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換裝竊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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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安陵御女以後我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了，這個時候小六抱着君子來給我請安，説君子這隻狗對於龍紋圖案一點都不，很難從小培養，如果我需要鍛鍊君子撲咬某一個人的話，需要那個人隨身的東西，這樣才方便訓練，而且這件事情越快越好，因為再拖延下去就要耽誤了訓練君子的最佳時期。

我心裏一想，既然這樣就擇不如撞，我就去皇上的尚書房走一圈，把想要的消息打聽來，順便偷一樣皇上隨身的東西來訓練君子。

我悄悄地讓錦弦去幫我借一套宮女穿的衣服，如佩雖然向着我，但好歹是皇上的人，我做這樣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讓她知道比較好，就讓錦弦穿了我的睡衣在牀上假裝休息，我穿着宮女的衣服梳上宮女的髮式，趁着如佩帶人去清理庫房的時候從宮門口堂而皇之地溜了出去。

溜出來以後我才傻了眼——皇宮這兒麼大，沒有宮女引路，我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皇上的書房啊！

我在後宮漫無目的地瞎轉悠，轉悠得我早上吃的那些早點全都消化沒了肚子餓得咕咕響的時候，居然絕望地發現我連怎麼走回冷茗宮都忘記了。

這下真的是路了…不知道如佩什麼時候才能發現我不在宮裏出來尋我呢…

正在這麼想着，前面遠遠的走過一個小太監，我定睛一看——那不是肖準麼！肖準是專門伺候皇上從小和皇上一起長大的，跟着他一定能找到皇上！既然已經回不去我自己的宮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該做的事情做完，怎麼回去就到時候再説吧！

我打定主意，連忙緊走幾步跟上了前面的肖準。

肖準走了沒有多久就到了一個八角形的兩層殿堂，上面寫着“尚書房”我心裏長舒一口氣，終於找到了。

我見到肖準進了門，連忙一路小跑貼到了門口，身形隨着肖準的腳步聲一路跟到了一扇敞開的窗子前面，皇上的書案大概就緊貼着這扇窗子，我只好蹲下來慢慢蹭到了窗子下面，屏住呼聽着。

“皇上，醫仙先生問皇上，給皇后娘娘用的那種夢魘散還需要麼？”是肖準的聲音。

夢魘散？我腦海之中對這三個字似乎有些印象，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算了，不用了。既然皇后和太后已經發現了，那就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了。再説，每次都要靠這個藥讓皇后夢見和朕圓房，等皇后清醒的時候朕是在是無法應付得了皇后奇怪的想象力。”微生瀾亦的聲音再沒有了往戲謔的意味，和那天來我宮裏的時候一樣嚴肅，倒是有那麼些帝王的樣子了。

等一下…我知道夢魘散是什麼東西了！那時候往生子替我治病的時候我曾經翻看過他的藥箱，他説這個桃紅的粉末就是夢魘散，專門讓女子夢見和人行房的藥。當時我還一臉鄙夷地説怎麼你還有這個癖好呀，往生子回答我説這個藥是他的一位老相識託他做的，這樣看來那位老相識就是在皇宮裏當太醫的醫仙了。

原來小皇上早就打定好主意了，我平時真是小瞧了他。

“那…皇上，您沒有這服藥，夜裏還怎麼去看璇寶林呢？”居然牽扯到我了？我在窗户底下大氣都不敢出，但是背後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朕既然已經被發現，就索哪個宮都不去，朕看那個老妖婆能奈我何。只是幾不能見到璇寶林…朕的心裏也是有點捨不得。她還在責怪朕，還在恨朕，也餓不知道幾時朕與她才能將心結打開…”

“誒呦餵我的皇上啊，您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對付太后黨吧，等您徹底掌握了朝政，還不是能夠每天和璇寶林在一起了？而且…”我沒有再聽下去，馬上落荒而逃。

皇上喜歡的是我？這不可能！我和他幾乎沒有集，我到底是怎麼才會被他注意了呢？原來讓我進宮也並不是皇上犯病一時興起，可皇上喜歡的既然是我的話我到底應該怎麼躲過皇后的視線呢？

我在諾大的皇宮裏毫無意識地亂走，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樣手足無措的時候，曾經在丞相府我知道不論我和章敬最終如何，都只會傷心不會傷命，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皇宮裏除了皇上太后，人人命如草芥，就連現在這麼囂張的蘇爍，如果有一她生下了皇子完成了她作為一個棋子的任務，她的命也不會太長了。

可我呢？連棋子都不算，只不過是一個太后掌權路上的小沙子，就連絆腳石都算不上罷。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我，到底要怎麼才能在這個看上去很大卻沒有一個容身之所的皇宮裏面活下去呢？

我不怕死，只是害怕我的死會連累更多的人陪我一起死，錦弦、洛文朔、軒轅浮生…他們對我都是有恩的，我不能連累了他們，所以就算是再難再累，我也要努力活着。

就這麼想着，我無意之中撞上了一個抱着一件衣服的宮女，撞得對方“誒呀”了一聲。

我也沒有抬頭看究竟是誰，只是看服制是高級宮女的服侍，連忙不忘自己現在還在偽裝中，死命地道歉賠不是。但是對方似乎寸步不讓，盛氣凌人地對我説:“你是哪個宮的宮女？為什麼見到一級女官還不行禮？”我心想這下麻煩了，碰上了一個刺頭，但是沒辦法了只好先應付過去，便説:“奴婢是冷茗宮的。”

“哼！就憑你們這樣一個連皇上都見不到的宮裏，還敢衝撞我！你可知我是什麼樣的人！”説着伸手一推，我沒留神就被她推翻在地上，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疼得我倒了一口冷氣。

我這回真的是忍不了了，我就算是穿着宮女的衣服，到底長得也不像是一般宮女的樣子，憑什麼這個宮女就這樣盛氣凌人？我剛要開口説出自己的身份，忽然聽見遠遠的地方有人喊了一聲:“於寧你在幹什麼！

“我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發現我不在宮裏出來尋我的如佩，心裏頓時覺得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