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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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義路上的頂級公寓住家,大門被“轟”地一聲踢上,告訴正坐在客廳處理文件的屈湛青,他的室友回來了,而且是帶着極大的怒氣回來了。
“叫管家明天就回來上班!”靳韜氣呼呼的扔下購物袋,整個人重重的拋落進沙發裏。
“她的女兒生小孩,她幫忙坐月子去了,今天不過第三天,你就要她回來,未免太不通情理節。”
“我不准她的假!”屈湛青不明白他在堅持什麼,他成天跑得不見人影,也不回家吃晚餐,身邊有女人就夠了,本毋須管家服侍他的口常起居,他幹嘛那麼執拗?
“乾媽説要請吳媽過來幫忙。”當初因為韜執意要住外頭,否則不接任總裁的位置,義父別無他法,只好答應他無理的要求。
而自己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以限制他放的行為領了兩老之命,跟着搬了出來,靳韜眸光一正“不用了,吳媽是派來監視我的!”他怎會不清楚他媽葫蘆裏賣什麼藥。
“我説你到底怎麼了,今天和哪個女人約會,她餵你吃炸藥啊?”這樣的情況,屈湛青已經見怪不怪了。
全毅的總裁,二天兩頭的不假自休,連員工都知曉,更能從已經分不清在報導經濟脈動或是股市消息的工商類報紙得知他的八卦消息,靳韜喜歡和女人搞關係,在企業界已經不是新聞了。
“反正我明天就要看到管家,我再也不上什麼鬼超市幫你買東西了!”靳韜朝着屈湛青狂吼道。
“看來你今天的約會真的很不順利。哪個女人這麼不識相,居然惹了你這座火山爆發?”屈湛青只能心裏可憐他今天的女伴,讓他帶着脾氣回來,恐怕當時更是烈火狂燃吧?靳韜的子是出了名的火爆,且沒人能馴馭,至少至目前為止。
“不要和我提起那個沒水準的女人!”靳韜正在氣頭上,不曉得兩人本是牛頭不對馬嘴。聳了聳肩,屈湛青拿過塑膠袋,想尋覓他的晚餐,但連翻找的動作都可省略了,因為裏面只有一瓶鮮!
“我的泡麪呢?”
“你還敢問?”靳韜幾乎是跳了起來“為了你的泡麪,找差點去坐牢!”屈湛青不解的揚眉直盯着他“為什麼?”他的表情活像要痛毆他一頓似的。
“我在超市為了你指名的滿漢大餐紅燒牛口味的泡麪,險些和一個老女人大打出手。如果我一怒之下殺了她,不是得蹲苦窯嗎?”想到那個—句接着一句反駁他、頂撞他的女人,他的天靈蓋都要被氣得掀起來了!
“難不成整個超市只剩下那碗泡麪,你…”
“就是被你説對了,一間那麼大的超市,真的只剩那碗“滿漢大餐紅燒牛”口味的泡麪!”靳韜刻意強調他指名的口味,拐着彎罵他挑嘴,指斥他害得自己因此而沾了一身怒氣回來!
他恨、他納悶,他方才怎麼沒有不顧一切的掐死那個惡女算了,居然帶着—肚子悶氣回來氣自己!平常的他哪來今天的好風度!?
“你不會真的把罪怪到我頭上來吧?你就不會展現一點你的君子風度將泡麪讓給她,然後撥通電話回來通知我一聲…—“我為什麼就得讓給她?”如果是個和顏悦的淑女,要他讓,他還心甘情願。
但遇到一個潑婦罵街的女人,他只恨當時自己沒給她一巴掌。
“你這副牛脾氣説要不得罪人,還真是難!”
“是她先得罪我!”靳韜發誓,他這輩子尚未像今天這麼生氣過,他全身上下的細胞似乎都燒起來了!望着好友,屈湛青的驚詫之全寫在臉上。平常的韜或許容易動怒。
但什麼時候他也會為一件小事而耿耿於懷了,瞧他現在的樣子,簡直和個三歲小孩搶玩具搶輸的壞脾氣相去無幾。搶輸?輸!?不會吧,韜什麼時候容許自己輸了?可是若他佔了上風,為什麼他此刻還會如此怒氣衝衝?究竟是哪個老女人有這番不得了的能力撥他?若是她再年輕個幾十歲,那麼全毅集團的總裁不是讓她吃得死死的?
無奈,天不從人願,凡事只能靠自己去爭取、計劃了“好了,現在你倒告訴我,我的晚餐不會就是這瓶鮮吧?”
“有鮮可以喝就不錯了,誰叫你從公司回來的時候不會順道在外面吃飯?若不是為了你的泡麪,我本不會去受這些窩囊氣!”靳韜像只怒張的刺蝟,放出利刺,威脅着要螫傷所有惹惱他的人。
“外面一看就是要下雨的樣子,我的車才進保養廠回來,沒道理去淋酸雨,黏一堆污泥,正好你順路…”
“再提起那間超市,我就殺人!”靳韜抓起購物袋,像要憤似的,成—團丟進垃圾桶裏。屈湛青沒笨到讓自己陷入百度高温的大熔爐,試着想替他降温“你不想提,就不説了!”斜覷了他一眼,他不着痕跡的以閒話家常的方式,巧妙的轉移話題:“那我們就來談談你比較興趣的女人好了。”此刻不説更待何時,他的時間表可是排得滿滿滿,每晚還不見得回家睡,他們碰面的機會愈來愈少了,靳韜神怪異的抬起頭“你哪條神經接錯了,大聖僧終於開葷啦?”向來,他和屈湛青就像兩隻無趣的小狗,一見面就只會彼此看一眼,然後打起呵欠。公事方面,不是特別重要的決策,不用他出面,湛青就會搞定。
女人方面,每回只要他開口,他就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聽者無心,他這個説者還哪來的意?
“這個消息炒得比台海兩岸危機還熱,公司很多男主管都在傳,所以我問問你這個大情聖知不知道。”
“什麼消息?”
“你知道“繽紛夜總會”吧?”
“我相信是男人都知道。”靳韜當然聽説過四大夜總會之—的繽紛了。
只是他沒去過就是。因為女人既然可以不花一錢得到,何必上那種高消費的場所去砸冤枉錢?
“那你應該也知道他們的當家紅脾…火鶴吧?”屈湛青有把握他將撒下的餌,韜一定會吃的。截至前為止,心無所戀的他仍是一隻以下半身思考的雄動物。
“很拽的紅牌。”靳韜下了個不怎麼高的評語。
“她要拍賣初夜了。”
“你有興趣?”幹嘛告訴他這個訊息,他又不是她的愛慕者之一。
“不,是我想問你有沒有興趣?”這麼誘人的餌,韜,你會吃的,是吧?
靳韜心中警鈴大響,審視的目光看着雖不是同生,但叫着同—個男人為父親的好友,開始懷疑起他的企圖,突然提起平不關心、注意的風塵女郎,他安什麼心眼?
“你在打什麼主意?”屈湛青笑了笑“你怎麼這樣懷疑自己的兄弟?我不過是在想辦法讓你認命的回公司當你的總裁,而不再將工作全推至我的肩上!”
“這和繽紛夜總會的火鶴有何關係?”靳韜覺得他的笑容太詭異了“據聞火鶴的第一次不是每個男人都有機會得標的,就算付得起一仟萬的開苞價,若是長相不順她的眼就不合格。
而你不常是自詡只要是女人,都有辦法擺平嗎?所以我想和你訂個賭約,如果你當得了她的第一個男人,一年內公司由我這個副總裁負責,你儘管當個虛有其位的總裁自由快活去。
但若不行,請你以後的每一天,給我準時的到公司上班,且不得早退,不得無故請假。”
“你就這麼看不起我?”靳韜心知肚明他會開這樣的條件出來。
表示他篤定他無法成功上了那名酒家女,要他心甘情願的回公司上班!
“我只是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屈湛青心裏笑得樂不可支。中計了,韜是大大的誤會了,他的心眼怎會這麼小,他真正圖的才不是這個呢!
雖説韜的年紀比他大,若要娶理應他先娶,不過他懂義父的,他怕讓人説閒話,批評他不關心他這個義子,所以肯定會讓他先成家,然後再擔心親生兒子的婚事,而這就苦了他了。
他還不想討老婆啊!前陣子義父老是提起想抱孫的事,深怕矛頭會指向自己,他只能動腦筋設法將責任轉移至韜身上。
他相信先生個孫子給老人家玩玩,義父會放過自己的。兒媳婦的對象都找好了,韜該娶的理由也想好了,他就不相信還會有他的事!
“你知道我不花錢搞女人!”
“只要你有辦法要火鶴俯首稱臣,一仟萬我付!”他的信誓旦旦讓靳韜覺得礙眼“好,一言為定。我就接受你的好意贈送,還有一年的免費代勞!”只有他不要,沒有他要不到的道理,他會讓好友明白自己輸得有多慘。屈湛青的如意算盤繼續撥着,他告訴自己,拿一年的任勞任怨去換比一年還長的自由,值得的。
***繽紛夜總會。
“火鶴,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説話?”紅大班望着眼珠子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電視螢幕,關心着股市行情的當家紅脾,懷疑她是否有分心在自己身上。
“天啊!居然又給我跌了!”生氣的甩掉搖控器,火鶴轉身瞪着帶她的大班吼道:“我的耳朵又沒聾,你在我耳邊吠個下停,你説我會沒聽見嗎?”因為手中持有的股票連大跌,她正想找個出氣簡,沒想到就有—個人自動送上門了!
“依我看就算我吠得再大聲,你也只聽的到我的聲音,本不知道我話中的內容,你的心神全被那台電視收攝去了!”依紅抱怨着,她明白自己又挑錯時間來了,每當睡到下午二點才起牀的火鶴在看酒店經理幫她錄下的當天股價表時,情緒好壞相差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