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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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邊,垂柳依依,書院內傳來清朗讀書聲與淡淡墨香。
在柳樹蔭下,石椅上,一對璧人並肩而坐。
“那人仍是這麼目中無人嗎?”傅挽聲問。
柳延秀蹙了蹙眉。
“其實…我也説不明白,那人到底是目中無人,還是天生寡言。”古牧耘每勤學,
來見她爹,倒不曾有一
倦怠,但此人冰冷至極,這一個月來,她甚至不曾見他笑過,就連對話也不出三句,她爹更是除了授字外不曾與他攀談過。
可若説這人無禮傲慢,但他對她爹的態度尚且客氣,反倒是她爹見了他額上會冒汗,説話謹慎小心,生怕冒犯的樣子。
“這人…可與你説過話?”傅挽聲沉默了一會後又問。
“説來好笑,我為這人磨了一個月的墨,他至今還沒問過我是誰,甚至沒抬眉多望我一眼,恐怕連我生的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吧。”她驀然輕笑。她從來不知自己是這麼容易被漠視的人,若由這點説他目中無人,可一點都沒錯。
“他沒留意你也是好的,只要是多瞧你兩眼的人,都很難忽視你,這我可不樂意。”傅挽聲鬆了口氣。
瞧她眼角微微上揚,明眸皓齒的模樣,煞是好看,要不是柳夫子總板着臉嚇退人,她及笄那年,媒婆恐怕早已經踏破柳家門檻了。
而那姓古的有眼無珠瞧不見名花,這對他來説才是萬幸。自從柳夫子收了那人為學生,讓延秀成了那人的專屬書僮後,他除了不滿,內心更多的是不安,生怕那人是個識貨人,瞧見他珍藏的明珠。
這顆明珠他珍視了五年,只等明年他滿二十時採收,這時他可不願出現任何盜匪搶奪。
他只希望這人能繼續“目中無人”那麼就不會發現那為他磨墨的人有多珍貴可人。
“你不會是擔心那人瞧上我吧?”瞧他的反應,她湊向他促狹的問。
他輕捏着她的下巴,故意左右晃動,把話説得咬牙切齒,“柳夫子這麼重視他,又聽你説他生得俊俏風,這我能不擔心嗎?”
“奇怪了,我什麼時候説過他生得俊俏風了?”她好笑的反問。
“你説他相貌堂堂,不就這意思?”他出一副不是滋味的模樣。
她掩嘴輕笑,側首望着他時表情嬌俏,揶揄道:“原來你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啊?”傅挽聲挑高眉峯。
“我不是對自己沒信心,而是對那小子沒信心!”
“咦?”這什麼意思?
“能對你視而不見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瞎子,我沒信心那小子會一直瞎下去,萬一將來拐跑你了,那我該如何是好”他説得理直氣壯。
“説來説去你是對我沒信心嘛,你就認定我是見一個愛一個、用情不專的女子是吧!”她撇開臉,故意生氣的説。
瞧她發怒,他馬上用大掌包握住她的小手。
“你哪可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若是這麼隨便的人,我又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但你天天在他身邊悠晃,我難道不能吃醋?”本來柳延秀生氣也是裝的,見他居然緊張起來,她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好了啦,我們都認識五年了,只要彼此信任,能出什麼意外?你這醋吃得一點道理也沒有!”心知他外表謙遜、內心高傲,肯説出吃醋這樣的事來,就表示他非常在意,她可不想讓這事繼續困擾他。
聞言,他的眼神放柔,加重力道緊握在手中的柔荑。
“信任這兩個字説的好,我們倆只認定彼此,誰也不能背叛誰!”瞧着他緊握自己的手,她笑得嬌豔如花。
“好,咱們誰也不能背叛誰。”她毫不遲疑的點首。
那人的排場還是這麼大!
當柳延秀走近夫子閣時,門外已經站了四、五名的大漢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