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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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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回過了神來説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了從前過年的時候了。”她一臉羨慕的説道:“你們過年的時候一定很好玩吧。”

“也沒什麼,過年都差不多的,就是吃點好的,沒什麼差別,只是我們那裏平時過的很苦,過年的時候吃上點好吃的,難免就要高興了。”她掃興的説道:“切,我還以為有什麼不同呢。”我問她道:“你想我們是怎麼過年的啊?”她微笑着一臉嚮往的説道:“怎麼也的有個什麼大型的聚會吧,在山坡上,或者是在大樹下,生上幾堆篝火,年輕的男女,相互的追逐着,互訴衷腸,那多漫啊。”我笑了。她媽媽也笑了説道:“説什麼呢?有你這麼説話的丫頭嗎?”她撒嬌的對着她媽媽説道:“不是有的少數民族就是這樣的嗎,我怎麼了。”説完還不忘了拉上個幫手向她媽媽示威,衝我説道:“對吧,念然。”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媽媽沒有搭理趙倩對我説道:“你就是小丁吧,我經常聽我們丫頭説你啊,那次被壞人劫了,是你幫她把壞人打跑了的。”我到沒想到她媽媽會問我這個問題,不好意思的説道:“只是湊巧罷了。”她媽媽接着説道:“我聽丫頭説你是外地的,過年不回家了吧,要不今年到我們家過年得了。”我笑了笑説道:“我已經和幾個朋友約好了,與他們一起過年,謝謝你的好意了阿姨,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説話,我沒有其他的什麼本事,但有把子力氣,幹力氣活的時候您言語一聲,對了,怎麼沒見叔叔啊?

“趙倩媽媽苦笑了一下説道:“他啊,一年四季在外面跑,家裏什麼也指望不上他,昨天打電話説明天下午能回來,不知道回的來回不來啊。”我看着已經熬的眼圈有點發黑的她,不由的説道:“那今天晚上阿姨回去吧,我在這裏陪趙倩一晚上,您也夠累的了。”説這個的時候我本就沒有考慮他媽媽的受,我一個大男人,她媽媽怎麼會糊塗到同意我提議的地步呢。

她媽媽對我笑了笑説道:“謝謝你,不用了,現在天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站起身來,走到門外,給郝燕打電話。

“喂,郝燕嗎,我念然啊。”

“念然啊,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過年你不回家吧。”

“不回去,對了,你晚上有事嗎?

““怎麼了。”

“是這樣,趙倩病了,在醫院住着呢。”

“她病了,嚴重嗎?”

“今天我來的時候醫生給她做了一個穿刺,後來我問醫生,醫生説懷疑是血癌。”

“什麼。”停了好半天她才接着問道:“在哪個醫院啊?”

“在xxx醫院,明天她出院,不知道醫院是什麼意思,你要沒什麼事,就過來一趟,這裏就她媽媽一個人陪着,看來有點吃不消了。”

“我馬上過去。”説完她把電話掛了。***我走下樓,到醫院的門口等郝燕,直等得半個多小時郝燕才穿破濃濃的夜幕,顯現在我的眼前。

急匆匆,目不斜視的,等我反應過來,郝燕已經騎進去了好遠。我趕緊追着喊道:“郝燕,郝燕。”她這才停下了車子回頭,看到是我,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裏站着啊?”我説道:“怕你找不到病房啊,我給你先把車存了吧,你先上去吧。”她焦急的説道:“趙倩在幾樓啊?”我接過她的車子説道:“在六樓,內科病房,29牀。”聽我説完,沒有再做其他的表示,直接的跑上樓去了。存好車子,覺有點餓,我想郝燕也應該沒吃飯吧,於是走到醫院的外面,飯店都早早的歇了,只好買了幾個碗麪和香腸提着上樓了…我到病房的時候趙倩的媽媽已經走了,真不知道郝燕是怎麼給她媽媽做的工作,屋子裏就剩下了兩個小丫頭,一個坐在牀上,一個坐在椅子上正唧唧喳喳的説着什麼,偶爾還夾雜幾聲笑語。

我推門笑着對她們兩個説道:“呵,倆姑,説什麼呢,這麼熱鬧,餓不餓啊,先吃點東西,沒什麼好的,你們就將就將就吧。”郝燕聽到我説話,這才轉身説道:“放哪兒吧,我們一會再吃好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我今天晚上在這裏陪趙倩就行了。”我把袋子放到牀頭櫃上不放心的問道:“你,行嗎?”趙倩看了看郝燕,又看了看我,臉上雖然現出不願意的神,但也不好多説什麼,只有隨聲附和的説道:“沒什麼的,我又不是動不了,你回去吧,明天記得過來接我,我這裏有很多東西需要搬呢,你可是個難得的好勞力啊,嘻嘻。”我想想,一個男的在這裏,她們也確實不方便,也就説道:“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你們兩個也早點休息,我明天早上再來好了。”她們兩個異口同聲的説道:“走吧,快走吧。”回到家裏在牀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就浮現出趙倩蒼白的臉龐。

就這樣睜開眼睛閉上眼睛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睡下了。我清楚的夢到了我去參加趙倩的葬禮,葬禮上有好多好多的人,每個人都好象失去了生機,木納的站在那裏,裏面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我想跟她們説話,但沒有人理我。

我使勁的喊,使勁的喊,最終把自己喊醒了,額頭上滿是汗水。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我再也無法睡下,斜躺在牀上,點了煙,等待着時間。

地上滿是煙頭的時候,天終於發白了,我骨碌下牀來,洗了把臉,騎上車子匆匆的向醫院裏趕去。

路上路燈依舊亮着,但大街上的行人卻是很少,醫院還在晨輝中沉睡,一切都是靜悄悄的,病區裏雖然已經有人起來了,但做什麼都是躡手躡腳的,所以也顯的很安靜。

我輕輕的推開病房的門,看到郝燕躺在一個躺椅上,腿搭在一個放倒的椅子上,蓋在身上的衣服已經掉了下去,趙倩抱着被子,斜着身子,在牀上睡的很是塌實。

我輕輕的走到郝燕身邊,把衣服拾了起來,給她蓋上。雖然我的動作不是很重,但還是把郝燕驚醒了,她猛的一驚,渾身打了個機靈,睜開了朦朧的睡眼,房間裏依舊很暗,所以她猛的站了起來,的椅子躺椅一陣亂響,趙倩在牀上翻了個身,嘴裏不知道嘟囔了兩句什麼,又睡下了。

站起身來的郝燕這才看清楚是我,緊張的表情這才算是鬆弛了下來。我給她打了個手勢,讓她跟我出去説話。然後轉身向樓道里走去。

樓道里的燈光還在和煦的照着,郝燕一出來,趕緊的用手捂了一下眼睛,我輕聲的問她:“昨天晚上趙倩怎麼樣啊?”我們兩個象是特務接頭,等了一下,她才適應了這裏的光亮,也輕輕的説道:“沒再發燒,情緒還不錯吧,吃的也不少。”我接着問道:“那醫生怎麼説的啊?”

“醫生説讓她現在很穩定,先回去過年,等檢查結果出來了,再做決定。”我一聽昨天晚上沒什麼事,心也放了下來。畢竟她媽媽不在,郝燕在這裏陪牀再出點什麼麻煩事,對她家裏不好代。

問完了情況,我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郝燕,頭髮凌亂,身上的衣服歪歪斜斜的,臉也很是憔悴,看來她在這裏不習慣,於是對她説道:“昨天你沒睡好吧,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等她的媽媽過來。”她還發澀的眼睛,伸了個懶説道:“沒事的,你還沒吃吧,你等我一下,咱們下去吃點飯去。”我在樓道里站了半天,郝燕才從房間裏出來,身上的衣服順溜了,頭髮也不再是那麼蓬鬆了,臉上又煥發出了人的光彩,她走到我身邊,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茶香味了,那種氣味混雜在醫院渾濁的氣味中顯得是那麼的清新和獨特。

我一直都是非常納悶,為什麼女孩子到哪兒都要提上一個包,看來包的魅力就在於此吧。她走到了我的身邊輕輕的説道:“走吧,等着急了吧。”我嘿嘿的一樂衝着她説道:“真漂亮啊。”不知道是她沒聽到還是他故意不回答我,徑直的往前走去。我只好在後面緊跑兩步,追了上去。走出了病房,來到了醫院的外面,街上依舊是很安靜,而且街上的小吃攤子三家已經有兩家歇了,好在還有那麼一家,半死不活的開着業。

小吃攤的主人失去了往的熱情,只是縮在那間不能擋風也不能遮雨的小屋子裏,全身心的圍在放着油鍋的爐子,伸手烤着火。

在旁邊的架子上放着幾已經沒有任何的熱度而言的果子。我們走進這間破屋,老闆這才站起了身來,在已經分辯不出顏的圍裙上擦了擦手,跟我們打了個招呼説道:“來了,吃點什麼。”我轉頭問郝燕:“你吃什麼。”郝燕張望了一下四周,鄒了皺眉頭説道:“隨便吧,最好給趙倩帶點米粥上去。”我對老闆説道:“先來兩碗米粥,四油條吧,給我們重新炸點,上面的太涼了。”老闆應了一聲,走了。我坐在了一張挨着牆的破桌子旁,這裏好賴還能擋點風,心理上覺得暖和點。

郝燕也跟着我走到了這裏,但她沒坐,而是從包裏掏出了幾張紙,仔細的把座位和桌子擦了一遍,這才坐了下來。其實這裏的衞生條件就是差,誰都無法否認,可你又有什麼辦法呢,你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拉倒,老闆又沒有強拉你進來。

但這種地方有一個好處,就是便宜,很適合我們這些人光顧,去的多了,所以我也就覺得無所謂,但郝燕卻不同於我。

她是從小在講衞生的號召下長大的,就很仔細。擦桌子的紙已經變的黑乎乎,殘不忍睹了。她又換了一張接着擦,直到擦的桌面可以照見她的臉為止。我們吃完飯,街上已經熱鬧了起來,我提着裝了米粥的塑料袋與郝燕匆匆的向樓上趕去。

病區裏還是靜悄悄的,護士倒是忙碌着在配着各種的藥品。來到趙倩的病房,我們的開門聲把趙倩驚的醒了過來,看到我們兩個帶來的米粥興奮的説道:“好啊,我正餓呢,這幾天都沒好好的吃東西。”郝燕找來巾給她擦了擦手和臉。我把米粥到進了一個小碗裏,是醫院給發下來的那種塑料碗,我用嘴嚐了一下,還算是熱乎,端着到了她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