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頓時桌翻碗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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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耗子這輩子都未曾得到稱讚,立刻到受用無窮,只聽她又道:“他能見義勇為,我又出”能見死不救?更何況,你跟我本來就有椽!”小靈兒握着她的柔荑道:“我叫李靈兒,你可以叫我小靈兒…”她道:“我叫薛無雙!”小耗子突然道:“薛無雙?薛無雙!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過?”薛無雙笑道:“在金陵地面上,沒聽過我的名字的,
本不能算是男人…小孩子除外!”
“你究竟是誰?”
“跟我回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小耗子與小靈兒商量了許多,終於決定跟薛無雙去瞧個究竟,此刻天已晚,從側門將他二人帶進了一座正在宴客的大庭院裏。
這庭院到底有多大?到底請了多少客?只見花木草坪間,曲橋迴廊上,到處掛着明晃晃的宮燈,所有能利用的空間,全都擺滿了酒席,坐滿了男女賓客。
酒菜極為豐盛,這些男男女女卻都公在打情罵俏,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繞過一座巨大的廳堂,只見裏面更是熱鬧非凡!二人驚訝不已,突然出現一位中年美豔宮裝婦人,一把拉住了薛廡雙:“怎麼瑞在才回來?客人都等得不耐煩啦!快,快去換衣服!”這位宮裝美婦,似乎深怕她會藉故溜掉,緊緊拉住她的手疾走。薛無雙示意要小耗子二人跟着。
她們來到一座面積極廣的蓮池。走過九曲雕欄石橋,皓潔圓月局掛,同時也倒映在水裏,千萬金鱗似的閃耀波動,遠無近近無數宮燈也映在水中…
笙弦絲竹,猜拳喝令,男女調笑,不絕於耳。小耗子突然想起,對小靈兒低聲道:“我想起來啦,這薛無雙…是個名!”小靈兒亦道:“這裏就是無花宮!”她緊緊按住他的臂膀:“我們怎麼辦?”小耗子強自鎮定:“不要緊,咱們走着瞧。必要時只有兩個字…落跑!”小靈兒一呆:“落跑?”小耗子笑了:“就是開溜!”走過九曲橋,
面一座
緻水榭。碧瓦朱牆,纖巧窗框,湘妃竹廉,杏黃紗幔,一派江南風味。他們直上小樓,又聽那宮裝豔婦在問:“這兩個是什麼人?幹嘛跟着到這裏來?”薛無雙道:“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宮裝豔婦似乎不太敢得罪薛無雙,嘆了口氣走開:“我先去應付一下,你卡緊點兒。準備好了就馬上開始!”上得小閣樓,原來已是薛無雙的香閨。一名清秀的稚齡丫鬟
上,薛無雙匆匆道:“蓮兒,來幫我換衣服裏”轉頭又招呼小靈兒。
“你也來…”小靈兒望了小耗子一眼,見他並無反對的意思,就跟着薛無雙與蓮兒,一起走入一座薄紗屏上彩繪着“富貴牡丹”的立屏後面,服侍薛無雙更衣。
燈光映着薛無雙窈窕的身材,投影在紗屏上,幾乎清晰可見…一件件的衣物除下,扔了出來。
又由蓮兒、小靈兒合力抖開一件薄如蟬翼的寬大紗袍,給她圍上,這才婀娜多姿地轉出紗屏,坐到菱花鏡前,開始施妝…蓮兒練地服侍着,小靈兒卻對滿桌五顏六
各式各樣的珠玉首飾化妝品,
得眼了亂,又羨又嫉…
蓮兒已為薛無雙的一頭烏絲秀髮,挽成一個鬆鬆的宮髻,益增嬌庸。再佩上簪花珠翠,櫻點朱,面施薄粉,頓時美豔不可方物!尤妙的是,她雖然身無寸縷地披着薄紗,卻能巧妙地遮掩住玲瓏身材,若隱若現間,使得小耗子這半大小夥子熱血沸騰,臉紅心跳…
小耗子看得呆了,驀見小靈兒正對他直瞪眼,他一驚趕忙收回貪婪的目光,轉頭打量室內的環境佈置。這裏的一桌一幾,古瓶繡幅,處處都豪華中透着雅緻,全不似前面所見的庸俗難耐,心中不暗自讚歎。
突然他見到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把小耗子嚇得幾乎驚叫出聲!那是一個直站在書架後面的男子。直勾勾的眼睛,蓬頭亂髮,滿面于思,
本無法瞧出他的年歲…小耗子被他那凌厲的眼神嚇得不敢稍動。
而那傢伙也就只是那樣一動也不動地站着,似乎連呼都沒有…如果不是那一雙在幽暗處閃亮的眼睛,還教人以為那只是一尊木頭雕成的偶像!樓下又傳來那宮裝豔婦的呼叫:“無雙,好了沒有?”薛無雙起身應道:“好啦!”回頭向那冷冰冰的大漢道:“這兩人是我的朋友,你先陪他們隨便瞧瞧,回頭我還有話要跟他們説…”薛無雙與那蓮兒匆匆下樓而去。小耗子瞧她搖曳生姿的身影,透明薄紗輕籠着綽約嬌軀,實在教人無法不想入非非…
小靈兒恨恨地在他股上用力一擰!小耗子痛得幾乎喊出聲來。一眼卻見那冰冷大漢,亦是痴痴地望向薛無雙背影,目中更是現出灼熱如火的
情。
小耗子這才發覺到他並非木偶,原來他也是有情的,活生生的人。只是他硬生生地要把全部
情都隱藏起來!既來之則安之,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小耗子決定過去跟他
陪一下:“這位大哥,我…”誰知這位大哥頓時又回覆到那種冷漠神情,對他二人視而不見,伸手拿起一件外套,往肩上一披,逕自下樓而去!
“他媽的,什麼玩意嘛…?”小耗子恨得牙癢癢的:“你還真以為你是大哥呀?我呸!”偌大一座水榭,只剩下他二人。面對這樣的環境,小靈兒嚅嚅地問:“現在…我們怎麼辦?”小耗子一付癟三混混兒那樣特有的油腔滑調:“清墩涼拌,豆腐雞蛋!”他拉開小屜,裏面盡是珠翠首飾,他隨手抓了一件小件的,嬉皮笑臉地道:“萬一要落跑,總得有點盤纏路費吧…”小靈兒皺眉:“原來這裏就是無花宮難怪她説跟我有椽…”她拉着小耗子道:“我們還是趕快…落跑吧!”小耗子卻道:“不,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搞什麼名堂?”***那冰冷大漢在前面走着。
小耗子牽着小靈兒跟來。她的小手柔軟卻冰涼,顯然她心裏仍在害怕。小耗子用力捏了捏她的手,鼓勵地向她一笑道:“別怕,有我在罩着你,有誰膽敢…?”冰冷大漢突然回頭望了一眼,小耗子後面的話,就全部硬生生地回自己肚子裏去。
幸好那大漢並無愠,仍舊舉步前行…結果又來到那座巨大宏偉的廳堂…那廳堂正上面,高懸着巨匾,黑底金字:“孔雀廳”大漢舉步而入!小耗子略一猶豫,亦即牽着小靈兒跟人…這座大廳極為寬敞,擠滿近百桌筵席。
酒菜的豐盛,高朋滿座,喧譁吵鬧…瞧那些賓客的神情打扮,竟都是些富貴堪誇的王孫貴胄,或是雄霸一方的江湖豪客!
數不清的年輕貌美,訓練有素的冶豔女子,眉花眼花地與賓客們打情罵俏,極盡狐媚挑逗之能事…那位宮裝豔婦,更是如穿花蝴蝶般,向各桌賓客們,招呼安撫,挾菜勸酒,手腕高明…
小靈兒看得直蹩眉頭,小耗子卻似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東張西望,眼花鐐亂…大廳正面一片牆上,名家手筆,工繪製的整幅栩栩如生、彩
豔麗的“孔雀梳翎圖”桐樹牡丹相襯,那藍羽孔雀靈動睨視,幾
振翅飛去!小耗子深怕在這茫茫人海中搞丟了。緊緊牽住小靈兒,亦步亦趨地跟着那大漢,穿過擁擠的人羣酒席。
直到巨幅壁畫前那座高出地面,妝點得金碧輝煌的舞台前…那兒圍着舞台,更是滿桌椅,坐滿賓客…其中一桌上,酒菜碗筷絲毫未勤,卻亮晃晃的擺看刀、劍、鞭、錘四件兵器,特別搶眼。
四名神情剽悍的惡客,也不要美女獻殷勤,也不理會宮裝豔婦的安撫,扯着破鑼嗓子大呼大嚷道:“喂!薛無雙怎麼還不出來?咱們關東四虎千里迢迢,花大把銀子,可不是為了吃你們這一頓酒菜來的!”其中一名特別高大威猛的禿頭大鬍子,更是把桌子拍得震天價響,吼叫着:“他媽拉個巴子,左右不過是個女户,臭子婊,憑什麼擺那麼大架子?再不出來,老子就拆了你這孔雀廳燒了你這無花宮!”大廳內婁百桌賓客也都早已不耐再等,也開始跟着鼓譟起來。大鬍子眼見已引起羣情
憤,正要起身掀桌…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按住了他的肩膀。
那隻手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壓力,將他硬生生地壓得又坐了回去!大鬍子一驚,他雄據關外十數年,臨敵經驗豐富。立刻迅快無比地反肘向後,一記“肘鎚”結結實實地搗在敵人腹部“砰!”地一聲,滿座皆聞!
那冰冷大漢卻毫不動聲,一隻手仍是緊緊壓在他肩上,大鬍子卻已肘骨盡碎,痛得冷汗直
…“關東四虎”向來聯手禦敵,那三虎立時各自搶起桌上兵器,長身而起,聯手夾攻。
招式狠毒凌厲,決心要致敵死地!誰知那大漢卻在一探手間,就緊緊抓住了三件兵器,內或外吐,扭、一絞間,只聽“喀喇”連所,那三件兵器全部折斷!三虎一齊被震得向外跌出,收腳不住,直到撞倒鄰桌,頓時桌翻碗砸,人仰馬翻!一陣混亂中,只聽有人驚呼道:“啞奴是啞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