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枕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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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我渾身發抖,而那隻眼睛始終都停留在大門的縫隙之外,在往裏面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努力想要自己平靜下來,但遇到這種嚇人的事情我又怎麼能平靜的了。
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微信上的消息提醒,我顧不得看手機,慌亂的從地上爬起,而後連滾帶爬的跑回了屋子。
將房門緊鎖,我便鑽到了桌子下面。人在驚恐的時候都喜歡找個狹小的地方躲起來,會有安全。
我覺自己的心跳加速了幾倍,一張嘴心臟都可能會從嘴裏跳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勁兒,見外面沒有什麼動靜,我才從桌子底下爬出,我不能一直都躲在這。
此刻的我恨不得自己幾個大嘴巴,平時還以為自己聰明的,但卻找了個這樣的工作。月薪五千,每個月還有獎金,而且還十分清閒。
這種工作就算是在大城市裏也沒那麼容易找,更何況在我們這樣的小城市中,如果有這樣的工作,那來應聘的人非得把這裏的大門給擠破了不可。
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貌似只有我一個人來面試,而且一下就面試成功了,這裏面肯定是有什麼蹊蹺。
“難道那招聘信息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腦海裏忽然竄出一個這樣的想法,我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兒。但對方為什麼只讓我一個人看到這條招聘信息,那老頭把我到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
想不出來原因,我膽戰心驚的躺到牀上,心想過了今晚我死活都不幹了,就算月薪五萬也不行。
就在我打定主意的時候,外面忽然又傳來了敲門聲,這敲門聲是從大門那裏傳來的,而且聲音大的出奇。
我馬上就想到剛才在門縫裏看到的那隻眼睛,整個身子都開始打顫。不是我膽子小,實在是這事情太過詭異,就算是膽子再大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像我這樣。
用被子把腦袋矇住,我可沒有去開門的打算,但那敲門聲卻一直都沒停,而且越來越大,每響一聲我的心裏就顫一下。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那敲門聲足足響了一個小時有餘,我被折磨的幾乎都要瘋了,實在是受不了,拎起木就衝出了房間。
與其被這樣折磨,還不如跟門外的東西拼個你死我活,管他是什麼,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極度的恐懼會讓人變得憤怒異常,我此時就是這個狀態。那大黃狗彷彿也覺到了我的情緒,並沒有阻攔我。
走到大門口,我將門拉開,見門外有個人影,我舉起手中的木就往下砸。那人影見我打她,慌忙拎起一個東西擋在頭上。
“砰”的一聲,木被我打斷了,而這時對方也開口説話了。
“你這人,這是幹啥呀?要打死我呀?”聽聲音對方應該是個中年婦女,並沒有陰森的覺,貌似並不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藉着月光,我這才看清楚對方的確是箇中年婦女,她穿着一件花布的半截袖,頂在腦袋上的東西則是一個竹筐。
此時中年婦女的腦袋上全是菜葉,想來是那竹筐裏面裝的菜,她見我要打她,慌亂之下將竹筐拿起倒過來頂在頭上,才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小夥子,我來給你送菜,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呀。”把竹筐放下,中年婦女一邊從頭上往下摘菜葉一邊不高興的對我説着,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位大姐是來給我送菜的。
之前那老頭曾經跟我説過,每隔兩天就會有人往這裏送吃的,看來是我神經太緊張了,把送菜的人當成了那東西。
“不好意思大姐,我還以為是小偷呢。”事到如今,我也只能這樣説,往中年婦女的臉上一看,我見她的一隻眼睛全是眼白,沒有眼仁兒,心想剛才自己看到的那隻白眼睛應該就是她了,可能是白內障或者是其他的什麼眼病。
“大姐,你怎麼這麼晚來送菜呀?”此時已經將近十點了,哪有送菜會挑這個時間的,中年婦女將菜都拾進竹筐裏,説道:“我白天要上班,晚上趕最早的夜市兒買菜,每次我都是這個時間來送菜的,老於沒代你嗎?
我得把竹筐拿走,要不下次就沒東西裝菜了,你這小夥子可真躁,要不是我反應快,剛才非被你打死不可。
還有,下次我敲門的時候你早點開,讓我等了一個小時,剛才我明明看到你在院子裏了,但你卻跑回了屋子,發生啥事兒了?”一邊朝院子裏走,中年婦女一邊對我説着,大黃狗一見到這中年婦女就搖着尾巴走到她面前,在她的腿上蹭了蹭,明顯是認識她。
我把這裏發生的事情跟她説了一下,大姐用奇怪的眼神兒看着我,説道:“小夥子,你是不是沒睡醒啊,這怎麼可能,我活了快四十年,還是頭一次聽説過這事情。
好了,菜給你放到這裏了,後天晚上我會來給你送。我看你是玩遊戲玩昏了頭,把遊戲裏的事情都當真了,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的。”中年婦女本就不相信我對她説的話,把菜放下之後就要走。好不容易碰到個人,我又哪能輕易放過這個逃走的機會。
我跟着大姐往外走,但這次卻又被大黃狗給攔住了,我心裏着急,可是大黃狗卻有要咬我的意思,嚇的我不敢亂動。
“大姐,麻煩你幫我打個電話,告訴那邊的人説我在這裏呢。”既然出不去,那我也只能想其他的辦法,拜託大姐幫我聯繫我爸媽。而那大姐卻是連停都沒停,直接就走了出去。
我心一涼,心想自己恐怕真走不出這裏了,這大黃狗實在是太可惡,居然看着我,得想辦法把它翻,這樣我才有機會離開這裏。
這次大黃狗都不讓我去關大門,反正我也沒有在這裏繼續待下去的心思,關不關門也無所謂了。
剛才發生的事情也算是虛驚一場,我回了房間,將房間門鎖死,從新躺在了牀上。之前又驚又嚇,我已經十分疲憊。
想起剛才微信有提示音,我打開一看,是那個附近的妹子給我發了一條信息,她説她已經到了。
“到了?在哪?”我急忙回過去,但對方卻是沒有反應,等了老半天我也沒等到她的回信,心想沒準是她忽悠我玩呢。
微信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才顯示我們的距離只有五十米。現在那妹子或許正在某個角落偷笑,笑我是個傻子。
此時我已經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了,折騰了半天,身體和神都很是疲倦,躺在那裏沒有多大一會兒就睡着了。
糊糊中,我覺我的房間門開了,我心想我明明已經將門給反鎖了,怎麼還會開呢。人在半睡半醒的時候心裏其實是清楚的,我想要起身關門,但眼皮沉的要命,怎麼睜也睜不開。
這時一陣涼風吹到我的身上,而後我就覺得好像是有人躺在了我的身邊。我想要動,但卻一動都動不了,就好像是被鬼壓牀了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睜開眼睛,此時天已經大亮,我朝房間門看去,見那門關的好好的,心想難道我昨晚只是做夢?
正準備起牀,我忽然看到牀邊上多了一條項鍊,那項鍊通體碧綠,貌似是玉做的,將那項鍊拿起,一陣涼意從項鍊上傳出,給人的覺十分舒服。
“這項鍊是從哪來的?”我已經在這裏住了兩個晚上,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條項鍊,這時我的眼角餘光掃到一處凹陷,我轉頭一看,見我身邊的牀上多出一條凹陷。
那凹陷有一人長左右,就好像是有人在那裏躺過似的。這時我手機的微信提醒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一看,頓時就倒了一口涼氣。
昨晚説來找我的那個妹子剛剛給我發了一條信息,上面寫着:昨夜與君共度良宵,特留信物與君,望君不忘妾身,後妾身會與君相伴,長相廝守。
妹子的留言讓我遍體生寒,看着那條凹陷,我冒了一身的冷汗,倉庫和黑鵝的事情還沒有清楚,現在又有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要與我長相廝守,我真特媽的要瘋了。
“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給對方發語音,但我喊了半天對方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想要將她刪除,但不管我怎麼作都刪除不了。
這時對方又給我發了一條信息,上面寫着:黑鵝已哭,黃狗已笑,待到白驢上樹,詛咒便會降臨。
君要火速離開這裏,或許尚有生機。待到詛咒降臨,介時便已晚矣,切記,切記。
“黑鵝哭,黃狗笑,白驢上樹?”我反覆的唸叨着這三句話,昨晚我的確是看到大黃狗裂開嘴笑了,而且也聽到了黑鵝如嬰兒般的哭聲,至於白驢上樹,這院子裏本就沒有樹,它又怎麼上?
忽然我想起這院子裏雖然養了這些動物,但我來了兩天,本就沒看到這些動物吃東西喝水。
院子裏乾乾淨淨的,並沒有給它們準備吃喝的東西,那它們是靠什麼活着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對勁兒,都顯得那麼詭異。
此時我已經顧不得微信裏的妹子了,急急忙忙出了屋子。走到院子裏,我看到那三隻黑鵝已經變成了白,大黃狗也懶洋洋的趴在大門口的地方。
轉頭看向那頭白驢,見它四條腿併攏站在牆角,姿勢十分奇怪。往它的腳下一看,我頓時就是一驚,那白驢的四個蹄子所站的地方剛好有一個樹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