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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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媽笑着點頭,算是應承了下來。等酪走了後,大媽轉過身來問我道:“小夥子,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拉?”我咬着牙,用蒼白無力的聲音説道:“謝謝您關心,我也不知道。”説完就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理會她的好奇了,或許也可以叫做關心吧。不到十分鐘,酪一臉尷尬的領着他的阿姨上來了,當然還帶着謹慎。
曹大概是剛燙了頭髮,那頭髮濕漉漉的捲曲着披在肩膀上。臉上只有淡淡的一點薄妝,這個裝,比素面朝天,讓人覺得嫵媚,但比濃裝豔抹,又讓人覺得穩重。
她一身白的職業套裝,進門,映的這個病房裏一亮,就是我旁邊病牀上的那個大爺也不免的來了點神,向着她那裏看了幾眼。
曹見我躺在病牀上,先是一愣,接着就笑着説道:“呵呵,老天報應你這個壞小子了吧,是不是晚上爬誰家的牆頭,給摔的啊。厲害嗎?”説着順手拽了椅子坐在了我的牀頭。我輕輕的搖了搖頭。酪象個做了錯事兒的孩子似的,自從帶着曹進了這個門,就一直不敢抬頭直面曹,他輕聲的説道:“昨天晚上,他被人紮了一刀,傷着血管了,失血過多。
醫生説,現在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多養兩天,傷口癒合了就可以了,不會有後遺症的。”曹大概以為我只是摔了一下,或者是碰了一下呢,見酪説是被人扎的,臉不由的慌然,站起來説道:“啊,被人扎的?誰啊。”我噓了口氣説道:“行了,別一驚一詐的了,你先給我拿一萬塊錢,一下住院費,這事兒,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別再告訴別人了。”曹盯着我問道:“為什麼啊,怕丟面子?”我搖了搖頭道:“我現在這個樣,讓別人知道了,白白的為我擔心受累,再説了,這個事情很複雜的,知道的人多了,也不好。”曹問道:“是什麼人乾的啊?”我搖了搖頭道:“暫時你先別問那麼多了,先給我一下住院押金去吧,要不我會被趕出去的。”曹低頭從包裏拽出了一沓錢,遞給酪説道:“這可能不到一萬了,你先跟他們對付一下,回頭我再拿錢過來。”酪忙接過了錢,向外跑去了。曹見我不願意多説被扎的事情,又覺得我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礙,就望着漸漸遠去的酪説道:“你那個同學有意思的啊。
見我,一口一個阿姨,是不是你小子又使什麼壞了啊?也許是我真的老了吧!”我沒神去跟她瞎攪和,輕輕的搖頭道:“我有點困了,你忙去吧,等我出院後還你錢。
記住我剛才説的話,別跟他們説,好嗎?”曹微笑着説道:“行,不跟別人説,你要困就睡吧,等你那個同學來了我再走,我回去給你煲點湯。
你這人啊,也就欠別人扎你一刀,整個一事兒他娘,什麼事都管,誰的事兒都想攬,跟你呆久了的知道你是好心,可不瞭解你的,難保會有誤會啊…”***在她的絮叨中,我聞着那混合在刺鼻來蘇兒味中淡淡香水味,漸漸的又睡了下去。
可能是曹代給酪的,酪在我半睡半醒中幫我換了病房。現在所在的病房是朝陽的,漸漸升起來的太陽,出的光線靜靜的撒在我的身上,給人温暖而安逸的覺。
我身上的傷口不疼了,微微有點麻的覺。自從酪了住院費,醫生們也有了止疼的辦法,拿了一個東西,説那個玩意叫止疼泵,給裝上之後,覺果真好了許多。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中午時分。酪身子靠在牆上,雙腳搭在牀上,手裏抱着本雜誌正獨自嘿嘿的傻樂呢。
身邊已經沒了那個血袋子,大概已經不需要輸血了吧。也可能是我休息的時候夠久,也許是因為覺不太疼了,所以自我覺神飽滿了許多。
微微的動一下,雖依舊是疼,但卻能忍受的住了。輕微的動靜,驚了酪,他把書扔到一邊站起來,笑道:“醒拉,你小子可真能睡啊,一睡起來就跟個豬似的,上午咱們班幾個同學過來看你了,怎麼叫你也叫不醒。我現在算是全明白了,呵呵。”他這話來的突兀,我不明白的問道:“你明白什麼了?”酪笑道:“還裝,還裝,你不願意跟家裏多聯繫是不是因為剛才那個阿姨啊?她是你爸新找的吧。
你也別太倔了,人對你還不錯,你説讓她給你錢,她就給你錢,而且走的時候還特意跟醫生招呼了一下,給你換了病房。親媽也不過如此唄。再説了,你爸有你爸追求幸福和美麗的權利,你雖然是他兒子,可你也不能剝奪了他的自由啊。
你將來有了兒子,希望他也這樣對你嗎!”我拿捏着自己的氣息笑道:“你又扯,我爸早就過世了,哪兒來的後媽啊,她是…她是我的一姐姐。”酪驚訝而興奮的説道:“不是吧,情姐姐,呵呵,你小子也太能吹了。她憑什麼喜歡你啊,瞧我,玉樹臨風,風倜儻,遇鬼殺鬼…”我不耐的打斷他的自我陶醉道:“別瞎説,什麼情姐姐啊,你要覺得她好你可以追她啊,她現在還是單身呢,身家有幾百萬呢,如果你能靠上了她,那你這輩子就別忙活了。”酪笑罵道:“去,看我象吃軟飯的人嗎?”説着站直了身子,然後一晃腦袋,用手了一把頭髮,把幾雜晃到了腦後。
他那意思大概是想告訴我他是一個自力更生的進步青年,可我怎麼看他這個動作怎麼象是一吃軟飯的。璇即酪如一灘爛泥似的偎到了我身邊説道:“呵呵,不過你這個主意到也不錯。
給我説説她吧,我老人家決定出馬了。”酪正説的熱鬧呢,門被推開了,曹提一個紅的保温桶進來,笑着問道:“你們説什麼呢,説的這麼熱鬧。”我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酪趕緊的跑過去,接過了曹手裏的桶説道:“姐來了。我正批評他呢,他呀,太不象話了,説你是長輩,害的我喊了半天的阿姨。
我也是糊塗了,怎麼就上他的當了呢,哪兒有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的阿姨啊,對了,你今年有十八了嗎?”曹被這幾句話逗的樂着對酪説道:“誰讓你叫了,既然你這麼叫了,我也只好答應着。”説着把手裏的保温桶遞給了酪,接着説道:“剛見你的時候覺得你老實的一個人啊,怎麼眨眼間就變的跟他似的了,説的我渾身上下都起雞皮疙瘩了。你趕緊的讓他趁熱喝了那湯吧,補血補氣的。”説到這裏,坐了下來對我説道:“覺怎麼樣啊?要不轉咱們醫院去?上午我把你的情況給他們幾個説了説,都説沒多大問題。只是需要靜養,既然是養,在哪兒養也是養了,不如去咱們那兒,還方便一點。”我微微的搖頭道:“算了,怕別人知道呢,還是在這裏呆兩天得了。你也不用過來了,怪麻煩的,再説,那兒也忙的,等需要你的時候再給你打電話吧。”酪把湯倒進了碗裏,端過來很親暱的説道:“姐,你煮的湯真好。”説着用鼻子在上面深深的嗅了嗅説道:“今天要是我躺在這裏,那我可就美死了。”酪這話本是想誇我的豔福或者是口福呢,可落在曹耳朵裏卻成了調戲她或者是對我幸災樂禍了,只見她眉頭微微的一皺説道:“行啊,那我現在扎你一刀,你也躺這兒吧,盡説話。行了,我走了。”説着站起身來挎上她的小包就要向外走,剛邁兩步,又轉頭向了我道:“你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晚上想吃點什麼,我給你買過來。”我搖了搖頭説道:“你別管了,有他們在這裏照顧我呢。”酪雖然被罵,可並不惱,追着送行,見她回頭説話,依舊笑着道:“姐,跟你開玩笑呢,你這是幹嘛啊。至於嗎!你就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要是照顧不好了,你拿我是問。”曹似乎真的對他帶了偏見,白他一眼,也不做回答,扭着就向外走去了。酪悻悻的送着,片刻後回來了道:“有個,這樣的女人我喜歡。嗨,你説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啊?是活潑開朗的,還是濃情執着的?”我望着窗外的陽光,緩緩的了一口氣道:“我哪兒知道啊,我又沒追過她,你追一下不就知道拉。對了,豬頭呢?”酪晃了晃腦袋説道:“他在宿舍睡覺呢,我跟他説好了,我值白天班,他值晚上班。”説到這裏,他膩了過來笑着説道:“把咱姐的情況給我説説。好兄弟,你不會看着我在孤單和寂寞中漸漸的老去吧。快説,咱姐喜歡吃什麼啊?”我裝做思考狀,想了半天才説道:“喜歡辣的吧,我覺得跟她一起吃飯的時候,她都是要口味比較辣的菜,怎麼?你想請她吃飯啊?”酪晃着頭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啊。咱姐喜歡什麼樣的禮物啊?”我笑了笑説道:“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就跟她在一起吃過幾次飯,她的生活起居,我沒接觸過,所以,這個還需要你自己去了解啊。”酪坐在我的病牀旁邊,拄着腦袋,無語的盯着前方,久久的不動。等了半天才抬頭笑着説道:“呵呵,這下我算是全明白了,你是不是被她包養着呢?”我驚訝的問道:“包養?”酪笑着説道:“對啊,我説的沒錯吧。她今年應該還不到三十,開一輛紅bmy。聽説你受傷的時候,並沒表現出象親人一樣的痛心來,只是象徵的表示了一下安。甚至還跟你開黃玩笑呢,有這樣的親人嗎?所以説,她不是你的親人。
還有,她在這裏並不多呆,如果用工作忙來解釋這個事情,有點説不過去。假使她工作忙,那她也就沒時間為你熬湯了,這個湯可不是一個小時半個小時就能熬好的啊。”酪端起已經涼温了的黑紅的湯汁來,用湯勺舀了點放嘴裏試了一下温度,這才往我嘴裏送來,接着道:“如果説這裏陪你的人多,那她回去為你熬湯,也情有可原。
可這裏明明就我一個人,而且還是個頭小子,對伺候病人沒有一點的經驗,她竟然還是要走。這説明什麼!走的時候還財大氣的對我説,需要多少錢,暫時先管她要!
這説明什麼?這説明她有時間,但卻不能在這裏陪你,她關心你,但卻不表在面子上。”他説的高興,手上的動作也隨着他的高興而頻繁起來,一勺一勺的緊着往我嘴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