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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風吹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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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縣城離海邊約一里,城池不大,但修築得十分堅固狂風暴雨的肆,而且是修築在一座高地上,易守難攻,也是為了便於附近的百姓躲避倭寇的襲擊。

一名錦衣衞校尉向城頭上了一封信,過了一會兒,城門開了,跑出來一名四十餘歲官員,他在李維正面前跪下,畢恭畢敬道:“卑職新安縣知縣王琳,參見千户大人。”李維正點點頭便道:“我們是來廣東公幹,路過貴縣,準備在此休整兩,你切忌不可把消息傳出去。”

“是!卑職絕不敢亂傳。”説完,王知縣將錦衣衞們請進了縣中。

縣城內顯得很破舊,一眼望去都是平房,看不見一棟兩層的房子,密密麻麻,頗有點像後世的貧民窟,但大部分房子都從外面上了鎖,顯示人去屋空,其餘有人住的房裏黑的,讓人覺屋內有人正向外偷偷張望。

“王知縣,不知縣裏的百姓靠什麼過活?”李維正問得很漫不經心,但他的目光卻將這個知縣臉上的一絲一毫都收入眼中。

果然,王知縣的臉上出一絲驚慌之,立刻又消失了,他嘆口氣道:“本縣原有百姓數萬人,海令下,大部分被內遷到泗州,另一些逃亡海外,還有去廣州種田,現在只剩下不足八百户,青壯幾乎都在南海衞從軍,剩下的一千餘老弱在山邊種幾畝薄田為生,生活十分貧苦。”李維正暗暗點了點頭,難怪這裏走私猖獗,原來南海衞就有他們的子弟,他笑着又問道:“那王大人在這裏做了幾年知縣?”王知縣神情十分蕭索,低聲道:“我沒有什麼政績,升遷無望,別人也不願到這裏來,從洪武十三年我便在此做知縣,已經整整十年了,福州老家也快八年未回去了。”李維正笑了笑。卻語帶雙關道:“王知縣在這裏也可保一方百姓。未必是壞事。對吧!”王知縣一下子呆住了。他臉大變。眼中驚慌之極。李維正卻哈哈一笑道:“王知縣放心。休整兩我們便北上。僅僅路過此地而已。新安縣地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縣中空屋頗多。三百錦衣衞很容易便找到了宿處。王知縣又讓人送來草料和一點米。三百錦衣衞隨即住了下來。他們在新安縣內休整了兩天。才慢慢從近一個月地大海顛簸中恢復過來。

這天上午。三百錦衣衞休整完畢。帶一名嚮導離開了新安縣。向北而去。王知縣一直將他們送出十里外。確認他們真地走了。才長長鬆了一口氣。返回了縣中。

新安縣也就是今天深圳一帶。在新安縣西南二十里外有大鵬守禦千户所。主要是防倭寇。從新安縣北上一路都是丘陵地帶。林木茂盛。野獸出沒。原本這一帶漁村眾多。但海後後漁民失去生活來源。被迫離開了家鄉。

海邊不遠隨處可見被廢棄的漁村,到處是漁船的殘骸,已經沒有了人的生息,眾錦衣衞在一名嚮導的指引下,沿着一條几乎被野草覆蓋地官道疾行,一路翻山越嶺,過河涉水,第三天中午抵達了東莞縣。

這裏緊靠東江入海口,是廣東南海衞的駐地,南海衞負責拱衞整個廣州府地區的安全,也包括打擊零丁洋上的海盜和走私者,防禦倭寇,有駐軍五千餘人,大小船隻三百餘艘,指揮使叫虞光清,也是一個跟隨朱元璋奪取江山的老兵,只是他極善尋找靠山,最早他的靠山是坐鎮廣東的永嘉侯朱亮祖,那時他還只是一個千户,道同案後,朱亮祖父子被朱元璋抓進京中鞭死,虞光清失去了後台,但沒幾年,他在一次回鄉探親時,偶然得知一個同村人竟是秦王府的管家,他便花了大血本,通過他靠上了秦王這棵大樹。

五年前,秦王通過兵部地關係使他升為了南海衞指揮使,成為正三品高官,連廣東都指揮使都給他幾分面子,與他稱兄道弟,加之廣東地方偏僻,遠離朝廷,手握重兵的虞光清幾乎就成了獨霸一方地諸侯。

當然,秦王這棵大樹也不是那麼容易靠的,從三年前開始,秦王便秘密派人來廣州做海外貿易,尤其是和本貿易,賺取超額利潤,而從去年起,秦王也發現了大明和本之間的金價差失衡,便用黃金去本兑銀,牟取暴利,然後又用騾馬隊走四川將白銀運回西安,已經成功賺取兩票,但今年的第三票卻似乎出了一點問題,從年初到現在海船始終未返,虞光清也是憂心忡忡,生怕在他的地界內出事被秦王責罰。

五天前,秦王地幕僚趙無忌從京中趕到廣東,帶來了秦王的手令,銀船將在一個月內抵達廣州府,命他小心接船,就在虞光清剛剛鬆一口氣時,廣東都指揮使張大人忽然派人來密報,錦衣衞從海里已經抵達廣州,已經在半路上岸了,極可能會經過東莞。

虞光清當即被嚇出一身冷汗,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錦衣衞不是衝他來地,而是風傳地方官府貪污賑災糧一案,應該與秦王無關,否則秦王會派人來警告,這天下午,就在虞光清忐忑不安時,一名斥候來稟報,三十里外發現了一支奇怪的隊伍,像軍隊可又和軍隊不大一樣。

虞光清立刻明白過來,錦衣衞到了,他立刻身着官服,率人到十里外接李維正一行。

從荒無人煙的南方一路過來,東莞縣附近已經略略恢復了生機,而且今年的颱風對東莞的影響也不大,到處是綠油油的大片大片地稻田,一座座村落點綴在青山綠水之中,隨處可以看見在田間勞作的農夫,官道寬闊平坦,不時有往來地馬車過,三百名錦衣衞列隊在官道上緩緩而行,兩邊農田的農夫們紛紛拄着鋤頭,驚訝地望着他們。

前方飛馳來了一隊官兵,在李維正面前停了下來,為首軍官在馬上拱手施禮道:“大人,我家指揮使大人已經在五里之外等候,歡大人地到來。”李維正的表情就彷彿事出突然、事先沒有想到一般,他有些吃驚:“可是南海衞地虞指揮使?”

“正是!”李維正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他立刻回頭對眾人高道:“弟兄們加快速度,不要讓主人久等我們。”眾錦衣衞紛紛吆喝戰馬,加快速度向北方馳去。

“在下南海衞虞光清,歡各位錦衣衞兄弟的到來!”虞光清身材魁梧,聲音洪亮,老遠便大笑着了上來。

李維正翻身下馬,拱手笑道:“在下是錦衣衞三所千户李維正,要煩勞指揮使大人了。”

“哦!你就是李維正?”虞光清一臉驚訝,慌忙拱手道:“久仰李千户龍門所壯舉,今一見,不勝榮幸。”李維正笑道:“指揮使大人消息很快啊!”虞光清眼睛眯攏了“廣東雖蔽,但有的消息還是很快地!”兩人對望一眼,一起心領神會地大笑起來。

“李千户,請!”

“虞大人請!”三百錦衣衞來到了軍營,自有人安排他們的住宿,李維正隨虞光清坐下,兩名親兵給他們上了茶,李維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舒心地嘆道:“好茶,我已經快一個月沒喝這種好茶了。”

“千户大人這次南下,可是為了查賑濟糧之事吧!”虞光清不地問道。

李維正有些慨道:“正是,這件事已經鬧得很大,連京城都有所耳聞了。”

“皇上震怒那是當然。”虞光清冷笑一聲道:“千户大人從水路過來是不知道,這件事早已在廣東鬧得沸沸揚揚,三天前,災民聚集的番禹縣,三萬百姓聚眾衝擊縣衙,廣州知府懇求我派兵鎮壓暴亂,我怎麼會出兵鎮壓災民。”李維正緩緩點了點頭“大人説得不錯,皇上接到廣東快報,説有地方官貪污賑災糧,要起民變,皇上為之震怒,特命我前來調查此案,不過我想問一問,這件事可是真的?”

“無風不起,貪污賑災糧的事情固然是有,但我認為主要還是因為地方官府賑災遲緩,餓死不少人,起老百姓對官府的不信任導致,聽説增城那邊還出現了人吃人的慘劇。”説到這裏虞光清的臉上出現了憤忿之,極為不滿地説道:“這些地方官老爺平時風花雪月,享樂在前,可一旦遇災便個個推諉,都不肯到災區去,生怕染了疫病,什麼事情都要請示上面,有地縣官糧滿倉也不敢拿出一粒米給要餓死的百姓,這種賑災不出事才怪,我是災後立刻就將糧米送到軍户家中去,才不等那幫官老爺慢慢打官腔。”

“原來如此,李維正笑了笑又問道:“皇上不是派了宣撫使來嗎?他們怎麼不協調此事?”

“大人説地户部侍郎羅大人吧!不是我説他,畢竟是文官,搭建粥棚、四處安撫災民是做的不錯,可他沒有魄力,老好人一個,總是體諒地方官的難處,至今沒有任何官員因災被免職,好像還有個十七王子,但畢竟年少,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李維正大致瞭解了情況,便起身拱拱手笑道:“多謝指揮使大人給我介紹了現狀,我心裏有數了,等會兒弟兄們吃完飯,我就要出發前往廣州,這次我奉皇上之來辦案,若有需要,可能還要煩請大人派兵協助。”

“李千户放心,只要不離開廣州府,千人以下的士兵我是有權力調動,一定會幫忙。”休息了一個時辰後,李維正率錦衣衞離開了南海衞軍營,搭乘虞光清提供的軍船前往廣州,碼頭上,虞光清望着大船遠走,他忽然回頭命令親兵道:“立刻發鴿信到廣州,通知趙無忌,李維正將於後天抵達廣州,他是來調查賑災糧一案,與秦王無關。”夜幕悄然降臨廣州,熱鬧地街市也漸漸冷清下來,從隋唐時開始,廣州就是中國與波斯、大食、天竺及南洋等地進行海外貿易的據點,尤其宋朝時,萬船雲集、遮天蔽,天下物資財富皆匯於廣州,廣州繁華盛極一時,但到了明朝建立,海令當即便給了廣州沉重地打擊,儘管它是廣東行省的政治經濟中心,但隨着海外貿易的絕,民生凋,昔繁華不再。

今年夏天,廣東遭受到了百年不遇的颱風襲擊,東西江洪水氾濫,各損失慘重,災民遍野,數十萬難民湧入了廣州,使廣州再一次成為了大明朝廷關注的焦點。

在廣州城南有一座大宅,大門緊閉,這裏是廣東大鄉紳羅氏家族的一處宅子,此刻,房間裏***通明,幾個人正在商議銀船一事,坐在上首便是秦王幕僚趙無忌,他於六天前抵達廣州,銀船抵達後他將負責將第一批銀押運回西安,當然,銀子不會光明正大地押運,它將在隨後的半年內分批跟隨在廣東採辦地貨物北上,而這些貨物的主人就坐在左首,是兩名大商人,一人六十餘歲,鬚髮皆白,姓馬,西安府人,依附秦王而發達,他擁有一支龐大地騾馬商隊,長期在福建、廣東一帶做生意,從去年開始他負責將秦王的銀子運回西安。

在他旁邊一個男子約三十歲出頭,長得眼睛深凹,顴骨突出,祖籍廣州府清遠縣人,本地鉅商,也就是這棟宅子地主人,姓羅,從元朝時起,他的祖父、父親就是廣東有名地大商人,他的家族原本依附永嘉侯朱亮祖,朱亮祖死後,又靠上了南海衞指揮使虞光清,羅氏家族一直靠海外貿易而發財,而大明海後,羅氏家族便投資於土地,成為了廣東數一數二地大鄉紳,雖然洗腳上岸,但羅家對海外貿易依然念念不忘,私下裏仍和本有貿易往來,並在零丁洋的一個小島上修建有秘密倉庫,這次秦王從本販銀,羅氏家族便擔任了海外運輸的責任,由長子羅宋全面負責此事,此刻羅宋悠閒地半躺在寬椅上,眼睛卻時不時地瞟向對面的菊池風雅。

作為本銀船的合作方,菊池兄妹也在座,在京城殺死北朝使臣,身份,為了平安離開大明,菊池兄妹便隨趙無忌南下廣這裏乘走私船返回本,當然,在本銀船沒到之前,趙無忌是不會放他們離去。

菊池秀二象睡着一樣,閉眼盤腿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而菊池風雅卻拎着一隻酒壺,自顧自地細斟慢飲,不時將一個個秋波拋給主人羅宋,這個男人雖是嶺南人,但長得很清秀,身體強壯,很合她口味,就不知道在牀上能不能忍受得住她地花樣。

趙無忌見他們二人眉目**,忍不住哼了一聲,提高聲音道:“各位,我要再次提醒你們,這批銀子數量龐大,殿下極為重視,昨天又發加急快報給我,命我們不得有半點大意。”

“趙先生,我們當然知道事關重大,但就為這句話把大家召來,似乎沒有什麼必要吧!”羅宋一聳肩,攤着手對菊池風雅笑道:“菊池小姐,你説我説得對嗎?”菊池風雅展開摺扇了遮住臉,眉輕輕一挑,出一個人的笑容道:“聽説廣州夜裏有很多地方都頗為熱鬧,羅公子是此中行家,要不就帶我去逛逛?”羅宋呵呵地笑了“菊池小姐既有興趣,我今晚就帶你去三元賭館,那裏可有最好地美酒,你可以放開手玩,放開肚子喝,一切費用都由我來承擔。”説到這,他的目光又瞟向菊池秀二,微笑道:“那裏也有最漂亮最香豔的女人,菊池先生可願意一同前去?”菊池秀二就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眼皮也沒有抬一下,羅宋有些尷尬,他又要説話,趙無忌卻冷冷打斷了他“我召集大家前來,當然不會沒有事情,殿下傳來緊急情報,錦衣衞奉命南下調查賑災糧一案,我剛剛又收到虞大人的緊急鴿信,錦衣衞已經抵達東莞縣,後將至廣州,諸位可知道,這次錦衣衞的頭,就是千户李維正。”‘李維正’三個字如一陣狂風吹過大堂,菊池兄妹赫然動容,菊池秀二的眼睛驀地睜開了,眼睛裏閃過一道動之,殺機迸現,而菊池風雅地眼睛也亮了,她慢慢喝了一杯酒,顯得悠然嚮往。

對面的羅宋見菊池風雅地眼睛出了他從未見過的期望之,他心中不由一陣嫉妒,惡狠狠道:“不過是隻鷹犬罷了,有什麼大驚小怪!”菊池秀二卻不屑地冷笑了一聲,用生澀地漢語道:“他是隻鷹犬,可你連給他擦股都不配。”

“你!”羅宋騰地站起來,脹紅了臉怒道:“這裏可是我地宅子,有對主人這麼説話地嗎?”説罷,他一甩袍袖,怒氣衝衝而去,菊池風雅眼珠一轉,便站起身對趙無忌笑道:“我大哥不會説話,得罪了人家,我去賠個禮。”説罷,她也追了出去,走過一個迴廊,只見羅宋滿臉怒氣地站在那裏,菊池風雅上前温柔地低聲道:“對不起,羅大哥,我哥哥就是那個脾氣。”

“沒什麼,我不會放在心上。”而漂亮的菊池小姐向他道了歉,羅宋的怒火便立刻煙消雲散了,他瞥了一眼她高聳的脯,嚥了口唾沫道:“要不我現在就帶你去賭館。”

“對不起,我沒有心情了。”菊池風雅聲音有點哽咽,她低下頭慢慢走向假山,羅宋望着她嬌弱的身子似乎在微微顫抖,他兩步走上前,略帶暴地一把扳過她的肩膀,卻驚呆了,只見菊池風雅的眼中蓄滿淚水,悽婉絕倫,他慌忙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羅大哥!”菊池風雅撲進他地懷中哀哀地哭了起來。

懷中顫抖而嬌弱的身軀和肩頭上地淚水使羅宋燃起了男人的愛護之心,他輕輕撫摸她的肩頭,沉聲道:“告訴我,我能幫助你什麼?”菊池風雅搖了搖頭“不!你幫不了我。”

“你至少要告訴我,你為什麼悲傷?”哭泣聲中,菊池風雅終於斷斷續續説出了她不幸的往事。

“你知道嗎?我從前的丈夫就是死在這個李維正地手上,他只是想冒險做點小生意,卻被錦衣衞抓住,那年我才十八歲,只做了三天的新娘丈夫就被殺了,我去找他報仇,卻被他強暴,還險些死去,從此我就沉溺於酒中,我為自己無法為丈夫報仇而痛苦,我曾經立下誓言,有誰替我殺死這個李維正,我願意以身相許,可是沒有,我這幾年在走遍了大明,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有這個勇氣去挑戰錦衣衞。”菊池風雅地哭聲漸漸消失了,她抹去眼淚,低低聲道:“謝謝你羅大哥,謝謝你聽我的述説,我覺好多了。”説完,她轉身便向自己房間走去,只走了兩步,羅宋卻一把拉住了她,盯着她的眼睛道:“你説的都是真的嗎?我是説,若有人替你殺死李維正,你就會嫁給他。”

“當然是真的。”菊池風雅忽然停住了話語,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羅宋“羅大哥,你不會是?”羅宋鄭重地點了點頭,儘管刺殺錦衣衞要冒點風險,但他是男人,他喜歡眼前這個與眾不同地女人,菊池風雅慌忙擺手“不!不!羅大哥,我不能讓你去為我冒險,他是錦衣衞,你鬥不過他的。”羅宋哼了一聲,冷道:“在京城或許不行,可這裏是廣東,這是我羅家地地盤,只要我想殺他,就不會辦不到!”菊池風雅呆呆地看着他,忽然摟住了他脖子,重重地親吻了他一下,將臉貼在他膛上喃喃道:“你是個英雄,是個真正的男人,這才是我甘心想嫁地男人。”她揚起頭,淚眼婆娑地望着他“羅大哥,我等着你!”羅宋心中的熱血***了,他仰天無聲地長嘯一聲,轉身便大步離去,菊池風雅一直望着他雄地背影離去,她的眼睛裏漸漸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低聲自言自語道:“李維正,我們來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