕地摸了一下,問:“秋月,你這臉蛋摸啥好東西了,咋跟那煮
了的雞蛋清一樣又光又滑的。”蘇秋月説:“我一個山裏女人能摸啥好東西,就是洗完臉的時候抹一些從鄉里買來的雪花膏。”石鳳凰羨慕地説:“你的皮膚可真好,比起那些城裏天天摸高檔護膚品的女人還好。”蘇秋月好奇地問:“鳳凰姐,護膚品是啥東西啊?”石鳳凰笑着説:“護膚品就是用來保護女人的
皮的東西,抹上之後能讓女人的
皮變得白
光滑。”***蘇秋月笑着説:“還是城裏好,啥稀奇的東西都有。”石鳳凰從普天韻的手裏拿過幾個
彩不同的紙袋,紙袋裏面裝着新衣服,她説:“秋月,這是我給你買的幾件衣服,你拿着。”蘇秋月説:“鳳凰姐,我咋能讓你花錢給我買衣服,這些衣服我不能要。”石鳳凰笑着説:“咋了,你不要我買的衣服,是不是嫌我買的衣服不好啊。”蘇秋月急忙説:“鳳凰姐,你別多心,我不是那個意思。”石鳳凰把幾個紙袋硬
到蘇秋月的手裏,説:“既然你不是那個意思,那你就收下。”蘇秋月無奈,只好收下石鳳凰給她買的衣服。石鳳凰接着又説:“這幾件衣服是按照我的身量買的,也不知道你穿着合適不合適,要不你穿着試一試。”蘇秋月説:“鳳凰姐,不用試了,你買的衣服一定合身。”石鳳凰伸手在蘇秋月的身上比劃了幾下,又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幾下,説:“你和我的身條差不多,我穿着合身的衣服,你穿着也應該差不多。”蘇秋月説:“鳳凰姐,你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一定要在家裏多住幾天。”石鳳凰説:“我一定多住上幾天,不過就怕我住時間長了,你們該煩我了。”蘇秋月笑了笑,説:“鳳凰姐,你能家裏多住幾天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們咋會煩你呢。”普天韻説:“是啊,鳳凰姐,這裏本來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石鳳凰説:“這裏是我的家,也是你們的家,你們小兩口過得好好的,我可不想當你們的電燈泡。”普天韻和蘇秋月都被她説得低下了頭,石鳳凰看着兩個人有些不好意思了,笑着説:“家裏過年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有啥需要我幫忙的你們儘管説?”蘇秋月説:“鳳凰姐,家裏過年的東西都備齊了,再説你難得能回來跟我們一起過年,我們咋能讓你幹活呢。”石鳳凰説:“我又不是啥外人,跟我不用客氣,要是有啥用我幫忙的,你就直説。”蘇秋月説:“鳳凰姐,要不一會兒你幫我包餃子吧。”石鳳凰高興地説:“好啊,我好久都沒吃咱們村裏的餃子了,薄皮大餡,一吃起來滿嘴
油,那才叫香呢。”蘇秋月説:“那我們多包一些,讓你吃個夠,我這就去
餃子餡。”蘇秋月和石鳳凰説着就動手包起餃子來,普天韻不會包餃子,幫不上什麼忙,就拿起斧頭去劈木頭了,他得把過年這幾天的燒火用的木頭準備好了。
普天韻劈了一會兒木頭,額頭上累得沁出了汗珠,他抬起胳膊用衣袖在額頭上擦了擦,這個時候廖小珠急匆匆地走進了他家的院子。普天韻一看是廖小珠來了,笑着説:“小珠來了。”廖小珠向四處看了幾眼,壓低聲音説:“天韻,我有事兒要跟你説,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普天韻放下手裏的斧子,愣了一下,説:“小珠,你啥事兒就在這説吧。”廖小珠説:“我要説的是我姐的事情,不能讓外人聽到。”普天韻問:“你姐咋了?”廖小珠説:“你先別問那麼多,我們換個地方説這事兒。”普天韻皺了一下眉頭,説:“好吧,我們就去村口的樹林裏邊説吧。”普天韻和廖小珠出了普天韻家,向村口的樹林走去。兩個人剛進了樹林,廖小珠就愁眉苦臉地説:“天韻,不好了,我爸要把我姐給賣了。”普天韻驚訝地看着廖小珠,説:“你説啥,你爸要把你姐給賣了,這都啥年月了,賣人可是犯法的事情。”廖小珠説:“我説的賣不是你説的那種賣。”普天韻撓了撓腦袋,有些糊塗地説:“這賣人還是能是哪種賣,我咋聽不明白你説的話呢。”廖小珠氣哼哼地説:“還不是我爸造的孽,前兩天他在東湖村賭錢賭贏了,欠了東湖村趙德旺兩萬多塊的賭債。
這幾天趙德旺堵在我家門口跟我爸要錢,我爸本拿不出錢來,那個趙德旺就提出來讓我姐給他當媳婦抵我爸欠他的債。”普天韻一聽有些火了,説:“你説啥,那個趙德旺要讓大珠給他當媳婦,這個趙德旺我聽説過,他以前可是一個強姦犯,在大獄裏蹲了好幾年才放出來,大珠要是給他當了媳婦,那這輩子可就全毀了。”廖小珠苦着臉説:“誰説不是呢,可是那個趙德旺天天來我家,還説我爸要是再不還他的錢,他就去法院告我爸,讓我爸去蹲大獄。”普天韻冷靜地想了一下,説:“你爸答應那個趙德旺沒有?”廖小珠説:“還沒有答應,不過我爸跟那個趙德旺説,要是他不要那兩萬塊錢賭債,再給我爸三萬塊錢的彩禮錢,我爸就同意把我姐嫁給他。”普天韻冷笑着説:“聽你這麼説,你爸還真是在賣女兒,他咋能這麼幹呢,大珠好歹也是他親生的女兒,他的心咋就那麼狠呢。”廖小珠説:“自從我爸知道了我姐和家厚的事情後,他就不讓我姐跟家厚來往了,他還把我姐鎖在了屋子裏不讓她出門,我姐還不知道我爸要把她嫁給趙德旺的事情呢。我聽説了以後就馬上過來告訴你了。”普天韻想了一下,説:“那個趙德旺答應給你爸三萬塊的彩禮錢沒有?”廖小珠説:“趙德旺嫌我爸要的錢多,他説就給我爸兩萬,兩個人還沒有談攏。”普天韻説:“你爸和那個趙德旺現在還在你家裏嗎?”廖小珠説:“沒有,他們兩個人去趙德旺家掰扯彩禮錢的事情去了。”普天韻説:“事情緊急,你趕緊回家把這件事告訴你姐,然後想辦法把你姐從屋子裏
出來。”廖小珠點頭説:“我這就回家去把事情全都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