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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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若言帶着丫鬟進了書房,錦弦去主屋通報了一聲,少爺的腳步聲就從主屋出來直接朝着書房去了。
錦弦伺候着少爺進了屋,連忙跑過來推開屋門,探了頭進來,道:“少爺囑咐我安撫下你叫你不要出來,只相信他就好。你乖乖待著,我趕緊給他們去沏茶了。”我點了下頭,錦弦就合上了門又跑走了。
等着我聽得錦弦的腳步聲又去到了書房,只覺得已經過了很久了,這種比度如年還要難受的覺,真是折磨人。但我又不能出了這間屋子,只能一直這樣的硬生生地着,直到昔若言走了才好。
我閒着難忍,便坐到了梳妝的小桌旁,一個勁兒地在銅鏡前面搗鼓着瓶瓶罐罐。古代的胭脂水粉和現代的很大不同,光是香粉就有數十種,本傻傻分不清楚,我平裏也只淡淡地敷一層沉香粉起到提隔離的效果,很多種類平時本不用,現在閒着無事正好把現有的拿來一一研究打發時間,這樣一打法,時間倒是如水一樣的過去了,錦弦送了客推門進來了我也渾然不覺。
“你的心真是寬,別人家都到你面前來搶夫君了,我看你倒是不急不躁的,像是有十成十的把握了。”我一邊研究怎樣的黛條畫眉最好,一邊回答她:“要是真心的少爺想娶她,我難過沒用,擔心也沒用,只怕到了那時候尋死覓活都沒用了。”
“瞧你説的,倒像是少爺真是又這麼負心。”錦弦嗔怪“我在書房的門口聽得真真切切的,少爺可是一直回絕這門親事的。”我暗暗鬆了一口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左試一塊兒右抹一筆的樣子,覺得後背上一直盤踞着的不知道厭惡什麼的覺消失了一大半兒。
“那你倒是説説,他是怎麼説的?”錦弦拽着我去臉盆架子旁,説道:“我才不呢,這些話可是要少爺説才有那番效果,我才不學舌!你趕快洗了你那張花貓臉,當心着少爺這就叫你去見他,看你這樣怎麼去會情郎!”我笑着去擰她的嘴,兩個人頓時鬧成一團,並不覺察敬少爺什麼時候走進來的,直到我撞在了他的身上我們才反應過來。
我和錦弦連忙整理了衣服頭髮不再玩鬧,敬少爺直盯着我,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噗嗤”一下小開了去,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很新奇的東西。
我這才想起剛才用自己的臉試了各種各樣的化妝品隨後就和錦弦鬧了起來,到現在我也沒有洗臉,還是一副花貓的樣子,怪不得少爺看到笑成了這個樣子。
錦弦見狀便掩着嘴笑着跑出了屋子,我一時覺得害羞,連忙背過身去,掬了臉盆裏的水來洗臉。
少爺站在我身後撥着炭盆裏面的的炭火,笑着説:“我這邊還一味的因了你拒婚,沒想到回來一看,伊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我擦了臉,一聽他説這話,順手就將手上的面巾扔向他:“沒一句正經!”敬少爺接住了面巾,笑嘻嘻地放到了桌子上:“怎麼突然有心思這些脂粉了?平常見你都是頂不愛用這些的。”
“平時是有事可做,自然沒什麼心思去這些,現在閒着無聊,又不讓出去,一會兒有什麼打緊?難不成不琢磨這個倒是琢磨着去書房看美人入懷的戲碼麼?
“我打趣道。
本來我説這句話屬於無心的調笑之語,可是少爺的表情突然變了變,僵硬得不行,惹得我很是疑惑。
“你怎麼這樣子啊…”
“你怎麼知道她往我懷裏撲…”我頓時傻了,我就隨便説一句,還真的有這回事?
“你你你!你好好説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我進去了以後,她説她以為我不會回來了,然後哭着就往我懷裏鑽,我就有點傻了,連忙推開她,她又往我的脖子上纏,我就使了些力氣,她就跌在椅子上了,這時候錦弦進來送茶,就解救我了。”看敬少爺説話的表情真誠,應該是真的。
我又問:“那她有沒有親你?”
“你想什麼呢!即便是她願意我也不願意啊!”
“那錦弦送了茶之後呢?”
“然後我就問她到底來幹什麼,她説她擔心我,要到相府來照顧我的身體…”我氣得直瞪眼睛,照顧敬的身體什麼時候需要她來做了?!再説敬少爺都回來了好幾個月了她現在才來算是怎麼一回事兒,不這麼裝模作樣是會死的嗎?
敬少爺連忙解釋:“我當場就不同意,説我不敢勞煩昔小姐我身體很好,昔若言又説她兄長過兩天要來府裏議親,叫我提前最好準備…”
“她還來?她憑什麼!”我搶話。
“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等我把話説完?”敬少爺苦笑不得。
“好好好,你自己説。”
“我説昔將軍第一次上門來議親我沒有同意,第一次沒有同意以後更不會同意。她後來又給我講了很多的局勢問題,想盡辦法提醒我我應該娶她,這樣就是對兩家都好的決定。我雖然很驚訝她一個女兒家對於局勢的認知這樣清楚,但是我即便知道局勢也會找一個心愛的女人過完一生,不會輕易屈服費我的一輩子。”我啄了他的臉一下:“這才乖。”他氣得吹鬍子瞪眼:“你跟誰説話呢還説我乖?”我嘻嘻笑着跑出了房間去找錦弦了。
我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昔若言再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少爺拒絕,還是沒有放棄,昔將軍真的來上門議親了!
敬少爺聽得老爺那邊傳來的話,趕緊就去府裏的議事廳裏去了,我心神不寧本不想進屋烤炭火,這樣只會往我更急躁,只是站在院子裏吹冷風,惹得錦弦和墨軒陪着我在院子裏瞎打轉。
冰凌從主屋出來,抱了兩件少爺的衣服準備去洗,發現我們三個在院子裏面,直盯盯地看着我。我也回看着她,發現她的目光裏面除了原本的那種鋭利,還多了點像是笑意一樣的東西,彷彿她知道什麼我們不知道是事情。
這樣的目光讓我覺得很不自在,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