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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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用敵意的目光看着他。劉平只好戰戰兢兢的挨着李行長坐了下來,不説一句話。大哥拿出菜單來遞給他説道:“劉啊,就差你還沒要了,快,看看喜歡吃什麼,趕緊要吧。”劉平推了推大哥遞過來的菜單説道:“我隨便,吃什麼都行。”李行長順手拿過了菜單隨便的要了一個菜,把服務員打發走了。
大哥等服務員走出去了説道:“三弟,我不管你們以前有什麼過節,今天你看在我和李行長的面子上,把這個過節掀過去,你要還認我這個大哥,就這麼辦了。”我納悶大哥怎麼趟了這潭渾水,於是説道:“大哥,現在這個樑子不是我架起來,並且揭的過去揭不過去,也不是我説了算的,我現在是被的。”李行長趕緊的説道:“劉平是我的妹夫,我可以保證他以後不在追究這個事情。”我轉頭看了看劉平,他還是那麼誠惶誠恐的扎着頭,好象在數他褲襠裏有幾。
二哥只是不解的看着我們。大哥也把頭轉向了劉平看他怎麼表態。李行長推了推他,他這才抬起頭來説道:“我沒什麼問題,只要丁念然你以後不再找我家裏人的麻煩就行。”他説這話的時候是那麼的不甘心,那麼的無奈。我站了起來憤然的説道:“劉平,你説説這個事情的原委,是我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我願意那麼做嗎?是你的你知道不知道,你這麼説,到成我的不對了,現在當着這幾個哥哥的面咱們把這個事情好好的説説,到底是誰做的出了格了。”大哥看我動的站了起來連忙制止我道:“三弟,幹什麼呢你,坐下。”我看了看他們幾個只好無奈的坐了下來。劉平一副委屈的坐在那裏。
李行長打了個圓場説道:“以前的咱們就不説了,不説了,現在既然劉平已經表態了,那麼小丁,你什麼意思啊?”我憤憤的説道:“我沒什麼問題。”李行長到了兩杯酒放在了我倆的跟前説道:“好了,這不好嗎,有什麼疙瘩是解不開的啊,來,你們兩個把這杯酒喝下去,這事咱們今天就算了解了,你們説怎麼樣?”我端起了杯子一口把酒喝了下去,然後把杯子底晾給了大家。劉平看我把酒喝了下去,也趕緊的喝了下去。大哥在那哈哈的笑了起來説道:“這不就好了嗎?”李行長也哈哈的笑了起來説道:“好了,現在都是朋友了,來,大家都吃菜。”説完他帶頭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一餐飯吃的無聊而憋悶。劉平的樣子也如坐針氈,不極了。
晃晃悠悠的回到家裏,跌到在牀上,只覺得天混地暗,大地搖晃,試圖把吃到肚子裏的東西吐出來,但沒有成功。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了過去,早晨的時候我做了個夢,夢到自己把被子給蹬了,然後我就使勁的拽被子,可是拽了半天,就是無法把被子拽到自己的身上,這個時候我醒了,準確的説是把我凍醒了。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被子和枕頭都被我枕在頭上,我的牀上,衣服上已經粘滿了吐出來的東西,脖領子裏都被吐出來的東西灌滿了,這些吐在脖領子子裏的污穢東西的水分已經被體温蒸乾,怯的難受,房間裏也充斥着酸臭的氣味。
我慢慢的回想着昨天發生的事情,其實昨天我喝的並不多,但人在鬱悶的時候往往是容易喝醉的,所以我醉了個一塌糊塗。
頭疼的厲害,但房間裏的垃圾還是要清理的,我掙扎着站起身來,下了上衣,用涼水清理了一下自己。這個時候頭腦才開始清醒了起來。馬上就要年關了,在我住的周圍已經沒有幾家人家了,外面的飯店也稀稀拉拉的停了下來。
我總的點東西過年啊,我清理完畢,走了出去。其實在北京是看不出過年的氣氛的,在我們鄉下,到了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殺豬了。
家家户户每年的年初總要養上一頭肥豬,到這個時候才要殺掉的,所以大家都是在這個時候才能吃上,要吃就要飽飽的吃,包了餃子,還要炒上點片澆在上面。
這個時候,大家還會好好的把自己的家打掃一下,大街上也要整治一凡,可以説是黃土鋪街,淨水灑地,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新,人們的臉上都會洋溢上幸福的笑容,孩子們從家裏的老那裏拿上一香,然後點燃,開始放炮了。鞭炮的聲音此起彼伏。這些都是在北京所看不到的。我走在北京的街頭,到處踅摸着,我首先要搞一套爐具,我到這裏一年了,從來沒有開過火,困難的時候就是買點饅頭鹹菜,就着涼水吃,有點錢的時候,就會到外面的小飯店上一碗麪條,熱熱乎乎的吃。
現在要過年了,我在這個打工者的聚集區,再找不到以前的那種方便了,所以現在我就必須面對這個問題了。
超市裏人頭攢動,在收費口處,人們排起了長龍,那種景象就好象超市裏的東西不要錢了,你願意怎麼拿就怎麼拿似的。我正在裏面轉悠,後面突然有人叫我道:“丁念然。”聲音不太悉,我回頭四處的亂瞧,可是在周圍的人中,沒有看到一個相的。我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於是又開始專心的挑揀我要買的東西了。***我忽然有了一個警覺,純粹是第六,到一個人正站在我的背後。你可能有的時候也會有這樣的覺的,來來往往的人在你身邊走過,你不會覺得什麼,但他站在你身後注視着你,你就會生出壓力,這可能就是一種磁場吧。
我猛然的轉頭,差點沒碰到在我後面的哪個人的鼻子。個子不是很高,白白淨淨的,眼上架一副眼睛,神態據傲,通體給我的覺就是一個意氣風發的書生,不世故。他“哎呀”一聲,趕緊的往後閃去。過道里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他這一躲差點撞上一個50來歲提着購物攔的阿姨。阿姨也嚇的“哎呀”一聲,趕緊的躲了一下,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説着着什麼往前走了。在人聲鼎沸的超市裏這兩聲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我盯着剛才站在我身後的哪個與我年齡相仿的書生説道:“你幹什麼?”他調整了一下剛才尷尬的情緒,不示弱的盯着我問道:“你是丁念然吧,我想跟你談談。”我有點納悶,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啊,我不認識他啊。仔細的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記憶,還是沒找到關於他的印象,於是對他説道:“我好象不認識你吧。”他甩了一下他那高傲的頭説道:“我是郝燕的男朋友。”他説這話的時候故意的把男朋友這幾個字加重了一下,好象是在跟我炫耀。
我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突然覺得有了點印象,因為我與他接觸的並不多,第一次是與郝燕相遇的時候,我當時只顧着驚訝了,其他的沒多注意,第二次是在混暗的宿舍門口,當時只是朝了一面,所以也沒能把他的相貌記下來。
我看着他那自高的樣子,有點生氣,於是伸出了手想跟他握手的時候暗暗的加把力氣,讓他出個洋相,但他還是兩手叉在口袋裏,對我的反映本就不屑一顧。
我心裏暗暗的罵道:“你他媽的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郝燕,我認識你是個鳥啊。”但臉上卻不能表現的太多,還是依舊保持着笑容對他説道:“好啊,説吧。”他回頭看了看川不息的人羣,對我説道:“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怎麼樣?”我無所謂的説道:“隨便你吧。”他對我明顯的是不願意理睬,但可能又是無可奈何,聽我説完就向前方走去,一邊走一邊的説道:“跟我走吧。”我沒有再搭理我推着的購貨車,跟着他向前走去。後面的幾個叔叔阿姨紛紛向我投來了憤怒的目光,因為我的購貨車擋住了他們前進的路。
我只好對着他們歉意的笑了笑,一往無前的走了。走出超市,郝燕的男朋友回頭看了看我是不是跟着,然後就向附近的一個咖啡店走去。
我也只好不做聲的跟在他的股後面,等着看看他一會有什麼要放。咖啡店裏的裝潢很是幽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冒出這個詞來形容這裏,而且我也不知道“幽雅”的具體含義,但進到裏面腦海裏就閃現出了這個詞彙。由於是上午,店裏的人不多,只有幾個大概是逛累了的青年男女坐在那裏,享受着這裏的清淨。大廳裏放着淡淡的音樂,是“回家”這音樂給人的覺悠遠而又親近。
郝燕的男朋友選擇了一個角落裏坐了下來。我是第一次走進這個地方,因為與我接觸的人當中沒有一個會這麼風雅的坐到這個地方來享受這裏的恬靜與悠然。
而我自己又不可能經常到這裏來獨自清高一下!我到如果沒有郝燕的男朋友在,在這裏坐上一會,遠離紛亂的競爭,也不乏是個好的去處。小姐跟着我們過來了,已經坐好的四眼(郝燕的男朋友)對着服務員輕輕的説道:“來兩杯咖啡。”看來他是主觀的習慣了,本就沒有徵求我的意見,就為我做了決定。屋子裏暖氣開的很足,我掉了上衣,扔在了我的臨坐上。坐了下來。
兩個雪白的帶托盤的杯子盛着冒着熱氣的咖啡放到了我們兩個的前面,他輕輕的用杯子裏的小銀勺攪拌着黑糊糊的體。
我學着他的樣子,端起來輕輕的喝了一口,怪怪的味道,我差點沒把喝到口裏的吐出來,皺了皺眉頭,硬把它嚥了下去。
郝燕的男朋友看着我的模樣,笑了,説道:“沒喝過這個吧,要是不會喝就彆強撐着。”我把手裏的咖啡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杯子與木頭接觸的聲音打破了這裏的寧靜,惹的幾雙男女紛紛向我這裏投來了詢問和指責的目光。
我冷漠的説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他還在懷念着我出醜的那一瞬間,臉上洋溢着微笑,聽到我説話,他的微笑才慢慢的變成了嚴肅的説道:“我希望你以後離郝燕遠點。”我用疑問的眼神盯着他説道:“你憑什麼這麼命令我?”他堅決的説道:“我是她男朋友,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你只不過是一個打工的。”我故做明白狀的説道:“哦…我原來是一個打工的啊,那你是幹什麼啊,懂事長,總理還是主席啊。”他自豪的説道:“我,我要出來了一定會比你強的,到外企,一個月最少能賺一萬,你能嗎?”