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四季&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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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還有萬達因的《綠家屋殺人事件》,艾勒裏·昆恩的《y的悲劇》。”
“各有七冊的話,是要我們每個人都閲讀這些書嗎?”
“或許吧!”久我和幸的際微妙扭曲“至少這絕非偶然!每一本書都是嶄新的,應該視為是故意購買七冊。”
“是東鄉老師放的嗎?”
“放置這些書的可能是山莊負責人小田吧!當然,一定是東鄉先生指使的。雖不知有何種涵義,不過若只是單純的惡作劇,不能説有趣,因為這些書的內容都是有人被殺的故事。”
“讓我們閲讀這些書做什麼呢?”笠原温子疑惑似的把手上的書放回書櫥內。
不久,其他人換好衣服,從二樓下來了。等全員齊集後,温子説明發現那些書的情形。
“《一個都不剩》嗎?這可令人心裏發。”田所義雄邊説邊微笑。
“那是什麼東西?怎麼回事?”中西貴子似沒有讀過這本書。
“是描寫十個人在無人島的城堡裏——遭殺害的事件。”雨宮京介説明“而且其遇害方式如同一首印第安童謠的歌詞所述一般;《y的悲劇》則是某仕紳家族被殺害的故事;至於《綠家屋殺人事件》我就不知道了。”
“這也是敍述被稱綠家屋的宅邸之住户陸續遇害的事件吧!”本多雄一望向書櫥。
“其他書的內容也是大同小異,盡是推理小説的名著。”
“哼,我不知道你對這方面如此瞭解呢,本來以為你只適合讀冷酷無情派小説的。”田所義雄嘲諷似的説。
“就當作你是稱讚我好了。”本多雄一以大的食指指着田所説。
“我每樣借一冊。”元村由梨江走近書櫥,出五冊不同的書“因為我覺得東鄉先生是要我們全部讀這些書。”
“我也有同。”田所義雄也有樣學樣,其他人也各拿了五冊書。
“別開玩笑了,不可能讀完這些書的,我一看書就頭痛。”中西貴子幾近尖叫的説。
“你不讀也沒關係,不過下次見到東鄉先生時,如果他問你讀過書的想,你答不出來,我們也無法幫忙。”抱着五冊書回到長椅的田所義雄説。
或許聽到東鄉的名字而無話可答吧,中西貴子一臉不甘情願的站起身,和元村梨江他們同樣出五冊書,回到火爐旁,蹲下,誇張的嘆息出聲:“啊,老師到底想些什麼呢?”大家正在翻動書頁時,傳來有人推動玄關的聲音,緊接着是男人的聲音:“有人嗎?限時信。”笠原温子立刻站起身來。她走向玄關後,隨即又快步走回。
“各位,是東鄉先生的信。”所有人丟下書,站起身,圍住温子。
“總算放心了,我正在想,如果毫無指示的話,真不知該如何是好。”雨宮京介説。
一旁的由梨江也頜首。
“但為何要寫信呢?打電話不就行了?”貴子説。
“安靜一下吧!温子,快點念出這信的內容。”不必田所義雄説,温子已從信封裏出信箋,一副要念給大家聽的姿態:“好了嗎?我可要念啦!‘由於不想被問問題,所以不打電話,用寫信説明。你們現在大概很困惑吧!但是,就是這樣的困惑最為重要,為什麼呢?因為這正是你們的舞台訓練…’”
“舞台訓練?”田所突然出聲“真是的,什麼訓練呢?”
“田所,是你叫大家安靜的。”久我和幸低聲説。
田所義雄不悦的閉上嘴。
笠原温子繼續念:“‘前些天試演後我應該也講過,這次作品的劇本尚未完成,只決定是推理劇,以及舞台設定、出場人物和概略的情節,至於細部內容則由你們完成,亦即,你們每一個都是劇本家、導演兼演員。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你們慢慢了解…’”唸到這兒,温子了一口氣。
“‘接下來我説明狀況設定,你們是在人跡罕至的山莊。實際上距離最近的巴士招呼站就在眼前,不過請認定它並不存在。你們是來到那麼的孤立山莊的七個客人,彼此的關係和實際上相同,是要演出同出戲劇的年輕演員。來到山莊的理由是什麼都無所謂,可以是轉換心境,也可以是排定角的集訓,隨你們自己喜歡去設定即可。
“七位客人在山莊遭遇預料之外的狀況,那就是破記錄的一場大雪,因此,和外界的關係完全中斷,同時電話線也被雪壓斷無法通話,到鎮上去購物的山莊負責人也未回來。不得已,你們只好自己做食、燒水、過夜。雪依然繼續降,沒有外援——這是你們目前所置身的環境條件。
“在此種條件下,我希望你們能面對今後所發生之事,同時將自己內心動向和彼此對應儘可能詳記於腦海,因為這些全部是作品一部份,也會反映於劇本和演出。為了讓此次的作品成功,希望你務必盡全力,但願你們能夠有好成績。東鄉陣平。
“附記,現實中是可以使用電話,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和小田先生或我聯絡,只不過,一旦使用電話或和外界人們接觸,這項測試就告中止,同時前些天通過試演的資格立即取消。’”笠原温子唸完,抬起臉:“這是全部了。”良久,沒有人開口,連中西貴子臉上都浮現沉痛的表情。
“呼——”雨宮京介籲出一口氣“東鄉先生也真是的,居然會想到這種訓練方式。”
“這該是借實踐來磨練演員吧!”笠原温子邊將信箋放回封內邊説。久我和幸從她手上接過信,再重新仔細讀一遍説“不只是磨練演員,還指示要我們自己試作一齣戲!”
“啊,真受不了!那位老師為何會這樣的?為何不正式的製作一齣戲呢?”中西貴子搔抓頭髮。
“不過,他一向就使用這種變則法打響名氣。”本多雄一毫無顧忌的説。
“即使這樣,這次也太異常了。”田所義雄接着説“竟然故意租借了這種山莊!如果只為了那樣,在劇團的練習舞台也能做到的。”
“不,在練習舞台的話缺乏那種氣氛的。我覺得這樣的測試很有趣!”
“我也有同,而且已經覺得全身充滿鬥志了。”雨宮京介和笠原温子似已決定要嘗試。
“我也並非説不想做呀,只是覺得有點困難而已。”中西貴子説着,向前了
自己豐滿的雙峯。
“依不同想法,或許很有意思呢!畢竟是在現實生活中沒辦法體驗之事。”由梨江邊喃喃自語邊望向窗外“在某處積雪封閉的山莊…”其他人也隨着她的視線望去——和他們被賦予的設定呈明顯對比,窗外一片藍天。
<久我和幸的獨白>事情始於東鄉陣平兩天前寄達的信,距公佈試演合格已經一個多月。試演後只説會再進一步指示,卻毫無連絡,正到疑惑之際,接到信時總算鬆了一口氣,只不過,信的內容又令人產生不安,其內容如下:“給下一次作品的各位演出者——為了完成這齣戲,需要進行特別洽商,其
期和行程是:地點——乘鞍高原xxxx四季山莊(電話xxxx,小田)
期——四月十
至十五
集合地點和時間——下午四時以前抵達該處。
絕對不能讓外人或其他團員和職員知道,另外,完全不接受有關內容的查詢。不論理由為何,集合遲到和缺席者視同不參加,並取消試演合格的資格。”接到信不久,温子來了電話。當然,她也收到信,並建議當天七個人一同前往,而且如果租了一輛廂型九人座車子,通費用也較便宜,更重要的是可以避免任何人遲到。
雖然覺得又不是幼稚園遠足,幾個年齡這樣大的人一齊前往很可笑,同時想到必須和田所及雨宮面對好幾個鐘頭就難過,不過能長時間和元村由梨江在一起,對我而言卻有極大的引力,也足以祛除前述的所有憂慮,因此在多方面考慮之後,我同意了。
雨宮和本多負責開車。在雨宮開車時,由梨江坐在駕駛座旁讓我很不是滋味,還好在第一個休息站,田所叫她到後面座位,給於我能隨時與她面對的幸運,亦即,像田所那樣的男人,其輕薄態度有時候反而能對人有幫助。
所以,即使他坐在由梨江身旁,能比我和她談更多話,暫時之間我也不放在心上。
在車上,大家談論的話題始終繞在到了乘鞍的山莊會被要求做些什麼事。温子的意見是,可能要大家住在那邊共同討論演出事宜吧!但若是那樣,應該沒必要故意找大家去深山裏的山莊,不是嗎?
結果眾説紛紜,在未獲致結論之前,我們已經抵達山莊了。
山莊樸實無華,我稍微鬆一口氣,因為本來以為是針對年輕人設置、有遊樂區般華麗設施的地方。還好見到負責人小田是中年男人後,又更放心了,他是那種純樸、坦率,覺上吃過晚飯後會邊彈奏吉他,邊高唱雪地山歌的那一型人物。
一聽説這位負責人不住在山莊,我雖有些驚訝,不過同時也能夠理解,畢竟以東鄉陣平至前為止的行事方法而言,不可能會在製作戲劇時讓外人在場。
東鄉寄來了指示。
讀過我們這位導演的限時信,坦白説,我覺得很厭煩,我實在無法像雨宮或温子那樣,即使在無聊的情況下也會自得其樂。
本來我就發現那位導演的才華有問題,現在看來似真江郎才盡了,他的優點是獨栽、無論大小事都自己一肩挑,但事實上卻已到了非求助於演員花腦筋想點子的地步。照理,對他來説,演員應該只不過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而已,當然,我不得不承認他的方針多少已有改變,但看他提出的只能稱之為垂死掙扎的所謂奇策,也只能認為我的推斷正確了。
何況,像這種陳腐的設定未免也太可笑。似這種陳腔濫調的狀況設定,又能希望我們有什麼發揮呢?
但現在我一個人反駁也無濟於事。在演藝圈這個世界裏,演員服從導演笨拙的指錄乃是司空見慣之事。我應該考慮活用這個機會來達成另一個目的。能夠和由梨江在同一屋檐下共處四天,只要行動順利,很可能經此一舉縮短彼此間的距離。
但絕對不能心大意,田所一定也有相同心理吧!不,像那種男人我並不放在眼裏,需要防範的人是雨宮。由梨江基於孩子氣般的憧憬,似錯覺自己正愛慕那傢伙,我必須注意不讓那種錯覺變成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